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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医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张安世

    沈韵真轻轻叹了一声:“到这个时候你还执迷不悟吗”

    知夏亦逼视着她:“你除了杀我,还有什么别的法子吗”

    或许对于知夏而言,这世上最狠毒的手段就是取人性命,可她却不知道,哀莫大于心死,夺走一个人最在意的东西,往往比要她的性命更令人痛苦。

    沈韵真冷然一笑:“杀了你,德妃势必会与本宫决裂,到时候就算本宫不想跟她为敌,也只能真刀真枪的斗上一场了,不过,你应该知道的。”她忽而压低声音,一字一句的对她说道:“本宫不会输。”

    知夏的眸子顷刻间立起来,像两个铜铃一般瞪视着沈韵真。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

    “你是在向苏家宣战吗”知夏说完,心脏又砰砰砰的狂跳起来。

    “应该说是苏家向本宫宣战。”沈韵真亦凝着她。

    “呵呵,沈韵真,你不要以为你可以从头赢到尾,再怎么说,你都只是个太医的女儿,就算皇上宠你,也不会为了你跟整个苏家作对。”知夏冷笑着别过脸,尽量不触及沈韵真的目光。

    沈韵真只是淡淡的,温然对她笑了笑:“我会从头赢到尾,只是你没有资格见到。”

    她说着,转身往暴室外走。知夏反应过来,猛然一声叫住她。知夏倒不是怕死,只是担心沈韵真会对苏德妃下毒手。

    “沈韵真,”知夏紧紧咬着牙关:“我家主子曾经救过你的命,你连她也要害的话,就太没有良心了。”

    “良心”沈韵真转过身来:“她是救过我,可我也救过她,她给我的,我都及时偿还过了,换句话说,只有她欠我的,没有我欠她的,倒是你,知夏。或许在你眼中她有恩于我,难道就因为她有恩于我,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算计我了吗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沈韵真轻慢的打量着知夏:“你表面上是为我们两人考虑,实际上是借刀杀人,你想让满朝文武都觉得我和伪帝藕断丝连,你想让皇上因此和我疏远。因为我不会跟苏德妃计较,所以你明知道我在御书房里,也要欺骗你的主子,让她到皇上面前争宠。”【… !最快更新】

    “你只觉得是我要害她,殊不知,是你自己一步一步把她逼到我的刀口上的。我几次躲开她,就是顾忌当年的情分,可你呢,一次又一次的算计本宫,恨不得立刻割袍断义,跟本宫斗个你死我活。”沈韵真说着,亦禁不住冷笑起来:“可你




第二百四十章 姐姐难道不知道
    油纸包分了很多层,每拨开一层,都觉得那香气更浓郁一些,只剥开最后一张纸,刘二月才看到一块黑乎乎的团子,在团子的一侧,有一个切得极其平整的切面。

    她凝着那颗团子,一颗心忽而越来越沉重,她抬眼望着沈韵真,目光中带着惊诧和惶惑。

    她也认出那黑乎乎的东西了,因而跟沈韵真是同样的震惊。

    沈韵真从她的手中拿过黑团子,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又用手捏一捏。这是麝香,一块品质极好的麝香!

    主仆二人相互对视着,目光交接,她们知道此刻彼此脑海中涌动这同样一个疑问。

    “你们确定这是知夏的东西吗”刘二月又问那几个太监。

    太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相互对视着,半晌,他们齐齐点头。

    “是的,他的东西都在这儿了,东来公公说要亲自查看,所以奴才们一件也没有动过。”

    刘二月舒缓的吸入一口冰凉的气体,她感觉那股气顺着鼻腔渐渐流入胸膛,在那里渐渐郁结开来,整个人在一瞬间冷透了。

    “主子,”刘二月的双手开始颤抖,捏的那几张油纸哗啦啦的响,她被这件事震撼道:“是她!”

    沈韵真幡然转向掖庭,未及,却又停住脚步。

    “你们几个回去告诉东来,让他立刻到兰台宫一趟。”沈韵真说着,又将手中的黑团子塞到刘二月手中。

    沈韵真亦是从头冷到脚,或许她早该想明白的,南影霖已经逃到吕国,早就是一条丧家之犬,他哪里有什么能耐将细作安插到兰台宫里,再用麝香来加害她的孩子

    这一切的一切,不觉得太奇怪了吗只怪她当时光顾着伤心,压根儿没去考虑事情的真伪!

    是她,一定是她了!

    只有德妃身边的掌事宫女,才有能耐安插宫女进兰台宫,也只有她,又加害自己的动机!

    沈韵真在寒风中渐渐攥紧了拳头,知夏,知夏,她的眼前反复闪现着知夏的影子,带着戏谑,又是那样的可恨。她杀了她的孩子,杀死了她殷切期盼的孩子!

    她毁了她的希望,她毁了她和景霈的心头至宝!

    她跌跌冲冲的走进兰台宫,不顾徐玉静和阿若惊惶的神情,她撞进花厅,才对刘二月说道:“把之前簪雪的那块麝香找来。”

    因为簪雪已经招供,所以她那块麝香也就失去了意义。刘二月也只是将这块麝香随意扔在一个盛放废弃物品的竹篓里,她忙去后院杂物房里翻找。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她带着那块剩下的麝香回来。

    簪雪那块麝香上面有两个极其平整的切面,其中一面刚好能跟知夏的黑团子对上,且这两块麝香的品质相同,应该是知夏把它一分为二,一个拿给簪雪,一块留给自己使用。

    知夏不通药理,不知道该用多少麝香才会伤胎,就将一半都给了簪雪。

    沈韵真已是冷汗涔涔,她的声调有些颤抖:“去鼎祥宫,把苏德妃请过来!”

    青罗忙跑进来,福福身子:“主子,德妃娘娘在这儿等您很久了,她有些累,奴婢就安排她在侧殿先歇下了。”

    歇息这个时候她还有心歇息

    沈韵真的眸子里透出阵阵寒意:“你去叫她过来。”

    青罗应了一声,半晌,带着睡意朦胧的苏德妃走进花厅。苏德妃见到沈韵真一副杀气腾腾的神情,登时精神了许多,她揉揉睡眼,对沈韵真福福身子:“臣妾苏氏给宸妃娘娘请安。”

    她从前只会亲切的称呼她沈妹妹,宸妃妹妹,这样以“臣妾“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不肯招认
    苏德妃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然见东来走进花厅,他伏身下去,恭恭敬敬的一礼:“奴才给二位娘娘请安。”

    东来站起来,垂着手微微欠身:“娘娘突然叫奴才过来,可有什么吩咐吗才刚听小太监说娘娘发现了一件什么东西,可与此事有关”

    东来说着,侧目望向微微颤抖的苏德妃,又圆滑的垂下眼睑。

    沈韵真微微一笑,对东来说道:“公公来的正好,本宫正有件事情想不明白,特意询问公公。”

    “娘娘请讲。”东来将身子弯下。

    “本宫有点记不清楚了,以下犯上,谋害皇嗣按照大齐律法应该处以什么罪名”沈韵真问道。

    苏德妃越发战栗,她曾奉命代管宫规,这些赏罚律条什么的,她再明白不过了。

    倒是东来有些不解,以为是苏德妃犯了事,便悄声问沈韵真:“娘娘,出了什么事了”

    沈韵真冲刘二月使了个眼色,刘二月会意,便将手中那两块相匹配的麝香送到东来手中。

    “公公请看,一块儿是从前簪雪用过的,另外一块儿,”刘二月顿了顿,又看了苏德妃一眼:“就是从知夏姑娘的箱奁中翻出来的。”

    东来听到簪雪这个名字,已然知道是沈韵真小产的事,心说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不是已经知道里面但东来下意识的将这两块相互一扣,心里便是咯噔一声。

    他万万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慌忙跪下:“请娘娘恕罪,是奴才失察,请娘娘治罪。”

    苏德妃一见那两块麝香严丝合缝的扣在一起,连大小都一模一样,顿时心里凉了半截儿。她忽而想起有几次她走进知夏的房间,都觉得那丫头神情古怪,似乎特别急迫的推她出门。就仿佛她的房间是个龙潭虎穴,不能久留。

    每次她觉得奇怪的时候,知夏都笑着说,是房间里熏了太重的香料,而孕妇又不能碰香料。这理由似乎很通顺,所以她也从来没有怀疑过,现在看来并不这样。知夏是担心房间里的麝香挥发出来,损伤她的胎气才不许她久留的。

    沈韵真又对刘二月道:“现在人脏具在,你去掖庭把知夏带到这儿来,本宫要亲自问她。”

    刘二月应了一声,一炷香的工夫,就带着人把知夏绑了过来。知夏被人一推,颓然摔坐在地上,她进门的时候已经看到苏德妃在座,她不由得心生悲痛,鼻子一酸,眼泪珠子滚滚而下。

    “主子,主子!”她一叠连声的叫着,只是叫得苏德妃肝胆俱碎,主仆两人对着落泪。

    “知夏,你告诉我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你快向宸妃娘娘解释啊!”苏德妃一面哭着,一面跪下来,知夏不说话只是哭,主仆两人跪着抱在一处。

    青罗将苏德妃扶到一边,东来才垂目看了知夏一眼:“知夏,你的箱奁里怎么会有麝香的”

    听见东来问她,知夏忙止住哭声,咬紧牙关硬是一言不发。

    在来的路上,她已然想的清清楚楚,若只是偷镯子的罪名,就算沈韵真置她于死地,也不会连累苏德妃。可若是害沈韵真小产的事情败露,那就不光会连累苏德妃,还会连累整个苏家。

    东来见她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架势,也不由得怒上心头:“本公公在问你话呢,为什么你的箱奁里头有麝香,又是什么人交给你的”

    她吞了吞唾沫,恨恨的白了东来一眼:“公公在说笑话吗我怎么会有麝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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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认罪
    “应该处以极刑,”在一旁的苏德妃终于咬咬牙,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眼儿。

    “主子!”知夏放声大哭,死死揪住苏德妃的裙摆。

    她是不怕死的,可断乎不能忍受这句“处以极刑”的话从苏德妃的嘴里说出来。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她是她一生忠心耿耿的奴婢,她如今怎能不要她!

    “你还不快说!”苏德妃几乎是耗尽最后的气力,哀哀的冲知夏低吼着。

    知夏咽了口泪,可怜巴巴的望着苏德妃,依旧是一个字也没说。

    苏德妃扶着椅子缓缓站起身,她凝视着沈韵真,目光复杂,有哀婉,有伤感,又愤怒,又有恨铁不成钢。她终于缓缓地,慢慢的转向东来:“公公,知夏罪大恶极,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本宫不再插手了。”

    她说罢转过身,轻轻的抽噎一声。

    “主子!主子您是不是不要奴婢了”知夏忽而从后面扑过来,抱住了苏德妃的腿。

    苏德妃垂目看她,满眼都是怜惜,态度却又那样的决绝:“事到如今,你叫本宫如何认你”

    知夏悲哀的望着苏德妃,又见她走出几步,苏德妃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远,忽而一股绝望的痛感袭上心头,仿佛她是一只流浪狗,却被恩养她二十年的主人抛弃了。

    她确实是条忠心耿耿的狗,可却因为善于咬人,总是给家里带来麻烦,所以她的主人也留她不得。

    “我招了,我都招了!”知夏嚎啕起来:“是我嫉恨宸妃有孕,是我偷偷托人拿了麝香给簪雪,是我叫人假称二爷给簪雪家里送银子,一切都是我干的,我怕皇上封宸妃娘娘的皇子做太子,我怕我的主子失宠,我怕我家主子的皇儿将来不得父皇宠爱,我鬼迷心窍,都是我鬼迷心窍!”

    “知夏!”苏德妃惶然折回来,虽然已经猜到了真相,可现在听知夏亲口说出来,她还是忍不住满心的愤怒和惊愕。

    知夏痛苦以极,跪下了连连磕头:“宸妃娘娘,您明辨是非,这一切都是奴婢做的,我知道主子一定会拦着奴婢所以根本不敢让主子知道,是我害了你的皇子,你杀我一个人吧!”

    “是该杀了你!”苏德妃怒吼着:“本宫每每对你说的那些话,你全都不放在心上,你”

    “姐姐,”沈韵真忽而叫住她:“姐姐该不会是赌气才这样说的吧”

    苏德妃望向她,几乎是咬紧牙关才说出一句:“我怎么会”

    沈韵真心里也不是滋味,人是有感情的,虽然知夏罪该万死,可苏德妃何辜让她如此羸弱还经此大恸。

    知夏是自幼陪伴她长大的,对苏德妃而言,是比亲姐妹还要亲的人,现在这个人犯下滔天大罪,她又救赎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知夏去死,就算是赌气,也是人之常情。

    两人有僵持着对望一阵,苏德妃率先低下了头,她步履蹒跚的走出去,带着满腔的痛苦,她终于伏在门框上:“宸妃妹妹,我知道这件事没有转还的余地,如果,如果你还念及我们姐妹的半分情分,求你赏她一个全尸。”

    苏德妃说罢,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

    东来抿着嘴唇,偷眼观瞧沈韵真的神色:“主子,您准备如何办此事”

    沈韵真冷道:“就按苏姐姐的意思办吧。”

    东来应了一声,叫人把知夏连拖带拽的带出去。半晌又折回来,他像是有些踌躇,良久才开言道:“主子,奴才斗胆多句嘴。”

    他看看沈韵真,才轻声说道:“苏德妃的月份大了,禁不起这样的悲恸,若是她因此动了胎气,苏家岂能罢休”

    “不善罢甘



第二百四十三章 孩子是倒着的
    才刚走进鼎祥宫的院子,便能听房间里痛苦的呼喊声,苏德妃已然醒过来,但腹痛不止。小宫女川流不息,端进一盆清水进去,随后变成一盆血水出来,红艳艳的颜色很是刺目。

    刘二月看的有些害怕,她想起沈韵真小产那一日,也是如此的触目惊心。苏德妃的月份大了,这个时候流产,岂不要了她的性命。

    “主子,”她小声叫住沈韵真:“不会出事吧”

    沈韵真也觉得头皮发麻,但还是硬着头皮走进去。

    苏德妃躺在柔软的床榻上,被褥已然被血沁得殷红,血从被子里流出来,顺着床沿儿滴下去,一滴一滴掉在脚凳上。

    苏德妃痛苦不已,那感觉仿佛要把她撕成两半,死死攥住锦被,谁知那锦被却被她生生扯破。

    “保住我的孩子,保住孩子,不要管我。”她闭着眼睛痛苦的喊着。

    汗珠大颗大颗的滴落,沁湿了她柔软的发丝,打湿了她的衣襟,她简直像一条脱水的鱼,在干涸的岸边拼命挣扎。

    宫女嬷嬷一面擦血一面止不住的念叨:“娘娘月份大了,又出了这么多血,这可怎么得了”

    便有宫人急速跑去请皇上,寝殿里的人各有各的忙碌,根本顾不上沈韵真。

    太医还没到,苏德妃已然痛得精疲力竭。一只手僵硬的悬着,似要抓住什么,但却什么也没有,那只手重重跌落在床上,而后再次扯住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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