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主千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叶阳岚
重生之公主千岁
作者:叶阳岚
弟弟被人暗害,储君之位被夺;母后为人逼迫,自缢而亡!
她是大秦皇室曾经荣光一时的嫡长公主,最终却被结发十年的夫君亲手推入地狱魔窟!
大殿之上她凤袍泣血,笑的刺骨寒凉,冷剑刀锋之下,命归黄泉地府!
心不甘,一梦十年,她饮恨归来!
再次立于皇城之巅,这个昔日里的天之骄女已然换了副心肠,
这一世,为了保全母亲的性命和弟弟的皇位,她步步为营机关算尽!
杀皇子,灭宠妃,胆敢算计她的妹妹她让她生不如死!
后宫之中翻云覆雨,猎场红妆一鸣惊世!
朝堂政局瞬息万变,战场厮杀波谲云诡,她一双素手暗掌乾坤!
前世的债她要讨,今世的仇她要报!
翩翩公子如玉,几番对决搏杀,却终逃不过一世轮回的宿命!
可就算她的命数是天定的劫,那她也要逆天改命,倒转乾坤!
血凤涅槃,长公主浴血归来,凤唳九天!
001死胎
“啊——”
初冬十月的夜森冷且阴暗,此时正是夜半三更,女人近乎绝望的尖叫声夹杂着痛苦的悲泣时高时低的回荡在空荡荡的宫殿群中间十分瘆人。萋鴀鴀晓
大秦的皇室这两代人丁不旺,先帝爷早逝,四十二岁驾崩之时身后就只留下两位皇子跟四位公主,太子十岁登基,也是到了九年后的今天才迎来了第一个孩子,可那祁贵人怀胎十月还偏偏遇上难产,这不,已经连着疼了两天两夜了,孩子始终没能生下来。
安宁殿里灯火通明,数十个宫女嬷嬷都低垂着脑袋来来回回的忙碌却没人敢吭声,整个院子里既热闹又安静,只能听见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一盆一盆的热水被端进去,不多时满是腥味的血水又被端出来。
“嬷嬷,奶娘——”已经嚎叫到沙哑的女声里带着惊惧的喘息声低低的悲泣,“我不生了,我好痛,我不行——不行,我没有力气了,求求你们——啊——”
年老的妇人焦急的也跟着哭出来,在旁边不断的劝慰,“小姐,您再撑一撑,再撑一撑,就好了——”
“贵人,用力啊,”稳婆更是满头大汗不断的催促,“快快快,再拿碗药来灌下去,贵人您再忍忍,可千万别睡,已经开到两指了,就快了。”
一阵吵嚷声过后安宁殿里又热火朝天的忙碌起来,不多时一个身材微胖的嬷嬷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走出来,跨过高大的门槛直接迈着小碎步拐到旁边的回廊上。
门外的回廊上一身金色凤袍的女子安静的站着,看上去三十岁上下的年纪,发髻高高挽起,一眼看去雍容华贵。
那女子模样生的很俊秀,就是身子有些单薄,描摹的十分精致的妆容已经掩盖不住脸上过于苍白的颜色。
她的神色不安的看着眼前不断往来的宫人婆子,死咬着的下唇上隐隐有一丝血迹渗出来。
旁边跟着的宫女晴云看见了忙从袖子里抽出帕子心疼帮她擦了擦,“公主,您已经在这守了两天了,奴婢看您的脸色好差,要不还是回宫歇一会儿吧,奴婢替您守在这,有消息就马上回去告诉您。”
看着她眼中关切的神色,秦菁感激的握了下晴云的手,她的手指枯瘦此时在冷风中站得久了更是冰凉一片与死人一般。
“公主——”晴云猛地打了个寒战,心里一酸险些就要落下泪来,恰在此时李嬷嬷已经到了跟前。
秦菁原本空洞的眸子里瞬间多了点颜色,放开晴云的手迎上去。
“李嬷嬷,里头怎么样了”秦菁开口,因为长时间的疲累干渴她的声音听起来低哑且无力。
“唉!”李嬷嬷拧着眉使劲的捶着大腿叹了口气一脸愁苦的又扭头去看身后的寝殿,“公主,这祁贵人都疼了两天两夜了,虽然太医给下了好多剂药吊劲儿,可眼见着已经是没有力气了,孩子到现在还没露头,这可怎么办啊”
大约是药力又起了作用,李嬷嬷这么说着里头已经稍稍安静了会儿的祁贵人又是尖叫着痛哭起来,“奶娘救我,我好痛——”
她哭的凄凉,秦菁听着心里不忍,一时精神就有些恍惚。
“唉!”李嬷嬷重重的又叹了口气,无计可施之下突然快步走到台阶底下的院子里,仰头看着天上的几颗残星双手合十拜了拜,“皇天厚土,太后娘娘在天有灵,可千万要保佑皇上,保佑祁贵人母子平安啊!”
秦菁站在高高的台阶上转身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一刻她也想起了自己的母后,那个为了保全自己儿子的皇位而被逼走上绝路自缢死掉的女人。
是啊,母后她生前为了护住自己跟宣儿连命都舍了,此时她若在天有灵定然不能看着他们走到绝路吧
这样一想她心里又隐隐升起一点微弱的希望。
“传本宫的懿旨——”秦菁无力的闭了下眼,再睁开眼时原本空茫无神的瞳孔里突然闪过一抹决绝的冷色。
李嬷嬷听到她的声音赶紧拿袖子抹了把泪回过身来,待到看清她眼中黑白分明的凛冽光芒时竟是狠狠的愣了一下。
秦菁毕竟是她看着从小长大的孩子,自小就不是个争强好胜的性子,虽然太后娘娘仙游之后她为了守住小皇帝变了很多,人前人后的脾气也改了很多,但在骨子里她却始终不是这种面冷心冷的人。
敛了敛神,李嬷嬷快走两步迎上去,“公主,您有什么吩咐”
秦菁回头看一眼身后的寝殿,然后微微吐出一口气,“李嬷嬷你进去告诉祁贵人,只要今天她能顺利诞下皇子,明日早朝过后她就是我大秦的皇后!”语气坚定不容置喙。
祁贵人的身世并不显赫,虽然家世清白算个书香门第,可她父亲却只是个区区五品的地方官,祁贵人虽是他的嫡长女,但是以她这样的身份想要坐上一国之母的位子显然是极为勉强。
更何况秦菁既非太后又非皇帝,她区区一个公主夸下这样的海口,若是换在别处定会被人视为笑柄,但在大秦王朝,她这一句话却高过圣旨无人敢驳。
大家心照不宣,大秦现在的这个皇帝原是个傻子,快二十岁的人了还颠颠傻傻像个七八岁的孩童,再加上太后早逝,皇室之中他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她这个一母所出的嫡姐——
荣安长公主。
虽然朝臣从一开始就反对女子干政,可是宣帝主不了事,总不能看他在朝堂上胡闹,为了阻塞悠悠众口便只能把秦菁推了出来。
朝堂之上垂帘听政,后宫之中手持凤印掌管一切,虽然没有额外追加一个“摄政公主”的头衔,但在朝臣子民心中她已然就是占了这个位子了。
秦菁这样说了李嬷嬷也不敢怠慢,赶紧应了声就跑进去传信。
不知道是不是秦菁的这句话起了作用,李嬷嬷进去传旨出来不
002逼宫
秦菁脸色一白,脚下紧跟着一个踉跄。萋鴀鴀晓
“公主小心!”晴云慌忙上前扶住她。
秦菁隔开她的手,自己稳了稳身形往前挪了一小步站在管海盛面前颤声道,“什么时候的事了”
管海盛始终低垂着脑袋,偷偷拿眼角的余光打量一遍她苍白如纸的脸色,这才小心翼翼的试着开口道,“已经——整整两天了!”
两天想来也该是这样。
自从九年前宣儿登基以来蓝太妃那一党人就无不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处心积虑步步为营这么久,为的就是要把宣儿拉下马取而代之,如今这样的大好机会他们怎会放过
封锁宫门,这是想要借机逼宫是么
这么大的阵仗无非就是冲着祁贵人的肚子来的,他们的盘算秦菁知道,如果祁贵人诞下公主,那么名正言顺,宣儿不堪大用又后继无人,退位让贤指日可待;如若不是,那么重兵围困之下,这个孩子的性别还不是由他们来论断
可偏偏人算不如天算,祁贵人没有福气只诞下一个死婴,连这道事都给他们省了。
看透了这一点秦菁反倒泰然许多,抬眸平静的问道,“他带了多少人”
“三处城门各屯兵一万,周都尉的探子禀明,还有云都的三处城门也被重兵封锁,约莫有八万步兵,五万轻骑!”
秦洛不过是个手无实权的空头王爷,就算手下养了些食客门人,加起来数百人已经是极限。
“十三万”秦菁面无表情的低吟一声,心里却不复先前的惊慌,“他哪儿的来那么多人”
这个公主并不是个有手腕的女人,莫不是被吓傻了
管海盛心里嘀咕,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恭敬回道,“江北大营的驻军被调回来了!”
云都北部的十里之外有一处卷龙江,江北常年驻守了二十万精兵,为的就是护卫云都,若是朝中有人心怀不轨,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那边便能就近调动人马前来护驾。
江北大营的驻军首领原是先帝的心腹白家人,可自七年前白奕自请去了西北戍边以后那部分的兵权也放了出去,只是秦菁万没想到时至今日那道本是为云都设置的保护网反而成了困死他们的天罗地网。
洛王有备而来,就算这两天她一直守在安宁殿看着祁贵人生孩子无暇他顾,可是城门守卫的通报会拖到这时候才来已经可以说明问题了。
“殿下准备怎么办”管海盛见她不语就小心翼翼的试着打破沉默。
怎么办无非就是大势已去,还能怎么办
“公公还是先回宣儿身边去吧!”秦菁心里冷笑一声,脸上表情淡漠的抬眸看了他一眼,“看着他,别让他乱跑,我晚点就过去。”
在宫里呆了几十年,管海盛也是个聪明人,揣度到她的意思也没说什么就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看着他出了院子,李嬷嬷这才脸色发青的凑上来焦急道,“公主,怕是要不好了,您快些拿个主意吧!”
“我知道!”秦菁低低的应了声,扭头看一眼身后的安宁殿吩咐她,“祁贵人这边嬷嬷留下来看着吧,好好照顾她,这两天她也受苦了。”
“这个自然,老奴明白!”李嬷嬷应道,待要再说什么的时候秦菁已经转身对晴云道,“我们也先回去吧!”
“是!”晴云小声应着,福了个身跟着她转身出了院子。
“哎!”李嬷嬷张了张嘴,但见她身姿萧索的那个背影心里一酸手又垂了下去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下半夜降了霜,地面上都是薄薄的一层,秦菁打发了随行的仪仗只带着晴云主仆两个徒步往回走,她开始平静
003驸马
打发了晴云跟苏雨下去休息,秦菁独自一人跨进乾和宫的大门往自己的寝殿走去。萋鴀鴀晓
偌大的寝殿里到处都是金碧辉煌的琉璃或者色彩明艳的幔帐,可是这里的摆设越多越华丽秦菁身处其中就越发觉得冷清荒芜。
她迈过高高的门槛跨进门去,苏晋阳果然是回来了,正一个人坐在卧房的圆桌前提着个酒壶面无表情的自斟自酌,琉璃的灯罩将烛火的颜色渲染的很通透,映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脸部几近完美的轮廓。
事实上他确实是个非常俊美脱俗的男子,最起码在初见他时秦菁是这样觉得,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像是一缕明亮的阳光就那么猝不及防的照进她的心里,然后就生了根的疯长。
而现在——
虽然容貌未曾改变,秦菁觉得自己已经很难在他身上再找到当初那种安定而美好的感觉了,不知何时起他的性格开始变得孤僻,整个人也都跟着阴郁起来,现在让秦菁每次看到他都会有一种森森的寒意从心底里冒出来。
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其实秦菁一直记得,就是在秦宁死掉的那个夜里。
她知道他一直就不喜欢她,而在那一夜他看她的眼神突然之间就彻底从冷漠变成仇恨,他说是她杀了他心爱的女人,神情暴戾完全不肯听她一个字的辩解。
这座偌大的宫殿建的富丽堂皇,秦菁抬头四下看了看,虽然他回来了,可她依然觉得很冷。
她站在门口静静的看他一眼然后就默默转身往后殿的浴房走去。
苏晋阳冷眼旁观看着她如游魂般轻飘飘的背影突然嗤笑一声,“你就不问我为什么回来或者怎么回来的”
他怎么回来的所有的宫门都被秦洛跟蓝太妃的人封死了,只有他可以来去自如,其中藏了怎样的猫腻不是很明白么
很多的事她都不是不知道,只是因为爱他所以她愿意装作什么都知道,然后他就觉得她很蠢,不可理喻。
而事实上她真的很蠢,明知道他不爱她也永远都不可能爱她,还要这么死心塌地的守着盼着这不是愚蠢是什么
苏晋阳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重重砸在秦菁的胸口上,顷刻间她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像是被什么狠狠碾压过一般疼到骨髓里。
秦菁身子剧烈一颤,下意识的抬手抓住胸口的衣服回转身涩涩的笑了,“十年夫妻,这就是你要给我结局”
“这场夫妻不是我要与你做的,你有怎样的结局也是自找,与我无关。”
苏晋阳冷冷的看着她,他也觉出了这个女人在他眼里的陌生,她已经不若当年那般骄傲轻狂,以前若是遇到这样的事她铁定是会抓着他的手臂歇斯底里的尖叫或者哭泣的。
想到之前种种,苏晋阳厌恶的皱了下眉,然后仰头灌了一口酒。
他抬手取过放在旁边的酒壶想要再倒,秦菁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桌前毫无预兆的伸手挡住了杯口。
因为始料未及,苏晋阳壶里的酒就倾到了她的手背上。
她的手指枯瘦,关节处有些明显的凸出来,再加上惨白的肤色映衬着十分的碍眼。
酒水滑过秦菁的指缝汩汩流到铺着红色缎子桌布的圆桌上,苏晋阳看着眼前与他记忆里完全不同的那只手有些微愣,过了会儿他才抬眸看向她。
她整个人都藏在那件华丽的凤袍下面,下巴尖尖的瘦的甚至有些可怜。
苏晋阳这才恍然记起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认真的看过她一次了,他搜肠刮肚的试着想了下她以前的样子,可是他想不起来。
秦菁的脸色惨白,死死的咬着唇看他,良久之后才似是妥协了认真问道,“你们会要宣儿的命么”
004不配
苏晋阳的眸光沉得很深,像往常一样带着一丝让人完全看不透的情绪。萋鴀鴀晓
他们夫妻十年,即便关系处的一直不甚融洽却也有过不少次的肌肤之亲,但是因为心里一直存在的隔阂加重了陌生感,秦菁仍然不习惯这样坦呈在他面前。
她埋在水下的身子下意识的缩了缩,然后转身从另一侧的池边爬上去从立在旁边的琉璃屏风上扯了件浴袍披上。
苏晋阳还蹲在池边没有动,秦菁扫了他一眼就面无表情的往门口走去,可是错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却突然伸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大理石的地面沾了水有些滑腻,因为他的身子蹲的很低这一拉的力道有点偏,秦菁始料未及差一点又栽进池子里,好在他又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的后腰,自己起身的同时连带着也把她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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