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皇家小医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张安世
    东来已经引着太医赶到,隔帘搭脉,南景霈望着那年逾花甲的老太医慢悠悠的捻着下颚花白的髭须,心里急的简直要起火。

    “到底是什么病”他问。

    眼下多事之秋,他实在禁不起她再出事了。

    老太医沉默良久,终于站起来:“回皇上的话,宸妃娘娘是动了胎气。”

    “什么”他惊愕的睁大眼睛,她怀孕了她竟然没有告诉他

    “那孩子……”他想起那件裙子上的血迹,心里有些发颤。

    刘二月凝眉望着老太医,渐渐把那件沾血的裙子在掌中攥紧:“吴太医,主子才刚摔了一跤,现已经有些见红,这不妨事的吧”

    吴太医很快开了一副保胎止血的汤药,叫医女和刘二月一道取药去煎。又徐徐转向皇帝:“宸妃娘娘之前中毒伤了身体,之后又不及时保养,所以才容易晕厥。”

    南景霈思量片刻,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她是因为摔下去才动了胎气,而不是因为动了胎气才摔下去”

    老太医点点头:“是这样。”

    “那孩子能保得住”他问。

    “微臣开上一副补药,每日只要照方吃药,卧床休息几日,便可痊愈。”吴太医说着,笔走龙蛇写下一副保胎的补药交给皇帝,又道:“宸妃娘娘体虚,应该按时进膳进补,否则也会影响皇嗣的健康。”

    老太医一面收拾药箱,一面又想起一件事,伏身跪倒:“回皇上,宸妃娘娘静养的日子,尽量要心情愉悦,不可动气,也不可过度劳累。”

    南景霈一一应了,又反问他:“若是没能做到又会怎样”

    老太医抿抿嘴唇,似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南景霈心里渐渐揪紧,但面上还是一副镇静自若的模样:“你但说无妨。”

    “恐怕会再动胎气,如果那样,龙胎恐怕就保不住了。”他说:“若真到了那个地步……容老臣说句放肆的话,必须用药落胎。”

    “为什么”南景霈的声音有些哽咽,下意识的望向床榻的方向。

    “月份越大,落胎的风险就越大。宸妃娘娘的体质来看,若不经伤损,应该能安然诞下龙胎。可身体一旦受损,就算太医院力保,也左右撑不过六七个月。或是血崩早产或是见红滑胎,总之,这些于宸妃娘娘而言都是危险至极的。”

    他的声音已经虚透到了几点,额上已然冷汗涔涔:“东来,送太医出去。”

    这大概就是她不告诉他的缘故吧,她是那样一个心细如发的人,他这些日子的焦头烂额她定然看在眼里,恐怕是不想让这件事扰乱他的心绪,才故意瞒着。

    孩子和妻子,这是万难之选,南景霈长长叹了一口气。

    哪有母亲不爱孩子呢她生承元的时候有些难产,当时她甚至要牺牲自己来换取皇子的性命。这样想来,她一定不忍心打掉这个孩子。可这孩子的存在于她而言,无疑是一颗巨大的炮仗,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爆炸。

    沈文忠家中历来讲求养生之道合乎天理,她入宫之前,体质是极佳的。若不是那次中毒,日日咳血,她的身体也不会一落千丈。

    怪他,都怪他,他自责的发疯,是他对南影霖太过心慈手软了,若他早点处置了南影霖,对方哪有机会设下毒计她也不会被当做钓鱼的诱饵,不会中毒。

    “景霈。”她睁开眼睛,虚虚的呼唤他的名字。

    南景霈揉揉眼睛,换做一副笑靥对她:“你醒了身体好些了吗”

    她咬咬嘴唇,低声对他说:“肚子有点痛。”

    他揽住她,柔声安抚道:“别担心,刘二月去煎药了,你喝了药就会没事的。”

    他吻住她的唇角,鼻尖亲昵的碰触到她的脸颊:“你有了孩子,怎么也不告诉朕呢”

    她怔了一下,忽而激动起来:“孩子还在吗”

    他点点头连忙安抚她:“孩子很好,太医说你没事。”

    刘二月将煎好的汤药滤去药渣,给她端了过来。南景霈扶她倚在他的怀里,一勺一勺的喂她喝药。他喂她喝完药,又细心的用帕子拭去她唇角的药汁。

    “真儿,你说……”他原想试探她愿不愿意舍弃这个孩子,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了。

    “什么”她反问。

    南景霈笑着摇摇头:“没什么。”

    他不说话,她却抚上他的手,轻声说道:“景霈,我同你说一件事,就算你不赞成,也答应我不要生气好吗”

    他的手一直覆在她小腹上,滚烫发热。他浅笑着在她耳畔亲昵的吻了一下:“朕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

    “我想去太医院看看。”她说。

    “不行。”他丝毫不加犹豫,当机立断的拒绝。




第二百零九章 交易
    这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有了吕国公主的邀请,徐玉静自然要跟着去的。虽然一旁的小丫鬟一直在阻拦,但徐玉静有自己的想法,只叫车夫和丫鬟在一旁等着,自己则随着吕国公主往旁边的一家茶楼走去。

    这间茶楼临街,又是人声鼎沸的,用小丫鬟的话来说,就是一个什么阿猫阿狗三教九流都可以去的地方。小丫鬟心里急的冒烟,家中主母安排的事情已经被二小姐搞砸了,现在她还不赶紧回家去,竟然在茶楼酒肆抛头露面。

    这种事在徐家简直就是死罪,从前的大小姐是绝不会让母亲这样担心的。大小姐是主母的亲生女儿,尚且不敢越矩,这位二小姐不过是个庶出,又不大得嫡母喜欢,她怎么敢如此放肆

    可任凭小丫鬟在身后叫嚷,徐玉静都铁了心要探听这个秘密,头也不回的往茶楼里走。

    吕国公主引着徐玉静一直走到二楼一间临窗的包间儿,关上门解下腰间的一柄佩剑搁在桌上。

    这间屋子是她早就付了定金的,所以房里早就摆上了茶,这会儿茶已经有些温了,味道也不大好喝。

    不过两个人都不是来喝茶的,所以也都没碰。

    吕国公主凝了徐玉静一阵,低头微微一笑:“二小姐一定想问,我究竟要求二小姐什么事。”

    徐玉静愣了一下,她竟然用“我”来称呼自己诧异归诧异,徐玉静还是用力点了点头。

    吕国公主将一根手指深入茶杯中,在桌上慢慢的写下四个字“带我进宫”。

    徐玉静愣了一下,惊愕的望着她,转瞬想起那个小宫女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她已然得罪了皇帝和宸妃,为什么还要进宫呢再说,她堂堂一个公主,又为什么穿着使臣的服饰

    她的好奇心达到顶棚,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公主。

    说实话,这位公主的容貌并不算出众,而且看面相她的年纪也不算小。

    从来贵胄世族家的小姐到了及笄之年,父母都会细心为她选择一个门当户对的夫婿。可这位吕国的公主,为何到了二十多岁的年纪,仍然没有嫁人呢

    听说吕国的新皇帝是有好多兄弟姐妹的,那为什么不寻一个更加年轻漂亮些的公主嫁过来,偏偏是这一位呢这女人的体态并不像是普通的中原女子,倒有几分像胡人。

    不过她也曾听说过,吕国素来注重邦交和亲,在吕国王室中多有番邦送来和亲的公主,或许这位公主的母亲就是和亲的胡人女子呢

    虽然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合常理,可要是一一问下来,只怕要问道天黑,更何况这些问题有些唐突,人家也未必会回答。

    徐玉静轻轻呼出一口气,只问道:“公主到底为什么得罪了皇上,又为什么还要进宫呢”

    吕国公主嗤嗤一笑,不答反问:“我何时得罪了你们的皇帝”

    徐玉静只是听小宫女说了一嘴,各中细节她一概不知。她被吕国公主问住了,只好呆呆的望着对方。

    “那不过是朝廷邦交之间的利益纷争,没有谈妥罢了,说不上是得罪。”吕国公主在她肩头轻轻拍了一拍:“你们大齐的皇帝虽然拒绝和谈,可我们吕国还是希望能有机会在两国之间建立和平。或许你也听说了,我们吕国给你们大齐的和谈条件十分优厚。”

    原来,还是为了大齐跟吕国和谈的事。她有些诧异,家中嫡母不是说和谈无望了吗

    “所以……你是想求我带你进宫去见皇上”徐玉静望着她。

    一句话说道她心坎儿里去了,吕国公主忽的笑起来:“二小姐真是冰雪聪明!”

    “哦……”徐玉静咬咬嘴唇:“可是,我也见不到皇上啊。”

    吕国公主似乎早就猜到她会这样回答,迅速说道:“我听说二小姐跟皇帝的宠妃沈氏交往密切,若二小姐能从中牵线搭桥,我自然不会亏待二小姐的。”

    她说着,将一份礼单送到徐玉静手中。徐玉静低头一看,这所谓礼单并不是给自己的。弩箭一万支,大宛宝马五千匹,三弓床弩一千架,另有白银十万两,显然是给她父亲徐永昌的。

    “我听说二小姐不得徐将军喜欢,”她温和的笑了笑:“当然了,我并非要揭二小姐的疮疤,而是想帮助二小姐夺得徐将军的宠爱。”

    徐玉静咬咬牙齿,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痴痴望着那份礼单,心里不禁有些动摇。

    别的不说,就单说那一千架三弓床弩,前些天她还听嫡母说过,父亲正在为这东西发愁。要是她能帮助父亲弄来一千架床弩,对于父亲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

    虽然自己和宸妃沈氏只有几面之缘,并非对方所说的什么交往密切,但要是自己想把她带进宫,也着实算不得什么难事。

    见徐玉静兀自出神,吕国公主又趁热打铁对她说道:“二小姐,两国和谈是利国利民的大事,贵国皇帝此刻显然有些意气用事。但我听说,贵国皇帝对宸妃言听计从,所以,如果我有机会见到宸妃,定然能力促两国和谈。”

    吕国公主的神情十分笃定,好像她不是一个柔弱女子,而是一个救国救民的大英雄。

    徐玉静凝着她肃穆的神情,噗嗤一声笑了:“我听说贵国的所谓和谈,其实就是和亲。公主如此力促和谈,不会是真的爱上我大齐皇上了吧”

    吕国公主面上微微一哂,但随即化为平静。



第二百一十章 失贞
    待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然是暮色黄昏,窗子半开着,幽黄的光晕笼罩在这间质朴的小包厢中。外面又飘洒着薄雪,时而零星几片飘入房中,被窗前的灯烛迅速融化。

    外面似乎是很亮堂的,殿门口已经挂起了崭新的灯笼,雪景泛着银白的光芒,照进窗棂。

    她勉强挪动着身体,却发觉身上的骨头似错位一般痛楚。她的衣裳已经被扯得七零八碎,似一堆破碎的枯叶一般寂寥的堆在床边。

    只有一床薄薄的棉被盖在身上,那上面布满了腐朽的汗味,还有些潮湿的水汽在上面。

    她强撑着坐起来,望见窗前那个独自伫立的身影。她的手还在被褥中,摸到褥子上一快潮湿的水印儿,她撤回手,借着烛光,她才看清指尖的色彩,浅浅的一片红色。

    她的心里凉了半截儿,似一刹那被抽光了灵魂,床榻上唯剩下一具干枯的躯壳。

    窗前的人背着手,终于缓缓地,慢慢的转过身看她。

    借着灯光,她终于看清面前这个男人,一个眉目并不算清秀,甚至透着一股邪气的男人。他没有束发冠,只将乌黑的头发简单的扎了个揪,几缕黑发自由的散落在外面,那一根可有可无的雕花玉簪斜插在发间,显得洒脱而轻浮。

    他已然换下了那身使臣的装束,着一席白色暗纹绸缎的半交领长衣,不系腰带,松散的垂落感将这个人衬托的格外飘逸。

    “你醒了”他开口问她。

    她感觉头根痛,嗡嗡的痛,加之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听他说话也是含糊不清的,只感觉那声音飘飘渺渺,自远方而来。

    她感到浓浓的水汽正氤氲在她的眼睑,那种委屈,愤怒,夹杂着熊熊燃烧的复仇之火,几乎要把她整个人冲垮。

    她一字一句的说:“你就不怕我去告御状吗我爹是大齐辅国功臣,若皇上知道你一个吕国使臣敢如此轻薄功臣之女,他会立刻出兵踏平你的吕国!”

    对方似乎早就猜到她会出言威胁,因而对她的话显露着一副不为所动的淡然神情。

    楚屏背着手,缓缓踱到她的床前坐下:“二小姐,我猜你不会告御状的。”

    “你说什么”徐玉静的眼中几乎喷出火来,她出于本能的伸出两只手去抓他。

    她原是抓着被子遮蔽身体,这会儿双手去抓楚屏,那半截儿被子便病病歪歪的倒下去,露出她满是吻痕的酮体。

    楚屏反手抓住她的腕子,目光却渐渐向下游移,终于他的目光在她胸口停住。徐玉静也发觉他才看她,越发恼火,拼命的去撕打他。

    楚屏顺势将她按倒在榻上,他伏下脸看她,离的那样近,他几乎看见她汗毛孔上的白色绒毛。似一片柔软的青草,在微微清风中飘摇。

    “二小姐,你何必这样恼火呢”他狡黠的笑了起来:“我虽比不得你们大齐的皇帝,可我楚家在吕国到底也是世代为官的豪门望族,配你这样一个洗脚婢所生的庶女,那还不是绰绰有余”

    “你胡说什么!”她愤怒之余,总算想起名声二字,于是便扯开喉咙尖叫起来。

    楚屏忽的捂住她的嘴巴,徐玉静发不出声音,只能呜呜咽咽的叫着。

    楚屏勾勾唇角:“我早知道你会如此,所以,我是早有准备。你尽管喊吧,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只是,别冲着我的耳朵喊。”

    他松开手,任凭她大声呼救。

    果不其然,不管她喊了些什么,都看不见任何一个人。

    她跌跌撞撞的爬下床,扯过那团已经破碎的衣裳裹住身体,打开房门,却看见原本热闹非凡的茶馆寂静至极,就连大堂柜台里的掌柜和打杂的小伙计都找不到一个。

    她恨恨的扭过头:“你”

    楚屏傲然笑了起来:“这不是很好吗如此古朴自然的一间茶馆,就你我两个人,做的又是如此合乎自然的事情,有道是男女之情,天道本然。”

    徐玉静怔怔的望着他,事实上,她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歪理邪说,这大概就是他自己杜撰的一句鬼话,用来迷惑一些少不更事的小姑娘。

    “卑鄙,你太卑鄙了!”她说着,猛然冲出门去。

    楚屏的反应极快,刹那间也跟着她冲出去,在她还没来得及跑下楼梯,便已经拦腰将她架住,她拼命的锤打他的腰背,可他却纹丝不动,似抓小鸡一样把她抓回了房间。
1...6162636465...7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