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虚假系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祢河
“地方不错,不便宜吧”苏依有些担心会不会让易安太破费。
“没事,和这的老板有些交情,应该能打个折。”易安从钱包里掏出吴优上次留给自己的名片,走在前头帮苏依开门,“女士优先。”
苏依笑着说谢谢,其实她从来扮演的都是易安现在的角色,充当身旁女伴们的护花使者,这次角色转换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服务员看到两人进门微笑着迎上来:“两位好,请问是要用餐吗”
“没错,一共两位。”易安递过名片,“上次你们吴老板把这个给我……”
服务员看了一眼之后点头,也没接,微微鞠躬,示意二人跟自己走:“那请您跟我到这边雅间吧。”
易安和苏依晚上都不太吃东
第十七章 谁伴吟诗月里行
苏依的反应非常迅速,先是给柳家打电话串口供,再跟家里说是去了表妹家过夜,可能是她一贯表现良好,没有引起丝毫怀疑。
“好熟练啊。”易安感慨。
“我小时候在脑海里已经排练过几十次了,现在只不过是实际操作而已。”苏依舒了口气,“走吧,我去表妹他们家,也不能太晚了,要不耽误姑姑睡觉就不好了。”
言语之中,她对自由的渴望可见一斑。
易安鬼使神差地说:“那要不就在外面过一晚吧。”
“咿,”苏依侧闪一步,“咱俩才认识不久吧,原来你是这种随便的人。”
“说到过夜就去想开房,你居然还质疑我的人格?”面对鄙夷易安一脸无辜,“就不能看看夜场电影吗?”
夜场?苏依摇头:“没看过啊。”
“会放不健康的片子哦……抱歉,开个玩笑,其实就是包场。”易安力劝,“要不要试试看?之后还可以去逛商场,然后去酒吧看夜场足球直播什么的。”
“最后一个活动暂且不说,之前两个听你说的我都感觉太可怜了,孤身一人的话。”苏依啧啧感慨。
“自己的话时间比较自由。”单身久了人说话底气都不一样。
一个人哦,后半夜哦,自己回家,街上连个人都没哦,自由的极致!
苏依转念一想,终于松口,但仍旧约法三章:“好,但是!不允许产生非分之想,不能去不健康的场所!”
从想法上杜绝为非作歹的可能性,苏依的风格很有前苏联风范。
“那是,我也打不过你嘛。”易安单手递出,“may i?”
“有待观察。”苏依只是抓住了他的手腕,这里有层布料隔着。
如果真的直接把手心送上去,她怕易安发现自己已经紧张得有些出汗了……今天,也表现得游刃有余就好,否则对方容易蹬鼻子上脸。
几小时后,电影院门口。
“你居然这么感动吗?这是喜剧吧?”苏依和易安走出电影院,坐在行人稀少的街边,忍不住问。
易安一边擦眼角一边说:“我在看电影的时候习惯使用感性思维。”
“平时也没见你多理性。”苏依跳到花坛边缘笑着说,“下一个玩什么?”
k市的海风在十月底的夜晚格外舒服,是最贴合体感的二十二度。苏依虽然没喝酒但整个人都有些醉醺醺的,双臂夹着衣角,任凭长发在身后随风飞舞,有点想听歌。
古典、流行,甚至爵士说唱,什么都行,总之就是有点飘。
眼前的街道她看了几十年,但却从未见过这个时间它的样子,没有了密密麻麻的行人和喧嚣的广告声后,这里的变化说不出道不明。
看着有些兴奋的苏依,易安突然说:“去买衣服吧。”
“啊?”苏依没反应过来。
“走,我最近弄到了笔……工资,给你买件裙子!”易安指着通宵营业的卖场,“走,我请客,正好省了半顿饭钱呢!”
“工资不是这么花的啊……而且我穿裙子,别人该笑话了,不行不行……”苏依双腿扎根,抵死不从。
易安指了指人烟稀少的街道:“别怕,这里哪有什么人?再说了,你自己也明白,只是穿不习惯,好看还是一样的。”
“那当然了。”但苏依仍旧摇头:“你不是看着呢吗?”
“我可以不是人的,”易安凑近,“是禽兽……”
今晚月色真美,又到了狼人该变身的时候了,不过易安品种特殊,可以全年无休随时兽化。
“去去去,”苏依推开他,终究拗不过热情,“就只是试穿一下啊,不买。”
“这对店家也太不公平了,这条街的房租这么高,现在又流行网购,可让他们怎么生活啊?”一边拽着仰头的苏依滑行,易安一边悲天悯人。
凌晨还开门的店家有一个特点,不便宜。虽说手握不义之财的易安并不介意把它们花出去,但苏依却是坚决不肯花冤枉钱,最终两人好一番挑选才得以进门。
服务员睡眼惺忪,说是今天白班也是自己
第十八章 回野应无鬼魅形
周一早晨,把惊觉自己今天上班的苏依从欢庆进球的酒吧送去了附中后,易安习惯性地准备上课,看到手机日程表才想起来今天自己迫不得已必须请假。
在大学请假是一门学问,如果今天老师没有点名或者仅仅是签到,那主动交条的学生等于不打自招,但如果点了名,请假条至少能保住一部分平时分。
这就是大学要教会我们的最重要一点:博弈。
易安很光棍地选择相信今天不点名,他今天上午需要赶在陆晓川出门之前去他家门口和郑大有汇合,下午两人再找个时间去安定医院探望蒋文慧。
易安到的时候郑大有正吃着包子,分了几个给他,两人等了半个多小时陆晓川才出门,坐上自己的车起步。和吴优的宝马比起来,路教授生活显然拮据不少,代步工具只是国产汽车。
比起官网上神采奕奕的照片,现在的陆晓川精神状态严重恶化,蓬头垢面不说,走起路来也像是几天没吃饭睡觉,让人怀疑会不会下一步就摔倒在地上。
“这算疲劳驾驶了吧”易安有些担心。
“怎么感觉像是吸了毒一样?”郑大有的车缓缓跟在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陆晓川看着萎靡不振,但警惕性一点不低,先在路上毫无意义地绕了几圈,又特意在几家店铺门口停靠买东西,借助着玻璃窗和后视镜不断试探着有无跟踪者。他并非和空气斗智斗勇,实际上多亏郑大有经验丰富才没引起注意,易安都被迫钻到了座位下面。
直到自认为安全之后,陆晓川才驶向目的地,一条建筑工地后方的小吃街。
说是小吃街,实际上包罗万象,除了各色地方特色食品之外还有商店发廊之类的生活设施,穿着迷彩服的工人们不知为何还没上工,正三两成群地围在桌边吃饭聊天。陆晓川停靠在一家成人用品店门口,可能是因为这里白天生意不好,老板干脆省得开门,将卷帘门紧紧闭上,和周围的欣欣向荣形成了鲜明对比。
陆晓川在卷帘门上用特定的规律轻轻敲了几下,很快便有一人将门打开,探头扫视两圈后让他进去,随后又警惕地回了屋里。
易安和郑大有刚才一直躲在车窗下面,用简易的潜望镜窥视着外面的情况,看安全了之后才爬起来,还没等喝口水只听卷帘门再次“哗啦啦”被抬起,赶忙再次钻回去。
这次出来的人可不少,除了混在其中,已经换上了和工人们别无二致的迷彩服的的陆晓川之外,其余的都是货真价实的工人。他们把陆晓川恭恭敬敬围在中间聊着天走向工地,挨个领取安全帽之后消失在了蓝色的钢板后方。
“走,跟着去看看。”郑大有下车。
工地的保安不会去拦工人,但对易安二人这种显而易见的外来者如果放任不管也未免过于业余,他抻了抻懒腰,从破旧的沙发上起来,走出简易小屋,拎着橡胶警棍叼根烟挡在前面。
“站住,前面是工地,闲人免进!”
“您好,您好。”郑大有凑上前去,不着痕迹地塞了点什么到保安兜里,“我们是这拆迁之前的住户,这不是开发商让我们自己挑一下补偿的房子嘛,就是过来看看,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
“咳,那倒也不是不可以。”保安手插兜感受了一下,“只不过现在才刚开工没多长时间,不太安全。”
摸起来好像是包烟,手感比自己那个破烟盒可强多了。
“没事,我们就是看看,您看,我们这手无寸铁的还能造成什么破坏不成”
易安也是一脸谄媚,表现得完全没有任何威胁。他和郑大有就像是结伴前来的业主,唯一的目的就是日后能住得更加舒适。
“好,进去吧,别忘了戴安全帽,那边的两栋是已经基本施工完成的,自己看就行了。”保安实在看不出问题,挥手直接放行,转身掏出一看居然是包玉溪,想了想之后又叫下两人。
“怎么了”易安奇怪,难道要临时变
第十九章 坐隅咫尺窥岩壑
工人们乖乖听话陆续向外走,只不过并没有“放下武器”。他们大多数都提着铁锹,个别拎了钢管,只有陆晓川手上拿了个本子,眼神冷淡地盯着胖子,很快就被人群挡在了身后。
胖子被这个气势吓了一跳,赶忙退回了黑衣人们的身后,黑衣人们也七嘴八舌表忠心。
“崔总,快躲起来,别受伤了!”
“崔总,这就交给我们,东西我们会保护好的!”
崔总深深被手下们的忠诚所感动,在保安的带领下很快就跑得没了影。
“老王,不是交代过工人们不要靠近这里吗你们怎么还过来!不想干了!”黑衣人的队长怒斥道。
老王是其中带头的工人,五十多岁,满脸皱纹,污浊的眼神里带着坚定:“姓张的,俺告诉你,再不把这鬼东西毁了还会死人!前天是小庄,昨天是狗剩,今天谁知道是哪个”
郑大有和易安听了这话悚然一惊,又是人命!陆晓川这件事到底牵涉了多少官司
“你不要信口胡说。”张队长眼神躲闪,“他们俩都是晚上工作的时候眼神不好失足摔死的,和什么鬼啊神啊的没关系。”
“正常人会把安全带解开自己跳下去吗你把大家伙都当傻子吗”老王大怒,“不管姓崔的给多少钱封口俺们也要有命花啊!”
“少tm装清高,你们谁没拿那笔钱?还不是出去玩女人喝大酒花干净了?小庄他们是自杀,自杀你懂吗,是因为遇到烦心事了,加上工地生活无趣,所以……”张队长看有些骚动,连忙提高声音。
“小庄他马上就要回家结婚了他怎么可能自杀!”老王将铁锹横在胸前,“k大的陆教授都告诉俺们了,那玩意就是罪魁祸首,今天大家伙就要给它挖出来让教授带走!”
“陆教授那老王八又来了”张队长像是听到了什么令人头疼的东西,“是不是藏后面呢,给我滚出来!”
老王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过身来,说:“来,路教授,你跟他说说,那玩意俺觉得就是个太岁……诶,人嘞?!”
老王发现同伴们也和自己一样迷茫,刚才还待在身边的陆晓川像是在刺眼的阳光中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到这一幕,张队长大惊失色,冲上前去,拨开愣在原地的工人,冲进蓝色棚子,随后他惊讶得变调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老东西带着宝贝跑了啊!!”
就在两伙人对峙的不远处,手上拎着个黑色塑料袋的路晓川正和易安二人对峙着。
塑料袋看起来沉甸甸的,最惊人的是它似乎还在不断活动着,像是装了个什么懒洋洋的动物在里面。
“太岁?肉灵芝?听说现在可不便宜啊。”易安从地上捞起一根水管,“陆教授,见者有份,给割二斤呗?”
“无知之徒以讹传讹而已,我看你俩不像工地上的人,没必要帮他们拦着我吧?”
路晓川一边说话一边把塑料袋扎紧,系在了自己腰间,空出两根手臂竟然是想肉搏。这一幕放在一个六十岁老眼昏花,长得跟爱因斯坦有一拼的教授身上,说不出的滑稽。
可易安是什么人,哪管他有什么诡异的地方,几乎毫不犹豫地就抡着钢管扑了过去。旁边的郑大有吓得“诶呦”一声,没来得及拉住,只好自己也跟着慢慢靠近。
可别给人打坏了啊。
“嗯?”可易安的棍子刚接触到路晓川,他就立刻意识到了不对。
打在常人**上的感觉就像是击中包裹着液体的橡胶,但路晓川的手臂却软得更加近似果冻,只是越深入其中迟滞感就越强。明明挨了一棍,但他的表情却依旧云淡风轻,就像没有感觉神经一样。
“没用的。”路晓川叹了口气,左手伸出,一掌便将易安打得倒飞出去,而手臂竟恢复了原状。易安则是正好滚到郑大有脚边,疼得呲牙咧嘴。
“快,往楼里跑。”他顾不得身体的感受,抓住郑大有就钻进了一旁盖得差不多的楼房。
“不自量力……嗯?”路晓川轻蔑地笑了笑,正打算带着宝贝继续上路,伸手一摸却那哪还有黑色塑料袋存在。
他赶忙抬头看去,却见易安正背对自己双手不知拎着什么……隐约能看到黑
第二十章 良禽择木乃下栖
几个小时后,郑浩开车到了派出所,和易安二人打了个招呼就回了局里。陆晓川的行踪在天眼的监视下一览无余,很快便被锁定在了南区城乡结合部的位置,只不过当地派出所的人去了之后发现早已人去车空。
建筑公司的崔总也被顺便带到了派出所,他虽然最初一口咬定死掉的两个工人是自杀,但最终还是坚持不住松口,说出了更加荒谬的真相。
一个月前,工地里的汽锤在打桩的时候突遇阻碍,不可思议地难以寸进。因为不深的缘故,所以工人们干脆加班,连夜将地面挖开,想看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这一挖不要紧,居然发现了个大棺材,可怕的是它也不知用的什么材料,居然连打桩机都钻不进去。
工人们普遍觉得此事太不吉利,建议汇报给相关部门。但崔总眼界开阔,看着棺材就知道里面躺着这位身世不凡,不可能没有珍贵物品随葬。可惊人的是此地周边一片空荡荡,除了棺材之外连个瓦片都没有。
不甘心放弃的崔总发扬了坚定的唯物主义精神,要求开棺。
到了这一步许多工人都已经深感不安,但奈何崔总有得是钞票,大家只好一颗颗起掉钉子,缓缓推开棺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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