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摸鱼开始的修仙之旅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我会龙卷雨击
只见司朔铁青着脸,手握着剑,不知在想些什么。
浮岛的震动与轰鸣他当然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事实上,那声音他还有些熟悉。
前世在看某些动物纪录片的时候,鲸的吼叫简直和刚刚这道声音,如出一辙。
难道说,自己脚下这座浮岛是一头大的夸张的巨鲸可荒早已明明白白的告诉过他,脚下浮岛的真实面目,是一块脱落的天道碎片。
可为什么天道碎片会和自己这把剑产生共鸣而且先前也不是没有在岛上用过,为何偏偏这时候出现异变
虽然司朔搞不明白,但他心中有种隐隐感觉,这绝不是什么好事!
脸色出现变化的,可远不止司朔,尤星河二人,站在人堆中的白浅浅,也在听到轰鸣声中,脸色变的苍白无比。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以常人的两至三倍的速度飞快的跳动着,似乎下一刻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不光如此,自己脑子里还被强塞进无数陌生而熟悉的画面。
一方祭坛,祭坛下横尸无数,断肢残臂,让人作呕。祭坛远方的黑暗里,潜藏着无数蠕动的怪物,瞪着猩红的双眼,目标,则是祭坛上那位穿着霓裳羽衣,流着血泪,一边低吟一边舞动的少女!
少女戴着面具,看不清楚容貌,可白浅浅却始终觉得她身上有股熟悉之感。不光如此,白浅浅还能感受到,少女舞姿中,所透露的绝望和悲哀。
“白师妹,你怎么哭了”颜渊看着白浅浅脸上流下的两行清泪,有些愕然,“莫非你也被那珠子影响了”
“大……大概吧。”白浅浅反应过来,连忙将眼泪擦干,勉强露出一个嫣然笑容。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她这笑容是有多勉强,但颜渊只是叹息一声,没有去拆穿。
每个人都有秘密,每个秘密也会有对应的倾听者,但绝不是自己,颜渊正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默然不语。
司朔那边,还在跟阿慢对峙着,只不过已经将古剑收起。
“你快走啊!”阿慢的声音已经带着几分焦急,“再耽误一会儿,谁都走不了!”
“我只求一个真相,告诉我真相,自然会离开。”司朔现在铁了心要任性一回,虽然他明白,自己现在正像是那些电视剧里,又中二又爱搞事的角色一般,可即便他明白这个道理,也没有萌生任何离开的意思。
“蔡师兄,你带着人先离开。”
“你要作甚”
“查明真相。”
蔡决不再询问,脚下大地震颤的频率越来越高,那股自进入浮岛开始就存在的惶恐感也越来越明显,天地间浓郁的灵力也有意无意的向着中央那座巨峰汇聚。那座巨峰似是有生命的东西,在不断的呼吸。
“那我也不走了,韩洪,左荣,颜渊,你们仨带着白师妹还有这俩倒霉蛋离开这里。”蔡决指了指地上趴着的段良还有沈落霜,“正好,我也有些疑惑需要解答。”
“没问题。”颜渊第一个答应,扯着白浅浅的袖子就往山下走,即便白浅浅眼神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可她实力低微,反抗不得。韩洪,左荣见状,也只得低叹一声,左荣一把扛起段良的细胳膊细腿,韩洪将沈落霜扶起,跟着颜渊的背影,慢慢向着浮岛边缘进发。
第三百零九章 谎言
“我说,蔡师兄,”等其他人都走到看不见后,司朔很没风度的往地上一坐,斜睨着蔡决,“你来掺和个啥,难不成你也有问题”
蔡决只是淡淡笑笑,对于司朔的不着边际,他已经习惯的差不多了,“怎么,就许你问,不许我问”
“那倒不是,”司朔摇摇头,“我只是对你的问题很好奇。”
阿慢就这么看着两人打机锋般的交谈,注意力却全在远处,他们曾经去过的那座放着巨大头颅的矮山,同时食指在轻微而富有频率的敲打着大腿——这是他独特的计时方式。
尤星河也闭上眼,神色有些凝重,怀中的九幽啼魂兽像是察觉到什么,露出小脑袋,深深一嗅,旋即又缩了回去。
“你们别争论了,有屁快放,时间有些来不及了!”
司朔和蔡决的交谈就此终止,二人齐刷刷看向尤星河,只见他脸颊呈现不同寻常的嫣红,有些病恹恹的味道,嘴唇苍白,被死死咬紧,同时身上不断蒸出大量的白色雾气,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白浅浅也出现了类似的症状,只不过比尤星河要轻的多。
“尤师弟,你怎么了!”身为大弟子的蔡决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一个箭步走上前,想要搀扶,可手指才刚刚触碰到他的肌肤,却感受到惊人的温度!
原来那些蒸腾的白色雾气,是挥发的体液!
很快,尤星河的衣服便在这滚烫的体温下,烧了个干净,露出了那纹在身上的黝黑纹身,也露出扒拉在胸口的九幽啼魂兽。
它的四个小爪子同样有些耐不住这般高的温度,在尤星河体表上漫无目的的爬着,然后被蔡决一把抓在手中。
“是你这小家伙在捣鬼”
“你这小毛孩儿,放开本大爷!”九幽啼魂兽不耐烦的伸出前肢,十个小巧玲珑的利爪在他面前晃了晃,“再不放开,小心本大爷挠你!”
蔡决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阿慢阻止,“放开它吧,你师弟变成这样,和它无关。”
说完后,他一声不吭的走到尤星河背后,一道雄厚灵力打入尤星河身体中,他的肤色不再那么红体表温度似乎也降了下来,不再冒白色雾气,只是那些纹身似乎也因此黯淡不少。九幽啼魂兽见状,一个扭动拜托蔡决的控制,又跑回尤星河身上,蹲在他肩头。
“你这样,只不过是让我饮鸩止渴。”尤星河吐出一口灼热的气,有些埋怨的对阿慢说道,“不过还是谢谢你。”
“不用客气,但你现在应该走了,离开这座岛。”
尤星河侧过头,想了想,又看了一眼身上的纹身,无奈点头。
见尤星河答应下来,阿慢又转过身,看着司朔和蔡决二人,“好了,如你们所见,这座岛马上将有大事发生,所以我会马上告诉你们想知道的答案,然后跟着他离开这里。”
说罢,阿慢也不由两人反驳,抄起灵竹剑,在坚固无比的石头山上,刻下几个大字。
“你所知道的最理所当然的事物,其实是一个谎言。”
短短二十个字,阿慢却写的无比认真,而且每写下一个字,前一个字便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所以到最后,阿慢剑刻下的那片地上,依旧干净无比,但他的灵竹剑却因为这二十个根本无法留下的字,而寸寸碎裂,只留一个剑柄。
写完后,阿慢没有做过多解释,只是将剑柄抛给司朔吩咐道,“把它带回灵竹峰,给明师兄,还有凌剑君师傅看,然后告诉他们,阿慢尽力了。”
“这……”司朔看着手中的剑柄,有些茫然,很显然他想知道的并非是这个秘密,可那二十个字,却显得无比高深莫测。还有这个阿慢,究竟是何人他为什么会知道七长老,还有凌剑君云天宗究竟隐瞒了什么
这些话司朔并没有问出口,当阿慢吩咐完这些事后,他大手一挥,一股柔和却容不得反抗的灵力就悄无声息的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还有蔡决,尤星河,甚至连那些走了一半的人,譬如说颜渊他们都没能幸免,全部被阿慢的灵力裹了起来,像是吹泡泡一般,被送往浮岛的最边缘。
等他们消失在自己眼前后,阿慢像是如释重负似的,揭开了脸上的面具,面具背后的那张脸,也不再腐烂的让人觉得恶心,那些肉不再处于生长和腐烂的交替,而是变成了铁青的一片,整个脑袋变成了扁扁的章鱼模样,在嘴的位置,还生长出一丛触须,眼睛也长出来了,那是妖冶的淡黄色眼仁,中间是一道竖起的瞳孔。
同一时间,一口盛放在阴冷潮湿洞穴里的棺材,被推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个似人非人的怪物,那曾经被司朔怒目相视的石壁,也突然拔地而起,冲出洞穴,飞向浮岛中央的高山之上,那有着活死人的洞穴里,观星台轰然倒塌,那些穿着先民服饰的活死人们,匍匐在地,脑袋朝着中央,似在朝拜,似在迎接他们的王。而躲藏在暗处的蟲们,也一别懒洋洋模样,开始活络起来,大肆吞食它们身边一切的有机物和无机物,身子也逐渐开始膨胀,但到了一个临界点,就嘭的一下炸开——这是造物主,或者说天道安放在它们身上的限制,原本在正常情况下,这种限制几乎不可能会被触发,而现在,浮岛上所有的蟲都纷纷因为吞食太多而身体炸开,这一切又一切的景象无比表面,有什么东西在苏醒。
阿慢摸着自己的脸,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这就是接受天道后‘赐予’我的新模样吗真是有够难看的。”
“总比以前那副半人不鬼的样子好看。”
不知何时,那个推开棺材的似人非人怪物也出现在阿慢身边,用一种中性语调调笑道,“不过你究竟做了什么,居然让那家伙提前这么早苏醒”
阿慢看着面前这位长着四只手,七条腿,胸口一片腐烂中还密密麻麻布满眼睛的怪异生物,叹了口气,“我只是将那个秘密告诉了小朋友们,可归根究底,这一切的引发者,却并不是我。”
“那是谁”怪物胸口的眼睛在四处转动,看起来非常渗人,“莫非,是天选之人”
“不是,”阿慢眼前浮现出司朔手中那把造型古朴的黑色长剑,“那是一把剑,一把和这座岛有着相同味道的剑。”
第三百一十章 司朔的决意
浮岛又开始震动了。
不同于刚刚那般,整座岛自发颤抖,这一次,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震动的源头!
被阿慢送到浮岛边缘的司朔等人,脸色煞白,他们能察觉到,这座岛正在发生一些不同寻常的事!
“我……”司朔张开口,停顿了半天,却始终没有勇气把那句“我要留在岛上”说出口,他回头看了一眼白浅浅,靠在一块大石之上,脸色通红,浑身滚烫,嘴里还在说着胡话。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一切都只是谎言……”那些呢喃的话语伴随着她留下的两行血泪深深刺进司朔心中,绝望和无助,还有痛苦,这些负面情绪没有来由的让司朔心情一落千丈。
虽然这些情绪的确是油然而生,但司朔很清楚,那并非是他自己,那个从蔚蓝色星球上穿越过来的司朔,而是那一缕和自己融合的孤魂,荒的情绪!
“该死……”司朔并非是不同情白浅浅的境遇,可那些不属于“自己”的情绪,实实在在的影响了自己的判断!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那些嵌进山体的巨大肢体,本来有些病态的白色也在逐渐发生着改变,从苍白变成了纯粹的白,乍一看,如装饰在神佛雕塑上的金粉,灿灿生辉!
包裹着躯体的山体在不断崩落,像是化茧成蝶一般,可那些躯体却并没有因此而变的漂亮,过于纤细的骨骼搭配上生人勿近的肤色,着实让人讨厌。
随后,那些躯体动了起来,脚掌支撑着腿,手掌撑着地,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同时也激发出巨大的震动——这正是司朔他们所感受到震动的来源!
“到底该怎么办啊!”司朔痛苦的捂住脑袋,蹲在地上,表情狰狞。两股思想不断在他脑子里打架,所谓的合二为一的魂魄竟在此时出现了类似排异性的症状!
荒没有说话,可又无时不刻不再他耳边低语,让他赶快离开浮岛,带着白浅浅,去找那位青色肌肤少女——蕊儿,似乎她有办法制止白浅浅病状的发作,可自己,始终挪不开脚步。
归根究底,他还是想留在这座岛上,将一切真相看尽,去理解为何阿慢要对自己写下那段话!
“你所知道的最理所当然的事物,其实是一个谎言。”
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个世界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天道在遮掩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在司朔和荒的情绪天人交战之时,他一直戴在手腕上,那串小狐狸赠与的简陋手链,又传来了轻微的刺痛感,隐隐中脑子里混战在一起的两股声音,又加入了一声轻微的“啾”。
是小狐狸的叫声。
虽然司朔总是嫌弃小狐狸变回原型后又吵又闹,但现在这轻微似鸟儿的鸣叫落在他耳中,却宛如天籁。
仿佛在一条底部有着深深淤泥的河流中插入一根木棍,用力搅拌,上层的清和下层的浊交织在一起,变成了你中有我的悬浮液。
但那正是司朔想要的。
一个正常人永远不可能将脑子里不同的思想割裂开,小狐狸的叫声,无异于是起到了调和与润滑的作用。
现在,荒和司朔间的裂隙在此时完全消融,那股割裂的疼痛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颜渊,带着浅浅去找我师傅,把她带到一个叫蕊儿的姑娘那里去——如果下来后还保留着记忆的话。”司朔有条不紊的安排道,“蔡师兄,韩师兄,左师兄,你们几位,赶快离开这座岛,以最快的速度!”
他们都没有见过现在这副模样的司朔,眉目间透露着一股不属于他自己的自信,举手抬足间,气势横生,一言一行,有着不知名魔力,让人无意识的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仿佛站在他们面前的,不再是云天宗那个以懒出名的司朔,而是凡间的帝王,传说里的英雄,至高的统帅者!
“你……”蔡决不再言语,本想问司朔要做什么,却看见他又取出了那把黑色古剑,也就是引发浮岛异变的元凶,然后将剑插在地上,很快,古剑便褪去了古朴凝重的黑,换上了一层似玉又似琉璃的色彩,朦胧的淡青。
“我要留在岛上。”
他丢下一句话,然后拔出古剑,几个跳跃,身影消失在众人眼前。颜渊咬咬牙,他不明白,明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绝不是什么好事,为什么这个一向怕麻烦的家伙会选择留在这里还有那句话——“如果你记得的话。”
我怎么记得颜渊气极反笑,但看见被阿慢一同送来,依旧保持着不能动的段、沈二人后,脑子里想起他们曾说过的话。
于是乎,颜渊径直走向趴在地上的段良,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再无以前翩翩风范,反而像个土匪。
“那个可以保存文字的法宝呢交出来!”
段良显然被颜渊这气势给吓到了,不过也只是很短的一瞬,“凭什么”
颜渊现在心急如焚,那边白浅浅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原本偶尔还蹦出几句胡话,但现在已经彻底变成了模糊的呢喃,再不找到办法,恐怕白浅浅也要殒命于此!于是,哪怕在不情愿,他也只能用蹩脚的威胁意味对段良说道,“你现在的性命握在我手里,你要明白。”
“那又如何”趴在地上像条癞皮狗似的段良翻了个白眼,“拿不到那颗珠子,死就是早晚的事,与其像前辈那样死的凄惨,不如被你一刀斩下脑袋。来吧,快点动手吧,顺便一提,那件可以留下文字的法宝在我储物戒指里,可上面留有我的禁制,我一死,就没人解得开了!”
“该死,该死!”得到这样的回答后,颜渊双眼通红,一拳砸到段良鼻梁上,霎时间,两道殷红鼻血,喷涌而出,躺在他身边的沈落霜看见了,同样露出仇恨的眼光,“来呀,够胆就把我们都杀了啊!”
“颜师弟,让我来吧。”蔡决看不下去了,大地颤动的越来越厉害,同时他也嗅到空气中浓郁的灵力里开始带上一些不寻常的味道,那味道他只有在面对宗门里仙门境老前辈时才嗅得到——总之,这不是什么好消息,绝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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