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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铁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雨非非

    包衣们落了下风,被雨点的拳脚揍得满地找牙。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包衣们被逼到无路可走,终于有人铤而走险。

    “锵”的一声,有人趁乱抽出了清兵的马刀,一刀插进了对方的肚子,被刺中的人不敢置信地望了望对手,又低头望了望没入腹中的刀,颓然倒下。

    周围的人都呆了呆,短暂的寂静之后,清兵们愤怒了。

    “该死的奴才,居然敢以下犯上”

    清兵们如同得到了某种信号,不约而同地抽出了马刀,狂怒地朝包衣们砍下去。

    惨叫声此起彼伏,斗殴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一个又一个的包衣倒在了血泊中。火光的照耀下,清兵的面目狰狞,地上的躯体血肉模糊,宛如阿鼻地狱。

    包衣被砍杀了数百人后,剩余的人躲到角落,瑟瑟发抖。杀红了眼的清兵提着刀还想上前赶尽杀绝,这时豪格的声音终于响起:“够了!”

    清兵们慢慢冷静下来,停住了脚步,喘着粗气。豪格慢慢走过来,环视左右,沉声说:“今晚的事到此为止,任何人不准再动手,留着力气,明天与明狗厮杀!”

    远处的杜度忍不住摇了摇头,什么时候,大清的军队需要屠杀自己人来平息心中的戾气了他忍不住冒出了一股不祥的念头,对明天的大战是否能得胜产生了一丝动摇。

    事情重新回到了轨道。清军发泄完之后,恢复了平静,幸存的包衣们也冷静下来,带着对自己命运的担心,战战兢兢地挖坑掩埋自己的同胞。

    一个残酷的夜晚就这样过去了。

    在煎熬中,清军渡过了这一晚,终于迎来了黎明。

    牛角声响起,只休息了两三个时辰的清军满眼血丝,纷纷上马,在各自的牛录章京带领下拔营出发。杜度自告奋勇,领着两千人充任先锋探路,豪格则带领六千余人在后。

    杜度领兵走了十几里路之后,前方的探马传来消息:“前方遭遇明军夜不收全力阻击,估计是敌人主力。”

    “看来正主要露面了。”杜度打起精神,命所有人加快速度迎上去。经历了这么久的折腾,与敌人痛痛快快打一仗不仅是豪格的愿望,也是他的愿望。他再也不想和看不见摸不着的对手暗中较量了,轰轰烈烈打一场,赢了就扭转局面,输了也就解脱了。

    转过一个山头,是一片平原,杜度终于看到了大队的明军。旌旗招展、队列齐整、衣甲鲜明,而且是清一色的鸟铳手。看见汹涌而至的骑兵,毫不怯阵,摆开了阵势,准备迎敌。

    这个对手有些古怪。杜度心里嘀咕。明军的鸟铳不是新鲜玩意,他见得多了,但是没有任何刀斧手、长矛兵护卫,清一色的鸟铳手,却是从未见过的。他不相信能够布下这样天罗




第三百五十五章 死亡的对射
    蒙古人在正面的试探中占不到便宜,便绕到了侧面,再度张弓搭箭,瞄准了方阵。与此同时,正面的清军骑兵也拍马杀到,放缓速度,拉开了自己的弓。

    以往面对结阵的步兵,清军的战术简单而粗暴,就是先远距离吸引对方鸟铳开火,让他们装填缓慢的火器变成烧火棍,然后再正面冲上去用箭雨杀伤对手撼动阵列,侧面利用蒙古人精良的骑射骚扰,往往几轮箭雨下来,再严密的步兵阵也会被打开缺口,然后清军骑兵一拥而上,砍瓜切菜。

    只是今日的对手与以往的明军不同,在射程之外能忍住不开火,还用大炮远程攻击,让清军引诱对方开火的战术意图无法实施,只能冒着炮火硬冲。按理说这样的选择也没错,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对方的鸟铳可以短时间连续发射。

    正面清军和侧面蒙古骑兵的箭还没有射出,对手反倒先发制人了,三个方向的火铳一起开火

    “呯呯呯……”

    密集的枪声响起,像是爆豆子一般,毫无准备的骑兵还没松开弓弦,就纷纷被击落马下。其余人大吃一惊,这鸟铳刚打完一枪不是变成烧火棍了吗,怎么还能开火

    骑兵们毫无心理准备,匆忙射出了手中的箭,只是动作太仓促,准头差得很远,歪歪斜斜飞了出去,一半落空,效果还不如第一轮抛射。

    这时山地炮在火铳的掩护下又开火了,而且从实心弹换成了霰弹。

    “轰轰轰……”

    霰弹筒飞出炮口就在压力下裂开,化作一阵金属豪雨飞向不远处的骑兵。乌压压一片弹雨扫过去,密密麻麻的骑兵连人带马被扫成了筛子,血肉模糊地滚落在地。

    后方的杜度见状不妙,连忙下令:“传令过去,让蒙古人穿插到两个方阵之间牵制,命令正面的马甲不要与他们拼对射,直接冲上去,撞开一个缺口。”

    他看得很明白,对方的火铳能连射,对射占不到太多便宜,再加上这种大炮发射的霰弹威力太大,按老办法要吃大亏,只有把马甲当重骑兵用,用性命冲开一个缺口,才有取胜的机会。

    牛角声响起,一拨巴牙喇飞快地冲了上去,与前方的马甲会合,带领他们冒着枪林弹雨往方阵冲了过去。两侧的蒙古人和清军配合的经验很丰富,立刻绕着方阵转了个大圈子,汇集在一处,往两个方阵之间插了进去。

    蒋邪站在方阵中央下令:“不要被敌人的动作迷惑,以不变应万变,侧面继续保持射击,正面以刺刀迎敌。”他很清楚,步兵面对同等数量的骑兵,在机动性上处于绝对下风,无法像对手一样改换不同的攻击方式,唯一的办法就是坚守阵列,一旦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攻破了阵列,就是死路一条。

    两个方阵的士兵这时已经镇定了下来,在队官、什长、伍长的层层指挥下,按口令心无旁骛地装弹、射击、再装弹、再射击,机械地循环动作。反正两条腿怎么都跑不过四条腿,除了依靠阵列和手中的火铳,他们也没有其他选择。

    震耳欲聋的枪声中,烟雾弥漫,蒙古人率先插进了两个方阵之间,形成了一个长蛇阵,往两边抛射箭雨,为正面的清兵冲锋吸引注意力。

    原本这种战术很实用,在敌人阵列之中穿过,快速奔跑中抛射弓箭,打完就跑,敌人也追不上,既达到了杀伤对手,扰乱军心的目的,还能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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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弓箭与火器的较量
    相比于侧面与蒙古人的交锋,正面的对射则惨烈的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清军虽然大部分都是骑兵,但是骑术远远比不上马背上长大的蒙古人,最擅长的还是步战,蒙古人的骑弓抛射都是轻箭,中一箭或许还能咬牙坚持战斗,但清军甲兵在三四十步距离的重箭平射,几乎是无解的,除非用厚盾阻挡,否则没人能承受,很多人被一箭射穿,当场毙命。

    反过来,火铳射出的铅弹也很霸道,即使内穿皮甲、外套锁子甲,也挡不住火药产生的巨大动能,一旦被拇指盖大小的铅弹击中,锁子甲碎裂、皮甲洞穿,弹丸能在胸腹炸开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中者立毙。

    双方的攻击手段都是足以致命,不相伯仲,那么决定性的因素就是谁能坚持下去,谁更撑得住伤亡了。

    清军严苛的军纪和常年打胜仗形成的心理优势是他们的最大依仗,即使这场局部战斗的伤亡远远超出战前的预期,但是甲兵们硬生生顶了下来,即使身边的同伴一个接一个倒下,还是咬牙一箭一箭地射了过去。

    那边的火铳手战斗经验无法和对手相比,但是日复一日严格的训练让他们成了无法思考的机器——或者说残酷的战斗让他们无暇思考——除了听从什长、队官等军官的口令机械地装弹射击,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其实这也是近代化的火器部队独有的特点,把人变成战斗机器,不需要独立的思考,用团体的优势抵消清军个人的武勇。蒋邪作为战场最高指挥官,进入这样的短兵相接,他满肚子的主意也无用武之地,能做的就是把数量不多的预备队顶上去,弥补缺口,每倒下一名战兵,马上就有另一名补上,维持线列的完整。

    “呯呯呯……”

    枪声连绵不绝,烟雾弥漫了整个战场,弓箭与火铳的较量仍然在持续,但是平衡悄悄地发生了改变。

    对射刚开始的时候,清军占据了一定优势,主要是攻击的频率比对手更快。无论火铳手动作如何熟练,即使能够达到一分钟三枪的高效率,也无法与弓箭相比。但是随着战斗的持续,清军渐渐慢了下来,再强壮的甲兵,在射出了五六箭之后,也无法维持最初的射速,毕竟强弓重箭太消耗臂力,铁打的人也撑不住,整体的射击速度慢慢就降了下来。而火铳手从装填弹药到扣动扳机,相比于对手几乎不需要耗费什么体力,始终能够维持原有的节奏,此消彼长之下,甲兵们就渐渐支撑不住了,有些人连续射出十几箭之后,胳膊几乎都抬不起来了。

    对于交战的双方而言,战斗中的每一分钟都格外漫长,但实际上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清军从一开始的气势汹汹,到逐渐不支,然后处于下风,也就十来分钟的时间。此时,侧面的战斗早已结束,蒙古人丢下了一地的尸体后,仓皇撤离了战斗一线,躲得远远的,任凭杜度如何呵斥,死活也不敢上了。

    杜度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这些蒙古人就是这样的尿性,打顺风战还行,一旦遭遇逆境,就溃不成军。他眼瞧着正面的战斗己方已经现出了颓势,连忙下令其余的人顶上去。

    “要是现在不冲垮明军,后面的仗就难打了。”他阴着脸对左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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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 战术克制
    豪格看到眼前的场景,大吃了一惊,对迎上来的杜度问道:“怎么回事,分兵才多长时间,你就被打成了这模样我让你为先锋是为了试探对方虚实,不是给明狗机会各个击破的。”

    杜度羞愧不已:“我作战不力,被明军打得溃不成军,请肃亲王责罚!”

    换做往常,刚愎自用、性格暴躁的豪格早就把杜度骂得狗血淋头了,但是经历了这一个多月的折腾以后,豪格的暴躁性子收敛了许多,他没有一上来就破口大骂,而是仔细观察了前方的战况后,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这股明军兵力并不占优,而且全是没有长矛兵、刀斧手保护的鸟铳兵,能够在安平贝勒的围攻下屹立不倒,甚至占据上风,看来并非善类。”

    杜度鼻子一酸,差点掉下眼泪,难得豪格能冷静分析战况,没有把屎盆子都扣在自己脑袋上,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把你的人都撤回来,让我这边的人上。”豪格说,“三倍的兵力,加上都是生力军,如果车轮战都不能全歼这支两千来人的明军,你我也无颜返回盛京,可以自刎谢罪了。”

    清军中军响起了锣声,这是鸣金收兵的信号。在前方苦苦支撑的清军残兵如临大赦,连滚带爬逃了回来,在他们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征战生涯中,还从没有这么狼狈的时刻,这可能是他们一生中无法抹去的耻辱记忆。

    残兵们自觉地绕开正面,往两侧散开,避免阻碍援兵大军的前进方向。豪格手下的牛录章京们飞奔而出,大声呼喊自己的直属兵马出战。随着命令层层下达,近三千马甲缓缓出列,聚集在一起,蓄势待发。另外两千多包衣也被集结起来,准备配合马甲的攻势。

    蒋邪抹去了脸上的灰尘,吐了一口唾沫:“呸,鞑子想来车轮战,真是不要脸!”

    一名营官请示:“是否派人告知指挥使大人快点赶过来增援”

    “不必。”蒋邪镇定地说,“之前和大人商议好,之所以兵分两处,是为了避免被鞑子部分兵力纠缠住,其余人绕道奔袭我们后方。我们主力是步兵,机动性没法和鞑子比,只能用这笨法子。现在豪格的镶黄旗主力出现了,这是好事,说明鞑子全部在这了,就不用担心后方了。”

    营官迟疑地问:“我们才一个协,现在打了一场,人数已经不足两千,而鞑子的生力军至少还有三千,加上两三千汉人包衣,这一战,怕是不好打……”

    蒋邪笑了,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和被硝烟熏黑的脸形成鲜明对比。

    “我的设想是:让我们的这个协作为砧板,给大人那边创造机会,让他当锤子,把豪格砸死在砧板上。不过锤子砸下来之前,砧板肯定会有不小的死伤,你会不会害怕”

    营官先是一愣,继而涨红了脸,大声回答:“属下不怕!属下从威海卫开始跟着指挥使大人,一路打盐枭、叛军、海寇、鞑子,身

    上的疤少说也有七八条,从没有临战怯阵过!”

    “很好,好兄弟。”蒋邪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要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但是也不必太担心,鞑子被我们折腾得不成人形,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体力不济,加上先头部队被咱们打退,



第三百五十八章 最危急的时刻
    双方的战术意图都一目了然,明军的空心方阵可以克制骑兵的迂回包抄,而豪格现在打算放弃骑兵的冲锋,用兵力占据很大优势的生力军硬吃正面,大巧若拙,蒋邪看穿了这一点,却无可奈何。

    牛角声再度响彻战场,镶黄旗的骑兵缓缓前进,两千多名包衣则被催促着顶在前面,快速向对方的方阵靠近。

    虽然蒋邪还没有想到如何应对敌人的战术变化,但是营级以下的军官已经开始了按部就班的战斗准备。他们不需要考虑复杂的战术,其职责就是按照既定的要求指挥战兵完成战术动作。

    “炮手准备!”

    “火铳准备!”

    随着密集的口令下达,炮手们紧张地用蘸水的刷子清洗炮膛,然后将炮弹装入膛内,火铳兵们则取出弹丸,塞入铳口,用通条压紧。

    包衣们快步向前,速度越来越快,到了五六百步的距离,就在督战的巴牙喇的催促下小跑起来。

    这已经是山地炮的最佳射程之内,负责火炮指挥的队官挥动了小旗,下达了开炮的命令。

    “轰轰轰……”

    隆隆的炮声中,数十枚实心炮弹从方阵的两个对角斜向掠过两军之间的空地,钻入了密集的人群中。

    “噗噗噗……”的闷响声连绵不绝,炮弹势不可挡地在人群中犁出了一道深深的血槽,奔跑的包衣不是被打穿了胸腹,就是断胳膊断腿,还有人的脑袋像被砸烂的西瓜一样绽开,鲜血混合着脑浆四处飞溅。

    这么犀利的火炮,汉人包衣们从未见过,他们被身边血腥的场面吓个半死,本能地调头就往回跑。督战的巴牙喇无情地挥刀砍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头颅,大声喊:“后撤者死!”

    巴牙喇的凶狠让包衣们失去了逃跑的勇气,纠结了片刻之后,只得又转身往前冲,心里祈祷着炮弹不要砸中自己。还有脑子灵活的对同伴打气:“不要怕,红夷大炮两炮之间要隔很久,拼命跑,到了跟前,大炮就没用了。”

    只可惜,以往对明军大炮的经验不适用于对面的对手,炮身短小灵活的山地炮不是笨重的红夷大炮能比拟的,这些刚进入战场的包衣低估了山地炮的射速。

    包衣们仅仅跑了五六十步,炮声又响了。

    “轰轰轰……”

    炮弹再度呼啸着飞了过来,无情地收割着生命。包衣们好不容易凝聚起来,又被炮火轰得七零八落,上百人倒在了血泊中。如果不是后方巴牙喇亦步亦趋地跟着压阵,这两千来人早就作鸟兽散了。

    包衣们与对手只有三四百步的距离,可是这不算长的一段路,却成了难以逾越的死亡地带,山地炮高频率的炮击,让包衣们每走一段就要付出几十上百人的代价,几乎是用人命在缩短两者之间的距离。

    第四轮炮击之后,清军的先头部队推进到了两百步之内,此时位于两个对角的火炮已经出现了射击死角,在炮火威慑和巴牙喇弹压的双重压力下已经面临精神崩溃的包衣们终于得到了喘息之机,大群人歇斯底里地嚎叫着冲向了对手,他们现在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想着扑上去砍几刀、砸几棍棒完成任务,别的也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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