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摸鱼开始的修仙之旅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我会龙卷雨击
再女神的妹子,睡觉也会磨牙打呼噜,一顿饭吃三碗,还会用爪子挠地发出噪音,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总之就是这么个意思了!
走到跟前,在小狐狸脑袋上用力敲了一击,“还装呢狐狸,知道有个词叫东施效颦吗”
“啊东施效颦那是什么意思”小狐狸好奇的抬起头,眼中早就没了那种秋水欲凝的风情。
嗯,还是以前的小狐狸可爱。
司朔自然没去跟她解释什么,而是反问道,“为啥这几天你见到我就做出这幅模样谁教你的”
“我”小狐狸有些欲言又止,但是看到司朔从怀里掏出一个大鸡腿的时候,顿时把那些挣扎抛去了脑后。
“其实我也不知道,就是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就该这么做,我也觉得老别扭了……”
心里的声音司朔一愣,随后猜测,怕不是那位圣女洛儿,也只有她才会将卖弄风情融入到骨子里,若真是她取代了洛儿,那自己恐怕早就被挑逗的五迷三道的,可惜偏偏她是以一个外人的方式,指导小狐狸。
小狐狸那个蠢货,天生就不是走这个路线的,反而会画虎类猫,抛媚眼都抛出一股别扭劲儿。
想到这里,司朔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司朔你笑啥呢”小狐狸已经吃完了那根大鸡腿,口里叼着个大骨头,傻不拉几的问道。
“没啥,你不是要学做饭吗我教你呀。”
第二百二十六章 除夕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今年是司朔在这个世界生活的第十八个年头,听着栖梧城中百姓们的欢声笑语,还有那乍听起来很是吵闹的鞭炮声,一股说不出滋味儿的感受涌上心头。
是喜悦还是感慨或是思乡
都不是,是因为他饿了。
“娘,饺子还没煮好吗”司朔朝着厨房撒娇似的喊了一声,李妈妈在这个和家人团聚的日子里也放了假,侍卫什么的也因为司朔的回归而被司无邪特许回家探亲,偌大的城主府只剩一家三口,却丝毫不显得冷清。
有了家人,家才是家,无论多大多小,否则只能算得上是房子。
自己老妈是个商业女强人,做饭也是一把好手,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真不知道自己老爹是怎么娶到她的,司朔回过头瞅了一眼躺在椅子上抱着酒壶傻笑的中年大叔,叹了口气。
哎,又是个酒葫芦。
“饺子来咯!”厨房里传来一声开心的庆贺,然后看着自己四十出头还风华正茂的老娘端着一盘白嫩喷香的白菜肉馅饺子走了出来,落落大方的放在餐桌上,还不忘踢了醉醺醺的司无邪两脚。
“死鬼,吃饺子啦!”
说起来,这里的春节习俗和自己前世的几乎一模一样,除夕夜里要放鞭炮,吃饺子,阖家团圆,大年初一至正月十五,每一天都要走亲戚,这些习俗对于司朔来说别提多亲切了。
“哦饺子,好东西啊,饺子蘸醋配着酒,滋味越喝越是有!”闻到饺子的香味儿,司无邪脸上因醉酒产生的潮红也褪去了,端起盘子往自己碗里倒了一小半,然后提起醋瓶子洒了几滴,抄起筷子大口朵颐。
饺子个头差不多有婴儿拳头那么大,皮儿又薄,轻轻咬开一个口,冒着油光的汤汁便漏了出来——自家包的饺子,讲究的就是一个实惠,但这样似乎太油腻了,洒在上面的那几滴醋则恰好解决了这个问题,不光可以中和肉馅儿的肥腻,还可以激发原本没味儿的面皮中蕴含的那一丝甜。因为身为城主,应酬很多的缘故,司无邪本不怎么爱吃肉,可是自家老婆包的饺子,却是一口一个,吃完一个,还要提起酒壶,小小的嘬上一口,然后打出一个不怎么文雅的饱嗝。
反观司朔和他娘这边就文雅的多。司朔喜欢吃汤饺,去厨房盛了碗原汤饺子水,洒了点醋和酱油,又点了几滴香油——环视一圈,没有看到那细腻如霜的亮白色猪油膏,这倒让他感觉有些小失望。
一碗饺子很快就下了肚,司无邪彻底成了星星眼,倒在椅子上,嘴里嚷嚷着还要吃一盘,司朔他娘絮叨了两句,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大衣给他披上,然后收拾收拾桌子,回厨房洗碗了。将军府大厅中,只剩下一个醉鬼,和一个看着窗外飞雪的司朔。
雪很小,大概只有精盐颗粒那么大,还没落到地上就化成雨滴,而司朔凭借着修士强悍的眼力,目睹它们从细小,变成鹅毛那么大,一片片悠然的从天空落到地上。
醉鬼的鼾声有些恼人,司朔起身将自己不省人事的老爹背回房间,又贴心的将房门关好,做完这一切,恰好看着自己老娘耷拉着通红的双手从厨房里出来。
碗洗完了。
“小朔啊,话说真的不需要喊楼上的洛儿姑娘下来吃点什么吗还有被你安排在驿馆的那位师兄,大年三十的,不一起吃个饭什么的,总有些说不过去吧。”
“洛儿她怕冷,宁愿挨饿也不愿挨冻,随她去吧,再说了我给她留了点零食,足够撑过这个晚上了。至于我那位师兄,他是正儿八经的修道之人,过年什么的,对于他来说只是个吵闹日子罢了。”司朔摆了摆手,回绝了母亲善意的建议。
“哎,不行不行,入乡随俗嘛,即使别人不过来,我们也不能就这样算了。来来来,娘刚刚在煮饺子的时候多煮了些,装在食盒里,你一会儿给他送过去。”她像变魔术似的从背后掏出一个精巧的食盒,强行塞进司朔手里。
司朔拗不过,只得笑着接下,然后在漫天飞雪中,化作一道青烟,消失在将军府门前。
……
地面的雪很深,大概没到司朔脚脖子处,已经下了好一阵子了。
在离开将军府后,司朔并没有选择直接嗖的一下飞过去,而是采用了徒步行走这种相当闲适的方式。
他来这个世界后,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雪,在前世也没见到过多少次,童心未泯的他很享受一脚踩在雪上发出的那种嘎吱嘎吱声。
“哎,可惜啊,做完任务就得回去了,山上哪有家里待着舒服。”
路边民舍门前高挂的红灯笼将白雪染成诡异的红色,却并不觉得阴森,在这个特定的节日里,无论是什么红色,红这种色彩,必须也是必然只有一种涵义——喜庆。
七长老当然不会放司朔回家过年,民间的传统节日与云天宗统统无关,除了宗内组织的活动,正常修士每天的生活要么是修炼,要么是出任务,某种意义上简直比996社畜过还要无聊枯燥。
距离从大夏王朝都城回来已经过去了四个月,这四个月里司朔的“假期”早就结束了,剩下的就是每个月出两次任务,然后回来在山上自闭,用文雅点的话叫巩固境界。
在司朔这个年纪踏入远眺的还真不多,几乎每一个拿出去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但那些长老们反响似乎并不高,只是自己师傅去其他峰上串门时脸上的得意是怎么也盖不住的。
这四个月的生活很枯燥,枯燥到要是用文字记录下来简直比小学生日记还要流水账,而这四个月出的八次任务也很正常,没再蹦出个什么魔族太虚还有古老者。
直到这一次任务。
栖梧城中,有邪修作乱——这是司朔在逛天目峰的时候陡然发现的,于是他立刻推掉了原本接的一份采集灵药的轻松任务,选择了这个。而和他组队的师兄,好巧不巧,也是老熟人,颜渊,被司朔安排在驿馆之中,负责打听消息,也就是俗称的“踩点”。
“到了。”司朔停在一家驿馆前,面带微笑,推门而入。身后,则是呼啸的风雪。
第二百二十七章 处在叛逆期的少年
栖梧城西,这里有一片规模不小的平民区,住在这里的,要么是吃公家饭的小官小吏,要么是整天挑着担游街叫卖的商贩走卒,还有些在权贵家里做工的佣人,他们的生活说不上太好,但和那些点个油灯都要斤斤计较的人来说,要强上太多——至少在这大雪纷飞的除夕夜里,他们能吃上一顿香喷喷荤素混杂的年夜饭。
小门小户吃年夜饭,可要比大户人家热闹的多,昏暗而狭小的厅堂中摆着一张八仙桌,桌边坐满了人,皆满红光,几杯浊酒下肚,就连从房屋缝隙吹进的寒风也耐不了他们如何。
亲朋们说着客套的话,依照长幼尊卑的顺序,依次敬酒,桌上的菜已经上了小半个时辰了,可是连一半都没吃到,空酒坛子却多了好几个。
但似乎并不是所有人都很喜欢这种画面,譬如说,林峰。
他父亲是栖梧城里有名的木工,做出来的器具连那些名家都交口称赞,母亲则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女工头头,这使得林峰一家在这片平民区里,生活算是优渥,而他则更是这一片儿少有的能识字,读过书,会写文的“才子”,只是有些可惜还没考上秀才。
对于现在的生活,林峰绝对说不上满足,他总是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别人能穿蚕丝掺着金线制成的衣服,染着漂亮的颜色,而自己的衣服却总是万年不变的灰与蓝为什么别人能顿顿吃肉吃到腻,而自己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上一口新鲜肉,平日里只能吃那些咬都咬不动的老腊肉为什么城里那些漂亮女孩子不多看自己一眼是自己不够帅
看着不太光泽铜镜里自己因常年帮父亲干活儿而微微隆起的小臂肌肉,再想到平日那些在街上横行跋扈的公子哥那细胳膊细腿,他很是不忿。
凭什么,凭什么自己就得在没事的时候帮父亲削木头,而他们整天只需要提着鸟笼上街,还能吸引那么多女孩子青睐
没错,是自己爹,自己娘不够好,若是他们年轻时候在努力些,自己何用受这个苦
“小峰,出来给叔叔伯伯敬个酒!”
耳边又传来母亲的大嗓门,林峰板着一张脸,从自己的房间走出,看见自己的父亲敞露着胸怀,醉眼朦胧,坐在他身边的则是位身材矮小而伛偻,皮肤黝黑,指甲沟里满是污泥的中年男人。
“小峰啊,一年没见又长高啦,来来来让大伯看看!”
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大伯,家在栖梧城外不远的地方,是个标准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也是林峰眼里的“穷亲戚”。
“小峰,还不快给大伯敬酒!”母亲看着林峰站在原地半天没动,有些生气的吼了一声,林峰这才慢悠悠的斟满一杯酒,走到大伯面前,跟他碰了碰杯。
“呕,什么味儿!”林峰在靠近大伯后,闻到了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像是发酵的汗水倒进酒坛子,又加了几十种香料腌制三天三夜后发出的味道一般。
“真恶心!”他在心里骂了一句,这大雪封路的夜晚,父母肯定会将这一帮亲戚挽留,到时候指不定这个臭烘烘的大伯就要在自己床上和自己睡一晚,想到这些,林峰心里就泛起一阵悲哀。
“大哥啊,小峰这正是调皮的年纪,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母亲看到林峰僵硬的脸色,连忙出来打着圆场,“小峰这孩子聪明是聪明,可就是太自傲了,做事总是只出五分心,今年要不是粗心大意,漏掉了试卷背后的两个题目,咱们林家就要出秀才啦!”
粗心怪我咯林峰恨恨的在心里抗议着,如果那个考官先前提醒一句,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当然,这些话他也只敢在心里说,现实里不得不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对着大伯说上几句恭敬话。
什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什么财源广进,大富大贵,这种千篇一律的吉祥话用不带感情的腔调说出来,依旧让那个脸比炭黑的大伯笑的露出两排黄腻腻的牙。
“真是不幸呢,”想到自己已经在这个家里待了十七年,说不定还要继续待上十七年,林峰心里不可避免的生出一股凄凉,而自己愚蠢的爹娘,似乎还乐在其中。
不可理喻!
“小峰啊,来尝尝你大伯家养的猪,都是吃虫子米糠长大的,味道可比咱们栖梧城里那些养猪大户家出栏的好吃的多!”
一碗盛满白花花的肥肉片和粉条的土瓷碗递到自己面前,还没入口就闻到一股腥味儿,实在让林峰生不出食欲。
“娘,我现在还不太饿,等会儿再吃吧,我先出去看看雪。”林峰脸色苍白,从房里取出一件满是油污的皮袄子挂在身上,在一众亲戚诧异的眼光中,推开门,消失在风雪里。
……
“那些亲戚们,怎么能理解我们读书人的事”看着白茫茫的世界,林峰生出由衷的感叹,对挤在自家屋子里喝酒畅谈的穷亲戚们的鄙夷,又上一分。
“什么狗屁瑞雪兆丰年,还不是怕下小了冻不死地里的虫子,可是稍微下大一点儿又生怕把房子给压塌了,可笑,一群蝇营狗苟之辈,这么美的雪,居然被他们用来谋私利!”
看着快没到小腿的积雪,林峰脸上不禁勾勒坏坏的笑容,“想必这样大的雪,得压塌好几座房子吧,真期待他们回去之后的脸色啊!”
林峰的自言自语淹没在风雪中,全然没一个人听见。
不,至少,转角处一个披着红袄的糟鼻子老头儿看着林峰,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小子,很恶毒嘛!”
大雪天里一袭红衣很难不引人注意,事实上,他也在等一个一袭红衣的少女撑着一把伞和他擦肩而过,却没想到等来了一个老头儿。
林峰没去打理这个脑袋好像有些不正常的老东西,埋下头,将脑袋缩在袄子里,闷头往家的方向走去,可是走了半炷香的时间,感觉要有些不对劲,抬起头一看,自己还在那个巷子口,不远处站着那位糟鼻子老头儿。
鬼打墙林峰心里一惊,身子哆嗦起来,脖子和袄子相连的地方出了缝隙,冷风直往里边灌。
“小子啊,咱们又见面啦!”糟鼻子老头儿看着林峰冻的发青的脸蛋,笑眯眯的说道,和蔼的样子像每天来家里收粪桶的老大爷。
“怎么回事!”林峰只感觉自己的两条腿如灌了铅,怎么也迈不开步子,而那个老头儿,虽然站在原地没动,却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近了,那件红袄子分外显眼!
不对,那不是红袄子,那是血染的!林峰这才注意到,老头儿站的地方,同样是一片嫣红,正是来源于他身上那件袄子往下低落的血液!
“完了完了完了……”林峰的膝盖一软,跪倒在积雪中,已经不再敢往老头儿的方向看,眼中满是恐慌。
“爹,娘,救我……”
第二百二十八章 感冒的狐狸
“司朔,你怎么来了”对于司朔的突然拜访,颜渊有些诧异,在他印象里,司朔不像是个愿意主动打扰旁人的家伙。
司朔将裘衣上的落雪抖了个干净,从储物戒指里掏出食盒,笑着答道,“这是我娘叫我带给你的,自家煮的饺子。”
颜渊看着那个精巧的食盒,什么也没说,默然收下,不过看他的样子,里面的饺子恐怕就算放到腐烂盒盖都不会打开了。
“颜师兄,栖梧城里的风光如何”司朔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就近找了把椅子坐下,唠嗑似的问道。
“蒸蒸日上,一片繁华,只不过有些吵闹了,还是云天宗里闲适。”颜渊给出了一个很客观的评价,“还有,别喊我师兄了,照咱们云天宗的规矩,该我喊你师兄才对。”
现在的司朔是远眺境一重的修士,而颜渊才堪堪攀山境八重,云天宗的规矩就是谁修为高谁为长辈,但司朔却笑着摇摇头,“都已经喊顺口了,就这样吧颜师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