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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铁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雨非非
    在栖霞附近,陈雨碰到了兄弟部队——登州卫的兵马。

    登州卫的兵马大约由六百人左右,领头的是登州卫指挥佥事,名叫赵宣。这支兵马人虽然也不多,可是居然还有骑兵,大约五十骑左右,倒是让陈雨惊讶了一番。可能是临海的缘故,整个威海卫都没见几匹马,而且养马的成本太高,在陈雨穿越之前,白送给威海卫战马也养不起。

    赵宣对于这支同为卫所军的兄弟部队更是惊讶,以卫所军的训练程度,能够中途不掉队就老天保佑了,在粮秣没有保障的情况下,威海卫的人居然能够在一天半的时间赶近百里路,着实让人吃惊。登州卫之所以能够与威海卫碰上,完全是沾了地理位置的光——虽然名叫登州卫,可是他们的卫城却在栖霞东部三十里,靠近莱阳,比威海卫要近得多。

    赵宣策马走近,主动与陈雨寒暄:“本官登州卫指挥佥事赵宣,请问兄弟在威海那边身居何职这次被征调,你们集结了几个千户所的兵力”

    陈雨不动声色地回答:“下官威海卫备御千户所百户陈雨,这次威海卫出兵,只调集了本千户所的人马。”

    “百户一个千户所”赵宣差点从马上掉了下来。

    他坐稳之后,不敢置信地问:“整个威海卫就只有一个千户所出兵,而且是百户带军……你们怕是得罪了什么人吧”登州卫可是把全卫的千户所翻个底朝天,才拼凑出这点兵力,人家却只出动了一个千户所,兵力已经与他相差无几,而且还是一个百户带队,简直刷新了他的三观。

    陈雨并不愿和一个素昧平生的人讨论自己千户所的遭遇,只是简单地解释了一句:“千户重病在身,无法出征,便委托下官领兵。”

    “就算如此,还有副千户啊!”赵宣不依不饶地追问。

    陈雨翻了翻白眼,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也懒得向对方解释,本所原来的副千户得了急病死了,有没有儿子继承,副千户职位已经出缺快一年了,一直没有合适的人补上。

    陈雨不回答,赵宣也不以为意,继续问:“贵部行军这么神速,敢问粮秣如何补给”

    陈雨懒得和他继续唠下去,一旁的张富贵粗声粗气地说:“咱们自备干粮,怎么,有问题吗”

    “呵呵,没问题……”赵宣眼珠转了转,改口说,“大家都是登州境内的卫所军,理应同气连枝,我们出来的匆忙,口粮带得不够,便请贵部拨付部分救急,可好”

    陈雨停下了脚步,冷冷地回答:“不好!”

    赵宣仰天打了个哈哈:“呵呵,都是自家人,不要这么见外。说起来,本官职务级别都比你高,上下尊卑有别,上官有令,陈百户还是服从的好。要不然,我身后这些兄弟们可不会答应,可不要意气用事,伤了和气……”

    赵宣的几名心腹会意,提马靠近,其余的骑兵也都慢慢靠拢,抽出了马刀,居高临下,傲慢地俯视着陈雨等人。

    陈雨仰头看着赵宣,冷冷地说:“你是登州卫的人,官再大也管不到威海卫。想捡便宜,夺我们的口粮可以,只要你们有这个本事,动手来抢便是,只要能打得过我,口粮双手奉上




第六十章 过河卒自救
    退出大帐后,陈雨不满地问邓范:“朝廷就是这么对待打仗的军队上官怠慢也就罢了,连粮秣都无法保证,如果不是咱们事先早有准备,岂不是要饿肚子”官场上的话,他能听出门道,所谓“克服克服”,意味着三五天,甚至七八天都不会有人管你。仗还没打,人都快饿死了。

    邓范叹气道:“百户大人,谁让卫所没……没地位呢这粮秣紧张,僧多粥少,肯定优先供应营兵,您也别往心里去,习惯就好了。”

    陈雨对这样的遭遇也没有办法,大环境不是他一个人能改变的,只能憋着气回去指挥军户们安营扎寨了。

    第二天中午,登州卫的人姗姗来迟,错过了兵部规定的三日内赶到集合地点的期限。原本陈雨还鄙夷不已,同样是从栖霞赶往莱阳,自己能及时赶到,这帮人却迟延了一天,连行军速度都不能保证的军队,还有什么资格上战场。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他心情变得复杂了。

    吴安邦作为目前登州府内援兵的最高长官之一,充分发挥了手中的权力。他当着登州各路人马的面,勒令将登州卫总旗以上的军官,全部以军棍杖责三十,包括那个在陈雨面前以上官自居的赵佥事,也被当众打得像猪头一般。其余兵士,则全部被派去做苦役,比如在上千双幸灾乐祸的目光注视下,去为其他营头的部队清洁马厩、打扫马粪。

    陈雨对邓范说:“赵宣好歹也是正四品的指挥佥事,纵使有过错,依照军法处分便是,为什么一个总兵能如此当众责罚他那些兵士又有什么错,这样的处置除了羞辱,我看不到任何作用。”

    邓范摇了摇头:“原本行军法要由大军统帅来执行,吴总兵虽然暂……暂时节制卫所兵马,但互相没有隶属关系,这么做是不妥当的。可是眼下大军统……统帅空缺,卫所地位又远不如营兵,自然没人为卫所出头。”

    陈雨心里很是郁闷。他倒不是同情赵宣等人,而是为了卫所地位如此低贱而感到悲哀。看来想要在这个时代作出一番事业,卫所军户的身份就是横在自己前面的一座必须逾越的大山。

    数日后,平叛的局势愈发恶化。孔有德、李九成等人裹挟数万大军,一路势如破竹,攻破黄县等城池,逼近登州。聚集在莱阳县的援兵接到命令,兵分两路,一路往登州拦截叛军,一路往平度州迂回叛军身后包抄。而登州总兵吴安邦的任务,正是率领登州府的各路援军赶往登州拦截。

    接到这个命令后,吴安邦的心里是拒绝的,可是军令如山,容不得他抗拒,只得下令拔营出发。

    陈雨听说此事后,心中早就把作出这种脑残部署的人骂成了狗屎。吴安邦的部下不到两千人,加上乡勇、卫所军,一共不到五千人,这样一支临时拼凑的杂牌军,居然被派往登州正面拦截气势正盛的数万叛军,这不是送死吗

    “一定是哪个文官拍脑袋想出来的馊主意!兵分两路,一路拦截一路包抄,看着很好,可是根本不考虑兵力的多寡和实际的战斗力,他当这是下棋呢,过河卒可以通吃车马炮也不想想,这卒子太弱,上去能被踩成齑粉。”陈雨愤怒地对邓范说。

    邓范无奈地说:“这就是卒子的悲哀,下棋的人让你咋走,你就……就得咋走。”

    “不行,我辛辛苦苦从威海卫来



第六十一章 献计
    面对吴安邦的质疑,陈雨不慌不忙。

    “镇台请稍安勿躁,如果只是这样,下官也不会冒冒失失冲进大帐献策了。”陈雨说,“叛军若是围城,而我军救援不及时,的确会被军法处置,但是叛军如果能够在短时间内攻陷登州呢那么我军完全可以推说登州失陷太快,并非救援不力,板子打不到咱们身上,倒霉的只会是登州城内的那些文官武将。”

    “这怎么可能”吴安邦连连摇头,“登州经过孙军门数年经营,城坚炮利,已经成了山东第一城。城墙上几十门红夷大炮可不是摆设,叛军不花费几个月功夫,死上一两万人,怎么可能拿下。短时间攻陷登州,多短,一个月,还是几天哼哼,你怕是在说梦话。”

    陈雨镇定地问:“下官想问问镇台,叛军首领是何人,与登莱巡抚孙元化是什么关系”

    “这个人尽皆知啊,叛军首领是孔有德、李九cd是东江镇毛文龙旧部,后投奔孙军门的。其中孔有德听说还颇受孙军门器重……”

    “孙军门对孔有德为首的叛军是什么心态登州城内的守军又是何人为主”

    吴安邦是登州总兵,虽然驻地不在府城内,但是对于登州城内的情况还是很清楚。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孙军门想招抚孔有德等人,这也不是秘密,否则也不会坐视叛军攻城掠地,一路打到登州毫无阻碍。至于登州城内的守军嘛,有驰援的南兵,但主力还是辽东旧部,以耿仲明、陈光福等人为首……”

    说道这里,吴安邦心里咯噔了一下,隐约捕捉到了某些东西,但不能确定。

    陈雨继续引导:“辽人与山东本地人关系如何”

    吴安邦迟疑道:“辽人与本地士绅、军民向来不和,否则孔有德行军途中也不会被刁难,卡扣粮秣补给,酿成兵变……”他忽然福至心灵,击掌说道,“你的意思是:叛军可能会与城内的辽人守军里应外合”

    不是可能,而是必将发生的事实,陈雨心道。虽然对历史的细节不太清楚,但是登州失陷、孔有德带着红夷大炮和铸炮工匠从海路遁逃辽东投靠皇太极的事件,他是知道的。这件事改变了大明和清军火器力量的对比,为清军将来南下,利用大炮攻城拔寨埋下了伏笔,对历史的影响是深远的,后世的好事者称为“一只鸡引发的血案”,让他印象深刻,记住了这个历史大事件,今日正好可以利用此事,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他点点头:“这件事发生的概率很大,不过下官只是猜测,不敢保证一定会发生。”

    吴安邦站了起来,来回踱步,思考着这个计策的可行性。如果叛军真的能在极短时间内攻陷登州,那么他只需借故拖延几天,就能避开叛军主力的锋芒,和朝廷平叛大军会合,到时朝廷的注意力全部在登州失陷和如何追究孙元化等人的罪责上,自然就无人来计较他区区几天的行军延迟;如果事情没有按照这个剧本发展,那么自己无非是延迟几日与叛军碰上,不过是早死与晚死的区别,结果不会更坏。

    良久,他停了下来,一拳砸在桌子上,大声说:“妈的,反正不是死在叛军刀下,就是死在朱军门的手上,赌一把或许能逃出生天,就这么干了!”

    陈雨恭维道:“镇台英明。”

     



第六十二章 敌袭
    对于吴安邦的焦虑,陈雨也只能安慰道:“镇台不用急,再等两三天,如果还没动静,咱们也只能上去硬碰硬了。”

    话虽这么说,陈雨心里也有些忐忑。他虽然记得这场兵变大致的走向,可是记忆并没有精确到具体哪一天,提出这个拖延的办法,也是存着赌一把的心态。

    回到自己的营帐,他对邓范说:“也不明白朱大典远在昌邑,为什么催命一般催促咱们这些杂牌军上去送死,死了这些人,对于他又有什么好处”

    邓范意味深长地说:“这个,百户大人难道真不明……明白朱军门的最终目是平叛,其余人不过都是他手中的旗子。现在他手下平叛大军还未集……集结完毕,尤其是北直隶、关外的强援不知道有没有到达山东,派咱们这些人上去牵制一下叛军攻城的势头,顺便消耗一些叛军的兵力,就达到他的目的了。至于咱……咱们的死活,他怎么会放在心上”

    陈雨啐了一口:“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是要拿咱们这些杂牌军垫脚啊。只可惜,咱们这枚旗子不会乖乖听他使唤,傻乎乎地自己跑去送死。”

    在莱阳往登州的路上磨蹭了几天,前方探马传回消息,叛军的主力已经全部通过前方的黄县一带,全部聚集在密神山一带及登州城下。

    陈雨找到吴安邦:“镇台,时机刚刚好,咱们可以加快速度了,最好保证在叛军入城后、朱军门大军到达之前,赶到登州城下,免得授人以柄。”

    吴安邦不安地问:“真的能行吗叛军这几天就能攻陷登州”

    陈雨说:“谁也不敢保证,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定下了计划,就只能按这个去做了,镇台也不要想太多,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吴安邦有些汗颜,自己也是老资历的总兵了,却还不如一个百户镇定。他打起精神:“陈百户说的是。来人,传我命令,加快行军速度,与叛军保持三十里的距离,追上去。”

    几个时辰后,部队到达黄县境内一个村庄。

    这个村庄显然是被叛军屠过不久,屋前、路旁、田间到处是尸体——其中还有不少赤身**的年轻女子,生前遭遇过什么不言而喻——衣物细软散落一地,不少房子被烧得只剩残垣,冒着缕缕青烟,活人不见一个,估计幸存者都跑了。原本吴安邦想从这里获得一些补给,看样子是没戏了。

    陈雨虽然穿越之后带人杀过不少盐枭,手上有几十条人命,但那是为了生存,而且对象是杀人不眨眼的盐枭,和屠戮平民百姓是两码事,看着这样的惨状很不忍心,转过头不愿再看。在他刻意移开视线后,恰好错过了一幕景象:在他身后的队伍中,一名高个子的军户顺手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默默地盖在了那些可怜的女子身上。在这人的带动下,其余军户也纷纷效仿,把沿途的**女尸用衣服或其他布盖上,算是替这些不幸的女人保留最后的尊严。

    骑在马上的吴安邦居高临下,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不屑地摇摇头。然后他放慢速度,等陈雨靠近后,说道:“陈百户,你的部下还是缺少战场历练,不好说他们妇人之仁,但这样的事情越往前走只会越多,顾不过来的,还是留着精力准备应对叛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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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忽如其来的叛军
    听见有敌人来袭,吴安邦慌了神,赶紧翻身上马,询问左右:“怎么不见探马来报”

    一名部将回答:“声音是从后面黄县的方向传来的,咱们的探马都派往了登州方向,后方根本没有警戒。”

    吴安邦暗叫一声晦气,千防万防,只顾盯着叛军主力,却没有防到后方还有威胁。他举刀声嘶力竭地下令:“赶紧往南面原路返回莱阳,快快快!”

    有部下问:“可是上面的命令让咱们拦截,这样跑了不是违反军令”

    “先保命要紧,军令不军令以后再说。”吴安邦已经彻底乱了阵脚,也不管事后会不会被祭旗了。

    命令一下,原本三三两两席地而坐的士兵们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翻身上马。大家都想跑,可是没有组织,反倒乱成一团,战马挤在一起,嘶鸣声此起彼伏。

    随着蹄声越来越近,地平线上升起大片烟尘,一群骑兵出现在视野中,让吴安邦的人马更加慌乱。

    乡勇和其他卫所军见到后方的乱状,也都慌了,互相拥挤推攘,想调头找个安全的路线逃跑。

    陈雨的队伍夹在中间,两头都不好跑,受周围情绪的感染,也有些不安,军户们纷纷把目光望向陈雨,等待他下令,是战还是逃。

    陈雨皱着眉头,问邓范:“你认为这些骑兵会是那边的人,是朱大典的军队,还是叛军”

    邓范冷静地分析:“朱军门的大军在昌邑,听说还要等待边军的加入,就算即可启程,也不会这么快到达登州,是叛军的可能性更大。只不过叛军主力已经抵达登州,完成了对登州的合围,这一波人马却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

    陈雨思索片刻,下了结论:“朱大典要么不来,要么就是大军压境,与叛军会战,绝不会派一支骑兵孤军深入来送死。而其他各路援军都有统一调度,不会冒冒失失闯进友军的范围,排除一切不可能之后,那么是叛军无疑了。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么一支偏师,我猜测,可能是因为沿途劫掠,脱离了主力部队,现在匆匆忙忙往登州与大军会合。”

    张富贵紧张地问:“既然是叛军,那么是打还是跑,你赶快拿个主意。听说叛军都是辽东边军,打老了仗的,不好对付。”

    陈雨看了看前后慌乱的友军,再看了看四周的地形,摇了摇头:“前后是无心恋战的营兵和乡勇、卫所军,两边是开阔的平地,连个遮掩依靠的土坡都没有,敌人都是骑兵,如果逃跑的话,只要对方想追,咱们肯定跑不掉,而且这些怂包还会挡住咱们的退路,雪上加霜。”

    邓范举起了刀,深吸一口气,说:“百户大人,下令吧!”

    陈雨大声说:“兄弟们都听着,与其混乱中被骑兵从背后砍死,不如背水一战,堂堂正正和他们对阵。叛军也是人,没有三头六臂,你就把他们当做骑马的盐枭,不要怕,和他们拼了!”

    张富贵咬咬牙,也抽出刀大喊:“大伙跟随百户大人,和叛军拼了!是爷们的,都把家伙拿出来,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张富贵的话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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