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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之工匠大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九个栗子

    陆子安点点头:嗯,就是有些人嫌外边的树根不够自然,有些根枝被破坏,便自己进深山老林里找老树根挖出来。

    哦沈曼歌若有所思。

    而台上的文康正继续说:我父亲运气不大好,竟然摔下了悬崖,同行之人找了数天,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只得返程,消息传回来,大家都以为他死了。

    他微微一笑:可是他没死,不过他伤得很重,被人救了以后又伤到了脑袋,记不大清事,晕晕沉沉过了快十年才总算恢复了,回到了家乡。

    台下一片嘘声:我们是来看展会的,谁要听你这言情八点档的破剧情啊!

    也有人持反对声音:哎,听着挺惨的,说完吧年轻人。

    主持人也没想到文康会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连连朝文康使眼色,急得额头都冒汗了。

    见文康不为所动,他连忙往后台张望,心里嘀咕着:这人怎么回事啊!脑子有坑吧?让他做阐述,他说这些有的没的是干啥呢?

    那时候我母亲已经另嫁,也生了一个儿子,不过我父亲回来的时候,我继父这时候已经去世了,所以我父亲希望能够重续前缘。文康丝毫不为所动:但是因为世俗牵绊,他俩无法在一起,他俩最终选择殉情而亡我父母留给我的唯一礼物,便是这寄托了他们最美的祝福的,紫檀根材。

    听到殉情而亡时,台下也有人唏嘘不已,有感性的听到最后更是眼眶微红。

    文康的神情却依然轻松而闲适,眼底没有一丝悲哀,仿佛在说着与他无关的事情。

    他微笑着道:根艺,是凝固的思想,是静止的生命,但是这个寄托了我父母美好祝福和希冀的作品不是,它是有灵魂的,我相信它会让拥有它的人梦想成真,就像它的名字一样,让您《吉祥如意!谢谢大家!

    台下响起一片掌声,虽然文康这弯转得有点急,但好歹还是贴合了主题。

    而且作为一个儿子,能做到这个份上,也算是至善至孝,如今的年轻人里懂得感恩的人不多,父母抛下他殉情,算是不负责任的父母了,他能这样想已经很难得了。

    哪怕就冲着这点,他们也愿意把掌声送给他。

    文康优雅地鞠了一躬就下去了。

    主持人松了口气,暗骂他总算还是圆回来了,连忙笑着道:好的,谢谢文先生为我们带来一段这么感人的故事,现在我们来揭晓白树航,白先生的作品!

    红绸摇曳,当它轻轻落地的时候,桌面那尊造型奇特的根雕作品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什么呀,玩我们呢这不是,特么也是根雕就算了,怎么还杵几根树杈子在上头?搞笑呢嘛。

    你们搞错了吧,这个怎么可能是白家的作品,滚下去!换真的上来!

    就是,刚才那个狗屁不通地说了个酸叽叽的爱情故事,这个该说啥?

    也有真正的内行人盯着那作品沉吟不决:我感觉这

    主持人掌心都有些冒汗,连忙大声道:正如大家所见到的一样,对,我们白树航先生的作品,也是根雕!名字非常的具有诗情画意,叫《待春归!

    他显然也听到了刚才那人的叫嚷,微笑道:当然,这绝不是树枝插上去的,这真的就是树根,不过是白先生用他精湛的技艺将其雕琢成了逼真的树枝!

    这回台下没人再说话,每个人都在沉思默想。

    待春归。

    主持人请白树航出来阐述,白树航大步走上台:大家好,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我的作品《待春归。此作品选用的是有相思木之称的红豆木,红豆木不易开裂,颜色喜人,我没有上漆也没有打蜡,它拥有的其本身的色泽。

    台下不少人暗暗点头,目光粘在根雕上无法移开。

    这个作品乍一眼看上去虽然简单,但细细品鉴后便觉得很有意趣。

    相思之木,等待春归。




第112 痛并快乐着
    是等待春天,还是在等待将于春天归来的人?

    等待本身就是一种伤人的东西,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痛,但更多的人却乐此不彼的痛并快乐着,只因为他们坚信,那人必有归期。

    就如这《待春归一般,待到春来百花开,那人便会踏着花香回到他的身边。

    不知何处突然响起一道轻声呢喃般声响,有人在飒飒寒风中歌唱:陌路过客里,无人似他当年模样,他日重逢,笑叹一句别来无恙

    清透婉转的歌声极为动人,很多人都不禁随着曲调露出迷茫而悲伤的神情,看着根雕的眼神也渐渐产生了变化。

    在心有戚戚焉中完成欣赏与互动,这,正是白树航这幅作品最能够打动人的地方!

    白树航指尖轻轻弹了一下树枝的部分:大家看,这真是树根,《待春归故名思义,就是等待春天的到来,所以整体造型着重强调的就一个,自然!我没有进行过多的雕琢,只在天然材质的基础上,加上我的巧妙构思,带给红豆根材以新的升华!

    他微微一笑,眉宇间虽然依旧有些稚气,却又平白添了三分傲然:我知道大家觉得我年轻,但是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我和我的作品一样,都在严寒中苦守,等待春天的归期!

    曾经冲动幼稚的少年,终于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虽然依然略显稚嫩,却已经学会扛起肩上的责任。

    陆子安眼中漾出赞许的笑意,台下众人也不由自主露出了与他相似的笑容。

    沈曼歌嘀咕道:这个二傻子,早上背的词一句没用上。

    估计是文康说的那些话对他造成了影响。陆子安笑笑:走吧。

    咦,不看了?沈曼歌惊讶地道。

    陆子安挑眉一笑:胜负已分,不是么?

    文康说的故事再感人,那也是个故事,哪有真正触动灵魂的作品来更动人。

    前面说得那么悲情,后面又说要把他爸妈留给他的根材给卖掉,真正这么重要会舍得卖?不过是煽情罢了。

    在场的人谁又是傻子?为了这雕工愿意掏钱的人肯定有,但是到底还是及不上《待春归就是了。

    你说文康说的这个什么故事是真的嘛?沈曼歌琢磨着,眉头紧皱:你说文康说的他爸的那什么忘年交,会是白老爷子吗?我总觉着哪里不对劲,要真有这么真挚到殉情的感情,他妈为啥要嫁进白家?

    陆子安弯唇一笑:故事嘛,总是半真半假,每个人的角度不一样,对事物的看法自然就不同。

    白树航和文康两个人说的故事,主角是同一个,但是却完全偏向了两个不一样的方向。

    无论谁是谁非,单论行事风格和手段,文家就已经落了下乘,所以他还是比较倾向于白家,可能等以后有个立场公正的人才能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吧。

    沈曼歌哦了一声,回头望了一眼:反正他说的那么惨,这玩意我是不敢买回去的,感觉怪渗人的

    陆子安哭笑不得,拿着合同卷成的纸卷敲了她一记:你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这有什么渗人的。

    本来就是嘛

    两人渐行渐远,站在通道口的文康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地回过头。

    白树航在离他一米处站定,冷冷地道:你说谎。

    我说谎?文康抱胸冷笑:是你被骗了吧,怎么,不肯相信白老头有这么坏?

    白树航握紧拳头,额角青筋直跳:爷爷已经死了,你们偷走了我们家的藏书,也学会了我家的绝技,你还想怎么样?

    不想怎样,我想让文家替代你白家!文康猛然逼近一步,声音冷凝:你夺走的一切,我通通都要拿回来!

    我呸!白树航再也忍不住了:你要不要脸?当初要不是我爷爷收留你,你特么能读上书?你个白眼儿狼!我他妈夺走你的一切?你脑子呢?你来我家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

    文康也不生气,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袖:要不是白老头,我爸妈原本会结婚,我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哪轮得到你来我跟前蹦跶?你爷爷害死了我爸妈,还不准我讨回公道?

    你放屁!我还没说你爸害死了我妈呢,爷爷都死了,你当然什么脏水都往他身上泼了!白树航到底年轻,气得跳脚。

    文康鄙夷地打量他一眼:随你怎么想,反正今天一过,陆子安是不会再帮你们了。呵,我倒想看看,没了这座靠山,你们能撑多久。

    从他在后台见到白树航的根雕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既然是这样,他也没想着还要将根雕拍出高价,倒不如换个角度为自己谋得更大的利益。

    说完他就施施然走了,白树航站在原地,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咬咬牙回去找白梓航商量去了。

    陆子安带着沈曼歌离开木雕区,在其他展区转了转,倒是淘了不少精致的小东西。

    沈曼歌察觉到他心不在焉,不禁迟疑道:子安哥,你是不是不喜欢逛街啊,要不我们回去吧?

    没有。陆子安把玩着一个小手串:我只是在想,既然竹子可以做成木,那么木料可不可以变成竹子呢?

    既然竹雕与木雕相通,那么反过来应该也是可以的啊

    沈曼歌想了想:应该不行吧?木头有纹理啊,再怎么打磨也还是会有痕迹吧?

    那倒也未必,我可以雕琢成竹蔑编织的样式,加入木雕技艺,那就可以将竹雕和木雕糅合在一起陆子安越想越觉得可行,忽觉意动:我觉得可以一试!不过这木料得好好挑选才行

    想要这样做的话,这木料就不能挑颜色太深的,原色必须与竹子相近

    但是颜色太浅,做木雕又显得不够稳重

    两人走着走着就出了展区,沈曼歌忍不住去逛各种小店子去了。

    陆子安思绪飞转,构思着将木材雕成竹子的大概形状和步骤,竟然丝毫没发现,她走他也走,她停他也停,直到被一阵笑声惊醒。

    怎么了?他一脸茫然。

    沈曼歌晃了晃手里的衣服,捂着嘴轻笑道:子安哥,你是要看我换衣服嘛?

    啊?陆子安回过神,看了一眼才发现他竟然跟到了更衣室前,咳了一声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好在店里人不多,老板正在招呼别的客人,倒也没人看到这一幕。

    子安哥,要不我们去市里面找找有没有你想要的木料?反正现在还早。沈曼歌走了出来,一边转换角度看效果一边道:你看我这件衣服好看不?

    不去了吧,晚上这边有闭幕式,会演出打铁花,我挺感兴趣的。



第113章 徐闻黄花梨【为宁晓佳盟主加更2!】
    陆子安看着她身上的衣服,第一反应是:这黑不溜秋的

    但是为了活下去,他还是昧着良心点了点头:好看。

    打铁花?沈曼歌来兴致了,眨巴着眼睛道:那是什么?

    陆子安沉吟道:就是烟火,把废铁熔化成铁汁,向天空抛洒,火星四射,和烟花差不多,不过更好看,是邀请的雀山那边的老艺人来的,听说还不错。

    哦,这样啊沈曼歌拎起另一件衣服,笑着道:那这件呢,漂亮吗?

    陆子安扫了一眼:漂亮。

    他回答得太快太果断,沈曼歌狐疑地瞅了他一眼,拿过一件超级丑的衣服在身上比了一下:那这件?

    陆子安毫不犹豫:好看。

    果然,沈曼歌默默地换回了自己原来的衣服:走吧。

    不看了?

    沈曼歌如今都快习惯了,以前还会气一下,现在已经淡定得很了:不看了,我们去木料店吧,刚好我也挺好奇你要怎么把木头做成竹子。

    陆子安也大概有了思路,便带着她转个弯进了木料店。

    结果转了几个店铺,都没有遇到合适的木料。

    冬阳市这边学木雕的人多,学徒嘛,一般买木料都是买软木,所以店铺都是软木居多,就算偶尔有些硬木,也都是比较贵重的颜色比较深的木料,都不符合陆子安的需求。

    正准备再找一家,瞿蓓蓓打电话来了:陆大师,抱歉抱歉,上午实在没忙过来,我现在过来取戒指的话,您有空吗?

    呃,我现在在外面,没在酒店。陆子安看了看大概的位置:我这边离酒店有点远,要不你下午过来吧,我吃了饭就回去。

    瞿蓓蓓连忙道:好的!麻烦您啦陆大师。

    没事。陆子安挂了电话,想了想,觉得还是得买辆车,虽然他不怎么出去,但真要有什么事还是有台车比较方便。

    他看向沈曼歌:曼曼,你会开车吗?

    开车?沈曼歌花容失色: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难道子安哥看到了她跟哚哚的聊天记录?不不不,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她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强自镇定若无其事地道:开什么车?

    陆子安笑了:那还能开什么车,小车啊,难道你还能开火车?

    哦哦哦!原来子安哥说的开车真的是开车啊,沈曼歌拍拍胸口吁了口气,愉快地道:不会。

    那回头我们回长偃市了你就去学吧。陆子安笑道:我准备买台车,你考个驾照的话,到时出行也方便,刚好快过年了,回去也省事。

    沈曼歌乖巧地点点头:好的!

    两人一道吃完饭,又逛了几家,没找到合适的便回去了。

    瞿蓓蓓接了电话就来了,看到修改后的戒指欢喜得不得了:我的天呐,也太美了!

    她小心翼翼地取出来,戴到无名指上,尺寸刚刚好。

    我的天瞿蓓蓓掩唇惊呼,缓缓转动手掌,戒指从每个角度看上去都特别的精美,每个角度看过去的感觉都不一样,这是真正的360度无死角。

    尤其是新添的牡丹花丛,虽然加了花朵,但因为打磨得足够光滑,所以一点也不扎手。

    我好喜欢!瞿蓓蓓惊喜不已:谢谢您,陆大师!我真的,特别开心!

    你喜欢就好。陆子安微微一笑,正准备坐下,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瞿小姐,我想问你一下,你那里有没有颜色浅一点的,唔,最好是偏黄的硬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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