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之工匠大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九个栗子
是的,这是冬阳技艺中的多层次镂雕,用的是他滔滔不绝,极力想向他们展示自己的技艺。
众人微笑着聆听,等他说得差不多了,卓老爷子才点点头:很好,线条极富张力,雕工精巧细致,很是难得,我很喜欢,多谢你的祝福。
他将根雕递给卓伦,旁边的卓鹏连忙将奖品递给文康。
这是怎么回事?
文康有点懵。
不应该先评选出胜负吗?说好的切磋呢,怎么真的变成一个活动了?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卓伦却给他使了个眼色,文康竭尽全力才没让自己失态,勉强镇定地走到了另一侧。
他就是想看看,他们为什么不给他第一名,那个陆子安的作品果真就那么好吗?
然后卓老爷子这才拿起陆子安的作品,一边说一边看向陆子安:《松鹤延年?这莫非就是劈雕工艺?
是。陆子安笑笑:不过,它不叫《松鹤延年。
哎?不叫《松鹤延年?这构图明明就是这名字啊
众人本就对这作品充满了好奇,当下更是忍不住起了身将卓老爷子团团围住。
这松枝形态极美啊!三分人工,七分天成,构思之巧妙当真难得。
那你是没看到这边,瞧瞧,劈雕手法,什么叫因材施艺?这就是了!
众人将这作品翻来覆去地看,怎么也想不出来这为什么不叫《松鹤延年,莫非还有别的寓意?
陆子安的这件作品,巧藉天然贯穿于创作的始终。
这块具有自然形态美和创作价值的根材,在他合理而慎重的取舍下,自然美的奇与人工美的巧,自然地结合起来,使整个作品的艺术风格浑然一体。
他巧妙地利用根的自然形态,如枝须洞节疤纹理色泽态势等,使这些天然特点和神韵,让整个根材的奇美得到合理的利用和充分的体现。
众人越是品鉴,越是欢喜,只觉得这作品叫什么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意境极其难得。
这时,不知道是谁惊讶地道:等下,哎,别动,我看看这是什么
他推了推老花镜,几乎都快贴到根雕上去了。
快,把放大镜给我拿过来!
台下立刻有人跑去取了放大镜递上来,他迫不及待地将这处放大,仔细一看,摇头笑叹:果然精妙绝伦,妙,妙啊!
其他人觉得他卖关子很是烦躁,索性夺了放大镜自己看,结果一个个看完后都良久无语。
那处凉亭看似只是景中一角,却万万没想到它才是这个作品的主题!
亭中两人对坐,一坐一立,其中一人正在抚琴。
这,这是高山流水!卓老爷子握紧放大镜不肯撒手:好一个高山流水,妙啊!
旁边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我,我能看看吗?
卓老爷子疑惑地抬起头,发现是脸涨得通红的文康正紧张地看着他。
当然可以。卓老爷子将放大镜递给他:来,你看吧。
文康凑过去,将那凉亭放大,终于看清楚了那一对木雕小人。
抚琴者正是伯牙,旁边那人陶醉作聆听状自然就是钟子期。
伯牙鼓琴志在高山,钟子期曰: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志在流水。
钟子期曰:善哉,洋洋兮若江河。
这便是《高山流水的由来,而这两人与这凉亭融为一体,自然而然地与情景相映,当你仔细欣赏时,仿佛都能听到那铮铮的琴音。
只此一景,便不难看出陆子安胜出他许多。
第65章 福禄寿三星报喜
他想起自己之前那般得意洋洋的劲头,再想起陆子安提出根雕时的情形,臊得他无地自容。
旁边的陆子安看出他情绪不大对,虽然这文康的身份存疑,但他也不想闹得太难看,毕竟这是卓老爷子的寿宴,所以低声道:这只是个活动,不是比赛,平常心。
他是好意,文康也听出来了,但是他却更加不能理解。
为什么?明明他爷爷上次害得他都被人砸了一砖头,他不是应该恨他吗?
明明爷爷说他的技艺已经无人能敌,可是他却看得出来,陆子安于木雕上的造诣比他强出很多。
他感觉太阳穴一突一突的涨,将放大镜还回去,放下陆子安的作品,忽然伸手拿起了搁在一边的刻刀。
这个举动吓了一直盯着他的卓伦一跳,他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低声喝斥道:文康,你特么别发神经!这是我爷爷的寿宴!
你帮我改一下。文康却根本没看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陆子安:我的那个根雕,你如果能给我改好,我就相信你真的比我强。
陆子安微微皱眉:那是你的作品,这只是个活动,你不用这样。
每件作品都是匠人呕心泣血之作,一般情况下是不能给人修改的。
但是文康非常坚持:如果你能修改得更好,我就心服口服。
其他人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看着格外坚持的文康都感觉有些奇怪,却因为不清楚内情不好开口。
最后是卓伦将文康的手往前一推:陆先生你就答应他吧,这人特别倔,你不答应他估计不会消停。
不知道为什么,陆子安觉得文康的固执让他感觉很熟悉。
好吧。陆子安接过了刻刀,站在《福桃寿星前仔细观察着。
那棵扭曲的松树是整幅作品的败笔,文康输也是输在这一点上。
陆子安略微打量了一下,发现文康这一半根材跟他的那一半有所不同,形态和枝杈并不多。
他沉思片刻,直接落刀在了那棵老松上。
在他的刀下,那扭曲的松树逐渐被雕琢成了两个人形,他因材施艺,一步步进行取舍雕琢,不一会儿,便雕出了笑容可掬的福星和禄星。
垂至地面的松枝被他略微修改了一下,改成了一朵朵祥云,连绵悠远,串连在福禄寿三星之间,让整幅画面显得更加完整而自然。
最后只留下多出的一根粗大的枝杈还没有雕琢,他换了柄刀子慢慢进行雕琢,不一会儿,一只活泼而灵动的仙鹿便呈现出来。
这是《福禄寿三星报喜吧?
完成了吗?
陆子安放下刻刀,摇了摇头:还需打磨。
旁边有人递来砂纸,他接过来开始进行打磨处理。
经过他的打磨,黄杨木独特细腻的纹路逐渐呈现出清莹光澈的色泽,轻轻吹掉木屑,平滑流畅的线条使优质的木质花纹更自然。
这才是真正的精细雕琢,造型非常讲究。
每个细节都是精品创造,连那正跳跃回头的仙鹿都显得栩栩如生,只有这般浑然天成的工艺,方能尽显自然与艺术的融合。
文康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已经离他远去。
陆子安的雕工明明比他精湛,却将线条勾勒得与他极其相近,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这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这种对轻重拿捏得恰到好处的功夫,绝不可能是他爷爷说的不过知晓皮毛。
到底是陆子安以前在藏拙,还是爷爷在骗他?
可是陆子安刚才的所作所为看上去并不像那种会故意陷害他的人,能在这种关头提醒他不能失态的,会是爷爷口中不择手段的人吗?
他恍惚间好像听到有人在问他服了没有,服了吗,了吗,吗
那是白老爷子的声音,还有他爷爷的责骂,还有他爸爸的声音
不,他爸爸不是已经死了吗?
文康仓皇四顾,目光在人潮中搜寻,他在哪,他在哪?
你怎么了?卓伦发现了他的异常,低声询问道。
其他人也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目光看向他。
文康脸色惨白,踉跄着退了半步,忽然直接奔下舞台逃离了现场。
文康!卓伦不放心,连忙跟了出去。
文康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不少人窃窃私语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陆子安却已经完成了最后的打磨,不禁微微皱着眉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好的,这次活动就到这里卓鹏连忙出声掌控局面,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趁着其他人都在看根雕,邹凯把陆子安带到了后面的客房里,瞿哚哚领着沈曼歌后脚跟了进来。
那个文康怎么回事啊,逼着陆大师雕刻,又突然跟疯了似的跑了,神经病。瞿哚哚忍不住吐槽道。
虽然她是为他打的不平,但是陆子安还是皱眉道:不要背后议论人,他这样自然有他的原因。
瞿哚哚吐了吐舌头:好啦好啦,我不说就是了。
子安哥你休息一下吧,我看你刚才时不时扭一下手腕,是不是累了?沈曼歌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陆子安点点头,无奈地道:黄杨木太硬了,尤其又是根材,所以比较费力。
邹凯连忙道:陆大师你要不要休息一下?里面那间房有床的!
刚好陆子安连续雕了这么久也确实挺累的,反正离开席还有一段时间,他也就没拒绝:那好吧。
他睡下了,瞿哚哚和邹凯自然得离开。
沈曼歌怕陆子安睡过头,错过了晚会,索性从书架上拿了本书坐在边上看。
给他们关上门,瞿哚哚出来后,忍不住吐槽道:我怎么觉着看上去好像是曼曼在照顾陆大师啊,这当牛做马的,搞屁啊,不应该是陆大师把曼曼宠成小公举吗?
每个人的相处方式不一样呗,没准在背后他们又是反过来的呢?邹凯吹了声口哨:怎么,很奇怪?你要想的话,我可以给你当牛做马啊,这样就觉得正常一点了吧?
瞿哚哚斜睨着他:呵呵,我咋这么不信呢?
为啥不信啊,真的,只要你给我草,我绝对给你当牛做马。邹凯嬉皮笑脸。
哈哈,我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说自己是吃草的,可以啊,你话说到一半,瞿哚哚看着邹凯脸上猥琐的笑容突然住了嘴。
慢着,这草的音好像不大对
仔细回味两秒,她一巴掌就扇过去了:死变态!滚开!离我远点!
邹凯早在说完后就跳到了一边,这一巴掌当然没打到,眼看她还想打,他果断地跑了出去,门外遥遥传来他嚣张的笑声。
瞿哚哚穿着高跟鞋,当然不可能追得上,只能气得小脸通红,怒骂道:别让我逮着你!
第66章 说来话长【为清橖盟主加更!】
这一觉陆子安睡得很好,醒来的时候,屋子里灯光柔和。
沈曼歌竟然还在看书,他一边起身,一边奇怪地道:你在看什么书啊,这么入迷。
沈曼歌回过头来:啊,子安哥你醒啦?
她晃了晃手里的书:没什么,就这书架上的,《工艺品名品鉴赏,你想看吗?
算了。这种书他以前都看吐了。
陆子安起身去洗漱,出来后看她还在看,忍不住道:你对这个很感兴趣?
嗯。沈曼歌想了想,支着下巴道:我爸特别喜欢木工,估计是陆叔叔带他玩的,小时候还给我做过木头枪呢,那时候他还经常跟我讲些关于木匠的神鬼故事,后来我才发现,他根本就是套的故事模板,只是把里面的男主全都换成了木匠。
陆子安想了一下,唔
嫦娥与木匠,七仙女与木匠,田螺姑娘与木匠
画面太美不敢想,这种脑洞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他还给我做了一箱子的玩具什么的,我都锁保险柜里了,嘿嘿。沈曼歌笑得很是满足。
好吧,我就说你怎么能对木雕这么了解,原来因为沈叔的缘故,我还以为你天生的呢。陆子安手在桌上轻轻一敲:那你看完了没?快开席了,我们出去吧。
嗯,看完了。沈曼歌把书放回原位。
瞿哚哚一腔怒火没处发泄,正憋屈着呢。
听到门响,她转头看到沈曼歌,直接就扑上来了:曼曼!
一嗓子叫的把沈曼歌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瞿哚哚委屈得不行:你都不知道,啊啊,好气啊,邹凯那个混蛋竟然跟我开黄腔!而且这都不是第一回了,我要杀了他!杀死!剁碎!喂狗!
等她吐槽完,陆子安和沈曼歌也大概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沈曼歌皱着眉道:邹凯怎么能这样?也太过分了!哚哚你别气了,走,我带你找他去!
我追不上,他跑得特别快。瞿哚哚又委屈又生气,眼眶都有些泛红:曼曼你以后也别理他了!
好,不理他!沈曼歌温言安抚着她。
陆子安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直接道:让邹凯给你道歉,走吧,我们出去找他。
三人还没来得及动呢,门突然被人打开了,邹凯急吼吼地跑进来,满头满脸的汗:卧槽卧槽,快让开,让我躲躲
你还敢回来!?瞿哚哚眼睛一扫,直接拎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要去拦他:站住,老娘要拍死你!
卧槽。前有狼后有虎,邹凯被迫急刹车,气都喘不赢了。
他权衡再三,只能苦着脸道:哚,哚哚大人,我错了真的,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先帮了我这一回,我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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