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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摸鱼开始的修仙之旅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我会龙卷雨击

    其余人就肩并肩,挤着脑袋好奇的看着司朔做完这一切,而后拿出一本传奇小说,将留有一半白的扉页撕下,接着啪的一声轻轻贴在刚刚他涂抹鲜血的地方。

    图案被拓印下来了。

    那是一个佛陀形象,脚踩莲花,双手合十,袒胸露乳,肥头大耳,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可偏偏在佛陀周围,盘踞着许多根张牙舞爪的触手,对那佛陀蓄势待发,还有许多扭曲变形的人影,跪倒在莲花宝座下。

    显然,这是一副宗教意味很浓郁的雕塑,它所描绘的画面,似乎是佛陀斩妖除魔,但众所周知,宗教画一般而言都有着配套的故事与之相衬托,因此众人更好奇这佛陀是谁,那些触手是谁,那些拜倒的人影又代表什么。

    “东玄洲并无多少佛陀,大多都是混迹凡间,靠着一两手小法术招摇撞骗的欺世盗名之辈,而且看绘画风格,也不似我们这一洲的风格。”

    见多识广的韩洪只看了一眼,便有了他自己的判断,“再在这附近找找看,还有没有其它的浮雕,以我之见,这应该是一系列的‘连环画’。”

    韩洪的话很快就引起了一片赞同,可段良却和沈落霜有些不大高兴的样子,二人悄悄退出了人群来到一旁。

    “师兄!”沈落霜憋着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你看看他们!名为帮忙,结果在山脚下遇到一副壁画就把咱们的事给全部抛在脑后了,这像什么话嘛!”

    段良也有些无奈,按照家族里的长辈发病时说的,东西就在山上,可这座山整个都透着诡异,没几个大腿给他十个胆都不敢上去。可现在大腿有了,却拐到另一边去了,就好比一场足球赛你方明星球员来了个漂亮的射门,结果进自家门洞里去了,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虽然心里很不爽,但身为师长,段良还是温声解释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对这座山一无所知,地图上那个大大的红叉就是警告,他们越是谨慎,对咱们也是好事。”

    “可是!”沈落霜又跺了跺脚,鼓着脸颊,面色通红,“师兄,你怎么净帮着他们说话”

    “落霜,在这里,收起你的脾气。”段良实在拿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公主没辙,只得轻轻敲打着她的脑袋瓜,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个道理没人教过你,家族中也用不上,但日后会用上的,就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因为他们比我们强,所以在某些事上,即便我们成立雇佣关系,但还是得依着他们的性子。有时候,契约精神并不是那么管用,尤其是在这种地方,”他停顿了一会儿,压低声音,缓缓说道,“说个不太好听的,即使最后取得宝物后,他们将其据为己有,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

    他这番话并没有用传音,因为这不单单是说给自己的师妹听,还有其他人。

    远处,正手忙脚乱帮着拓印的蔡决,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心中的某些念头,也旋即打消。

    沈落霜也不是个油盐不进的人,她只是自小众星拱月,娇纵习惯了,回忆起司朔斩妖时那令天地变色的一剑,她本粉扑扑的脸蛋,煞白了不少。

    “师兄,我明白了,接下来全按照你的指使行动。”

    看着她诚恳的态度,段良也安心下来不少。

    因为接下来,他可以讲任务放心的交代在司朔等人的身上了。




三百零四章 颜渊的符箓
    然而,司朔他们花费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在山体的另一侧,发现了第二幅壁画。

    第二幅画和第一幅画的画面截然不同,上面既没有扭曲,也没有恐怖。

    第二幅画的画面同样要比第一幅画面要精致的多,恢宏的庙宇,络绎僧侣,威严大佛,要司朔说,这和他上辈子所瞧见的那些地儿几乎找不出什么区别。

    司朔挠了挠头,没有从这幅画上得知什么有用的讯息这让他有些失望,但这时候,他注意到颜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于是他连忙扯了把他的衣袖,低声问道,“颜兄,你发现了什么吗”

    经他这么一问,周围几双眼睛也齐刷刷的集中在这个眉头紧锁的俊俏少年身上,只见他用手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拓印,嘴唇紧闭,脸色苍白,“我或许知道这些僧人的来历。”

    “师傅曾经教过我一种很诡异的符箓画法,你们看——”只见他取出一张画符用的黄纸,还有一根毛笔,笔走龙蛇,几息时间,一张花纹复杂多变的符箓便画好了。

    他左手持符,右手拿着第二幅图的拓印,然后将符挪到拓印之上,某个正面对大佛闭眼打坐的僧侣旁边,“你们看这道符和这名僧人身上穿的僧衣的装饰。”

    那刻在石壁上的画,说到底,再怎么精致,受限于作画的条件还有篇幅限制,上面所绘的人物已经很简陋了,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就和司朔童年时唱的儿歌一样,一个丁老头儿,欠我俩石榴——这样的人物,衣服上的花纹,就更是简单粗暴了。

    但越是简单粗暴的画面,其中的符号也就越是明显,他们可以清楚的看见,这些僧人的僧衣上,画着一个长而扁的椭圆,中间点了一笔,如同一枚倒竖的眼睛,而在“眼睛”周围,还有几根波浪线环绕,像是睫毛。而颜渊所绘的符箓正中央,同样有一个类似的符号,只不过要比它精美的多。

    司朔对此道只是略懂皮毛,但他明白,符箓在某种程度上是修士手中的画卷,想要描画一张符箓,其最中央是修士对于天地间某种实物的抽象化理解,旁边的其它花纹和线条则是激发实物和修士联系的桥梁。

    换而言之,符箓修士若绘制出一张没用的符箓,要么是旁边的“桥梁”出现了问题,要么是,天地间不存在实物。

    所以说,这只眼睛在天地间,又代表着什么一想到这个问题,司朔有些不寒而栗。

    “颜渊,我问你,这张符箓的效果是什么”

    颜渊摇了摇头,十分苦恼的回答道,“如果说我不知道,你信么”

    “怎么会”众人大吃一惊,蔡决满眼怀疑,“颜师弟,莫说你还没用过这张符”

    颜渊又耸了耸肩,“蔡师兄,你还真说对了。”

    “那还是我刚刚开启丹田,连登楼境还没到的事情了。师傅看我天赋绝伦,就悄咪咪的把我带到房间里,将这道符画给我看,并让我记住。当确认我已经牢记于心后,他立刻将自己画的那张给销毁掉了,表情还十分慌张——当时我还小,不太明白那副惊恐的表情意味着什么,但现在我似乎有些懂了,”颜渊停了停,似乎在酝酿情绪,“他就像是在害怕,符箓里会跑出什么吃人怪物似的。”

    他这番话搞得几位师兄弟满脑子雾水,“什么叫会跑出吃人怪物难不成这符箓还是道门是个封印那未免太可笑了!”

    蔡决抱着耳听为虚的态度,坚定的认为颜渊是看错了,韩洪和左荣也这样以为,就连白浅浅这次,也露出为难的神色,“师兄,不是我们不信,而是这太过于天方夜谭。”

    即便是面对众多怀疑,颜渊并没有着急为自己解释,只是淡淡说道,“无所谓你们信不信,反正至少我认为是这样就足够了。而且之后我多方打听,发现其他弟子并不知道有这么一道符箓存在。”他渐渐露出疑惑的表情,“同样都是亲传,为何只传给我我不太懂,师傅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有一天他拐着弯跟我讲,曾经他有位师弟使用了这道符箓,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最后下场也无比凄惨,所以他才绝不外传,只是见我天赋异禀,才先告诉我符箓的样子,但我境界未到,他是不会告诉我使用方法的。”

    既然是长老所言,那么颜渊这番话的可信度就无形中上升了不少,但还是没达到让所有人都相信的地步,至少蔡决脸上还挂着半信半疑,“既然他没告诉你,咱们就不在上面多浪费时间了,此地已经没什么值得探索的,直接上山吧。”

    蔡决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韩洪,左荣这无所事事的弟兄俩,白浅浅则回头看了一眼最后面的司朔和颜渊,确认无误后,也跟上他们的脚步。

    颜渊收起来符箓,慢悠悠的踱步上山,心里正打算找个没人的地儿将那张符箓给销毁,毕竟他师傅曾强调过此物不足为外人道也,破天荒给他们看就已经很出格了,再继续留在身上,恐怕夜长梦多,尤其是在浮岛这么个神秘的地方,却不想耳边突然传来司朔的声音,“颜渊,能给我一张符箓吗”

    颜渊撇过脑袋,看见司朔正若无其事的看着前面的人,嘴里还在跟白浅浅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

    “你想要做什么那符箓可不是善物。”颜渊传音回复道。

    “还记得在栖梧城的事吗”

    颜渊心中一惊,那时候司朔如一只笼中困兽,暴怒却无可奈何的样子他至今依旧历历在目。那件事只有他,司朔本人,还有那只总爱黏着司朔的小狐狸精知道,他原以为司朔会把这件事当成黑历史永久性封存,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被他自己主动揭发。

    “你是说,太虚”

    “没那么简单,颜渊,实不相瞒,这个眼睛符号,我已经见过数次,光是太虚,还不配被它所象征。”

    “你的意思是——”

    司朔没有回答,只是憨憨一笑,用手指戳了戳天。



第三百零五章 不一样的颜色
    尤星河与阿慢,正在讨论林婉的处置问题。

    “浮岛上诡异横行,为了安全起见,你去送她们离开吧”

    “凭什么是我你在浮岛上住了这么多年,岂不是比我更轻车熟路”尤星河当然一口回绝,“我看,你还是死了把我支开的心吧!”

    “……”阿慢似乎有点窘迫,把身子侧了过去,“不是,我是真的担心她们的安危……”

    声音越到后面越小,就连林婉都翻起了白眼,“两位道友,我们不需要互送。”

    “在来的时候,王师带我们走的是一条很安全的小道,我们记得路线。”

    阿慢闻言,下颚扬了扬,看起来很不满意,但还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了,正好我现在也有些要紧的事去做。”

    “那,就此别过了,此前事真是有劳。二位,珍重!”林婉颇有男儿风范的一抱拳,随后潇洒离去,既没有女子的柔弱,也不似修士的出尘,反而像是传记小说中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江湖豪侠,相逢一笑泯恩仇。

    目送林婉带着人离开后,尤星河挪开视线,吊儿郎当的望着在原地站桩的阿慢,口齿间有些放肆和调侃的意味,“你不是说,有要紧事去做么为啥现在呆着不动”

    阿慢没有回答,并非是懒得理——他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巴的位置,摇了摇,意味就很清楚了。

    噤声。

    尤星河立刻闭上嘴,甚至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呼吸也放的慢而轻,心跳近乎不可闻,无风无雨,更没有鸟兽飞虫的打扰,在这短短的片刻时间里,居然在自然的条件下营造出绝对的寂静。

    尤星河很好奇,阿慢到底在听什么。

    这安静,最终被阿慢的一声叹息所打破。

    “怎么了你听到啥了”尤星河迫不及待的问道。

    阿慢又摇了摇头,言语中充斥着诸多无奈,“怎么说呢这一批云天宗弟子,实在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说人话。”

    “他们这次又去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如果平时去还好,算得上一场机缘,可偏偏现在,当着那一位即将苏醒的档口。”

    “会怎么样”

    “和我一样,或者和她们一样。”阿慢戴着面具的脸,悄然撇向林婉离开的方向,即便面具上没有雕琢五官,但他似乎能看穿一切。

    “那你想把他们拦住我觉得没必要,他们都是一等一的厉害,而且还有个古老者跟她们在一起,只不过还没有苏醒罢了。我觉得,你还是先考虑怎么对付那一位比较要紧。”

    “不行,”阿慢果断拒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宗门可是把你们看的很重的,再者,怎么说,我也算他们的师长,不可能坐视不管。”

    “好吧,”尤星河耸肩,他是个感情淡漠的人,说到底,他对云天宗并无过多感情,用他自己的话讲,艰难从历史的垃圾堆里爬出来的人,就该一心想着如何活下去,以及复仇,可阿慢的一番话,还是说的他心头一暖。

    “那就快动身吧,据我所知,他们中的某一位,折腾起来可比我要厉害。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么确定他们的方位的”

    “很简单,”阿慢嘴上说这话,脚步却一刻不停,脚尖轻磕地面,整个人腾空而起,化作一道遁光,向着某个方向快速驶去,尤星河当然紧随其后,“我本就是被这座浮岛上的天道所侵蚀的,你应该也知道这座岛的构成——因此,从这方面讲,这座岛就是我的眼睛,再加之你师兄弟的某一位,随身带着我曾经的佩剑。”

    “佩剑么”尤星河眉目先是一挑,随后蹙了起来。狂风从身边掠过,呼啸声里,他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如果可以的话,真不想和他见面啊。”

    ……

    黑色大山并不高,甚至可以用矮来形容,但几人的上山之行,依旧走的缓慢无比。

    原因很简单,这座大山存在着一种特别的压迫力,越往上走,压迫力就越强,和云天宗那段已经无人去走的“炼心路”有些相似。

    不过对于司朔来说,全都毫无压力,他有些疑惑的看着身边师兄弟妹们个个咬着牙,汗流浃背的模样,心里突然明白了不少,也随之放慢脚步,亦步亦趋,一下子从队伍的最前方走到了末尾,跟段良和沈落霜一个平面。

    这时候,他心里又生出一股担忧来——万一等会儿也像炼心路那样,突然晕倒咋办他始终忘不了那一次在幻觉中,看见的那片从辉煌到消散的星河。

    不过,等来到山巅后,司朔才发现担忧是多余的,幻觉什么的,并没有出现。

    这座山从远处看就是个巨大的圆台,因此山巅自然是一块平整的地面,而他们一登上来,那股莫名的压迫力也小了不少,对于云天宗那几位来讲倒没什么,但对于段良和沈落霜来说,却是救了小命——若长久处在那种压迫力下,最后绝对会窒息而死。

    来到山顶后,他们并没有贸然展开搜查,虽然这片平地上不存在任何遮挡,但小心为上总是没错的,顺便,在原地恢复一下消耗的灵力,养精蓄锐。

    司朔完全不顾及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轻轻摸索着身体一侧的地面——很光滑,但磨痕仍历历在目。

    “看来这座山并非一开始就是这个形状,而是被人铲平,然后一点一点磨成这副模样的。”司朔缓缓说出自己心中猜测,同时他又有了另一个猜测——这座山,并不是这座岛上的原生物。

    但他并没有将这个猜测公之于众,只是默默记在心里,还有那枚倒竖的眼睛符号,他要在回宗门后,将一切给弄懂。

    并没有人关心司朔的猜想,因为在这种条件下,再多的猜想也是毫无意义。其他人要么闭着眼养精蓄锐,要么眉头紧锁,似有心事。

    “都休息的差不多了吧”安静的氛围被蔡决打破,只见他站了起来,爽朗问道,接着传来稀稀拉拉的“差不多了”的回应。

    “既然如此,咱们就开始吧。”他将目光投向这片平地上唯一的凸起,一座四四方方的小平台。

    用修士强悍的目力可以清楚的看见,台子上镶嵌着一颗红溜溜的珠子,并非是段良所描述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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