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虚假系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祢河
“哈,哈,哈。”当两人停在一处小巷子里时,哪怕以易安的体力也忍不住喘粗气,“太激情了,歇会吧……”
话说为什么要跑来着
苏依却一点不见疲惫,把易安留在原处,自己单手扶墙,犹自捂着肚子笑。
“不是,你笑啥呢?刚才跑的时候也是。”易安累得连方言都蹦出来了。
“我就是觉得……太有意思了。”苏依转过身来,背靠墙壁对易安竖大拇指,“你,有意思。”
易安下意识摸摸脸:“我长得很有喜剧效果?”
“有一点,开玩笑的。”苏依抓起了地上的纸袋,像陀螺一样单腿转圈,“我就是想啊,自己刚才那些委屈什么的实在是太傻了,还是你这样,嗯……为所欲为,对,这样才有趣。”
“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在说什么呢?可别让学生知道了啊。”怎么突然这么兴奋。
苏依几个大步就贴过来,充分展现了腿长后和易安保持十厘米的距离问:“听说过家规吗?”
“偶尔。”易安问,“你家流行这个?”
“十点之后不能回家,公众场合不能大声说话,不能出口成脏……下装不能高过膝盖。”苏依一根根掰着手指数,“所以后来我就干脆一直穿裤子。”
易安从苏依手里把纸袋接过来,和她并肩走在一起:“现在也这样吗?”
“没啦,后来在我的反抗下大多数都被废除了。但是驯化后的动物是不可能回归野性的,现在我都不习惯穿裙子。就是那种穿上之后就会觉得,别人看自己的眼光怪怪的,会不会很丑啊什么的。”说着话,苏依突然问易安,“你觉得呢?”
“我觉得应该挺漂亮的,实话实说。”之前说过的,易安除非必要一般不爱说谎。
“花言巧语,又没问这个。不过你今天做的不错,解气。”苏依搓手,“虽然不是本姑娘亲自动的手,但是一样开心。”
“异常的家教容易扭曲孩子性格,我这明明是反社会行为。”易安叹气。
苏依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在家里的时候,哪怕那些家法都废除了,但她仍然是那个乖女儿。而和柳青瑶相处时,自己又必须维持姐姐的良好形象。到了学校则自不必说,老师第一要务便是以身作则。
一直以来什么时候活成过自己想要的样子呢?
附中一点半上第五节课,易安作为绅士还是负责任地将苏依送去了单位,反正也顺路。
离k大最近的中学竟然不是它自己的附中,这也算是一件奇事了。
“这么热闹,怎么了?”离学校越近,嘈杂声也越大,苏依不由得有些奇怪,平日里午自习都挺安静的啊。
“啊,可能是他们终于无法忍受,决定暴动了。”易安提出了大胆的假设,“从进度来说,现在已经把校长挂到十字架上了吧,在他被长矛刺中之前我们去救他还来得及。”
否则就得等三天之后才能复活啦。
苏依捅了他一下:“别乱说,怎么可……应该不会吧。”
“等一下,你好像对学生们没什么信心。”
易安敏锐察觉到苏依底气不足,看来现在的中学生和自己那个年代的确不可同日而语,这三年半真是沧海桑田啊。
有时候他看到那些一米七一米八家伙系着红领巾时内心都在颤抖。
凭着苏依带路,两人被慌张的保安轻易放行,迎面就发现学生们正兴奋地拿着手机对准半空。他俩顺着那个方向看去,惊讶地发现居然还真不禁念叨,不但出了事而且显然非同小可。
一个戴眼镜的女孩正站在四楼的窗沿,双臂张开,最令人讶异的是她的小腹居然微微隆起,这绝不是因为中午吃多了。
任何一个经过系统的妇产科学习的人都能看出来,这是怀孕。
如果是肿瘤
第十一章 一身如燕恋高檐
在爬楼的易安也是有苦说不出。
他的动作完全是肌肉记忆……虽然来自别人。但易安自己的理智正不断提醒着:“别低头看,否则滑一下你就死定了!”
“千万别没等我爬上去自己就跳了啊。”易安终于攀上天台,马不停蹄地跑向教学楼正面,低头向下看去。
他没在意那些镜头和闪光灯,而是寻找着沈丽的位置,然后二话不说从那里翻出楼沿,就这么向下一点点靠近。
和游戏中的方法一样,他也是先松手,待自由落体一层楼后再扒住窗沿,然后继续这一过程。下降过程中,他偶尔能和窗户里惊讶的面孔进行交流,给对方留下个笑容后再从容离去。
“tmd,疯子,疯子。”楚鹤翔捂着脸,瘫在地上抓着手机拍摄,一点不敢遗漏细节。
为什么你打了我之后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找死啊?要是记恨你岂不是显得我很小人?
沈丽也注意到了气氛的不对,女孩睁开眼睛,略带些迷茫地四面张望了一会,猛然意识到观众的目光其实聚集在自己上方。她张大嘴呆滞地仰起头,看到……
那里,一无所有。
已经落到了和她平齐侧面位置的易安单手抓住窗沿,大喊一声:“进去吧!”
话音未落已经轻轻推去。
他终究还是顾及到沈丽已经怀孕,没有用对自己更安全的飞踹,而是放弃了一只支撑重量的手臂。
失去重心的沈丽向后栽倒,早已等候在教室里的体育老师趁此机会连忙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把女孩控制住。
“哦!牛b!”人群爆发出欢呼声,如果沈丽跳了下来,也许声音会一样喧哗,但绝不会有着一样的欣喜和兴奋。
同时,在某几个角落,也有瞳孔一缩的人“切”了一声,然后默默走回教室。
易安不在乎别人怀着的奇怪心思,只想跟在沈丽后边从窗户进去……实在是太吓人了。
然而,就在他一条腿已经搭上沈丽曾经的踏脚石,整个身体侧向成为钝角时,那早已存在的担忧终于变成了现实。
上方唯一着力的窗沿,断了。
“沃日!”这种姿势根本不可能抓住任何东西,易安翻滚了两下直奔地面而去。
“握草!”包括楚鹤翔在内的学生们同时遗憾地惊呼,不是已经大结局了吗,怎么还死人?
在所有人似乎都静止的时候,只有一道白色的身影保持运动,越众而出。
易安察觉到了触地感,他很气愤的事有两点,一是根本没有时间来走马灯,二是自己得到系统还没来得及干出一番大事就阴沟翻船。
连后宫都没开啊……话说地面软软的,是我被撞碎了吗?
“把脸拿开,否则我就松手了。”闭着眼的易安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啊……”他赶忙睁开眼,白茫茫的一片,还有着淡淡的香气,脸颊处软软的。
蹭了蹭,是第二性征。
苏依如遭雷击,红着脸把怀里的色魔扔起了一米高,自顾自抱紧胳膊,原本被擎住的易大官人一脸僵硬地落在了地面上。
腰好像……
“你的手没事吗?”易安一边揉脸一边爬起来问候苏依。
“别揉了!”苏依的双臂依然虎虎生风,直接剥夺了易安摸脸的自由。
易安箍着手臂跳跃:“感谢女侠救命之恩,咱们一起去医院拍个片吧。”
苏依青筋直冒:“x光片。”
“对对对。”
“你下次能不能冷静点啊,差点摔死!”苏依二话不说直接把易安扛上肩膀,活像抓到了良家妇女的山大王,一路向着校门而去。路上所有拦路的学生都下意识地分散到两边,有的还不自觉鼓起了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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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不署前驱惊野鸟
当晚,k市南区城乡结合部。
k市的风月场所有两个集中地点,一处在市中心繁华的商业街,另一处在入夜之后布满了粉红色小灯的城乡结合部。两者的区别不但在于消费水平上,也在被盘查的力度上。
因此,当人们发现平日里生意最火爆,嬉笑声最喧嚣的“蝶恋”歌厅居然破天荒歇业的时候,心里只当是老板走了背字,现在也不知正蹲在哪个看守所一边改过自新一边吃低盐食物改善血压。
但和表现出的萧索不同,此时“蝶恋”的二楼包间可谓是爆满,只不过客人们没有一个在喝酒唱歌泻火,而是全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小声交谈。
他们的打扮如出一辙,床单一样的黑色长袍和路边摊买的卡通面具,也不知是邪教成员还是蹩脚劫匪,总之处处透着可疑。
“犀牛,最近怎么不去我那坐坐”一个带着中世纪医生样式面具的黑袍人向旁边搭话。
“乌鸦,小点声,别被人听到了。”犀牛面具的人慌忙示意他住口,“章鱼禁止我们跨过他私下联络的。”
“切,你们怕他我可不怕他。”
谈及章鱼,乌鸦语气轻蔑中带着恐惧,给自己倒了杯酒,插上吸管伸进面具里小口啜吸。
“你手怎么了”犀牛发现了异常。
“前几天受了点伤,碰到个愣头青,差点栽那——别说这个了,今天章鱼叫大家过来要干什么”乌鸦不想谈论自己,转移话题。
“凭我的级别怎么可能知道要不你去问问老虎。”犀牛摇头。
乌鸦放下酒杯:“三句话里两句打官腔,我可不想去他那热脸贴冷屁股。”
两人正说着话,包间的门突然打开,同样带着面具的服务生进来微微鞠躬,示意众人可以到楼下了。
“故弄玄虚。”乌鸦示意犀牛走在前头,后者耸耸肩先行出发。
一楼的舞厅没有开灯,而是在四周点满了蜡烛,火光随着不知从何处吹来的微风轻轻摇曳。这里唯一能称之为娱乐设施的除了空旷的舞池之外只有一根脱衣舞表演用的铁杆,上面捆了个头套麻袋的男人,似乎陷入了昏迷。
红色的液体在他的脚下用脸盆接着,竟然装了接近一半,这是足以造成失血性休克的量。
面具人们都被这一幕吓到,默默站在舞池里,互相打算从别人脸上找到答案。
“各位请安静。”
章鱼的面具和其他人的不同,比起无机物更像是某种寄生在脸上的动物,乌鸦总觉得他的声音比起从声带发出的更像是面具上的触手中发出的,每当想到这种可能他就不寒而栗。
“在座诸位中,有的是教团的元老,有的是初入的新人,但那么无论在这扇门外大家是什么身份,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就都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姐妹。”章鱼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什么感情,但众人能感觉到随着他每一句话出口,舞厅里的空气都在变得愈加寒冷。
“但是!”章鱼的声音没有经过任何过渡,突然歇斯底里,“今天我要告诉各位一个坏消息,不,是两个坏消息!
“首先,是教团中出现了可耻的第一个叛徒!”他扯下了钢管上男人面部的麻袋,栩栩如生的老虎面具暴露在了密密麻麻的视线中。
乌鸦和犀牛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老虎平日里的说话风格无处不暗示着此人吃的是官家饭,没想到章鱼居然敢对他下手。
章鱼手不停,把老虎的面具也扯下丢到一边,展现了此人的真容。这是个眼睛很小的国字脸中年男人,只是汗水此时已经打湿了他精心护理的面部,一块破布正塞在中年人的嘴里,阻止他发出声音。
“石油公
第十三章 须求真理定心王
几天后的周六,k市宗教事务局。
年初的时候,三楼角落里尘土飞扬的储藏室趁着众人春节放假的时间摇身一变,成了一间普通的办公室。虽然局长和书记都一致表示里面的人是挂靠在本单位下面的,但大家却经常能看到警察急匆匆登门,偶尔甚至还会出现穿着军装甚至迷彩服的来客。
总之就是神秘得吓人,最好装作没看到。清水衙门里的员工都理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时间长了也就不在乎了,反正只要不出去乱讲也没人会打扰自己喝茶。
此时,这间连门牌都没有的办公室内烟雾缭绕,一位身着深蓝色polo衫的三十余岁眼镜男人仰在椅子上,面前的烟灰缸里密密麻麻堆了几十个烟头。坐在他对面的女孩大概比他小一旬,长相清秀中带有一丝英武,正皱着鼻子敲键盘,眼含热泪。
沙发上,易安前几天才见过的刘队皱着眉头,眼睛不停往紧闭的窗户瞟。
“徐科长……”小姑娘忍不住开口,“要不我去把窗户打开”
“娜娜啊,这开着空调呢,打开窗户不就没用了吗”徐科长说着话又从烟盒里叼了一根,点着了问刘队,“甫正啊,最近难得见着你,上次我去你家的时候嫂子好像不太高兴。”
“主要是生活改善了,我家也能买得起空调……总之这个给你,系统里说这你手上的线人。”刘甫正刘队从包里掏出牛皮纸袋,丢过去。
“王经理……”徐科长打开档案袋,过了两眼,想把烟按灭,又有点舍不得,大力吸了两口才烟灰缸,“他在你们辖区失踪了还写了遗书”
“对,这不是过来问问有什么线索,你这个部门权限太高,很多事我一头雾水。”刘甫正点头。
徐科长看完之后把档案放回封好丢回去:“我只能说他的确在我们的监视名单里,其他的……你申请转岗过来就知道了。”
娜娜看着只能摆下两张桌子的办公室,继续眼含热泪地敲键盘,心里希望刘甫正点头答应。
她想去做文职工作,尤其是教育口或公安口的,已经很久很久了。当初为什么要脑子一热,觉得特殊部门很神秘,收入很高呢?
容易得肺癌!
“不了,我还是更适合现在的工作。”刘甫正起身,“调查科太神秘了,家里人担心。”
“大不了跟我一样,离婚。”徐科长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无情揭露着心里的疤痕,“嫂子就由我来照顾。”
“大爷的,你抽出肺癌无所谓,别让人姑娘天天吸二手烟。”刘甫正戴上帽子,匆匆开门走人,到走廊里大口深呼吸,忍不住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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