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戏三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清粥白菜
满以为只是一面之缘,只是为了寻个安身之处,却没曾想弄得如此刻骨铭心。自己只是一棵蒲草,唯一的用处就是用来编织一双草鞋,公子即便只是县令之子,又哪里是她高攀得上的。既是如此,她能为这一面之缘所做的,只有这条贱命,替公子永远的守住那个秘密。
春风慢慢蹲下,把头埋到膝间,伤心的泪水一颗颗地滴落到木板地,慢慢湿润一片……
雷衡被春风一席话弄到莫名其妙,又见隋胜直愣愣的望着自己,只得解嘲道:“那个,小丫头可能担心回郡丞府被罚,一会儿我写封书信,多与些钱财,你一并送呈张奇。”
“主公,要送春风回江州”
“难道还留下不成。”雷衡闻言白了隋胜一眼,道:“这春风底细不明,说不准是张奇派到我身边的耳目……”
“可……可……可是……”隋胜着急解释,却一时不知如何言语,只得赶紧从怀中掏出一块绢布,呈递给雷衡,道:“那张奇已将春风的卖身契转送给公子,她如何回得了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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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以亲人的名义
两日后,雷衡携隋胜、春风返归别院。
不出所料,立即迎来严舒、小荻两人的诘难。好在春风姿态放得足够低,雷衡又抽空摆明掩饰之功,总算勉强过关。不过春风终究没能进入别院,而是发配到二丫头这里,美其名曰协助照看宠物。
对于这样的安排,春风接受得颇为坦然,还对严舒等人感恩戴德,终日只知埋头做事,倒也逐渐赢得众人的认可。
一切都是如此顺利,唯一不妙的是雷衡两次提出往洛阳游学计划都被雷肃喝止,老头子态度异常坚定,乃至派出衙役将雷衡看管禁足。
他以为几个衙役就能看得住我不过,雷衡也只敢私下腹诽。
汉朝最讲究孝道。孝道不仅是朝廷选拔人才的重要标准,也是积累名士声望的重要手段。
而孝道中,最为重要的内容便是孝顺,顺从父母即为孝。雷衡自然不敢明目张胆的违背父亲意愿,只得一面继续筹备诸事,一面另寻时机说服。
这一日,雷衡又在一号基地调教猴兵(雷衡将隋胜宅院一分二为,前院供隋胜等人居住,后院列为禁地,专门驯养宠物,称之为“一号基地”),它们将是洛阳之行的秘密武器。
小荻呼啦啦的跑过来,冲着雷衡喊道:“公子,夫人又到别院来了。”
这一声娇呼,惊得放哨的小麻雀来不及鸣叫示警,便一头扎进树丛中躲着不肯再出来。
雷衡看着这一切止不住的摇头,看来小麻雀还得在训练一番,不然如何在关键时候发挥作用。
倒是母亲封氏这几日来得倒是异常频繁。
原来封氏平常住在县衙,离别院有半个时辰的路程,平素既要主持县衙内务,还要操持庄园琐事。自从自己搬来别院居住,封氏几乎是月中、月末定期前来,怎么这几日是隔一天就过来一趟的。
来不及多想,雷衡略作收拾便赶回别院。
“母亲!”雷衡上前参拜问安。
封氏欢喜的扶起儿子,左瞧瞧右看看,眼里满是慈爱。
“母亲,为何这般打量衡儿”雷衡被封氏看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开口问道。
封氏笑道:“衡儿长大了,竟是如此英武不凡。既有几分你父亲年轻时的书生气,也有……唉……衡儿长大了,母亲也老咯!”
“母亲哪里老了,舒儿曾说,您的身材容貌常常令她自惭形愧呢。”
“倒是个嘴甜的媳妇。”封氏笑意更浓,招呼雷衡到自身坐下,笑道:“你这傻小子真是有福……”
“啊”
“傻小子!啊什么啊”封氏白了雷衡一眼,从怀中递过一块绢布,笑道:“自己看吧。”
雷衡下意识的接下,疑惑着打开一瞧,顿时呆住了。
“天作之合,女命庚帖。谨将小女年庚开列于后:父亲严颜,女名舒,建宁二年九月初三生……父严颜手字,庚书大吉大利。”
“这是……这是……”雷衡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傻孩子!这便是婚书。你父亲替你求下了这门亲事,严家答应了……”
“答应了,真的成了,我得告诉舒儿去……”雷衡慌慌张张的往屋外奔去。封氏一把拉住他,责怪道:“瞧你那傻样!这会儿起,你们二人不得私下相见,会不吉利的。一直要等到成婚之日……”
“啊”
“啊什么啊”封氏忍不住又白了雷衡一眼,幽幽问道:“知道了这个消息,你还有心思去洛阳游学么”
雷衡想也没想,果断答道:“想,必须去。”
雷衡的反应似在封氏意料之中,只是淡淡的叹了一口气,道:“唉,这执拗脾气,就和你……舅舅一个样。”
“舅舅”
“十六年了!”封氏回忆的话匣缓缓打开……
原来封氏祖籍弘农郡,祖上耕读传家,经过数代勤俭积攒,传到封氏这一代时也有铺面数间,良田百顷,算是富庶人家。母亲口中的“舅舅”乃是家中独苗,取名“封谞”,从小便不是个安份的主,耐不住耕读寂寞,一心向往洛阳繁华,追慕富贵荣华。年幼时尚有父母管束,父母逝去后,母亲以长姐身份照管数年,倒也能约束着性子。及到母亲嫁到临江,他竟是卖了家中田地房屋,径直投奔洛阳而去,从此断了音讯往来。
“这些年我多次使钱请人前往司隶一带打探,却只得一句‘没有踪迹’便草草了事。久而久之,我也放下了这心思!”
“只是最近又传回信息……说是,说是,汉帝宫中有一名内侍也名‘封谞’。难道会是他”
“母亲是想孩儿前去打探‘舅舅’下落,核实这一传闻”雷衡似有所悟。
“终究是个念想,是生是死总该有个说法,作个了断。只是……衡儿从未出过家门,母亲实在不忍心,又不放心……”
雷衡一听乐了,这一世的雷衡是个书呆子,没见过世面,前世的卡尔可是国门都出过,有什么可担心的。心里这样想,嘴上却小心安慰着封氏:“母亲放心,孩儿寻得几个得力帮手,有他们随行定然无碍。只是,父亲大人那里……”
“他那里由我去说,倒是舒儿那里,你可得好好解释,别落下心病。”
“孩儿谨记母亲教诲。”雷衡心中欣喜非常,瞧母亲这语气,劝服父亲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这下可以光明正大的前往洛阳了。
“你啊”
翌日,果然有衙役前来传讯,父亲招自己前往县衙叙话。雷衡暗自赞道,母亲的办事效率没得说,立即决定只身前往。
一进县衙后堂,就见雷肃仰靠在凳上,脸上满布乌云,似是在压抑着某种情绪。难
第31章 劫出来的人才
雷衡领着隋胜、林升、赵虎等人一路向北,穿郡过县,经历一个多月的跋涉终于到达鲁阳县。
此时已是光和六年(公元182年)夏末,计算着所行路程还不到一半,距离“黄巾起义”又仅剩数月,雷衡心中焦急万分,不顾赵虎等人“小道恐有劫”的劝阻,尽选些捷径小道昼夜赶路。
这日,一行人继续穿行密林古道。
行到日中,眼见众人饥渴难耐,雷衡吩咐下去:“在此歇息半个时辰,吃些干粮再上路。”又见竹筒中清水已尽,只得又道:“三猴子,你去打些清水来……”
趁着大伙儿休整空隙,雷衡赶紧找个僻静处,从(储物空间)中取出数十个馒头一一分给众人。
这些馒头虽是新奇美味,但夏日炎炎,又行了大半日路程,众人只觉口干舌燥,哪有心情下咽,一个个眼巴巴的眺望远处,期盼着三猴子早些取来清水。
雷衡摇头苦笑,早知道就不节约那点空间,存储几桶酒水到(储物空间)里,就不会出现这类尴尬场面了。
“有敌……”一声惊呼打断了雷衡的思绪,林中传来三猴子的示警声,雷衡等人顾不得行李,起身就往声源处赶去。
只见十来个持刀的汉子将三猴子和一个文士打扮的男子围在中间,一个头领模样的独眼汉子正翻找着几个包裹,地上全是散乱的衣服和竹简。文士肩上的青衫被撕裂了一个口子,鲜红的血液顺着皮肤上的伤口不断淌出,疼得文士脸色煞白。三猴子也是全身血渍,正一手提刀斜靠一颗大树喘着粗气。
看到这幕,雷衡一阵悔恨和担心。三猴子虽然机敏,却武艺不佳,真该派林升与他同行。
“给我杀!”
雷衡愤恨的下达屠杀命令,对于这伙儿山贼,雷衡完全没有一点儿怜悯。
林升的武艺显然比三猴子高得多,几步奔至一个山贼身后就是一道劈斩,没等其余山贼从愣神中反应过来,又接连挥刀砍翻旁边的两名山贼。独眼头领见状大怒,提枪刺向林升,其余山贼也一拥上前和赵虎等人战成一团。隋胜则紧紧跟在雷衡身边,充当贴身护卫。
雷衡乘隙跑到三猴子身边,见多数是皮外伤,也是松了口气,赶紧给他简单包扎。
“小兄弟,能否也抽空照料下我这个躺枪的人啊...”这时,文士忍痛提出了不满。
雷衡连声抱歉,上前撕碎自己的衣襟,将文士的肩膀捆扎起来,算是暂时止住了血,然后招呼隋胜一起搀扶文士。
战圈中,林升凶性大发,砍杀独眼首领后,竟是弃了钢刀,抡起他的尸体作为武器冲杀向前,吓得其余山贼胆寒而散。
赵虎等人也不追赶,退回本阵收拾残局。
雷衡松了口气,回身冲文士拱手致礼道:“临江雷衡,雷正言!”
“临江巴郡临江县”文士闻言一怔,淡然还礼道:“颍川郡,戏忠。”
戏忠
雷衡心中一动,试探着询问:“可是颍川郡阳翟县戏家”
文士一愣,却是大方承认:“正是!阳翟戏家长子戏忠,戏志才。”
竟是戏志才!
渴望谋士许久的雷衡脑海里立马浮现出有关戏志才的资料:《三国志郭嘉传》中记载“先是时,颍川戏志才,筹画士也,太祖甚器之。早卒。太祖与荀彧书曰:“自志才亡后,莫可与计事者。”这可是曹操早期最器重的谋士,也是自己渴望的顶级谋士之一。
雷衡很是心动。
既是父亲故友之子,自己当近水楼台先得月。可顶尖谋士眼界心境甚高,岂会因为故交便倾心相投,看来自己还得再想一些办法。
对了,可以利用(储物空间)中的那些珍惜典籍。既是饱学文士寻常财货定难以令其动心,可若是投其所好,却也胜过金银无数。
自己手中正好有《司马法》、《吴子》等兵书战策,每日拿出些许内容出来循序渐诱,不愁戏志才欲罢不能,甘愿效命于自己。
说干就干,雷衡也不矫揉造作,借尿遁之名寻个僻静地方,从(储物空间)中取出《司马法》数卷,放入贴身的衣袋中。
“家父讳肃,字处道,现为临江令,此番遣衡入京探视韩师时,曾再三嘱咐‘途中须至颍川阳翟戏家拜望’,不期在此遇见世兄。”雷衡一面将玉珏递给戏忠,一面偷偷观察他的反应。
戏忠却脸色如常,接过玉珏打量一番,淡然答道:“确是家父遗物。”
“遗物”雷衡一怔。
“家父年前病故,临终时托付玉珏一块,嘱咐我‘若有人执同样玉珏来寻,须报昔年之恩’。既是如此‘凑巧’,便请正言贤弟直言一事,忠绝无推脱。”
一事如此大才,岂能轻易错过。雷衡不接话头,从怀中取出《司马法》数卷,将之递给戏忠,笑道:“志才兄真是信义之人。此书乃衡偶然所得,自知才疏学浅不忍暴殄天物,愿赠予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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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出发前的准备
第二日,雷衡一大早便只身赶往严家庄,却终是没能见到严舒。
严家倒是客客气气的将自己迎进大堂奉茶,可茶水都喝了三大壶,却左等右等不见个管事之人过来答话。
这算什么事儿呢好歹我也是你们未来的姑爷不是。雷衡按捺住性子,再次向侍女询问道:“敢问严家主可在家或是请代为向严兄或是舒……小姐通报……”
“家主数日前便外出,至于去往何处,婢子实在不知。公子和小姐辰时离家,至今尚未归来。雷公子,可还需添茶”
添茶老子像是缺茶水喝的人么雷衡忍不住还以白眼,却又无可奈何。
想要告知严舒的皆是私密大事,肯定不能通过侍女或留书传递,看来只能权且回家,让小荻代为跑一趟了。
“不必。就此告辞!”
回到别院,雷衡赶紧寻来小荻,先试探着问道:“公子师傅的师傅病危,必须要前往洛阳,可能不方便带着你同行,不如……”
小荻听罢顿时眼泪汪汪,像只被人遗弃的小狗儿一般可怜巴巴的望向雷衡。
“那个,我也不带你舒姐姐去。”雷衡一时语塞,怯懦着继续道:“路途艰险,公子也是心疼你不是……”
“小荻不怕艰险,就要去!就要去!”
“留在这里与舒姐姐相伴不好嘛公子需要你去给她带个信,一起协助我料理临江诸事。乖”
“不去,不去。”小荻直摇晃着小脑袋。
雷衡轻轻牵住小荻的手,小荻顿时身子一颤,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抬起来,情意绵绵地望着他,雷衡轻声道:“你是我绝对信得过的人,所以……我只能求你帮我办这件事儿……”他目光闪烁着,才继续道:“洛阳一行成败难料,而临江是我根本,若事败还得归来徐图后继。这件事托付父亲、母亲我也放心不下,只好麻烦你了……”
“公子!”小荻心中一阵喜悦:“他……,如此大事连父母都信不过,就不怕我这个做侍女的起二心在他心里,把我当作了什么人呢”
小荻羞喜地瞧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雷衡这才道:“有两件事。一是你抽空去见舒儿,让她安心,并请她通过严家招兵买马,蓄积钱粮,我留下二百金予你支配,还有别院所有财货皆可典当以供花费;二是春风这丫头自郡丞张奇处主动向我靠拢,实在不知她有几分诚意和真心,如果她稍起异心,就要坏了我的大事。你只是一个弱女子,不会使她怀疑,如果她有什么异动,你从舒儿处学过些武艺,要杀她易如反掌……
小荻心猛地一颤,眼神儿有点迷茫:“公子这是要杀人造反么可是……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和阿婆无依无靠乃至卖身葬父的时候可有人管过我是谁给了我祖孙二人安稳幸福的生活,又如公子这般怜我宠我公子这般安排一定有不得已的理由,他肯定是迫不得已别无他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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