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命长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米一碗
“执法队!这是东谰剑宗执法队!”旁边人群有人立刻叫出声来。
段冷眉头一蹙,奉啸天在闲暇时刻,也曾同他聊起过这东谰执法队的事情。
他们乃是内门“谰阁”的下属组织,一般由内门的精锐弟子组成,身负东谰剑宗各处地域的安定之责,据说每一位入选者,都是内门弟子中的佼佼人物。
“好一个段冷!好一个十星金系命格!纯武修同阶无敌,果然不虚。”
那青年赞口不已道:“段师弟你好,在下是内门执法队的副队长,名叫宗平。”
他落落大方,虽然同段冷平分秋色,却表现的十分谦逊礼貌。
段冷嘴里冷哼一声,权做回应,但是在心内却也兀自惊讶起来。
这青年宗平,看上去文质彬彬,却一瞬就挡住自己,还在自己的拳下,将敖吟的沉重身躯掠出半尺开外。
看他年级也不过十八岁左右,居然也是金系命格,虽说只是七星成色,却俨然已达到修者期六阶水准,确实是一位高手!
这些内门弟子的实力,真的都是这样强悍吗
“段师弟,恕在下唐突了点,”宗平沉静道:“敖吟的行为,的确是过分了点,但大家份属东谰同宗,偶尔有摩擦也属正常。希望不要将事情闹大,到时闹到各门无光不说,还给外人看了笑话。”
他顿了一顿,道:“何况我们执法队职责所在,也是希望宗派内相安无事,所以在下还请段师弟能卖个面子,这事情就这么算了。”
“早不来,晚不来,我们被人欺负时,没见你出来,这刚欺负下别人,你们就出现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白杉已经站了两人旁边,愤恨不已道:“天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你们分明是一伙的。”
他见到段冷如今已经占尽上风,便挺胸叠肚、义正词严的指责起来。
“这位同宗真会说笑。”
宗平面色平静的看了白杉一眼,就这么一瞅之中,似乎包含了很多意思。
白杉立刻感觉到一阵不自在,连忙将脖子扭开,转向别处,似乎刚才那些话完全不是他说一样。
宗平身为内门执法队副职,虽然年岁尚轻,但心中却早有城府。
他知道这位十星命格的段冷,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将来极为可能进入内门“澜阁,”心里实在不愿意开罪,只希望不要冲突太大,维系一下东谰剑宗的面子即可。
他转身望向段冷,堆起笑容,继续好言相劝道:“段师弟,希望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此了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段冷沉吟片刻,知道若是继续闹将下去,也有些不好下台,如今得了便宜,自然可以息事宁人了。
于是平静道:“既然阁下出面说情,我也没什么意见。”
他面向凌云门众人,冷然道:“不过日后若是有人,再敢欺负我泉英门弟子,希望能够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凌云门一众人等,噤若寒蝉,皆是大气都不敢出。
“等一等,”白杉在一旁叫了起来道:“有件事,我还要讨个公道。”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随即走了过去,到了呆若木鸡的程晨儿面前,自她手中将那对蝉晶耳环一把夺下。
已经完全恢复自信的他,还耀武扬威般举起拳头,不忘在程晨面前晃动几下,出声恐吓道:
“哼哼,这次夺的是耳环,下次撕的就是你的衣服!”
程晨面色苍白,她向来骄横野蛮,几时受过这等折辱,等凶神恶煞般的白杉走开后,旋即“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身后这些凌云门弟子,看着那敖吟和李大勇的惨象,再也没有一个敢出声反驳。
白杉笑嘻嘻走到那名红袄少女旁边,将蝉晶耳环递交在她的手上,同时冲着对方挤眉弄眼了几下。
第四十七章 人的遭遇本不同
在街尾的一个转角之处,宗平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苦笑道:
“这个段冷果然邪门的很,如今不过是个修者期二阶,就已经将我手臂震的这般生疼,若是等他晋入修师期以后,那还了得。”
一旁有执法队弟子接口道:“副队,这段冷真如传说中这么妖孽”
宗平动容道:“何止妖孽,这样纯粹的十星金系命格,几乎可以同咱们内门中那几个超级变态相媲美。”
他仰头叹息道:“也许用不了太久时间,就有机会登入那‘谰榜’之上……”
身旁几名执法队弟子互望了一眼,眼神极为复杂。
他们都身为内门弟子,自然知道这所谓“谰榜,”所代表的是什么含意。
“这未来的‘十峰会武,’还真是令人相当的期待啊。”
宗平忽然轻轻摇头道:“只是在我感觉里,他虽然也是十星命格,但同上官小烨似乎还是有些差距。”
“若是没有差距,那还了得!”有人出声惊讶道:“内门那几个怪物,也实在太变态了好不好!”
“是啊,莫说别人,就是咱们那位恐怖的正队长,估计他也很难以追上。”
宗平听到正队长这几个字,竟然不由自主身体哆嗦一下,赶紧冲着他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想起那位恐怖的家伙,似乎只听到头衔,就已经带给他很大的恐惧。
那位执法队的正队长,虽说平素极少抛头露面,但是所有东谰“执法队”的人员,才知道他是何其可怕。
宗平定了定神,此刻手臂已经恢复如初,他忽然又想起了一件颇为重要的事体来,惶急问道:“坏了,我差点忘记了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敖吟他们已经走了多久”
一名属下回答道:“大概半个时辰左右。”
“啊!快,速派十名执法队员,随我前往凌云门沿途护送。”
他不知为何,声音也有些着急起来道:“现在马上出发,若是晚了,恐怕要出大事。”
……
凌云门山峰,山道之上。
一路向高而行,山路愈发陡峭,平日上下一趟都是费力不少,何况如今还有两名重伤者。
望着众多垂头丧气的师兄弟们,再瞥了几眼那担架之上昏迷不醒的敖吟、还有身后一直在呻吟的李大勇。
程晨儿忽然觉得,今天的运气实在不好!
李大勇被暴揍一拳不说,就连一向凶霸的敖吟师兄,居然也被人打到昏迷,这种凄惨境地,还是多年来第一次遇到。
她愈想愈是愤懑,非但那对吞金蝉的蝉晶耳环,没有如愿抢夺到手不说,还被那名油光满面的少年,给**裸侮辱了一把。
想起当时那名猥琐少年双眼直盯住自己胸脯时,那副色迷迷的眼神,她不由得心内泛起一阵恶寒。
今天实在倒霉到了极点,自己这口怨气也实在难以忍下,看来只有回去之后,禀告身为掌门的父亲,请他出面给自己找回场子才行。
她一边顺山路行进,一边将那段冷和白杉两人的祖宗十八代,都挨个暗暗诅咒了个遍,心绪才算稍微平复下来。
哪知就在这时,她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人。
确切的说,是出现了一个女人,一名笑意嫣然的少女。
这名少女身穿粗布红袄,绣着极为俗艳的梅花,扑闪着皎洁的大眼睛,一边扭扭捏捏拽着两根麻花大辫子,一边略带笑意的望住他们一行人等。
“原来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程晨儿有些诧异的问道。
眼前这打扮土气的少女,分明是先前被她抢去耳环的那个乡下妹子,好似名叫什么二妮子。
“你问我吗自然是来找你咯!”那少女忽然笑的很开心的样子。
“找我做什么蝉晶耳环不是被你拿回去了吗”
程晨儿眼神兀自一亮,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若是现在可以出手抢夺的话,岂非可以将耳环再度抢回来。
可她几乎瞬间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这少女能够单枪匹马,肆无忌惮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好似完全不曾惧怕自己,不知怎地总觉得有些怪异!
那红袄少女嫣然一笑道:“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好像就在不久之前,你当众欺负了我,这常言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所以我便来了……”
望着眼前那笑颜如花、娓娓而述的红袄少女,程晨儿自心底之内,立刻泛起一些不详的预感。
……
当宗平带着十多位执法队员,气喘吁吁的追至凌云门山路之上,远远看到那地上的数名哀嚎连天的家伙时。
他立刻就已明白,自己所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这些凌云门下弟子,基本都是头破血流的状态,甚至连担架上的敖吟也被扔在路边,依旧昏迷不醒,李大勇此际的哀嚎声响,更是比之前大了三倍不止。
其中看上去更为凄惨的,显然是那位高挑身段的俏丽女孩。
程晨儿如今头发披散,泪眼婆娑,脸上的妆容尽乱,那白嫩脸蛋上,赫然有一记鲜明可见的五指手印。
这一记耳光下手极狠,印痕难消,看来没有几个月的时光,是难以恢复如初了。
“还是迟了一步啊!”
宗平不由得苦笑起来,但是事已至此,他也是无可奈何,只好打起精神,有条不紊的指挥道:“徐大平、郭二巨。”
“属下在。”
“你们选出八名‘执法队’成员,将他们护送回凌云门中。”
“是。”
“赵三嘎,你立刻先行起身,前往程家夫人那里,一旦程晨儿回归之后,请她务必严加看管,防止她有甚么自杀倾向。”
“是。”
“王四祥,我即可手书一信,你随后出发,送往凌云门程通掌门处,记住,务必要他亲自拆封。”
……
当一切布置完毕,宗平才算舒缓了一
第四十八章 但有豪情壮志在我胸
奉啸天也有些哭笑不得。
想不到段冷甫一出关,就马上跟人起了冲突,更令他想不到的是,对方居然还是凌云门这个老冤家对头。
“弟子知错了。”
段冷平日性格孤傲,桀骜不驯,但是不知道为何,在面对奉啸天时,他同朱砂一样,心里总觉有所畏惧。
“事情原委,我已经仔细问过招文机他们,虽然此次冲突是对方无理在先,但你出手莽撞,却是犯下门派间的大忌。”
奉啸天有些苦口婆心道:“大家份属东谰同宗,遇到这种事情时,这首先嘛,自然是要学会忍让,倘若实在忍让不了的话,出手也一定要留有余地。”
“是弟子一时冲动了。”段冷头垂的更低。
奉啸天微一沉吟道:“罢了,知错就好,为稍示惩戒,罚你去拳洞内面壁三天。”
“弟子谢师父责罚!”
段冷闻听之后,神情却是舒缓不少,这处罚对他来说简直等于没有。
当段冷躬身退了出去后,却见玉韵从外面走了进来,嗔怪着道:
“他还只是个孩子,你何必要求那么高。这若是别家外门的弟子,挣了如此大的脸面,只怕连夸还来不及,你倒好,还要责罚他。”
听到玉韵埋怨,奉啸天神情居然一变,刚才还颇为严厉的模样,如今居然是消失不见。他连续踱行几步,一边兴奋道:
“嘿嘿,这个臭小子,这次倒是给我长了不少脸面。那个凌云门程通老家伙,向来行事跋扈,不把咱们泉英门放在眼中,这次总算吃个大大的闷亏。”
玉韵摇头笑道,“刚才不久前,谁还在那满嘴宗门情谊,和气谦让,现在反倒高兴起来了”
奉啸天哈哈一笑,不无开心道:
“程通这个老家伙,平日在我面前吹胡子瞪眼,张狂的很呢,这次一定气个七窍生烟,只要想上一想,也会觉得开心”。
玉韵在旁边看到他那欣喜神色,也不由得摇了摇头,苦笑了起来。
……
东山镇外,一处偏远村落内。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
自夕阳落下去之后,这处偏僻乡村中各家各户的炊烟,已经开始袅袅升起,没过多久,整个村落便笼罩于轻柔的烟雾之中。
加上不时传来几声牛哞狗吠,更显示出乡村一派安谧与闲适。
那泥土的幽香,野草的芳香,还有那乡村各家门户内,飘出饭菜的清香,荡漾在整个村落上空,沁人心脾。
一处砖瓦相砌的寻常小院内,一位面色沉稳的老者,正端坐在石凳之上,一边摆弄着石桌上的一盆山茶花。
在那桌面一角,还极为散漫的摆放有一顶青色斗笠。
老者指间错落挥动,道道外溢的细小剑气,正分毫不差的切割着,随着他的动作,那些多余的花桠纷纷掉落。
他神色庄重,表情更是专注到了极点。
而在他的不远处,几行菜洼的旁边,放置着两只深棕光亮地水缸。
这水缸体量不大,却有一名矫捷的纤细身影,正在那水缸顶上作出各色姿态:
或马踏飞燕前注式;或单背叉腰刺枪式;或错步举壶落雨式;或双膝交护瀑布式,身段显然十分曼妙。
当这翻转腾挪的美丽身影,最终停住的时候,那其中一只水缸内的清水,已经宣告装满大半,这位穿有红袄的大眼少女,才极为疲惫的跳落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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