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啸山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江南的风雨
夜深之际,正准备收摊的包子铺老板,忽然感觉桌子上一阵声响。他连忙起身望去时,只见桌子上面有一个小小布袋,打开一看内中有几十枚铜钱,仔细一数整整四十二文,不由感到一丝奇怪,等他向四周望去之际,却不见半个人影……
在一座破旧的屋子内,白天卖梨已经收摊回家的女孩,正跪在正堂灵位前不断哭泣,五个月来,杀害自己相依为命姐姐的凶手至今没有消息,她找过三大家帮忙,然而却连这些世家正门都没能进去……
“咚咚咚……”
就在此时,屋外响起了敲门声音,她心下一惊,暗道这么晚了还会是什么人?不由喊了一声:“谁啊”
“咚咚咚……”
回应她的依旧是敲门的声音,她怯生生地拿起一根棍子,来到门后,从门缝里向外望去,却不见半个人影,与是她鼓起勇气打开门,外面竟是空无一人。
“奇怪……”女孩疑惑一声,准备回屋,正待关门之际忽然眼睛向地上瞥了一眼,发现有一个包裹安静的放在地上,她连忙捡起包裹打开一看,只见印入眼帘的是四锭黄金,每锭重足足十两,四锭总重四十两,换算白银那是二千两之多。
女孩震惊的起身向四周望去,入眼只是漆黑一片,哪还有半个人影。再仔细打开包裹,只见内中有一张小纸条,上书一行小字:凶徒伏诛,二千抚恤,明日街口,真凶现容。
……
“小二,来碗汤面,赶紧的,丁爷我快饿死了!晚了别怪我不客气,砸了你的破店!”
办完一切事情的丁峰来到一家名叫福客居的酒楼,径直坐到一张空桌之上,一拍桌子大喊道。
周围宾客纷纷侧目望着满脸痞气的丁峰,不由摇摇头,同时俯在桌边窃窃私语起来。
“啪!”
丁峰见此,再次一拍桌子对那些宾客大声吼道:“有什么话大点声说!背后嚼什么舌根!”
一名宾客闻言抬眼愤怒地看了丁峰一眼,见丁峰眼神扫来,又马上低下头。
“呦呵……”丁峰见此提刀起身走向那宾客,来到他身边之际,对他身边其他宾客说道:“赶紧滚!”
那几个正吃饭的宾客闻言立马吓的赶紧落荒离去,眼看瞪自己的那宾客也要走,丁峰一手按住他肩膀,硬生生把他按回椅子上。
丁峰一脚勾过一把椅子,踏在上面对他说道:“你刚才瞪的我好怕啊,来,再瞪个我看看!”
那宾客浑身发抖,刚才被丁峰按的肩膀至今还在隐隐作痛,令他万分难受,见丁峰问话,额头汗水不住滑落,不敢再正眼瞧他。
忽然丁峰大声喊道:“怎么不说话?我问你话呢!听到没有!”说完又重重拍了下桌子,吓的一些宾客不由再次起身离去。
眼见宾客散去,掌柜的急了,连忙跑到丁峰身边说道:“丁爷,求您别闹了,再这么折腾下去,我这酒楼生意还做不做啦”
丁峰回头看了眼掌柜说道:“吴掌柜,你这是在嫌我烦喽?”
吴掌柜连忙摆摆手:“丁爷哟,您大人有大量,就请您高抬贵手,别再闹了行不行,要吃啥你尽管点,就算小店请你的成不成?”
丁峰闻言一喜:“这可是吴掌柜你说的那好,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他起身回到之前叫面的桌案,回瞪了那个宾客一眼,那宾客见此立即也灰溜溜地跑了。
那掌柜见此,只能无奈摇摇头,来到丁峰身
六 自在逍遥
……
“少在那嬉皮笑脸的,再看信不信本姑娘一剑刺瞎你的狗眼。”
那女子见丁峰出言轻薄,不由恼怒异常。
丁峰闻言吹了声口哨,戏谑地说道:“啧啧啧,瞧你那身段,八分,再看你衣着品味,七分,只是这脸蛋我可没见着,不如摘下来我看看,没准还能加分。”
那女子闻言大怒:“你个淫贼,找死!”话毕拔出手中宝剑,一道青色剑气迎面扑向丁峰。
丁峰见此,提过苗刀,单脚一踹桌脚,顿时整个人连同椅子快速向身后滑去,而那桌子却纹丝不动。在剑气扑来瞬间立马断成两截,桌上饭菜一下子翻洒落在地,盘碗碎裂声音响彻大厅。
“快走……”
店内一楼宾客眼见此情此景,立马四散而逃,店小二和吴掌柜此时也吓的所在柜台下方不敢露面。
“美女,何必发这么大火呢”丁峰见此不由笑道,“长这么好的身段难道不是让人评论的么放心我会给你点个赞。”
那粉衣女子闻言更是大怒:“你还敢乱说看什么看!本姑娘今天就要杀死你这个地痞淫棍,为民除掉一害。”话毕,又是一道剑气直冲丁峰所在。
“这么大的脾气,小心嫁不出去哦。”丁峰迎着那道剑气,口中不断嘲讽,手中苗刀瞬间抵地轻轻一用力,整个人和椅子借力向左边轻斜数步,刚好和那道青色剑气擦肩而过,身后一张桌子也是被分成两截。
那粉衣女子眼见两道剑气都伤不到丁峰分毫,顿时更加气恼,再听闻那戏谑的话语,手中剑式一转,周身一股青色内息环绕,显然是彻底被他给激怒了。
丁峰见那粉衣女子这种气息,知道她开始饱提真元要动真格了,只见周围桌案上的酒水碗盆开始不断颤抖,显然是被她内力所引动。
“哈!”
忽然,丁峰大吼一声,瞬间四周被粉衣女子内力牵引的物件立刻止住了颤动,再见那女子,却见她瘫坐在地喘着粗气,周身环绕的青色气息已经消失不见,尽被丁峰这一吼活活震散了……
“梵音?怎么可能……”粉衣女子美目中满是震惊之色,万万想不到眼前这个流氓地痞居然会有这种功力。
丁峰见她这模样笑着说道:“趴着干什么听你喘的我骨子都快酥了,美女你是不是看上我啦?”
粉衣女子闻听丁峰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说的出口,心中愤恨交加:“你这个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你……”
丁峰闻言无所谓地笑了笑,随即起身将刀横挎右肩,从怀里摸出一两银子丢在柜台上,然后踢了踢柜台下沿,对缩在内中的掌柜和小二说道:“下次再让我知道你卖假酒,非扒了你的皮不可!听到没”
“丁爷……小的不敢……不敢……”
听到掌柜的声音,丁峰满意的点点头,又回头看了眼喘着粗气怒目而对的粉衣女子,一脸戏谑地说道:“美女别喘了,我看不上你,不见喽……”
说完丁峰不等她回话,便大踏步走出酒楼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一定要杀了你!”那粉衣女子见丁峰摇摇摆摆地离去,想起之前遭遇,顿时羞愤交加,对着他离开的方向怒道了一声。
就在此时,又从二楼雅间内蹿出几名女子,见粉衣女子瘫坐与地,不由上前搀扶道:“师姐……你怎么了”
……
刚从酒楼出来的丁峰经过一座赌坊时,摸了摸怀里的银子,犹豫片刻,当即踏步走了进去。
赌坊门口的伙计一见丁峰进来,立马堆上一副笑脸迎了上去:“呦,丁爷,看你精神劲儿这么好是不是发财了”
丁峰瞅了那伙计一眼,笑道:“发财?丁爷我今天就是来这里
七 丁峰回忆
……
“劫过九重城关,我座下马正鼾,看那轻飘飘的衣摆,趁擦肩把裙掀……”
从赌坊出来一路上,丁峰哼着前世的一首歌调,摇摇摆摆地进入城角一座废弃的道观之内。然后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点燃一堆篝火,从怀里拿出一只包着油纸的烧鸡,打开后,撕下一条鸡腿狠狠地咬了一口,吃的满嘴流油……
“人生就是这么回事儿。”待吃完那只烧鸡后,丁峰拍拍手,舔了几下满是油水的手指,喝了口酒自言自语说道:“有谁特么能想到老子在饭馆里啃着鸡腿,喝着小酒,结果遇到一群混混火并,一酒瓶子下来就来到这么个破地方……”
丁峰开始回忆起自己来到这世界的遭遇,以及半年来发生的一切。
当时他附身在这个也叫丁峰的痞子身上,要说这丁峰躯体原本主人也真是够倒霉。
他自小就在武林中显赫到顶点丁门长大,为第八代丁门中的二师兄,论辈分算是非常高了。
然而悲剧的是他有个美的不像话的师傅名唤丁珞缨,也是丁门目前掌门人,可惜这丁珞缨是个冷艳美女而且喜怒无常,据记忆里描述她多大年纪不清楚,反正从记事开始那样貌就一直没变过,顶多十**岁左右模样。
要说喜怒无常也就算了,可这丁珞缨不知道为什么偏偏最喜欢乐此不疲想方设法的折磨丁峰,自小开始就对他没半分好脸色,每次最苦最累的活都让丁峰去干,稍有不顺心就被打的半死,每次一躺就是半个月以上,可谓是凄惨到家。
这丁珞缨自丁峰记忆开始就没对自己特么正常笑过一下,成天板着张死人脸让自己难堪,如果哪天她对自己笑,说明下一刻马上要倒霉了,那笑在别人看来或许美如皎月,然而给他感觉却是异常的可怕和阴冷。
当然这也忍了,可偏偏对新收的那个叫丁霜华的徒弟却关爱有加,常常嘘寒问暖、笑脸相迎,有了一分女人该有的温柔,更是将很多不曾交过自己的武功都毫无保留传授给他。
这就让原本的丁峰心里很是不爽了,总是私下里狠狠地修理丁霜华一番,可怜的丁霜华自进入丁门那天开始就一直被丁峰额外照顾,以至于他对丁峰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最后不知怎么的,这事被丁珞缨知道了,那叫一个惨,丁峰被她活活打一顿差点嗝屁不说,还被封住经脉倒吊在丁门武场前风吹日晒足足七天七夜,那种折磨即使现在的自己想想也是不由打个寒颤。
经过那件事之后,丁峰终于觉悟了,知道再在这丁门待下去早晚有一天会被丁珞缨给活活折磨致死,就算不死也会发疯。
也不知自己造的什么孽,好像上辈子杀了她全家似的,丁门那么多人唯独对自己最为凶残刻薄。
与是在一个风高月黑之夜,他收拾了些细软准备逃命,可好巧不巧,在经过丁门外水湖边时,看到丁珞缨一丝不挂的在湖内修炼内功,朦胧中那玲珑完美的身段让他一时色心顿起居然忘了逃跑,躲在暗中痴痴地观看起来,结果这下可算彻底捅了篓子。
当丁珞缨发现丁峰在偷看自己后,他永远忘不了那眼神中散发的可怕气势。只一个眼神,自己就感觉受了很重的内伤,当场吐了一口鲜血,然后急忙窜入小树林里急急而奔,身后却不住传来了丁珞缨那冰冷的剑气,令他狼狈不堪……
待丁峰好不容易脱出险境之际,已经是半个死人,丁珞缨留在体内剑气不断游走,让他一路异常难受,最后终与来到离丁门数百里之外的苏城才安定下来。
江湖是残酷的,武功再高也会饿肚子,与是为了填饱肚子,丁峰什么勾当都做,一次机遇之下,他在挖人祖坟之时居然得到一本太古内功秘籍:混沌阴阳劲。
为了自保活命,怕丁珞缨来杀自己,与是丁峰不顾身上伤势决定修炼这本内功秘籍。
凭着对生的渴望,丁峰强忍伤痛开始修炼这本秘籍,在足足一年时间修炼到第一重大成之际却意外一命呜呼了,正好和现在的丁峰被酒瓶砸死发生在同一时间,然后自己的魂魄
八 衣冠禽兽
……
“让开让开,叫你让开听到没有!欠揍是吧赶紧滚!”
就在傅横生痛哭流涕之际,丁峰架着苗刀踏着螃蟹步,挤开围观的人群,一路叫骂来到傅横生跟前。
“哎呀,怎么会这样傅少侠他……”丁峰见到傅元隆的头颅,故作夸张的喊道,双目圆睁,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随后大声嚎啕起来,“傅少侠,你死的好惨啊……”
傅横生此时正沉浸在丧子之痛中,没功夫搭理丁峰,只是抱着儿子头颅不断哭泣。
丁峰见此微不可查地冷笑一声,随后俯身拍拍傅横生的肩膀,煞有介事地长叹一声,故作悲伤地说道:“傅门主节哀,江湖嘛,本来就是打打杀杀,每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想开点吧,该吃吃,该喝喝,最重要的就是过的开心。”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听听!”傅横生一听丁峰这种话,立马把悲痛化作愤怒,回头望向他时已是满脸的煞气。
丁峰连忙退开数步,一脸无辜地说道:“傅门主别生气,都是我的不是,我不该这么说。”
傅横生见此也不再理会他,抱着儿子头颅起身就要离去。
丁峰见傅横生要走,随即苗刀横挎双肩,笑着说道:“傅门主还请保重身体啊,傅少侠死了也就死了,在下有个提议,您身子骨这么硬朗,不如和你夫人再生一个吧。”
傅横生闻言一怔,身上怒气不可遏制地爆发开来,他回头死死盯着丁峰,仿佛看着一个死人。
丁峰见此,把刀架在肩膀上,转身踩着螃蟹步挥挥手离去了。
……
“沧海一声笑……”
丁峰走在一条僻静无人的巷道之内,一脸惬意的哼着曲调,不时取下刀柄上的葫芦饮下一口女儿红。
忽然,一阵劲风扫过,只见前方几步之遥,一袭紫衫华衣中年人负手而立。
丁峰见此灌下一口酒,然后挂在腰间,开口笑道:“呦,傅门主,儿子死了你不去奔丧怎么还有雅兴在这里闲逛啊”
傅横生闻言身体微微一怔,没有回头:“你刚才如此出言不逊,无非就是想引老夫前来找你,正好,反正你是个死人了,就听听你有什么遗言要说吧。”
丁峰见他这么说,肩上苗刀就势一转立在地上,戏谑地说道:“你很想知道你儿子谁杀的吧”
傅横生闻言回转身来,死死盯着丁峰怒道:“说!何人,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丁峰闻言手中苗刀立马切换到另一只手,一脸惊慌地说道:“别啊,在下这条烂命还想多活几年呢,既然你想知道我当然会告诉你,不过,在那之前我可否确认一件事?”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傅横生双眼阴冷,死死盯住丁峰,同时不断观察他可能逃跑的退路……
丁峰闻言双手握在刀柄之上,撇着嘴开口说道:“其实在下一直很好奇,最近几个月你们傅家怎么一下子这么有钱了傅少侠在外花天酒地所花的银子跟流水一样,几千两银子这么下去眼睛都不眨下,比叶家还要阔上三分,
然而据在下所知,你傅家一直以来靠苏城外郊几百亩田地的田租和收徒所获维持日常开支,一年撑死也就一千两银子,但最近听说你们给幽家的聘礼是一尊纯白玉雕刻的玉如意,世面价值好几万两,这可不像你们傅家家底可以承受的起哦……”
傅
九 一丘之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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