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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摸鱼开始的修仙之旅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我会龙卷雨击

    嗯,味道不错,高汤打底,还加了红枣枸杞,最后还放了一把红糖,色泽红润,味道甘甜,这样的汤司朔一口气能喝八碗。

    “司朔,我冷!”小狐狸把脑袋从被窝里伸出来,可怜巴巴的向司朔撒着娇。

    “谁叫你白天非要穿那条大红裙子去逛街的,吃到苦头了吧!”司朔毫不怜香惜玉,每一句话放前世的某博中的情感树洞里能招来几千条回复。

    嗯,还好这个世界没有拳法家。

    当然,司朔这样冷漠,并非是他不关心,而是他也无计可施——毕竟一个有修为的家伙能因为吹一上午凉风冻感冒这事儿已经够不可思议了,更何况这家伙还是狐狸!

    入了冬的狐狸尾巴上的毛眼看着一天天的多了起来,到这几天最冷的时候,都快翘不起来只能拖在地上了,可想而知她本体身上的毛该有多厚,可即便如此,还是感冒了。

    其实吧,现在小狐狸房间的温度确实不怎么高,若是放个火球术之类的或许会好很多,但司朔并没有选择这么做。

    原因很简单,这屋子柜子桌子椅子可都是木头做的,据自己老爹老娘说还是名贵玩意儿,而床上又堆了那么多棉被,这明火一冒出来,按照小狐狸粗糙的性子,不一下子把家给点了吗

    为了避免这种在除夕夜见到家里火光冲天的画面,司朔断然拒绝了小狐狸要烤火的请求——还好这姑娘不太会五行小法术,否则真要在司朔不注意的时候搓个火球什么的,那可就完了。

    “慢慢熬吧洛儿,等化雪的时候更冷呢!”

    “呜呜呜……那咱们什么时候回云天宗呀”

    “等把那个作恶的修士抓住了就回去——啊不,等过了十五再回,那时候云天宗招收弟子,我许诺过我表弟,要带他去检查够不够资格的。”

    “啊十五之后才回去”小狐狸发出一声哀叹,在被窝里扒拉着手指头,数着从除夕到十五还得多少天。

    “别数了,我刚刚回来的时候听见除夕的钟敲响了,要不要出去和我一起去看别人放鞭炮外面的雪也停了,很漂亮的。”

    小狐狸立刻把脑袋缩进被子里,然后又探了出来,“想去,可是冷……”

    “多穿几件衣服呗!”

    “都是薄衣服……”

    “嗯”

    司朔一把将手探入小狐狸被窝里,从她手上把储物戒指薅了下来,探入神识,里面的画面让他脸颊直抽搐。

    裙子,裙子,裙子,红的,白的,蓝的,紫的。

    每一件都没司朔头发丝厚,全部套在一起,恐怕都抵不上司朔外边套着的这件白色裘衣。

    “你是傻子吗”司朔毫不客气的展开训斥,“回来之前我就跟你说过,栖梧城冬天很冷,你还没入远眺,辟寒这种功能与你无关,所以,为什么就不听话呢”

    “因为…漂亮嘛!”小狐狸理直气不壮的小声嘟囔一句,随后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什么,但旋即脸色却变的更红了。

    “喂,你想干嘛”司朔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接着,小狐狸在司朔眼前消失了,留下了一堆女孩子的衣裙,从衣裙下面,拱出来一个圆滚滚的毛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司朔敞开的衣领里钻了进去,最后停在这肚皮这个位置,也是司朔身上最暖和的地方。

    “啾啾啾!”

    进入远眺境的司朔已经能听懂小狐狸在说些什么,她是在说,“好舒服好舒服”。

    废话,能不舒服吗

    小狐狸为了保持平衡,将四只爪子搭在自己腰上,弄的司朔有些痒痒,想要将手伸进衣服里把她给摘出来,可是这个毛团看起来憨憨的,动起来却十分迅速,在司朔的前胸后背上爬来爬去,导致他根本抓不住!

    “算了,随你怎么玩儿吧。”司朔有些丧气的垂下头,看着自己如同怀胎十月的孕妇那样的肚子,“我可警告你别乱跑乱动,不准往腰下面跑,更不许咬我,否则我就真的生气了哦!”

    听到司朔的话,小狐狸迅速往上爬,从衣领子里探出小头来,轻快的“啾啾啾”了几声,意思是她知道了。

    “走吧,去看烟花吧。”

    司朔悄无声息的从将军府内离开,在关门前,他隐约听到了父亲的鼾声,还有母亲一半抱怨一半爱怜的絮叨,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雪停了好一会儿了。

    除夕的钟声也敲响了。

    栖梧城重新热闹起来了。

    将军府在城中心,从这个位置看烟花,有些坐井观天的意味,于是他轻点脚尖,身躯如同一片没有重量的鹅毛,被狂风吹起,又似轻盈的鹊鸟,来到云端之上。

    月亮也出来了,地上白茫茫的积雪反射着月光,显得更是清寒,司朔身处于高空之上,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寒冷,一方面是得益于远眺境修士强大的,一方面是因为怀里进了个暖和的毛团儿。

    钻进司朔怀里的小狐狸也不喊冷了,当司朔静静伫立在天空,看着在不远处炸开的绚烂烟花时,也忍不住好奇,又探出了脑袋。

    小狐狸晕车,但并不晕高,两只前爪抓住领子,后爪蹬在司朔肚子上,对于下方规模宏伟的城市,两只乌黑亮圆的眼珠子里充满了好奇,虽然知道不久前就待在那里,但是换个角度,总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司朔酸不溜秋的吟了一句诗,虽然这句诗并不怎么匹配司朔现在的状况。

    他一点儿也不憔悴,反而感到非常平和,说是“贤者模式”也不为过,忽一阵寒风吹过,却激荡的司朔体内血液升温,忍不住放声长啸,肉眼可见的地上的小黑点,也就是放烟花的凡人们,纷纷抬起头往天上看。

    不过由于司朔放了个隐匿法术的缘故,他们并不能看到在天上发疯的少年。

    小狐狸对于司朔的“疯癫”,早已见怪不怪,再美的山河衬着一片白茫茫,看久了也会眼睛疼,她有些疲倦的收回脑袋,“啾啾”了两声。

    她困了。

    “回去吧,好好睡一觉。”司朔最后再用眷恋的眼神看了一眼栖梧城,轻叹一声,身形向着那座灯火灭的差不多的将军府飞去。

    新年已至。




第二百三十一章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老头儿的尸体最终还是被发现了。

    即使被埋在厚厚的积雪下,又身处一片废墟之中,可是依旧能在大白天里闪闪发光,有见识的士兵知道,这下面埋的是位不得了的人物。

    没有直接开挖,而是立刻通知了上级,不到半个时辰,司朔便带着颜渊,还有穿着新买的厚实衣裳的小狐狸来到了现场,看着在雪地里灿灿生辉的人形,他有些无语。

    这个世界的修士还真是奇妙,死了之后尸体还会发光,似乎修为越是高深,亮度也越高,司朔不禁暗自揶揄,万一日后自己挂掉了,会不会也是这样,放在高塔上整座城就不用点灯的

    抛去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司朔脱去外套,双手包裹起浓郁的剑意,三下两下就将老头儿的尸体从雪堆下刨出,摆在一边早已准备好的木板子上。

    即使在发光,也掩盖不住老头儿脸上的青紫,还有脖子上一圈儿红手印,说明这家伙在死前被人掐过脖子,也受过冻。

    也难怪,这老头儿据情报来看,不过是个堪堪攀山的家伙,若不是仗着一手能肆意对凡人滥开杀戒的本事,云天宗都懒得理会——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在修士的世界里不知隐藏着多少邪修,真要一个个过去较真,岂不是成了灯塔国使者,太平洋警察

    对于老头儿是怎么死的,司朔很好奇,但有另一件事更吸引司朔的关注。

    这里的气味儿太干净了。

    修士在不刻意隐藏气息的情况下,周身会产生一种气场,根据修炼的功法不同,气场给人的感觉也是不同,譬如说司朔这个练剑的,若不时时刻刻收敛着自己,凡人一走进身边三丈内,就会感觉面如刀割,而像白浅浅那样专攻治愈法术的“奶妈”,光是见着面,都会感觉如沐春风——当然也有可能不是气场的缘故,而像老头儿这种手上沾染了累累鲜血的邪魔,哪怕并没有注意到你,但待在他身边也会感到胸闷气短,心慌意乱,而至于魔族,太虚这些,同样是这个道理。

    可是老头儿现在身处的环境,实在是太干净了,除了能感受到从血肉里逃逸的灵力——也就是身体发光的来源外,察觉不到任何一点儿其他的感觉。

    尤其是那张平静的脸,不管是从上面看从下面看,翻来覆去都觉得没问题,抛开那张泛着青紫的脸色,活脱脱就是位百岁老人安详去世的画面!

    这可跟大夏王朝老皇帝尸体上那张看似和蔼实则鬼气森森的模样不同,这场景甚至一度让司朔以为是不是云天宗的情报搞错了,但转念一想,在他们赶来时,已经有好几户城郊的居民遭了毒手,现场也是这般干净,反而就不怎么惊讶了。

    “颜师兄,这家伙死了,现场和以前遭难的百姓一模一样。”

    “没错。”颜渊点点头,手上多出一摞阵旗——颜渊要拿出他的看家本领了。

    看着自家师兄在那里一脸严肃用阵旗将老头儿的尸体围起来,又分别在额头,胸口,膝盖,脚掌的位置摆了几面,乍一眼看去颇像某道岛国特产美食。

    这样调侃努力工作的师兄似乎不太好,司朔有些羞愧的挪开目光,转向鼻头红红的小狐狸身上。这家伙,原本带上她就是看中了那强悍的嗅觉,可没想到一通操作把自己搞感冒了,现在彻底成了吉祥物。

    算了,吉祥物就吉祥物吧,只要不再发挥那个能把事情越高越大的被动,司朔就谢天谢地了。

    那边,颜渊的阵法似乎终于布置完毕了,他站起身,用一把小刀割破了中指,从伤口处挤出一滴鲜血,滴落在放置于胸口位置的阵旗上。

    一道肉眼可见的涟漪从阵旗上扩散开来,这附近不算浓郁的灵力化成一片不断拍打沙滩的海洋,发出规律的涛声,司朔不禁闭上双眼,用耳朵静静聆听着这一切。

    潮水起了又落,总是那么规律,就如同将一颗石子投入湖中,激起的波浪总是由小及大,一圈圈散开,严格遵守着自然定律,某些物理学家甚至在得知了某些条件的情况下,可以算出下一圈扩散的涟漪又多大,到扩散到哪个位置会彻底消失。

    而司朔就是这位物理学家,因而一些不和谐的波动在他眼里看的清清楚楚。

    司朔看见了,颜渊自然也看见了,至于小狐狸看没看见,就无关紧要了。

    颜渊指着那些只有修士能看见的波动中的某一条对司朔说道,“老头儿死的时候,身边还有其他人。”

    “看样子,不是修士,凡人”司朔观察着那条波峰和波谷都明显比周围底的“弦”,说出自己的分析,“但从粗细上看,又似乎还是位少年”

    “没错,”颜渊心里想的和司朔差不多,“看起来确实有位少年在这邪修死前在这附近出现过,但是我关系的是这个。”

    颜渊再次指向另一股异常的波动——在阵法作用下显形的波动一共有三股,属于邪修的一眼就能看出,占比最多,也最为整齐,而属于少年的则数量较少,但也算得上清晰,唯独这最后一股,也就是颜渊所在意的那些波动,杂乱无章,和邪修于少年的波动缠绕在一起,波峰时高时低,时粗时细,颜渊看了半天,没找到一丁点儿规律。

    若把这些波动比作是头发,邪修的则是那些清爽而不粘的正常头发,占了绝大多数,而少年的则是被油污黏在一起的头发,数量较少,但也清晰可见,而最后那波动,则像是头皮屑,藏的很深,无迹可觅。

    “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这是啥,能具现化么”司朔头疼的说道,阵法课他都没怎么听,能分出修士和凡人,老人和小孩的“弦”就已经说明他没把学的知识忘干净了,还能要他怎样

    “具现化是可以,不过得多花些时间。”颜渊面无表情的回答后,立刻展开布置。

    所谓具现化,很容易理解,就是将抽象的,变成具体的。用一个很形象的比喻,就是扩音器原理。那些残留在现场的气味儿很微弱,于是便用法子将其变成波动不一的“弦”,也就是扩音器原理中将震动转化成电信号,而接下来的具现化,显然就是将这电信号导出,然后扩大了。

    司朔站在一边,眯着眼,看着颜渊俯在老头儿尸体上摆弄阵型,周围的积雪依旧白的晃眼,小狐狸则仗着自己穿了一身厚厚的衣服,又滚到一边儿去玩雪了。

    大概又过去了半刻钟,颜渊的工作终于搞定了,从地上站起,将手里握着的小瓷瓶递给司朔。

    “那股气息实在太微弱了,废了好大功夫,才提取出这么一点儿,拔开瓶塞后只能保持一息的时间,可要抓紧了!”

    显然,这是把辨认工作一股脑推给自己了,不过也难怪。试想一下,在关键的期末考试上,面对着一筹莫展的试卷,有人递来了两份答案,一份是来源于绩点40,年年奖学金的大佬,另一份则是成绩单上每一科都印着“补考,60分”字样的咸鱼,而且只余下翻看一份的时间,你会选哪个

    自然,修为高的司朔就成了颜渊眼中的“学霸”。

    有点讽刺,但司朔什么都没说,接过了小瓶,拔开瓶塞,轻嗅,然后脸色骤变。

    瓶里的味道他一点儿也不陌生,相反,还十分熟悉。

    曾在栖梧城的大圣庙里,那个诡异的神像中,他感受过与之相似的味道。

    太虚!



第二百三十二章 愚昧终会孕育罪恶之花
    林峰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了家里,也并不知道在那个老头儿喂他吃了珠子后发生了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一睁眼,就看到父亲那张黑似炭的大脸盘子上布满的担忧,母亲在一边坐着,垂着头,呜咽哭泣。稍远一点,则是除夕在自家过夜的亲戚们,为首的就是那个一身酸臭味儿的大伯。

    看到林峰睁眼,几张担忧的面孔上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林峰能明显感受到,自己房里的气氛轻松了一大截,可他并不轻松。

    按照常理,这个时候的自己也该出声安慰自己的一众亲戚,表达自己的感谢,再和父母相拥而泣,这才是正常人家孩子失而复得后的画面,可他脑子里一想到这些,胃里就涌起不住的恶心。

    亲人两个字,在林峰眼里不再带有温和而亲近的意思,反而让他涌上一股噬血之意,就连靠自己最近的父母,都散发着让他难以忍受的臭味儿。

    好讨厌这种感觉。

    “小峰醒了,真是不好意思,麻烦各位亲戚担忧一场,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添了乱,我代小峰给大家伙儿赔个不是。”

    父亲那张大黑脸上满是自责,就连母亲也像模像样的给众多亲戚鞠了一躬,这才让他们满意,纷纷离开。

    可是有一个人没走,那就是林峰最为讨厌的大伯,那个农村汉子。

    “小峰的事儿可不能大意啊,”他的大嗓门一下子让所有准备离开的亲戚停住了脚步,“这孩子大半夜的消失,然后光着身子出现在门口,也太奇怪了,这天寒地冻的,孩子居然没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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