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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千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叶阳岚

    “母亲,都过去了,看开点吧。”赵岩叹一口气,过去把她揽在怀里安慰了两句,然后对齐国公道,“父亲,此地不宜久留,这一次邱大人肯破例让咱们过来,都是看在太子殿下的份上,一会儿怕是这里还得有的闹,咱们不方便出面,为了不惹麻烦,还是先回吧。”

    “嗯,也好!”齐国公点头,放下茶碗亲自过去扶王氏起身。

    王氏抹着泪靠在他的臂弯里,一家人悄悄从旁侧的暗门退了出去。

    下面的牢房里,徐牢头和那女狱卒一起给广泰公主换了间干净的牢房,然后仍是把她的脑袋按进一桶水里做出溺毙的假象。

    女狱卒千恩万谢的拉着他的手很是谢了一番,两人这才一前一后的离开。

    女狱卒出了牢门却未去她自己今夜当值的值班房,而是蹑手蹑脚的从侧门偷溜出去,看着四下无人,一猫腰快跑两步闪进前面的一条巷子里。

    那里,一辆不起眼的油篷小马车停在暗处,大片墙壁的暗影压下来,如果不是细看,甚至很难发现。

    女狱卒一见那车,登时眼睛一亮,脚下步子就更显轻快的疾步奔过去。

    车夫见他过来,急忙从车辕上跳下来,对身后马车里的人道,“小姐,人回来了。”

    “嗯!”车里一个女子轻轻的应了声,就再没了后话。

    那车夫迎上去,开门见山道,“怎么样办妥了吗”

    “妥了妥了,我又不是头次做这事儿,自然是做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那女狱卒一脸谄媚的笑着,两颗眼珠子却是贼溜溜的越过车夫去看他身后的马车,试探道,“不知道你们这是——”

    “问那么多做什么该给你的报酬自然一分也不会少了你的。”车夫不悦的打断她的话,从怀里掏出一打银票用施恩一般的态度一下子拍在她脸上。

    “是是是!”女狱卒一拿到剩下的酬劳顿时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得意忘形之下甚至都等不得回去,直接就着天上星光就抖开来查看上面数额,浑然不觉身后一道寒光骤然闪现,那车夫狞笑着一抬手。

    嗤的一声穿刺之声,有血腥味弥散。

    女狱卒不可置信的缓缓回头,手里犹且死死的握着那一把银票。

    车夫一把捂住她的嘴,防止她尖叫出声,一边恶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字来,“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贪财。”

    他说着拔刀,紧赶着又要再度刺下去——

    冷不防黑暗中有人轻笑出声,“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说的真是好啊,却不知道阁下你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了没有”

    少女的声音娇俏清丽,回荡在夜色中却凭空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车夫手上动作一滞,下一刻便觉得腕上一疼,又是嗤的一声血光飞溅,方才还凶残有力的右手手筋就被人挑断,无力的耷拉下去。

    “啊——”他痛的再顾不得去杀被他提在手里的女狱卒,惨叫一声,一蹦三尺高。

    马车里的人震了一震,下意识的一把打开帘子探头看出来,却只在一瞬间,原本黑漆漆的巷子四周顿时火光大盛,无数人举着火把仿佛从天而降,从两侧的围墙后面探头出来,把整条巷子都用人墙压住。

    因为火光太盛,常芷馨一时不适应,慌忙抬手去遮眼。

    指缝里有人轻袍缓带,笑的如朝阳暖日般徐徐而来。

    紫金冠、青罗袍。

    赫然正是那个闲散不堪大用的八皇子殿下——

    楚临!

    常芷馨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半跪在车门处不知道该上还是该下。

    楚临笑眯眯的站在她面前十步开外的地方,脸上表情落落大方,“常小姐是来探监的吗这里眼下是本王在主事,招呼不周了哈!”

    他说的客气,笑的亲切,反倒是让常芷馨没法接茬,继续僵在那里进退两难。

    楚临见她不语,脸上笑容就越发的绚烂起来,死活不再多说一个字,悠然悠然的开始仰天观星。

    旋舞立在旁边,看着凝光刃上最后的一滴血滴入尘埃,才把刀锋收入剑鞘之中。

    楚临拿眼角的余光斜睨一眼她脸上安之若素的表情,嘴角不觉抽了一抽。

    旋舞却不理他,兀自略一转身,悠然靠在旁边的墙壁上,笑吟吟的看着那被她挑断了手筋的车夫抱着断腕在地上打滚。

    那惨叫声连连,刺的常芷馨头皮发麻。

    她远远的看着,几次张了嘴,最终却都未能吐出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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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王爷——”徐牢头目瞪口呆的看着摆在面前那一桶水。鴀璨璩晓

    “你不是说广泰是在这水桶里自戕而死的吗现在水就在这里,你死一个来看看。”楚临面无表情斜睨他,“你若是能在这桶水里把自己溺毙,本王就既往不咎,不再追究你渎职之罪,如若不然——当朝公主死在你的看管之下,这是什么罪名,你自己心里有数。”

    皇室死一个人,就算是要他全家来赔命也不为过。

    虽然广泰公主现下一个戴罪之身,但她的血统和出身改变不了。

    徐牢头心里发毛,手指扒着那桶沿干吞了口唾沫。

    邱大人在旁边负手看着,然后又不动声色的别过眼去不予理会。

    徐牢头等了等,见两人都没有改主意的打算,终于一咬牙,猛地用力把脸往那水下一扑。

    他憋着气,趴在那里不动,自己却知道,他吃这一口饭的,一辈子损阴德的事儿没少干,即使就这么死在这里也不算冤枉,好歹是保得家人平安了,无论是赵家人还是邱大人都不会薄待了他们。

    徐牢头死憋着一口气,把脸埋在水下。

    邱大人看着,不多时眼角开始不自觉的抽搐——

    果然,即使是徐牢头的求死立场再怎么坚决,不多时也是一口气不够喘的,猛地从水下拔出头来。

    他也是忍到了极致,这一出水的动静太大,稀里哗啦把站在旁边的邱大人的袍子都弄湿了一大片。

    徐牢头一脸水,大口大口的瘫在那里喘气。

    “怎么不舍得死”楚临没事人似的仰天呼出一口气,“要不要本王叫个人帮帮你”

    话音未落未落,根本不等他吩咐,他身边侍卫已经自觉走上前去两个人,一左一右提着徐牢头的手臂就要将他往那木桶里塞。

    “不——王爷,王爷饶命啊!”徐牢头手扒着桶沿尖声尖叫——

    经过了刚才那濒临窒息的一幕,他纵是再铁了心的求死,也不想受这份罪。

    两个侍卫倒也没有强行把他往水里按,明摆着在等楚临的进一步指令。

    邱大人觉得这样也差闹的差不多,掩饰性的咳嗽两声,然后一步上前把徐牢头踹翻在地,怒声道,“还不说实话”

    楚临的两个侍卫功成身退,徐牢头在地上很是打了几个滚,抱着心口哀嚎,“小的——小的说的是实话啊,大人明鉴,大人明鉴!”

    “是实话”邱大人冷哼,指着眼前剩下的大半桶水,“你个混账东西,当着殿下的面也敢胡说是个人都有求生的本能,你倒是找一个能在水桶里把自己溺死的蠢材给本官看看!”

    即使求死意志再怎么强烈的人,也没有办法一动不动的把自己在一桶水里溺死。

    “小的,小的说的是实话啊。”徐牢头满脸是水,紧跟着又哭出了眼泪,就是死咬着不放,“大人,小的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头前儿人刚进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后来您让那裴江氏来看过之后,裴江氏出门前也说没事,可是不知怎么的,刚才小的再来巡视的时候,就——就——”

    他说着就心有余悸的扭头看了眼广泰公主伏在那里看见脸的尸身。

    “混账东西,本官什么时候让裴江氏来探视了一派胡言!”邱大人冷笑,言罢,便是若有所思的也把目光移向狱中广泰公主的尸身上。

    楚临也觉得闹到这里就差不多了,于是冷然的轻哂一声道,“依本王来看,京兆府这地牢里的吏治,邱大人是得要好好整顿一番了,现在咱们还是去看看这个受您指使的裴江氏吧!”

    他刻意加重“指使”两字的读音。

    邱大人装腔作势的小声嘀咕了一句,“我什么时候指使了”

    楚临举步原路往地牢外头走,众人急忙跟上,他走了两步又回头,叹息着扫了眼广泰公主的尸首,道,“叫个人进来,给她收拾一下。”

    广泰公主再怎么罪无可恕,到底也是皇家的人。

    即使是死,也多少是要顾及着一点皇家的面子规矩。

    邱大人心领神会,急忙给徐牢头递了个眼色。

    徐牢头不敢怠慢,匆忙点头应下。

    楚临走的飞快,邱大人于是再不耽搁,也快步跟上,一路撵着出去,出了牢门却见楚临不知何时已经停下来,正负手站在院子里等着。

    “殿下!”邱大人知道他是有话要说,不动声色的挥退左右衙役,“你们先出去。”

    “是,大人!”衙役们应声,急匆匆的先行一步挤出院外。

    “殿下,可是有什么话要嘱咐下官的”邱大人上前,开门见山的对着楚临躬身一礼。

    “广泰的事,是大人您的主意”楚临也不客气,问的直接干脆。

    “殿下,下官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邱大人恭谨的垂着头,连他的神色都不去试着打量,“一切的事,等会儿审过裴江氏之后应该就可以水落石出了。”

    “水落石出”楚临讽刺的冷嗤一声。

    “殿下!”邱大人见忽悠他不成,于是深吸一口气,庄重了神色抬头,道,“下官总管京中典狱之职二十余年,其中利害关系对于其中利害关系都是有数的。陛下他想让这案子怎么了太子殿下又是个什么态度疑惑是八殿下您,要怎么审才最合各方心意——这些,下官都是一清二楚的。广泰公主一案,涉及宫闱隐秘,即使她其罪当诛,陛下也定然不愿意看她当众过堂,把这些罪名坐实了的。既然横竖都是罪有应得,她畏罪自裁,总好过由殿下您操刀,骨肉相残吧”

    他的言辞恳切,其中一两声的叹息语重心长的恰到好处。

    广泰公主与人私通,还谋害了自己的未婚夫婿。

    她自己都供认不讳,这份罪责她是逃不掉的,如果不是因为被颜璟轩的事情牵扯入狱,她在宫中所受的待遇也就是一条白绫。一杯毒酒罢了。

    这个案子没有审查的必要,赐死她,就是对皇室也是对赵家唯一的交代。

    所以何必呢楚明帝必然也是不会愿意把她提到公堂之上,大庭广众之下来丢人现眼的。

    邱大人为官三十余年,又在京兆府主管典狱之职二十载,最是个会揣摩各方心意的能手。

    楚临承认,他的每一句话都在情在理,但终究还是忍不住道出心中疑惑,“这——也是我六哥的意思吗”

    相较于楚明帝的必然态度,他也关心楚奕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说实话,他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六哥,从头到尾都没有真的看透过。

    他这一生不争不抢,以前跟在楚越身边,能够平安无事的过了这么久,便是因为将楚越的心思和性格都拿捏的妥妥当当,现在,楚越身在北疆与他各方面的联系都生疏了,如果将来这个皇位会由楚奕来坐,他至少也要明白,楚奕在骨子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两件案子,太子殿下既然推出来不肯亲自受理,自然是从头到尾都不会插手一分一毫的。”邱大人道,脸上满满堆了点笑容,他说着一顿,继而话锋一转,更为慎重的又补充,“不过——下官相信,太子殿下也会赞成这么做的。为人君者,所操心的事,总不会有多大差别。”

    换而言之,广泰的事,谁都不是存着私心在做事。

    “邱大人心思严谨细密,忠君爱国,果然不愧为国之栋梁。”楚临一笑,神情语气间却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那就如大人所言,准备升堂问案吧,广泰和常文山的两件案子都拖得太久了。”

    “是,一切全凭殿下做主。”邱大人躬身一礼,先送了他出门,自己却是站在原地等了很久,好半天之后才目光深沉的微微叹了口气自语道,“这皇室里头,当真是没有一个简单的。”

    “大人,您说什么”徐牢头见着楚临走了,这才偷偷摸摸的从牢里摸出来。

    “哦。没什么!”邱大人回过神来,正色扭头看他,“里头都处理干净了吗”

    “是!小的办事,大人放心就是。”徐牢头陪着笑脸,说着再看楚临方才离开时候所走的那扇门,还有几分心有余悸,“齐国公过来的事,并未报以太子殿下知道,大人您看,是不是需要过去招呼殿下一声,万一一会儿八殿下审起来——”

    “你懂什么,一会儿上了堂,管好你的嘴巴,只说你该说的就成,我自然会保得你没事。”邱大人脸一冷,顿了顿才又寒声斥道,“至于齐国公那里——既然他是拖着太子殿下的面子来的,咱们就不要管那么多了。”

    广泰公主的死,横竖是要推到常芷馨身上的,而赵家人那里,不过是他私底下送的一个人情,再至于楚奕嘛——

    一国储君,怎么会掺和进这些乌七八糟的死人恩怨里

    徐牢头不过一个唯利是图的小吏,自然是不懂这些官场上百绕千回的花花肠子,他知道就只是拿钱办事而已。

    “是,小的明白,知道该怎么说。”徐牢头点头哈腰急忙应道。

    邱大人又扫了他一眼,然后就匆匆又追着楚临的步子出门,赶回之前事发的巷子里。

    彼时蒋氏叫人去请的接骨大夫还没到,常家人哭天抢地的还在那里乱着。

    楚临回去了也不管是,只就悠然往常芷馨那辆马车的车辕上一靠,仍然是一副笑眯眯和蔼可亲的模样。

    常芷馨瘫在地上动不了,不时的拿眼角的余光去瞧他的表情,每看一次都觉得自己的心跳要衰竭几分。

    她从来没见有谁笑的这么好看,又这么……呃,恐怖!

    是的,恐怖!

    楚临的这个笑容此刻看在她眼里,当真是比修罗地府里的冷面判官也好不到哪儿去,完全就是一个索命鬼的模样。

    邱大人匆匆赶来,见到常家人在地上抱成一团的模样倒是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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