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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大明我做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方紫晴
    意思就是23-凌晨1点、5-7点、11-13点、17-19 点去世的人,会掐住自己的中指;凌晨1-3点、7-9 点、13-15点、19-21点闭眼的,手呈放开形状;凌晨3-5 点、9-11点、15-17点、 21-23点断气,手是握成拳的。

    当然,有经验的仵作,已经会用尸斑、尸僵等现象来推定被害者死亡时间了,但在全国范围来说,那毕竟只是少数,而且当时的仵作并没有形成一个全国统一的行业,仵作在普通人眼里是不入流,大都是父子相传,师徒相继,所以先进的验尸知识并没有扩散开来。

    何况永宁只是一个小县城,很明显这位仵作并不具备这种能力。

    不过结合他平时检验尸体看到的,那位仵作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不由得点了点头。

    而梁铮作为现代人,虽然这种知识并不属于他的专业范畴,然而平时上网的时候,网上的资讯也能看到。

    当时他正冥思苦想如何证明自己,结果就看到了仵作验尸的时候翻动尸体,见尸体僵硬犹如石块,灵光一闪,顿时明白了过来!

    “我若是你,下一回栽赃别人的时候,不会用投毒这个借口,而会使用其他。”梁铮继续说,“因为死前下毒和死后灌毒是不一样的。”

    他说着,一边问仵作拿来银针,一探死者胃部,银针依然闪闪发光,而探到口腔、咽喉,银针顿时发黑:

    “大家可以看到,我把银针探进死者的胃部,银针毫无变化,而咽喉以上的部分,则会变黑为什么呢这是因为如果是死前下毒,那么毒会进入胃部,若是死后灌毒,则只能灌至咽喉。大家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众人面面相觑,但仔细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不禁纷纷点头。

    刘二娃兄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我,我爹他……”

    “你爹你敢说他真是你爹吗”

    梁铮猛地一回头,在自己的语气渐渐地终于开始有了些许张力的时候,轻轻地向前踏出了一小步。

    真的,就只有一小步,仅此而已。

    但是……

    即使只有一小步,却如同带着无形的劲力,竟把身材欣长的刘二娃兄妹,直接震退了一大步。

    “我若是你,下一回栽赃别人的时候,会找一个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的人冒充自己的父亲,而不会找一个矮子。”

    梁铮指了指尸体:“你的身高,起码七尺以上,你妹妹也六尺。可你看看他……你爹不过四尺不到,这可能吗”

    突如其来的质问字字诛心,在梁铮一步步地进逼之下,刘二娃兄妹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这的确不是他爹,而是他从城郊乱葬岗随便挖的死尸,然后放了他爹的“户帖”在他身上,以便衙门勘合的时候混淆视听的。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梁铮竟然连这都看出来了。

    不过说穿了其实也很简单。

    基因支持着生命的基本构造,储存着生命的种族、血型、孕育、生长、凋亡等过程的全部信息。而我们身体里的基因是我们父母基因组成而来的,

    因此我们的相貌与身材都会或多或少的随父母,而人体有8个特征是会遗传的。

    身高就是其中之一。

    身高一般都是遗传决定的,后天因素只占很小的比例。正常情况下,男孩身高应该比父亲高3-5厘米,女孩的身高应该比母亲高3-5厘米。

    这种理论说来简单,众人回头细想,果然确是如此,这一下个个如见天启般地恍




第七章 幕后主使
    当晚,县府大牢。

    天,阴沉得可怕,黑沉沉地乌云峥嵘而起遮星蔽月。

    宽敞的石室里,三个狱卒正围在桌前吃酒猜拳,不时传来一阵阵大笑,寥寥无几的火烛把光线控制在幽暗的范围里,映的那一间间木格栅栏幽深可怖。

    突然,烛光猛地为之一黯。

    “起风了吗”一个狱卒走了过去,然后忽然凝固,跟着软软倒地。

    其他狱卒等了许久不见他回来,其中一个似乎是牢头的有些不耐烦了,指着另一个狱卒道:“王福去了半天了,你去瞅瞅怎么回事”

    那狱卒答应了一声,刚站起身,忽然身形一顿,就此僵住了。

    牢头霍地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手下意识地就按到了腰刀上!

    因为他已经看到了眼前多了一个不知是谁的黑影!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拔刀,只觉得一根冷入骨髓的手指点在了自己的身上,跟着周身血液仿佛冻结了,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落到了同伴一样的下场。

    黑影这才转过身,沿着那一个个的囚室慢慢地走着,“哒哒”地脚步声在地面踩出巨大的空响。

    终于,脚步停在了最后一间的囚室前,跟着那幽暗的黑影中飞出了刘二娃的脸庞。

    “是……是老爷让你来救我的么”他趴着窗口,努力向外探出脑袋,激动得连声音都变了调儿。

    自从公堂之上被衙役架到这里后,尽管只是短短不到半天的时间,然而对于刘二娃兄妹来说,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挟私弹者,诬告反坐……

    这短短地八个字在他们的眼前不断地徘徊,提醒着自己行将破灭的命运:杀人者死,诬告反坐——那也是个死啊!

    然而,两个人商议了半天,除了从彼此的眼中看到绝望,什么结果也没有。

    所以,当他发现终于有人来救自己逃出生天的时候,那份心情也就可想而知了。

    只是黑影却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你妹妹呢”

    “我,我在这……”黑暗中又传来一个瑟瑟发抖的女音,接着另一张脸也从黑暗中渐渐浮现了出来。

    “很好,都在……”黑影低声地嘀咕了一句。

    这一声很低,很轻,刘二娃兄妹一时没听清,忍不住疑惑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黑影摇摇头,“你们老爷让我先问你们一句话,公堂之上,你们可说了什么”

    “先生放心!不该说的话我们一句没说。”刘二娃赶紧道,“我只说是一个不认识的客商塞给我的银子,教我找些灾民诬告梁铮的。至于原因我一概不知。”

    “是吗。”黑影长长地舒了口气,仿佛如释重负一般。

    “那么……”他说,“你们老爷还有一句话要我转达给你们。”

    “什么话”

    “他请你们好好上路!”

    话音未落,铁箍般的手忽然伸进了格栅,掐住了刘二娃兄妹的脖子。

    窗外的天色,黑的有如锅盖,好像就连最后一丝亮光,都被这极度深寒地谋杀吓的退出了夜空。

    刘二娃猛地绷紧瘦弱的身躯,眼睛几乎从眼眶里瞪了出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忠心耿耿地为老爷卖命,得到的结局竟然会是这样!

    他抽搐着,拼命地用手抓着那双扣在自己脖子上的铁爪,想要把它从自己的脖子上扯开,然而所有的努力都成了徒劳无功挣扎,那无情的魔爪依然在不断地收紧、收紧……

    “我真是瞎了眼!”

    这是刘二娃的脑海里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

    因为他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甚至就连意识,也已经彻底地陷入了黑暗。

    而直到手中的躯体把其中蕴涵的点滴生命全部迸发出来,指间的挣扎也逐渐衰竭,最后消散了,黑影这才缓缓收手,从怀中取出一根绳子,在二人的脖颈上缠好,跟着一抖手,绳索穿梁而过,那一对可怜的兄妹就那么悬空吊了起来。

    “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们老爷心狠。”

    留下了这最后的话语,完成现场布置的黑影转身离开,他的身形好快,第五个字还没说完,人已经消失在了县衙的大牢之中。

    “啪!”

    一道惊雷骤破天际,瞬间映亮了深夜中的永宁县城,也映亮了那个飞檐走壁如履平地一般的黑影。

    黑影在栉比鳞次的店肆房舍上飞奔,几个起落,便落在了一处雕梁画栋的庭院之中,跨院里有三明两暗五间房,只有一间房里没有点灯,那人便是奔着这间房去的,到了门口竟然毫不迟疑,直接推门而入。

    “彭二当家的回来了,事情都办妥了”

    黑暗中,一个苍老阴郁的声音响起,跟着“嚓”地一声,烛光亮处,映出了一张满面皱纹的,鸡皮鹤发的脸。

    黑影冷“哼”了一声,径自掩好房门,取下兜帽,原来却是一个面容雄壮的汉子,一面走到椅子边坐下,一面说:

    “我彭展镇出手,什么时候有摆不平的事儿”

    老者桀桀怪笑了起来:“也是,江湖中谁不知道,鸡公山彭二当家的身手。”

    谁知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之下,那汉子竟不自觉地红了脸。

    他乃是鸡公山响马红娘子手下最得力的干将,和红娘子是同门的师兄妹,但二人虽是同门学艺,性子却大不相同,红娘子任侠仗义,可彭展镇却阴鸷狠辣。

    他下山后投了赤云岗,奈何郁郁不得志,只做了个小头目。红娘子在鸡公山举事后,他听得消息,这才赶来相助。红娘子念在大家师出同门,就给了他一个二当家的位置。

    因此,当他听老者赞“江湖上谁不知道自己的身手”时,这本是客套的虚辞听在耳中,却全成了刻骨的讽刺。

    “闲话少说!”他忍不住出声打断,“师爷给我传信,让我星夜兼程赶来永宁,就是为了给你清理门户的”

    &



第八章 江湖侠女
    然而彭展镇却是默不作声。

    刘二娃临死前的话,再一次在他的耳畔回响。

    原来是这样!

    这才是李世清约自己来此真正的目的。

    想把我当枪使吗

    “员外,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和姓梁的有何仇怨我不管,但你永宁县的情况我也看过,如今虽不至于穷困,但也算不上富足,区区一个梁府能有多少金银珠宝何况永宁离我鸡公山这么远,让我兴师动众劳师远征,就为给你报私仇,这未免也太……”彭展镇摇头,后头的话就没再说下去。

    不过言下之意,却早已不言而喻了。

    李世清自然也听得出来对方的弦外之音。

    看来只一个梁铮,还说不动这位二当家的出手。

    可是……

    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了

    就这么让一个把男人最可耻的羞辱强加在自己头上的衣冠禽兽逍遥法外!

    恍惚之间,记忆像是倒回了一年前,他的眼前竟似又出现了那个丰神如玉的白衣少年,在圆月之下轻抚瑶琴,焚香煮酒,其时山光水色,绿荫桥影……而他的身边,则是一位眉目如画、娇颜胜花的红衣丽人,正轻舒霓裳,长袖飘飘,和琴蹈步,翩然起舞!

    画面再闪,他仿佛又看到了珠帘半卷的厢房,檀香萦绕,春意幽幽,还是那个丰神如玉的少年,正拥着自己娇俏可人的妻子倒向无边无际的大床……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到这里,李世清刷地回过头,目光中迸射出的寒意,几乎将房间里的空气彻底冻结:

    “如果……加上这永宁县所有的富户呢”

    窗外,又是一个明闪,天好似要裂成两半似的脆响一声,旋即恢复了黑暗……

    只有滂沱大雨直泻而下。

    他不管了!

    只要能报此仇!哪怕是株连无辜……

    他李世清也一定要做下去!

    “这不可能的。”彭展镇苦笑,“山寨的兵权都在师妹一个人的手中,没有为恶实迹的富户,她是不会同意下手的。”

    “可以罗织。”李世清来回踱了两步,口气冷得仿佛结了冰,“事成之后,报回多少给山寨,还不是二当家的一句话”

    彭展镇眉峰一挑,这话敲骨扣髓,李世清娓娓而言,字字鞭辟入里,他听出了对方话里的深意!

    “二当家的一世英雄,难道真的甘心永远在一个女人手下做事”

    “你是说……”

    李世清没再说话,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了窗外,就仿佛他从来不曾说过话一般。

    窗外的风雨,更急了。

    豆大的雨珠无情地鞭笞着大地,仿佛要把这天地间的罪恶尽数洗净!

    鸡公山的忠义堂里。

    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披着如云般的秀发,简朴的戎装非但没有掩去她的天生丽质,反而更添了几分英气。

    此刻,她正提着笔,无意识的凝视着窗外摇摇蔽晃的黑影。许久才低下以精致五官组合出的美丽脸庞,望着桌上摊开的帐本:

    “救济州县受灾难民一千两,黄大夫的丧葬费五十两,本月饷银三百两,伙食费三百两……”

    项目似乎没有一样可以减少,而这些零零碎碎的加起来竟变成了那么庞大的一个数字,如何能使收支平衡

    她瞪着帐簿呆呆地出神:“上月自宝应米商黄世仁家取来的白银已经所剩无几了,还要抚慰阵亡的张、赵位兄弟遗孀的五百两……”

    钱总是不够花……

    可是怎么办附近州县的贪官恶霸都已经惩戒得差不多了,难道还能向普通百姓伸手吗自己聚义鸡公山,为的就是让百姓们有口饭吃,如果做出这种事情……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又望了望头顶“替天行道”的牌匾,呆坐了半天,然后毅然的握着笔,下决心似的把“饷银”那一项勾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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