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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仙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飞耀

    二少修行的《长生诀》乃不世奇功,才初入气运周天就能合两人之力挥洒长生剑气,却看不出任何勉强,确实值得称赞。

    可惜,他们宁愿不要这种称赞。

    从斗争伊始,杨虚彦就没有与几人正面对照过,就像一条阴冷的毒蛇,默默窥视着他们与血徒的战斗,再出乎意料的突然一击,慌得他们手忙脚乱。

    到此时,三人已经有些疲于应付了。

    “杨虚彦,你好歹是皇孙贵胄,行事鬼祟卑鄙,也不怕玷污了你家祖宗的名声。”

    成胖子疯嚎起来,仿佛被激怒的雄狮,迈着轰隆隆的脚步,猛然撞入了人群,生生辟开了一条血道。

    但是,他没有逃走,而是不断在血徒之中来回穿刺,不断碾碎他们试图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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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二少的人。

    三人都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因为杨虚彦随时可能递出夺命的一剑。

    他,在拼命!

    二少知道机不可失,也没有多想,立刻运起真力,双掌托举,仿佛顶起了穹宇。

    似乎被成胖子的语言触动,杨虚彦并没有趁机偷袭,施施然让他们完成了真力运转。

    “去!”

    日月显形,当空而照,再次被二少化作一把巨剑,他们擎着它,用力挥舞着,仿佛放出了太阳。

    金红光芒炙耀无限,震慑天地,十丈之内纤毫毕现,血肉如薄膜,撕扯成碎片,随着剑气划过,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场中为之一空。

    “嗡,嗡,嗡!”剑气徐徐绽放,真力依然流转,发出震颤空气的嗡鸣。

    这一回,二少没有将巨剑掷出去,依旧握着,但看得出,他们的消耗很大,额上已微微见汗。

    “呯!”

    方才为躲避巨剑剑气逃得远远的成胖子倒飞了回来,金身黯淡无光,几乎要控制不住身形的变化。

    而在他的前胸、后心等各处要害都有着一点白印,腋下一寸的地方更有一丝微小的伤痕,透露出一缕粉红。

    在刚才,他竟然差点被杨虚彦破去了金身,就是现在,也差得不远。

    杨虚彦果然是最顶尖的刺客,经验老辣绝非二少与成胖子这样初出茅庐的人能比,方才的表现依然是在施展诡诈之术。

    也许他确实生了些感触,但他绝不会在战场中暴露自己的弱点,而是选择将之埋进心海。

    杨虚彦知道,就算三人起了搏命之心,在看似全力以赴的同时,依然保持了一份对他的警惕。

    于是,杨虚彦等待着二少气剑功成,在三人以为除去血徒威胁,刚要放松的那个刹那出手。

     




第21章 人如剑
    夜很静,苏妄走得并不快,但每一步都仿佛丈量过,精准而坚定。

    每一次踏下脚步,都有一道剑影刀光飞逝,一个个生命随之消逝,仿若凋零的鲜花,或许,他们连花儿都不如。

    便是花儿,在凋零之后也有人会为其哭泣,将之埋葬,再吟上几首哀婉的诗词。

    但谁又在乎过如今躺在冰冷大地上的武者,又有谁,来为他们收尸

    苏妄无奈,却尊敬他们,因为这是宿命,江湖人的宿命,他也不介意为他们终结宿命,有朝一日,也有别人将他终结。

    因此,他下手,绝不留情。

    即使他知道,每一剑落下,都会使拜剑山庄的计划更成功一分。

    “噗呲!”

    三抹血光蓦然飞起。

    鲁达闷哼一声栽了下去,手掩着心口,豆大的汗珠淌淌而下。

    “兄长”林冲低吼着,声音压抑、颤抖,仿佛暴怒的雄狮,却不敢动弹,一道伤口忽然裂开,殷红的血将半边脸染得鲜红,俊美的他,此时看起来尤为凶恶。

    苏妄紧了紧手中的青光剑,目光沉重,甚至顾不上擦拭一下脸上的鲜血。

    这不是他遇到的最厉害的对手,但绝对是最有威胁的,这种威胁,来自——死亡。

    是的,苏妄能从眼前这个妖媚的男人身上,感受到死亡的威胁。

    或许,妖媚这个词并不适合用在男子身上,但用在眼前这人身上,却是再合适不过。

    仿佛,他天生就是为了这个词语而生的。

    他,一身鲜红大衣,绣着金线凤凰,展翅高鸣,似在浴火重生,又似在焚烧着天地。

    他,安静地站在那里着,仿若处子般优美,叫人心怜,剑眉虽英挺,却有着别样的温柔,一动一蹙,好像都能勾人心魂。

    性别的定义在他身上已然模糊,或者,称她为他,也并非不可。

    而在身材挺拔的他的旁边,却站着一个矮胖痴肥的冬瓜——王伯奋,他们的组合,仿佛是为了衬托出王伯奋的丑陋,又仿佛是为了衬托出他的美。

    而这个冬瓜,此时正用着一种迷恋又畏惧的眼神看着他,恶心至极。

    “小子,我们又见面了。”王伯奋显然很高兴,语气张狂,眼中肆意传达着他的快意,淋漓尽致的展示了小人得志猖狂这个词语的意思。

    他确实有得意的资格,因为,刚才那个妖媚的男人动手时,三人竟然都没有反应过来。

    但他或许永远不会明白,这种仰仗他人威风而来的得意,其实并没有什么好骄傲的。

    因为,等你明白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苏妄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他也有不明白的地方:他不明白王伯奋为何会这般看自己不顺眼,以致故意找了妖媚的男子来报复。

    王伯奋的态度无不证明着他就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是上回落了他的面子么苏妄摇了摇头,并不觉得是如此。

    “嗡!”

    长剑一抖,青光如水,猛然的震颤共振着空气,这一剑,犀利无边,好似能剖开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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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勿需多言,唯战而已!苏妄用着自己的行动来表达他的态度与决心。

    “你不怕我”妖媚的男子笑了,宛若一朵霍然绽放的娇贵牡丹,花色艳丽,似乎能令天地动容,令君王折腰,为其倾尽所有。

    林冲面色涨得通红,垂下目光,不愿再直视。

    鲁达再次闷哼,气息动荡不平,一时压不住气血的翻涌,扯开了好不容易才止血的伤口。

    至于王伯奋,最是不堪,此时他的眼珠只怕拔都拔不出来了。

    “我为什么要怕你,或者说,你为什么要别人怕你”面对男子这样的诡异对手,苏妄知道,他必须采取主动,于是对着他的语病作起了文章。

    “噗呲!”

    血光再次飞起,男子身形微晃,又似乎没有移动过,然而,苏妄脸上再添了一道伤口,两道一纵一横,恰好构成了一个十字。

    他,依然没有捕捉到男子的动作。

    “好快!”

    苏妄压下心中的震惊,笑道:“你是见不得比你帅的人么”

    不论如何,敌人想要看到的,就一定要反对,不能如了他的意。

    但苏妄绝非信口开河,男子几番动手,都冲着他与林冲的脸庞,反而外表粗鲁的鲁达,是在胸口挨了一招。

    这绝非他对苏妄二人手下留情,而是故意要刺破他们的面容。

    就好像,他看不得这世上还有其他漂亮的男人。虽然苏妄与林冲一致认为,用漂亮这个词来形容他们,实在有失偏颇,他们是坚决否认的。

    “你不怕么,为什么不怕呢”男子眼神迷离,声音呢喃,好似情人在耳边的温柔轻语,似是哭求,又好似撒娇,能深深让人沉醉下去。

    林冲使劲的摇着头,那副模样,似乎刚才不小心幻想了某些不该有的情景,此时要将它们甩出脑外。

    鲁达低声诵念着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面白如金纸,不知他还经不经得起再一次气血翻涌的折腾。

    王伯奋不提也罢,此时口水横流得,似乎想将男子给吃了,从此融为一体。

    “好霸道的魅功,好诡异的男子!”苏妄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的震骇无以复加,只觉的这个世界的恶意太满了。

    他承认,如果男子的妖媚功力还不止于此的话,他一定坦诚——他怕了他。

    “我,就是,不怕!”苏妄一字一顿的说着,以无情又绝情的目光直视男子,加强着自己的语气,似乎在肯定自己的语言,又似乎在否定自己的心意。

    “有些意思!”

    仿



第22章 人如癫
    “嗤啦!”

    绣针虽然不足一寸,不堪弄折,但在王平之手中,却有惊天之势,轻轻一点,温柔似水,乍然间却点破了空间,在夜幕中撕扯出一条比黑夜更加漆黑的裂缝。

    仿佛通向了,冥界。

    苏妄知道,这只是错觉,是王平之的速度几乎要超过世界能承受的极限,在空间留下的痕迹。

    他的境界虽然高远,距离武学大宗依然还有一步之遥,无法直接以精神撼动法则。

    但绝不可小觑!

    腾跃之中,苏妄目光如电,手腕宛转,剑光连连变换,如同电掣中不断转折、延伸的雷殛,紧贴着幽深的痕迹,疾刺而去,凌厉而刚猛。

    银光一点,幽痕蓦然劈来,堵在剑光的去路上,就似探出毒牙的毒蛇,突兀而奸猾,却不敢小瞧了它的狠辣。

    因为,那是能要了人命的。

    黑夜中,青色的剑光仿若一条青龙,幽痕就如一条毒蛇,翻转飞腾中,相互纠缠,不断嘶吼,轻易不肯服输。

    剑光霍霍,银点乍现,两人俱是以快打快,辗转于巨岩、废剑、崖壁之间,但见一青一红两道身影不断幻灭、闪逝,挥斥轰鸣声不绝。

    看这架势,两人想要分出胜负,确非一时三刻之功。

    “咔嚓!”

    一只脚掌轻轻踩下,点着尖儿,十足的小心翼翼,但依然踩到了一粒晃动的石子儿。

    “你想杀我”鲁达霍然抬头,粗狂的面容因为失血而显得有些苍白,豹眼环瞪,杀气依然充足。

    被人叫破行迹,王伯奋动作一僵,不知是把脚掌收回,还是继续放下去,只觉得尴尬的难受。

    他便是这样的小人,明面上堂堂正正,骨子里却卑鄙下流,自以为世人敬他、重他,努力地想要表现出一副伟岸光明的姿态。

    孰不知,他早已被人看透,他能骗过的,只有他自己。

    “嘭!”终于,王伯奋重重地踩下了脚掌,好似斩却了心中的怯弱,恶狠狠的说着:“是又如何”

    或许,他认为,鲁达已是砧板上的鱼儿了呢。

    “是,我便杀了你!”

    鲁达重重地将禅杖顿在地上,一点点、一寸寸站了起来,骨骼肌肉俱在颤抖,沉重异常,仿佛亿万年间,缓慢,却从未放弃过抬升,放弃自我超越的高峰。

    “咚!”

    他再次顿下月牙禅杖,往前迈了一步,仿若高峰轰倒,轰隆隆地要砸穿大地,撞沉大陆,骇得王伯奋连连倒退,方才的凶狠早丢到了爪洼岛。

    “你,你,你可别过来!”原来富态非常,满面红腮的他,面色变得比鲁达还要白。

    “嘿嘿,和尚便算过去了,你又如何”鲁达面露讥讽,仿若逗弄猎物的恶虎,他忽然张开满嘴的钢牙,好心提了个醒,道:“和尚劝你还是不要后退的好。”

    “我,我就后退了,你又待如何”好似醒悟过来鲁达受了伤,移动不便,王伯奋飞快的后跃了两大步,估摸了下月牙禅杖够不到他,这才敢在远处龇着牙。

    就算是被鲁达的气势压迫,不敢动手,难道他连咋呼咋呼都不敢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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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奋安慰着自己,想要从另一个战场中夺回失去的面子。

    “那是因为,你离我太近了!”沙哑的声音忽然传入王伯奋耳中,呼吸声甚至湿润了他的后颈,王伯奋一个急转,却与不知何时站起来的林冲,贴了个照面。

    “噗咚!”王伯奋两脚一软,屁墩摔了个结实,他连连蹬腿,圆钝的手指头颤抖地指着林冲道:“你,你怎么没死”

    “快死了!”林冲金白的脸色现出一丝嫣红,咳出两口血丝,咧着血口道:“不过要先弄死你。”

    他确实受伤不轻,莫说脸上多的那道几乎贯穿面颊的划痕,胸膛上更有五个血点穿透五脏,那是被王平之用绣针扎的。

    得亏他还有几分神异,一半命格寄托在星空,否则,只怕还真凉透了。

    “老小子,刚才那小子打得我们挺疼的,现在该你偿还了吧。”

    鲁达与林冲各自向前一步,压迫着王伯奋,并锁死了他逃跑的方向,嘴角微咧,眼神阴测测的,看得王伯奋寒毛竖起,裤裆微微见湿。

    “平之,平之,快来救爹啊!”

    “噗呲!”

    王伯奋一声惨嚎,彻响剑林,仿若夜枭的半夜鬼哭,却叫鲁达忍俊不禁,唾沫都喷了出来,林冲也不小心扯动了伤口,胸口憋闷的,既想笑,又想忍着,咳得好不难受。

    意外的不是王伯奋的表现,他的表现都在二人的计划中,要的就是王伯奋惊惶失措,好乱了王平之的心气,叫他心浮气躁之下露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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