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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铁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雨非非

    步兵阵列中,军官们的口令响起:“火铳准备射击!”

    战兵们齐刷刷端起了火铳,屏声静气,瞄准前方。负责正面指挥




第三百五十九章 变阵
    危急时刻,负责指挥正面队列的营官毫不犹豫地下令:“停止射击,刺刀上!”这是训练中演练过无数次的内容,一旦被敌人接近,无法用排枪射击,那就用刺刀白刃战。

    什长、伍长们身先士卒,端着刺刀迎了上去。他们的身后,无数战兵也跟了上去,自发地保持着队列,整齐地挺起刺刀刺向对手。

    火铳加刺刀的长度接近长矛,整齐地攒刺过来,就像一个钢铁打造的刺猬,无论是狼牙棒还是顺刀都很难应付。砍杀了数名火铳兵之后的巴牙喇还来不及高兴,就发现重新结阵的对手从火器模式切换成了肉搏模式,而且是最难对付的长枪阵。他们吼叫着劈砍、格挡开一柄又一柄的刺刀,却无法再冲入对方阵中,像刚才一般肆意砍瓜切菜了。

    巴牙喇身后不远处,是开始溃逃的包衣和纷纷下马的甲兵,甲兵们提着马刀,蛮横地撞开前方的包衣,跑步前进,意图在最短的时间内与巴牙喇会合,一同绞杀对手。

    战斗进入了一个关键时刻,只要巴牙喇能稳住阵脚,冲破对手的阵列,给后方数以千计的甲兵创造出机会,搅乱对方严密的方阵,那么大获全胜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即使不能破坏阵型,只要让正面的火铳兵无法开火,将战斗拖入肉搏战,以及之长攻敌所短,胜利的天平也会倒向清军。

    方阵中央的蒋邪在很短的时间内想明白了这一点,他知道自己必须拿出应变之策,否则等不到陈雨到来,自己就会迎来末日。正面的战斗虽然能挡住巴牙喇们,局部战斗不落下风,但是整个战局陷入了被动,再犹豫一会,局面无法挽回。

    这第二回合的战斗,并非火器输给了冷兵器,主要还是兵力数量相差太悬殊。在之前的战斗中,两个营两千来人的全火器化部队,击溃了杜度同等兵力的部队,而且交换比达到了一比五左右,优势明显。但是豪格的主力到来后,三千多甲兵加两千多包衣,将近三倍的兵力,集中在一点冲击正面,不计成本的用包衣作为炮灰,加上最精锐的巴牙喇作为箭头,换来现在的局面也是情理之中。

    蒋邪望了一眼更远处的清军本阵,清军的生力军显然已经倾巢而出,本阵中只剩下杜度的残兵和所剩不多的蒙古骑兵。他闭上眼,权衡了十几秒钟,然后做出了决定。

    “传令下去,其他三面的部队向正面集结增援,方阵变横阵,放弃侧面和后方的防守!”

    左右的军官大吃一惊,劝阻道:“请千户大人三思!若是鞑子再用骑兵迂回到我方身后,后果不堪设想……”

    蒋邪坚定地说:“执行命令!”

    他想得很明白,面对清军压倒性数量优势的步兵攻击,仅凭正面的阵列是绝对扛不住的,只有放弃空心方阵,集中兵力,击退巴牙喇们的纠缠,重新回到之前的战斗方式,用火器阻击敌人,才能挡住这一次进攻。骑兵的威胁现在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骑湛的蒙古人已经被打残了,剩下的人也失去了斗志,再拘泥于专克骑兵的空心方阵就是自缚手脚,让出战斗的主动权。要是被敌人步兵冲垮,胜负已定,还需要忌惮骑兵的迂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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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大炮上刺刀
    随着一千多枝火铳同时开火,以及中央位置的两百多名巴牙喇几乎全军覆没,战斗又恢复到了清军最深恶痛绝的模式——他们必须付出沉重的代价,进入弓箭可以攻击的射程内,然后用弓箭与对方的火器抗衡。

    这样的战斗模式经过杜度的实践,已经被证明了无法击败对手,但是突破步兵阵的战术意图落空,清军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随着甲兵一起进攻的还有此次跟随出征的余丁,他们不属于各旗各牛录的“披甲人”之列,属于预备役,原本豪格不打算把这些人都投入攻坚战,但是为了一鼓作气拿下对手,也只能把所有能派出的人都派出去了。余丁们大多只有一层薄薄的棉甲,条件好的多一层皮甲,防御力远不及甲兵——虽然锁子甲也挡不住火铳——所以被安排充任步弓手。他们跟随大队突击到六七十步左右,就分散到两侧,拉开了弓,箭头斜斜指向天空。

    甲兵们呼啸着奔跑而过,余丁们也松开了弓弦。密集的箭矢飞向了天空,发出“呜呜”的破空声,等到了最高点后,划出一道弧线往下坠落,像一群蝗虫一般俯冲向射击中的战兵。

    箭雨落在了人群中,战兵们闷哼着倒下,抛射的轻箭虽然不像重箭那么致命,但是射中了要害部位照样可以让他们退出战斗。失去活动能力的伤员被后方的人拖开,然后有人上前补上位置;而被射中腿部等非致命部位的战兵,还是咬牙坚持战斗,他们深知鞑子的凶残,如果胆怯避战,只能是死路一条,还不如拼了。

    密集的箭雨让正前方的的火铳射击暂时稀疏了片刻,一批甲兵们趁机突进到四十步的距离,用力拉开了强弓,架上了重箭。

    挥刀砍死最后一名巴牙喇的蒋邪大声喊道:“鞑子的重箭厉害,集中火力对付他们!”

    几百枝火铳调转枪口,成扇形瞄准了顶在最前面的一群甲兵,烟雾缭绕中,闪着寒光的箭头和黑洞洞的铳口互相对准,双方的眼神里都露出了狰狞之色。

    几名队官用力到近乎嘶哑的口令声在周围此起彼伏的枪声、喊杀声中同时响起:“开火!”

    “呯呯呯……”

    猛烈的枪声响起,几百枝火铳整齐地喷射出炙热的火焰,浓密的烟雾将所有人笼罩其中,清军也同时松开了弓弦,沉重的箭矢穿破烟雾,带着“呼呼”的风声飞向对面。

    弹丸与箭矢擦肩而过,战兵们身上插着重箭仰面而倒,甲兵们更是成排成排地往后重重摔倒。这样的对射,完全是以命换命,没有任何取巧之处。

    爆豆子般的枪声中,蒋邪大声冲着旁边的人喊:“炮手呢让他们把炮顶着鞑子的脑门开炮,用霰弹,快!”因为用力,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可见,以往那种云淡风轻、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风采全然不见了。

    在通常的战斗中,炮手开完炮后,一般会在敌人接近到百步之内的时候,撤到后方去,把战斗交给火铳兵,作为自我保护的手段。毕竟炮手没有任何近距离作战的武器,待在原地就是等死。

    军令如山,蒋邪的命令一下,炮手们惶恐地跑了过来,冒着如雨的箭矢,回到自己的位置,匆忙将圆桶状的霰弹筒塞入炮口。期间不时有炮手被冷箭射中,活生生钉在了炮车上。他们点火的手都在颤抖,毕竟炮手这个兵种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面对过穷



第三百六十一章 胜利在望
    豪格几乎要癫狂了。

    面对鸭绿江上的墩堡无能为力也就罢了,现在旷野之中面对敌人,是大清勇士最引以为傲的野战,而且是七八千人先后攻击两千人的明军,居然啃不下,还损兵折将,甚至有溃败的迹象,这让心高气傲的他如何能忍

    他拔出了马刀高高举起,坐在马背上大声喊道:“我大清绝不能在野战中败于明军之手,所有能动的人都跟本王一起上!怯战不前者,杀无赦!”

    军令一下,杜度的残兵和斗志全无的蒙古人都悻悻地聚拢来,围绕在豪格身边。

    “阿斯楞,带着你的人,给我绕到明军的后方去;杜度,你跟我一起冲击正面。”豪格咆哮着分派任务。

    杜度没有多说话,只是低头回了一句:“遵命。”

    名为阿斯楞的蒙古人犹豫了片刻,上前请示:“肃亲王,卑职的队伍伤亡惨重,死伤过半,而且战马这一路上缺乏给养,都掉膘了,刚才的冲锋已经耗尽了体力。再来一次迂回,只怕人和马都撑不住……”

    他是八旗蒙古的副都统,负责统领这次的数千蒙古骑兵。八旗蒙古虽然地位低于满洲人,但他和部下并不直接隶属镶黄旗,豪格也不是他的主子,所以,经历了之前的败阵之后,他对这个命令是抗拒的——跟着来捞好处可以,但是把人都拼光在朝鲜境内,显然不是自己此行的目的。

    豪格恶狠狠地盯着他,握紧了马刀,咬着牙说:“你以为你不是本王的奴才,就治不了你大军在外,本王作为主帅,有先斩后奏的权力。如果违抗军令,现在就把你砍了,换个人去指挥。”

    阿斯楞沉默不语,他不愿背负违抗军令的罪名,但也不愿没头没脑地去送死。

    杜度见状上前打圆场:“肃亲王息怒,阿斯楞也只是体恤部下,并非要违抗军令。只是这一个多月风餐露宿,人都吃不饱,马也掉膘,连续冲刺作战确实难为他们了……”

    “是途中累死还是现在被本王砍脑袋,自己掂量。”豪格不耐烦地下了最后通牒,“命令已下,是否服从就看你自己了。前方战况吃紧,本王没空跟你啰嗦。”

    阿斯楞权衡了一番之后,最终还是服软:“肃亲王有令,卑职岂敢不从”

    命令被依次传递到每一个人,蒙古人无奈地重新翻身上马,驱动着已经疲惫不堪的战马鱼贯而出,往战场的两侧绕去。豪格则和杜度的人汇集在一起,全体下马,拎着弓大踏步向前,准备加入战场。

    几名眼尖的军官看到了这一幕,大惊失色,对蒋邪说:“千户大人,鞑子终于还是要用骑兵迂回攻击咱们身后了,这可如何是好”

    蒋邪安抚道:“鞑子和蒙古人的马都撑不住了,强弩之末而已,不必担心。”

    话虽这么说,但是蒋邪心里也是没底,把命运交给对方的人、马体力不支这个不确定因素,显然不怎么靠谱。

    苍凉的牛角声响起,清军下达了总攻的信号。蒙古骑兵榨干战马的最后一丝体力,由快到慢,冲刺起来,隆隆的蹄声回荡在战场上;豪格等人则迈开脚步,全力奔跑,黄底红边金龙旗紧随豪格,在风中飘动。

    鏖战中的清军回头看到了金龙旗,知道旗主肃亲王亲自加入战斗,纷纷欢呼起来,低迷的士气为之一振,原本在枪林弹雨中慢慢后撤的势头也止住了。

    射击中的战兵们也看到了战场的变化,知道对手要孤注一掷,看着



第三百六十二章 大捷
    豪格拒绝了杜度“撤退”的建议,决绝地举刀指向那面“陈”字大旗:“这一定是这支明军的首领,拿下他,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安平贝勒,你领一半人继续前进,本王领一半人去会会这个家伙。”

    杜度大惊失色:“肃亲王,你疯了吗正面的明军都啃不下,还要分兵去打新来的生力军”

    此时的豪格已经听不进任何意见了,他调转方向,双腿踢了一下马腹,往陈雨大军的方向奔了过去,一众心腹紧紧跟在身后。

    杜度无奈地对左右说:“多去些人,跟着肃亲王,他是大军主帅,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战场的形势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原本全力进攻蒋邪部队的清军,犹豫一番之后,大半人跟着豪格调头奔向了陈雨,蒋邪这边的压力顿时减轻了许多。

    率兵在侧翼迂回的阿斯楞眼珠转了转,大声喊道:“喀喇沁的兄弟们,咱们转回去,保护肃亲王!”命令一下,原本就不愿进攻的蒙古骑兵纷纷调转马头,跟着阿斯楞折返。只不过他们并没有紧紧跟在豪格身后,而是远远吊着,似乎打算随时从两侧的空隙跑路。

    阿斯楞的决定是正确的。他带人徘徊在两股明军之间,冷眼旁观豪格带人一窝蜂冲向后来的那支明军,只见那边火光连成一片,铳炮声大作,震耳欲聋,把豪格的队伍打得灰头土脸。清军经过了几回合的鏖战后,面对士气高昂的生力军,又如何能占到便宜刚一交手就被溃不成军。

    阿斯楞小声对几个佐领说:“看这样子讨不了好了,肃亲王也好,安平贝勒也罢,只怕都要败下阵来。咱们不能给满洲人殉葬,记住,呆会等我命令,瞅准机会从两侧跑。”

    几名佐领心领神会:“知道了。”

    阿斯楞等人商定退路之后,在豪格的后方举起马刀,大声呐喊,但胯下战马却不紧不慢地慢慢踱步,反正就是不冲锋。磨了一阵洋工之后,战场的局势渐渐明朗化了。

    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杜度无法攻入对方阵中,而且在对射中也颓势尽显,本就不多的兵力越拼越少,剩下的幸存者且战且退,逐渐拉开距离,试图逃离对方火铳的射程;豪格那边虽然气势汹汹,但是面对以逸待劳的对手,从一开始就落了下风,面对如雨般的枪弹,伤亡惨重,怎么都无法扳回局面,进退两难。

    把杜度打的没脾气之后,蒋邪率先吹响反攻的号角。他下令剩余的千余人停止射击,直接发动刺刀冲锋。战兵们嗷嗷叫着端着刺刀冲向了对手,而清军在长时间的拉锯战后,胳膊酸软,已经无力拉开强弓,阻止不了对方。

    攻守易势,蒋邪从死守的一方变成了主动攻击的一方,一千多战兵冲向对手,刺刀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原本一直主动进攻的清军则变成了防守方,纷纷抄起马刀或者顺刀迎敌。

    “轰”的一声,双方碰撞在一起,顺刀上下翻飞,刺刀整齐地攒刺,双方用各自最擅长的格斗技巧鏖战在一起。

    陈雨见蒋邪反守为攻,也不甘落后,大声下令:“全体前进,轮流射击,把鞑子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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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大清最可怕的敌人
    硝烟散尽后,一眼望去,战场上的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空中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失去主人的战马不时发出几声哀鸣,仿佛在诉说着这场大战的残酷和惨烈。

    陈雨穿过战场,来到蒋邪部队所在的位置,朗声说:“这一战足以载入史册,能取得这样的战果,你功不可没。光凭生擒杜度这一点,就能把大明其他武将都比下去了。”

    蒋邪满脸血污,身上也有好几道包扎过的伤口,眼神中的疲倦掩饰不住,闻言谦虚道:“属下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若是没有大人的运筹帷幄,光凭属下一己之力是做不到这一切的。能抓住杜度,运气是一方面,但最重要的还是大人的迂回包抄引走了豪格的主力,让杜度的残兵难以支撑,所以,这个功劳是大人的,属下不敢贪功。”

    陈雨摆摆手:“这些场面话就不必说了,该是你的功劳不用谦虚,我必不会亏待你。让其他人去打扫清点战场,你跟我去见见这个安平贝勒。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老奴起兵以来,大明抓住的鞑子最高级别的将领了。”

    两人在一群近卫队士兵的簇拥下来到临时羁押杜度的地方。

    杜度满身都是伤,但并不致命,被手指粗的麻绳捆在一棵树上,口中还塞了一块破布,看见两人到来,非常激动,嘴里呜呜嘟囔个不停。

    陈雨诧异地望向蒋邪,蒋邪解释道:“捆住他是防止逃跑,塞布是怕他咬舌自尽,毕竟从没有这样身份的鞑子将领被活捉过,属下怕他恼羞成怒,一死了之。”

    然后低声在陈雨耳边说:“鞑子虽然穷凶极恶,但是有一点属下还是佩服的:即便败局已定、穷途末路,除了汉人包衣和逃跑的人之外,真鞑子没有一个愿意投降,都是在我们的围攻下力战而亡。就连这杜度,也是因为我们看出他是个大人物,重重包围,没下重手,费了好大劲才抓住的。”

    陈雨点了点头,这一点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清政权能够在明末崛起,不是没有理由的,其兵员素质和战斗意志都是此时的大部分明军无法望其项背的,对于敌人的长处和优势,要正面看待,不能无视或者刻意贬低,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他对杜度说:“你是不是有很多话想和我说如果你答应我不自杀,我就命人取下你口中的破布,如何”

    杜度连连点头。

    破布被取出后,杜度盯着陈雨看了半天,问道:“你就是这支明军的首领,居然这么年轻为什么你的老巢在铁山,而不是大明境内为什么这么能打的一支军队,却没有被崇祯征调拱卫京畿大清勇士纵横北直隶时,为什么看不到你的人”

    陈雨说:“你的问题很多,但都能归结为一类,我说一句你就明白了:两年前,我还只是山东一个军户;一年前,我手中能动用的兵力只有一千人;半年前,我被皇帝任命为威海卫指挥使,但是我现在发展的重心,包括人丁和田土,都在铁山。这么说,你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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