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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驸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最后的放逐

    也许在别人听来,李德裕这番话是在为仇士良开脱。但是在鱼恩听来,相爷是在变着法的说仇士良不适合掌权,唐武宗做了个英明神武的决定。

    ……

    “朕想要派太仆卿赵蕃出使黠戛斯,用朕的册封,换回他们控制之下的安西四镇与北庭。”

    在唐朝,四方蛮夷虽然多有不臣之心,但是有一个规矩始终没变。那就是,人和外族的首领都会努力求大唐的册封。有册封的才是名正言顺,没有册封的人根本无法服众。黠戛斯刚刚占领漠北,急需大唐皇帝的册封安抚各个部落。

    当然能让唐武宗有这个想法还有些别的原因,背景可以说是相当复杂。

    首先,自称李陵后裔,与自称李广后裔的大唐皇族可以说是同根同源。

    这种说法虽然有点鬼扯,但也不是没有道理。李陵被匈奴单于封为右校王后,负责管辖当时被匈奴征服的坚昆一带地区,而坚昆正好是古称。另外,黠戛斯人大多为赤发绿瞳,而自称是李陵后裔的黠戛斯人则为黑发黑瞳,明显具有同黄种人混血的特征。因此,黠戛斯酋长自称是李陵的后裔,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再加上黠戛斯以前与大唐颇有交集,至始至终都对唐朝恭敬无比,刚刚占领漠北的第一件事也是遣使来朝,足可见他们对大唐的恭顺。

    在这种背景下,唐武宗的想法虽然有些异想天开,但是可行性也是相当的高。

    “相爷是什么意思”

    麟德殿里虽然只有鱼恩和唐武宗两个人,但是鱼恩绝不相信自己是第一个收到消息的人。不管立下多大的功劳,总是掩盖不了自己资历太短的这个事实。没有足够的人生阅历,没有足够治理国家的经验,自己考虑事情肯定不会有李德裕这种老狐狸全面。

    唐武宗也不瞒着他,直接回道:“文饶问了朕几个问题,朕无从回答,这才找你来问问。只有解决这几个难题,他才会同意朕接受黠戛斯这份大礼。”

    对于这个回答鱼恩并不意外,马上回道:“皇兄请问,臣知无不言。”

    “文饶与朕说,安西距离京师七千多里,北庭五千多里,就算黠戛斯人愿意给,咱们也不应该收。一旦收复,就必须复置都护府,用过万兵力驻守。他问朕,对于这种与大唐遥遥相望的飞地来说,从哪里调兵驻守粮草又从哪里运送如果朕耗费钱财博得一个收复故土的虚名,致使国库空虚,国祚不稳,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李德裕这一连串的问题不止难住了唐武宗,还难住了诡计多端的驸马爷。有些事情实实在在摆在那里,不是一两个建议就能解决的事情。

     




第一百八十五章 最不消停的元夕(上)
    会昌三年元夕,鱼恩本想着在家陪着有孕在身的紫焉好好过个节,可惜杞王李峻的一封请柬,让他这个简单的愿望也变成奢侈。

    因为紫焉,鱼恩始终认为自己欠杞王李峻一个人情。又因为老文豪刘禹锡的辞世,他和杞王李峻的关系拉近不少。再因为在朝堂上一起为白居易求情,他和杞王也算是并肩战斗过的占有。所以就算有百般不愿,这个请柬鱼恩不得不去。

    刚到达曲江池畔,鱼恩就不由的微微皱眉,因为他敏锐的嗅觉嗅到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

    曲江池畔聚集着两拨人,分别迎接着自己的客人。派人一问之下鱼恩才知道,原来这一次开雅集的人可不光是杞王李峻,还有唐武宗刚刚册封的兖王李岐。两人同时召开雅集,同时下请柬,又把雅集的位置定在相邻的地方,谁能说这其中没有攀比的味道

    因为两位如日中天的皇子的号召力,往日的宁静祥和之所迎来少有的繁华,因为来来往往的人群变得额外喧嚣。而门口迎宾的唱读声,又在这份喧嚣上增添了不少炫耀与攀比的味道。

    来参加雅集的人递交请柬之后,迎宾都会唱读一声名字,以显示身份和地位,也正是这种唱读,让曲江池畔多了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儿。

    曲江池畔还是那个最繁华的幽静之所,来来往往的人群还是那些文人雅士。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的参加雅集的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昔日意气风发的考生,变成如今挥斥方遒的朝臣。从年少轻狂的俊杰,变成老有所成的名家。

    两个人开雅集,两家迎宾今天的曲江池畔,貌似已经不是那个文人雅士舞文弄月的风雅之所,郝然已经变成攻城拔寨,耀武扬威的战场。

    如果是以往,见到这一幕鱼恩肯定会扭头就走,绝不参加这种带着党争味道的聚会。可是这小半年来的风风雨雨,让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加入进来,容不得自己再超然于物外。

    听说刘禹锡辞世的消息,鱼恩特意去吊唁过。虽然那时候老文豪已经入土为安,但是并不影响他表达自己的相思之情。

    杞王跟老文豪的感情颇深,每隔几天都会去缅怀一次。在这种背景下,鱼恩和他在灵牌前相遇也算不得什么巧合,基本上就是必然的结果。

    常听人说士别三人当刮目相看,开始鱼恩还对这句话嗤之以鼻,可是自从这次和杞王见面后,鱼恩对这句话是深以为然。

    也许是老文豪的辞世加速了杞王的成长,再次见面后,鱼恩从他身上看不到一点纨绔子弟的浪荡,却多了许多成年人一般的成熟稳重。

    这次见面两人聊了很多,从刘禹锡的遗言聊到朝政,又从朝政聊到对以后的设想。也正是这番促膝长谈,让鱼恩对李峻的看法改变许多,让鱼恩知道为啥革新派都选择支持杞王,就连老狐狸都没能超然于外。

    后来,因为对白居易的愧疚,鱼恩奏请唐武宗让白居易官复原职。在连李德裕都变成阻力的情况下,只有杞王占到了鱼恩一边。两人的努力虽然没有让白居易官复原职,但是也让老文豪得到个检校户部尚书的头衔,也算是让鱼恩愧疚的心寥以慰藉。

    再后来,唐武宗册封李岐为兖王。因为母亲出身弘农杨氏,根红苗正的门阀世家,李岐一登场就变成世家门阀的支持对象。也正是因为这样,兖王一被封王,就和杞王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在这种背景下,两人当然要借着元夕这个难得的借



第一百八十六章 最不消停的元夕(中)
    两个儿子的雅集搅动整个朝堂,要说唐武宗不知情还真不可能。

    如果是其他皇帝面对这种局面,一定会往死里打压,因为儿子们结党营私窥视皇权,祸乱朝纲是小事,犯上作乱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唐武宗并不会打压,相反他还在努力的扶持这种局面。如果没有他这个皇帝发话,就算是杞王和兖王敢开雅集,朝堂上这么多大臣也不敢去。为了防止大臣们不去,他还亲自下诏书,让杞王和兖王开雅集,百官必须去参加。

    倒不是唐武宗特立独行,也不是他心胸有多么辽阔,只是时代不同,背景不同,这位皇帝多番取舍之后,才做出这么个对皇家最有利的奇怪决定。

    也许是有鉴于皇子夺权的先例,大唐的皇帝建造了十六宅。自从它建成以后,包括皇帝儿子在内的所有王爷们就都被圈禁在那里,不仅出不了京城就藩,连从政都是个奢侈的愿望。

    这么做,固然可以让皇帝高枕无忧,免除藩王作乱的危险,却也让皇家的影响力虚弱至极,一旦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皇族能出来力挽狂澜的人凤毛麟角。

    夜深人静的时候,唐武宗经常思考一个问题,为何皇家会落魄到屡屡受制于人的田地。遍寻前史后他才忽然发现,原来宗室作乱虽然是皇位的威胁,但是更多时候他们是皇位的保障。

    哥哥在位的时候,甘露寺之变还能有个皇叔李石力挽狂澜,努力维系着皇家的尊严。可是自己呢就算皇叔没有因为刺杀一事吓破胆而主动外放,他也不可能每一次都帮着自己力挽狂澜,因为人的寿命是有限的。

    多番考量之后,唐武宗忽然发现,宗室纵然有作乱之危也要比受制于人要好得多。就算自己被藩王推下皇位,这个皇位还是李家的。如果被别人推下去,皇权岂不是要易主皇家岂不是要面临灭顶之灾

    前思后想之下,唐武宗不仅开始允许儿子们参与政事,而且还努力帮他们塑造影响力,让人们主动往他们俩门下归附。

    不得不赞叹一声皇帝下了一手妙棋,这么做的好处不胜美属。

    首先,因为是自己的儿子,就算他们有太宗和肃宗之能,可以在自己生前就夺皇权,自己也不会有任何危险,顶多做个太上皇,享受一下安逸的生活。

    其次,对于皇子们来说也是一种历练,既能解决皇权衰落的问题,也能让他们在历练中成长,为将来接班打下坚实的基础。

    还有一些更深层次的原因,唐武宗想要转移矛盾。他想削弱门阀,也有一堆坚定的支持者。以他为首的这些主张削弱门阀的人属于革新派,那些被触动利益的世家门阀属于守旧派,两派之间的矛盾日益凸显,已经成为朝堂上最突出的问题。

    用两位皇子的国本之争,转移两派之间的矛盾。让两派都选出自己支持的人,将自己的希望灌注在支持者身上,这样便可以让矛盾缓和很多。因为人一旦还有希望,做事就不会毫无顾忌,难免会畏首畏尾。到手后左右相争的两派,只会越来越倚重自己这个皇帝,让皇权变得更加有用。

    从这一点来看,虽然即位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帝王权术已经被唐武宗玩儿的出神入化。也不难发现,骨子里是革新派的皇帝,选择兖王做继承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他代表着守旧派的势力。

    那么兖王是不是就彻底葬送了继承皇位的机会呢显然不是,因为唐武宗还有另一番考虑。

    如果他能从根本上解决藩镇,或者藩镇已经被削弱的成不了气候,儿子可以无忧无虑的专门对付门阀,那么杞王显然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他不能解决藩镇的问题,那么兖王才是最好的选择。因为兖王既然代表着守旧派,藩镇对于他当皇帝的呼声肯定会更高。由他继任,大唐才能最平稳过渡。

    当然这些都是长远的想法,唐武宗现在最主要的想法还是长生不老,自己统治江山千秋万代。

    此刻皇帝可以抛去这些杂七杂八的心绪去休息吐纳,可是被他搅动起来的百官们却正是忙活的如火如荼的时候。

    李德裕和鱼弘志都把皇帝的想法猜出个大概,所以他俩对于这次雅集,既没有世家门阀那么热心,也没有李让那种想要明哲保身的人所表现出来的小心翼翼。

    两人和平常一样,有一句没一句的先聊着,说道哪个话题就顺着说下去,就算是无意中说个一两句国家大事,揣摩圣意他们也不在乎。

    对于皇帝的想法鱼恩虽然猜的不够透彻,但是他的眼睛会看,耳朵会听。发现两个老狐狸的泰然自若以后,狡诈的驸马爷开始有样学样,加入闲聊的队伍中。

    “听说你那个舞姬有身孕了”

    一见他靠过来,鱼弘志马上打断和李德裕的话题,开始问自己比较关心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因为想给他俩留下独处的空间,还是因为身孕这两个字收到刺激,想起对鱼恩的愧疚,相爷主动把身体歪向另一边,和周墀聊了起来。

    “算算日子,再过五个月就该临盆了。”

    说话时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嘴里的语气也满是得意,不难看出驸马爷对于自己的这个成就颇为满意。

    说道临盆,鱼恩忽然又想起一件颇为伤心的事情,一脸惋惜的说:“可惜不能看着亲眼看着孩子出生,也算是人生一大憾事!”

    听到他的抱怨,老狐狸一边拍打着他的肩膀一边安慰:“好男儿当立不世之功,怎能对家庭恋恋不舍”

    话音落地,老狐狸左右张望两下,见附近没别人以后,轻声询问:“公主那边怎么样听说从那件事以后她对你挺上心,对于这件事不会有啥想法吧!”

    “应该不会有啥想法。我俩当初有过预定,我不干涉她,她也不干涉我。她生的儿子我会承认,我生的儿子她也得给名份。”

    对于鱼恩信誓旦旦的说词,理所应当的语气,老狐狸显然不敢苟同,张嘴就是一顿训斥:“你小子是不是傻你俩现在是什么情况和以前能一样么”

    “以前是她有便宜可占,现在是你有便宜可占,保不齐她就因为妒忌弄出什么幺蛾子。以咱家看,等你出征以后就把他们送到咱家府上。无论从哪方面说,上柱国公府总比在公主府里周全。”

    &



第一百八十七章 最不消停的元夕(下)
    “诸位请看白乐天这首,岁熟人心乐,朝游复夜游。春风来海上,明月在江头。灯火家家市,笙歌处处楼。无妨思帝里,不合厌杭州。”

    “隔景了,他写的是杭州,咱们在长安……”

    诗文不一会儿就到达兖王这边,以王起为首的老学究们急忙接过诗文开始忙活起来。他们要在鸡蛋里挑骨头,尽量打压杞王这一边的诗篇,此消彼长之下,兖王的胜率当然也就高了。

    “诸位不妨看看李德裕这首……”

    “修饰不够……”

    “李让夷这首……”

    “这里有些牵强……”

    常言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更何况兖王这边还有不少诗词造诣颇深的人往往一首诗文刚看一眼,就能挑出些毛病。说他们吹毛求疵也好,说他们鸡蛋里挑骨头也好,总之人家是把毛病挑出来了。?有些事情大家心照不宣,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都做着同样是事情。兖王那边在挑毛病,杞王这边当然也在挑。

    “王起这首诗未免有些小家子气……”

    “李固言这篇赋太过啰嗦……”

    正当大家挑毛病挑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忽然响起个格格不入的声音:“好诗!好诗啊!”

    大呼小叫的人不是鱼恩还能是谁

    此刻他手里正拿着一篇诗稿,一边震惊于诗稿上留下的名字,一边兴奋的夸赞着。其实也不能怪鱼恩这么激动,因为对于背诵过他无数诗篇的现代学生来说,光是诗稿上这个名字就够震惊半天了。

    大家都被鱼恩的大呼小叫所吸引,或者好奇,或者凝重的看向他手中的诗稿。

    这张诗稿上写着一首遣怀,全诗如下: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看完诗再看落款,不是诗坛巨匠杜牧还能是谁

    在这种时候夸赞对手的诗词属于长他人志气的行为,很容易成为被自己人攻击的对象。好在杜牧这首诗写的足够好,鱼恩的身份足够高,他这声夸赞倒也能让大家理解。

    带着好奇心看完诗文以后,李德裕也跟着夸赞:“杜比部的这首诗确实是一篇难得的佳作。”

    听到这句话,鱼恩忽然皱眉问:“他在比部任职为何本正从未听说过”

    “杜牧去年夏天被外放为黄州刺史,此次归来应该回乡省亲,被人拉过来凑个热闹。”

    李德裕的解释让鱼恩释然,自己在去振武城之前,在朝堂上露脸的机会并不多,回来之后他就被外放了,难怪会没听过。

    和鱼恩的被理解相比,杜牧的遭遇可就没有他这么幸运了。如今人微言轻的杜刺史,只是夸赞一声,立刻就被人群起而攻之。

    “牧之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这种前言不搭后语的长短句,连一篇赋都算不上,怎能算作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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