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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录之赴长安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午夜未眠人

    “既然送了信,你便替朕回封信。”武则宇一边说着,一边收起真龙剑,转身向回走去。

    “朕,天顺帝,武则宇,随时恭候旧朝燕王,大驾光临。”说完,又对闻道院的修士挥了挥手,“放了他们。”

    闻道院的修士闻言,立刻抽身至武则宇身旁,余下的黑衣人托起倒在地上首领,便向宫外奔去。

    武则宇重新走向祭天台,从手中唤出一块令牌,对观礼台挥了挥,说道:“明日子时,朕在御书房,恭候阁主。”

    说罢,转身回宫,朝臣与修者们也纷纷散去。

    回家路上,忘仇牵着三秋走着,展言跟在后面巴巴地问道:“公子,新皇刚才拿的那块令牌是什么呀?那个阁主又是谁?”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传闻中的风雪令。”忘仇答道。

    “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原来那就是传闻中的风雪令,没想到武氏居然和风雪阁还有关联。”三秋点头道。

    “额......那是什么?”展言茫然的问道。

    “据天机老人的百闻录记载,武皇朝建立之初,风雪阁同年成立,位于西昆仑众多分支龙脉中的一条分支,千寒山主峰之顶。明面上风雪阁为杀手组织,据说只要价码足够高,当朝皇上都能杀,可看今日情形,应该没这个机会了。”忘仇答道。

    “没错,更有坊间传闻,风雪阁曾在当朝太子武则宇降生之时,送上贺帖,皇城上下,无人发现这贺帖是何人在何时放在了御书房内。只听闻前任武皇刚回到御书房,殿门一开,微风拂过,贺帖便落在了桌案之上。要知道,武皇朝以武立国,国主均为闻道以上大修士,武力卓绝,身边更有暗卫时刻守护,等闲的杀手组织别说靠近皇帝,连皇宫都进不去。”三秋补充道。

    “而风雪令,是传闻中的风雪阁发放,凡执此令者,便是风雪阁的座上宾,可以寻求风雪阁的庇护,也可请风雪阁无条件执行一次暗杀,风雪令在此间也成了与上品法器一样的宝贝。”忘仇再解释道。

    “哦,这风雪阁原来如此厉害,那,公子,这风雪阁主想必也是极为厉害的,那这阁主是谁啊?”展言又问道。

    “这位风雪阁的阁主,极为神秘,世间人鲜有听闻。而不多的流传中,说他是前朝大元帅,燕牧之。而前朝已经过了六百年,真假已不可知。”忘仇解释道。

    “那......”

    “诶,赶紧回家吃饭,吃完饭再问,公子我都饿了。”忘仇打断道。

    “你怎么就知道欺负小展言。”三秋伸手拧住了忘仇的耳朵,朝府邸走去。

    经此一事,太上皇震怒,下令皇城内彻查前朝余孽,九州之内凡有异动,杀无赦。宰辅大人联合白衣卿相和闻道院众多修士,对皇城开始了一场肃清。

    ......




第十四章 燕牧之(求收藏求推荐求打赏~爱你们!)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次日,子时,皇宫御书房内。

    武则宇手中拿着一块银白色的玄铁令牌,令牌上印有风雪二字。对面坐着一位中年男子,银冠束发,气宇轩昂,身着墨色衣衫,修为内敛,无形中散露出一股上位者威严。

    “阁主可知昨日之事?”武则宇把玩着风雪令,问道。

    “继任大典,前朝余孽刺王杀驾,妄图中断武皇朝千秋伟业。新帝手持真龙剑,亲手镇压乱党,如此大事,我风雪阁当然得知。”中年男子拿起案前的茶,饮了一口。

    “旧燕,当真还有遗孤?”武则宇直视中年男子,观察着眼前之人的神情。

    “世间又有哪个盛世皇朝,不会留下点什么呢?人也好,物也罢,总归是想留点念想。”中年男子淡然的说着,放下茶杯,接着道:“燕氏皇朝虽已覆灭六百年,可他也存在了六百年,虽不说起兵复国,保住一点血脉,还是能做到的。”

    “阁主可知,遗孤及其党羽,现在何处?”武则宇问道。

    “我风雪阁知晓世间已知之事,收集世间不可知之事,武皇的问题,对燕某而言,自然不是问题。”中年人顿了顿,说道:“不过,还请恕燕某,不可相告。”

    “这是为何?”武则宇问道。

    “燕某虽早已与燕氏皇族没了干系,但家父曾是前朝镇国公。家父遗训,尽力保全燕氏皇族。燕某不会为其助力,但也不会做什么有损他们安全的事情。更何况如今只剩几个小辈苟活,武皇又何必赶尽杀绝。”中年男子劝道。

    “此非朕不留情面,而是这几个小辈,太放肆。朕继任之日,竟敢堂而皇之的搅局,简直无视我武氏一族的威严。”武则宇不悦的说着,拿起风雪令说道:“难道,用这风雪令也不行?”

    “不行。”中年男子果断回绝。

    “燕阁主当真不再考虑考虑?难道为了那陈年旧约,就不怕朕,派兵围剿千寒山?”武则宇面色平静,言语之中满是威胁。

    呼!

    武则宇话音刚落,突然起了一阵大风吹来,卷灭了房中烛火。紧接着又一阵风从屋内朝外散去,带上了门窗,烛火又重新自燃。

    “武皇,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此话,别说你父皇,就算是你的太爷爷,武维峰。都不敢轻易说出此等言论。”中年男子端起茶壶为自己再添上一杯新茶,浅饮一口。

    “朕听父皇曾言,当今风雪阁主,曾任前朝大元帅,半生戎马。难道不知,臣下对帝王应该行何礼?燕阁主不对朕尊称陛下,朕不予追究,如今更是放肆至极,在朕面前展露修为。难道燕阁主,要弑君不成!”武则宇怒道。

    “武皇也说了,燕某是前朝的元帅,并未在今朝任职。再者,本帅的陛下,无论前朝还是如今,都只有一个,他是第七任燕皇的长子,名叫燕天睿,早已故去。既然燕某并非朝臣,吾皇并非故人,何来君臣之礼?我燕某人并非什么君子,但许诺过的事情,定然全力办到。”中年男子淡淡的回答道。

    待杯中新茶又尽,中年男子抬头看向武则宇,说道:“燕某今日,便看在你太爷爷的面上,就当刚才无事发生,还请武皇日后,少言此语。”

    武则宇与眼前之人对视片刻,只觉自己深陷无尽黑暗,不能动弹分毫,也不可言语出声。这修为上的巨大差距让其瞬间冷静了下来。武则宇压下怒火,沉声道:“刚才是朕,考虑欠妥,多谢阁主海涵。”

    “若武皇没有其他要事,燕某,便告退了。还请武皇多加休息,武氏屹立多年,当不用为此等小事担忧。”

    “恕不远送。”

    中年人身形逐渐虚无,最后消失不见,若非杯中已无茶水,看起来就像无人来过一般。

    ......

    太上皇寝宫。

    武则宇在中年人走后,静坐了半晌,终于还是想问问,这风雪阁主的事迹。

    寝宫内,父子二人对坐下棋,武炎裕听着儿子说着刚才的情形,不由叹息着。

    “你还是年轻气盛,那人说的没错。若非你太爷爷与其有旧,你可能就成了我武氏最短命的帝王。”武炎裕教导到。

    “朕也是为了维护武氏威严.....”武则宇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武炎裕打断。

    “武氏的威严,这九州,可用得。对于那人而言,毫无意义。就像人不小心踩死一只蚂蚁,并不会考虑它是蚁后还是工蚁。”武炎裕落下一子黑棋,顺势收走了五枚白棋。

    “此人究竟是何来历,就算他修为高深,修道不过几百年,我武氏强者众多,何时怕过一位大修者。”武则宇不解的问道。

    “风雪阁主,燕牧之,这就说来话长了......”

    燕朝末年,北妖犯境,镇国公率军平乱,遭奸臣设计,被北境妖族在归巫山设伏,兵解殉国。

    后来新皇继位不多久,又遇到各州郡守藩王起兵造反,燕牧之率领燕家军连月奋战,平定叛乱,被封为大元帅,派往万州镇守南疆。

    再后来,北境妖族卷土重来,同年,琼州有军队打着已故太子的名号,起兵伐燕。据传,燕牧之与妖王同归于尽,战死北境。大元帅捐躯之事传回皇城不久,燕皇燕凌云举行了国殇礼。在举国哀悼之时,南荒,破了。义军高举大旗,携着南蛮部落和十万大山的妖族直逼皇城,人们还没有明白为何固若金汤的南荒会被攻破之时,军队直捣黄龙,杀了末代燕皇,奉新君,也就是后燕。

    两百年的乱世也随之开始,新建的后燕,国力并不强盛,国土只有原来的五分之一。其余各州郡,纷纷称王称帝,后燕没支撑多久,便覆灭。

    武氏则靠着这两百年的休养生息,合纵连横,逐渐整合国土,最后问鼎九州。

    而其中至关重要的是,无论是后燕倾覆,还是武氏的崛起,都有燕家军的影子,准确的说,是燕牧之的影子。

    末代燕朝的大元帅,并未身死,而是借此神隐,燕家军也陆续退出了众人的视线,转为幕后。

    “世人只知我武氏经营多年,靠着稳扎稳打,谋得天下。却不知当年,太祖曾与燕牧之长谈了半月。这次长谈,才是我武氏最终成为天下共主的关键所在。那半月之后,太祖便起兵,接连攻克了渤海,西蜀和东海这三个仅存的大国,一统九州。谈话的内容无人可知,但正是那半月的谈话,让太祖称帝之途,再无障碍。”

    故事讲完,棋局随着武炎裕最后一颗白子敲定胜负。

    “也就是说,燕牧之身后,很可能还有一只隐藏于世,可与武氏争锋的雄军?”武则宇暗自震惊,这还是第一次知晓如此秘辛。

    “雄军大概已不如当年,但那军中精锐,或者其子嗣,至少有半数还存于世间。光是这支军队,便可抵得上镇北平天二者之一。”武炎裕命人收了棋局,接着说道:“更何况,他麾下除了文武二将,还有前任鬼谷传人这等传奇。”

    “世人皆知,鬼谷天机得其一,便可九州称帝。倘若二者兼得,万世无忧矣。那岂不是说,若他想,随时都能与我武氏一争天下?”武则宇再次惊讶,又皱眉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为何不......”

    “为何不杀之以绝后患?非我武氏不想,而是力有不逮。再者,他曾与太祖直言,并无称帝的想法。后来武氏夺得天下后,他也归隐于千寒山,此间从未干扰过朝政,也未有其他异动。于是武氏和他,才有了如今这类似于盟约一般的风雪令。”武炎裕面露无奈,叹道。

    “朕,明白了。今日多谢父皇解惑,夜已深,朕就不再打扰父皇休息了。”武则宇行完礼后,退出寝宫。

    武则宇走在回宫的路上,看着这天上的星辰,脑中不觉回忆着刚才与父皇的对话,那些秘辛,当真震撼。

    “燕牧之......朕,记下了。”

    ......

    琼州,太守府邸。

    严太守战战赫赫的跪在地上,一旁跪着一位双臂全无的血人,门外还跪着十几个黑衣人。正座上坐着一位青年男子,青年男子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敲着桌面,看着眼前二人。

    “武则宇除了让你回信,还说了什么?”青年男子问道。

    “回陛下,并无他言。”

    那血人,便是前几日行刺的黑衣人首领,而他口中的陛下,眼前的青年男子,便是燕朝遗孤,新任燕皇,燕南归。

    “既如此,便归去吧。”燕南归挥了挥手,眼前之人作尘埃散去。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微臣也没想到,那武则宇已经臻至大乘,再加上真龙剑在手,等闲难伤......”严太守见此状,吓得一个劲的磕着头。

    “行了,本意便是送一封信,伤他,只是添头,成与不成,无伤大雅,更何况还有回信。”燕南归摆摆手打断道。

    “那魏统领......”

    “他错就错在,他回了这封信。”燕南归淡然的说着。

    “武则宇,朕倒要看看,这九州,是谁的天下。”

    ......



第十五章 前朝旧事(求收藏求推荐~)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燕皇朝建立之初,有三公,国相辅国公,天守镇国公,严律勤国公。分别是先皇当年征战之时的军师,大将军和监令。随先皇有开国之功,故封为国公,并立下宗祠祖令,三位国公后人,只要在军中任职五年便有资格继任父位,且此后不再设其他的国公。所以三公之权利,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随着皇位更替,国公的继任也始终未断。可每个皇朝都有其衰败的一天,也就是在第七任燕皇即将退位之时,夺嫡之争发生了。

    第七任燕皇即将退位之时,北妖犯境,镇国公率军平乱,遭二皇子设计,被北境妖族在归巫山设伏,困守于归巫山顶半月,后方大军却迟迟未动,最终弹尽粮绝,镇国公率残部自杀式突围,其中一人冒死冲出包围,于万里外,传出一条密函给当时还是燕云统领的独子,燕牧之。

    镇国公最终没能突围,重伤妖王,兵解于茫茫雪原之中,北境妖族暂息锋芒,全军退兵。

    镇国公离世后五年,潮州郡守、蜀州郡守联合万州娄阳王以祭拜镇国公为由,暗中调集兵马向皇城围聚,却在临近皇城之时死于非命。与此同时,沧州太守和东海王与其余大小藩王郡守,以护卫天子为名,率十三路大军,兵围皇城,这一围,便是七月。

    燕牧之临危受命,担任左路兵马大元帅,平定内乱。而燕牧之掌军之后,仅用了半个月,致使各路叛军尽皆后退了八百里,又三月,沧州太守坠马而亡,东海王忽生恶疾,不光如此,其余各路藩王郡守,不是死于意外,便是一病不起。

    一时间,叛军中谣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的。也有人说,触怒了上苍,降下了神罚的。

    总之,众多将士萌生退意,不愿再耗下去。

    随后不久,皇城传出圣谕,各路叛军将士,凡抓捕叛军头领者,免罪并官升三级。这份谕令甚至不能用粗糙来形容。

    起初无人相信,直到不知哪一路藩王郡守的军营中,出现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一群士卒竟然趁夜摸黑绑了营帐中正熟睡的郡守,并连夜逃进皇城。东海王本来还想掩盖此事,可谁知第二天傍晚又发生好几起。

    军中一时骚乱起来,归降的,撤军的,镇压的,比比皆是,东海王深知军心已乱,心中已有了撤军的打算,可谁知终归是晚了一步。

    前朝史书记载:十三路大军兵围皇城一年后的初春,燕牧之突率大军,连夜千里奔袭,打了叛军个措手不及,围城的十几万大军,竟然没形成多少有效的反抗,喊杀声一直响彻到破晓之际,皇城外三千里被杀了一圈,因为谁都不想当下一个冤死鬼,活着的藩王郡守们只想比别人跑得快一点,燕牧之仅用了半数于敌的兵力,生生吓退了剩余的二十几万大军。东海王深知大势已去,连夜撤军,在途经沧州时,病故。

    此役之后,燕牧之一时间功高震主,声望无人能出其左右,别说子承父业,继任镇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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