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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之工匠大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九个栗子

    【我觉得看雕刻就像一群最需要动动脑子的人在看别人动脑子动手。】

    【原句明明是有人说,奥运会就是一群最需要运动的人,在看一群最需要休息的人在运动。】

    【其实,av也是】

    如今应轩也能神色自若地将这些全部忽略,稳稳当当地坐了下来:好的,今天我来给大家展示一下,桃枝的雕刻。

    是的,依然是桃枝。

    这些天他练了很多桃枝,进步只在于他从一开始的完全照着陆子安雕的桃枝模仿到了现在的自己创新,形状逐渐丰富,速度也快了许多。




第188章 二更云,三更月,四更天
    应轩其实在某些方面和陆子安有些相似,比如当他们拿起刻刀开始雕琢的时候,外界的繁扰便都被他抛之脑后。

    当他雕琢完桃枝,仔细地欣赏一番,自觉较往日有所进益,欢喜地想给陆子安看的时候,一抬头,怔住了。

    陆子安神色平和地端坐在椅子上,双目微闭,面前放着的橄榄核竟是还没有碰触过。

    他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叫他,关掉直播后,悄然无声地退了出去。

    门外的瞿哚哚等了很久了,低声道:陆大师呢?怎么今天的直播他就说了一句话呀?

    师傅他在思考呢!应轩很紧张地道:瞿姐姐你别进去了

    好,我不进去。瞿哚哚往里头看了一眼,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对了,小轩,问你件事。

    应轩被吓了一跳:呃,啊?

    我问你,你觉得我温柔不?瞿哚哚微笑。

    应轩下意识摇了摇头,但求生欲让他不敢否认:嗯嗯!

    又摇头又嗯,这特么是温柔还是不温柔?

    不过这不重要。

    难道真有这么蠢的男的,喜欢一个女孩子就故意欺负她?

    想起昨晚君酒和她说邹凯对她有意思的话,她心里有点怪怪的,又有些别扭又有些害羞。

    种种情绪缠绕在一起,使得瞿哚哚迟疑了一下才道:你说,如果有一个特别彪悍的女孩子,你们没什么太大的你对她特别好,一般会是什么原因?

    彪悍应轩是个老实孩子,哼哧哼哧想了想道: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反正如果是我的话,要么是因为我打不过她,要么就是我敬她是条汉子。

    果然老实人比普通人更狠啊。

    简直是会心一击。

    瞿哚哚深切地怀疑人生了,几乎是一路飘到沈曼歌房间去的。

    陆子安这一坐,就坐到了晚上,中途陆爸进来过一次,发现他在静坐之后,不仅没有打断他,同时也严禁任何人进去干扰他。

    这时候的陆子安,思绪已经飘到了千里之外的罗浮山。

    他之前细细摸索过,这枚橄榄核,看似纹理杂乱无章,但其实乱中有序。

    尤其是其中有很多坑坑洼洼的小洞,如果给别人,或许会直接断言这是一颗废核,但是陆子安却不这么觉得。

    思绪游走在尘世,他似乎感受到了一种自然超俗的情趣。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陆子安甚至仿佛听到了空山声声猿啼。

    他感觉自己仿佛来到了那石洞之中,看那修道之人静坐其中,独观云月,拥抱宇宙,体悟宇宙奥秘,直观生命真谛,自得其乐,意静神旺,该是何等的悠闲自在?

    在这种时空的交错中,人似乎回到大自然中,回归到太古时代,枕拳卧草,幕天席地,遗世独立,鸟兽相亲,没有荣辱得失,没有人我差别,甚至没有人与物的差别,一切均与自然相融。

    这是真正的同与禽兽居,族与万物并。

    而二更云,三更月,四更天,实际上说的便是修道之人的修炼过程,说白了就是消除杂念的过程。

    开始犹存世念,如行云蔽月;

    继而虚室生白,表里空一;

    最后才终于达到至人无己的境界,湛然空明,如片云除尽,空中唯皎皎孤轮。

    他缓缓睁开眼睛,手指沿着橄榄核上的凹凸起伏缓缓摸索前行。

    《嘉靖惠州府志中曾记载:浮山上山十里,有大小石楼。二楼相去五里,其状如楼。有石门,俯视沧海,夜半见日出,可见其高。

    而这橄榄核看似普通,但是如果将其反转倾斜,用自己的主观臆想去观察的时候,便会发现它上面的纹路竟隐约起伏成万丈山峦!

    陆子安盯着橄榄核,右手缓缓在众工具上划过,最后停在了光锉上。

    果核雕刻的主要工具为凿刀,有方凿圆凿两种。

    而他使用的这种光锉,则是用来进行初步加工所有用的工具。

    他慢慢地将整个橄榄核上的坑洼起伏都加深了些许,采用立雕的手法,将那些原本不甚明显的山峦变得逐渐清晰。

    在这么小的核上进行雕刻,其难度是可想而知的。

    他不急不慢,将那些坚硬的核壳慢慢雕琢成自己想要的轮廓。

    最宽的凿有46厘米,最窄的凿只有针尖那么点儿。

    与其说他是在创作,不如说他是在沉淀。

    风光易雕,意境难画。

    将自然的美好和永恒雕刻出来并不难,难得的是在这尺寸之间描绘出那种道人独有的洒脱。

    当他整副心神都投入其中以后,他便化身为了这山间的风,那林中的竹,那在万籁俱寂中与山野同眠的山麋野鹿。

    在他的刀下,整座罗浮山都慢慢显露出来,尤其是原本坑坑洼洼的孔洞,在经过陆子安的精细雕琢后,变成了仙人的洞穴。

    寥寥几刀,便已经雕琢出那超尘脱俗的自然风情,所有坑洞仔细观察时仿似铜钱,又因橄榄核本身的颜色,竟隐约有几分苔藓的色泽。

    古洞苍苔,片片桃花随溶溶川水流出,向人间传送出一丝洞天的消息。

    随着陆子安的雕琢逐渐深入,那石洞之中,有一丝身影若隐若现。

    陆子安挑了最细的凿刀,从身形,到面容,每一刀,每根线条,都那般精细栩栩如生。

    道人面容安详,双眼微闭,仿佛正在侧耳倾听那林中的风。

    陆子安将这个山洞雕琢得细而通透,其中曲折回旋,数千孔洞,最为细小的甚至几不可察。

    山中风光的悠长,洞中岁月的洒脱,自然的美好和永恒,以及摆脱人世负担后的轻松

    都在陆子安的刀下慢慢展示出来,富有野趣。

    只是这与山野同眠的山麋野鹿要如何展示?

    猿声如何用刻刀雕琢?

    山间的风如何精细描绘?

    他有些迟疑。

    陆子安持刀静坐半晌,竟久久无法刻下这一刀。

    算了,不急于这一时。

    他悠悠叹了口气,暂时将这半成品的核雕放了下来。

    微微扭动脖颈,竟听到了两声清晰的咔嚓声响,顿时舒服了不少。

    身后伸过来一双带着些许温热的小手,轻柔地探过来抚在他的脖颈处,力道不轻不重地替他按捏活络着肌肉。



第189章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祝大家新年快乐!】
    陆子安顺着她的力道往后靠上椅背,整个人一下就放松下来。

    子安哥,你还好吧?沈曼歌有些担忧地道。

    没事。陆子安一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没忍住咳了一声。

    沈曼歌端起旁边的保温杯揭开杯子递了过来:水温刚好,你喝了好好睡一觉吧。

    没有放茶叶,就是纯白开水。

    但是这时候的陆子安也就是口渴了,这样的一杯水比什么都要来得慰贴。

    他喝完茶,拍了下她的手:谢谢你,曼曼。

    沈曼歌微微拧着眉头,倒也没生气,就是有点心疼:你别说话了,要洗个脸吃点东西吗,我包了些馄饨和饺子,还是你不想吃了直接就这么睡?

    不说起来还没事,一说起来他还真有些饿了。

    陆子安站起来舒展了一下四肢:吃馄饨吧,还真有点饿了。

    那行,我再给你蒸一笼饺子吧。沈曼歌说着就走了出去。

    这时天色尚早,陆子安洗完澡出来也才七点钟不到。

    他坐到桌前,看到沈曼歌端着一盘蒸饺从厨房走了过来。

    她穿着一袭月白长裙,这种日常的汉服看上去非常简约,浅浅的蓝色衬着她白皙的肌肤显得非常温婉。

    尤其是当她走到他面前,放碗时微微垂下头,露出她雪白的脖颈,以及那挽起的发间插着的那支木雕发簪。

    陆子安的心忽然就软得一踏糊涂。

    你等了一晚上吗?他有些心疼地接过她手里的盘子:怎么也不多穿点,马上过年了,可别感冒了。

    也没有,我下午睡了一觉的,倒是不困。我开了地暖,也不冷,你快吃吧。沈曼歌转身去端馄饨。

    陆子安也确实饿了,便拿起筷子开吃。

    怕他饿久了一下吃得太撑,沈曼歌没敢给他装太多。

    但是陆子安还是吃得有点多,索性一块跟她收拾碗筷准备自己洗。

    沈曼歌还没来得及拒绝,就有人按响了门铃。

    你等下。陆子安打了个呵欠去开门。

    门一开,竟然又是彭大江他们两个,这一回他们脸上的笑容明显比上次热切了许多。

    陆大师,嘿嘿,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们又来劳烦您了。彭大江说着递上不少礼品袋,后边那青年手里甚至还拖着三个蛇皮袋,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是些什么。

    陆子安将人迎进来:进来吧,外边冷得很。

    他俩一个个脸冻得煞白的,看得出,这两人怕是早就来了,等到这会儿天亮了才敢上来。

    在沙发上坐下,喝了杯热茶后,两人脸色好看了不少。

    彭大江也没再抖了,声音也利索了很多:真的,陆大师,非常谢谢您的帮助,那位邹先生真的非常厉害,他教我们的宣传办法都非常有用,我们这回一口气接了七个活儿!七个!

    多少年了,他们到处跑,很多时候甚至连回家的路费都赚不到,一下子能接七个单,这在曾经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有了这七个单子,他们就能赶在年前赚个盆满钵满,大家伙儿也就能高高兴兴地回家过个好年。

    他笑得眼角全是皱纹,细细的眼睛仍然透出亮光,那种发自心底的欢快和欣喜是瞒不了人的。

    陆子安也笑了:那真是恭喜彭大叔了,这是个好兆头啊,有了这个开始,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一定会有更多的人找你们的,打铁花是一项非常好的技艺,以前不够出名只是巷子太深,我相信只要宣传力度够,请你们去表演的一定会越来越多的。

    其实彭大江不大明白,打铁花跟巷子深不深的有啥关系,不管巷子多深,铁花可是在天上的,到哪不都能看到铁花嘛?

    但是对陆子安的信任让他完全没有去疑惑,只连连点头:也多亏您那件木雕,陆大师你是不知道,光凭着我们一张嘴说,那真是说不清啊,后头我们一拿出照片和视频,嘿,你瞧怎么着,他们都觉得很好呢!

    他搓了搓手:嘿嘿,其实我们也晓得的,我们是沾了您的光这个,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您一定收下

    陆子安定睛望去,他的手掌全开了裂,深深的冻褶中露出里面鲜红的嫩肉,但是却洗得干干净净,他递过来的,竟然是一叠崭新的人民币,看那厚度,应该是他们这一次订单的一半定金。

    这钱我不能要。陆子安直接拒绝了:说实话,我没做什么,如果你们真的想感谢我,那等以后你们来长偃市演出的时候,送我一张门票就行,我非常喜欢你们的表演。

    看出他眼底的坚决,彭大江有些局促地望了眼青年,青年略一思忖便点了头。

    彭大江便咧开嘴笑了起来:那,那成,陆大师您放心,我们来长偃市的每场表演,只要您肯来,最好的位置一定给您留着!

    两人随意地聊了些关于打铁花技艺的事情,当彭大江说起有人觉得打铁花还是略显单调以后,陆子安沉吟了片刻。

    他略微皱着眉头,指尖无意识地在沙发扶手上顿了顿:其实上次我也有察觉到这个问题,但是当时我没有系统的想法,所以虽然有所感觉,却也无能为力

    彭大江眼睛一亮:真的?原来您也有这种感觉吗?我们自己个儿看的时候,愣是看不出问题出在哪儿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这个很正常的。陆子安略微思索一番,才沉缓地道:比如说,你们有没有想过,打铁花可以和耍龙戏的相结合?

    这也是他结合自身的经历,从旁观的角度出发想出的方法。

    木雕能直播,木雕与竹刻能相融,那么打铁花与其他传统技艺呢?

    耍龙戏和舞狮,这两种热闹的项目,我大概地构思一下啊。陆子安随手拿过一本纸,拿着笔在上边勾勾画画。

    很快,一个花棚便出现了。

    陆子安用两根线条交叉,各画了两箭头:像这样,舞狮可以用来做前奏,把气氛炒热一下,然后是你们打铁花,一棒起,一条草龙猛地点燃,从棚底下穿过,然后再打,再穿

    当铁汁冲向花棚,打花者一棒接一棒,一人跟一人,铁汁遇到棚顶的柳枝而迸散开,又点燃棚上的鞭炮烟花等,五彩缤纷震天动地。

    在这最惊艳的时刻,有两条火龙穿行而过,伴着漫天火花,渲染出惊天动地美伦美奂的一出龙凤呈祥,该是何等的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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