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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千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叶阳岚
    萧羽急忙放下茶碗起身走过来,弯身蹲在地上握住她的手担忧道,“母亲,您身子不适,不如今日我们就先回去,改日我再请了表妹过去和你说话”

    “多少年的老毛病了,你还这样大惊小怪的,咳嗽两声能有什么大不了的。”郑氏笑着嗔他一眼,说完紧跟着又咳了两声,她这个毛病已经是持续多年的顽疾,如今每一咳嗽心口就被拉扯的生疼。

    “母亲!”郑氏的病情到底有多严重其实萧羽心里比她有数,此时见她一再遮掩都藏不住的痛苦心里就觉得堵得慌。

    郑氏的心思也是单纯,不想让儿子多为自己操心,于是只好勉强点头应允。

    “好吧!”她按着胸口点头,继而转向秦菁露出依依不舍的神情道,“我这个样子也不好意思在这里叨扰你了,今天便先回去了,回头等你什么时候得空了,我再让羽儿请你过去玩。”

    “嗯!”秦菁回她一个笑容,“舅母的身体不适还特意过来看我,我已经很是过意不去了,改日我一定再去府上拜访。”

    彼此又寒暄了两句,秦菁都陪同萧羽一起亲自送了郑氏出门。

    萧家的马车就等在门口,秦菁他们一行出了大门,不必萧羽招呼,两个小丫头已经一路小跑着迎上来。

    旋舞的年纪要小一些,笑起来的时候带两个深深的酒窝,十分的娇俏,她上前一手扶了郑氏的一只胳膊笑眯眯的对萧羽福了福道:“公子,还是让奴婢和灵歌姐姐来吧!”

    “夫人,奴婢先扶您上车吧!”穿桃色衣裳的灵歌也走上前来,扶了郑氏的另一只胳膊。

    这两个丫头都是十四五岁的年纪,处事却已经这样的圆滑机灵,秦菁的目光不由深刻三分,一直到目送她们一左一右把郑氏扶上马车,这才转向站在旁边的萧羽,正色道:“我看二舅母的身体状况似乎不容乐观。”

    萧羽从马车的方向收回目光,神情淡漠的看了她一眼道:“以为我父亲的事,早在十六年前母亲她就忧思成疾染上了恶疾,再加上这些年她的年纪渐渐大了,身体状况更是每况愈下,大概——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情了。”

    萧羽说这些话时的语气很淡,听不出多少悲伤的情绪,只是秦菁侧目看他的时候却在他的目光之中隐隐看到了一线阴霾,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气,仿佛都被他周身的气势感染,变得冷飕飕的。

    秦菁本想出言安慰他两句,但转念一想以他们彼此间现下的关系似乎也没有这个必要,于是便是岔开话题道:“昨日我说的事情,不知道羽表兄考虑的怎么样了”

    萧羽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旧事重提,不由的愣了下,“我先走了!”之后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款步往台阶下面走去。

    “表兄慢走!”秦菁并不多做纠缠,只是原地站着目送他离开。

    因为她当初在景帝面前请旨离京是以要替秦宣寻医问药为借口,所以仅是为了做做样子,秦菁也还是命人隆重安排了一番,带人寻去了当地远近驰名的药铺太和堂




厚颜无耻的还是半章,等我补充
    秦菁恍惚了一下,莫如风已经微微笑道:“令弟的病情阿羽之前也有对我提过,如有需要的话,到时候我可以随你往京城走一趟。残颚疈晓”

    萧羽会把重大的事情都对他透露,可见两人的关系的确是非同一般,只是莫如风这个恍若超脱世外的少年会毫不犹豫的来趟这趟浑水却是出乎秦菁的意料之外的,可是他的表情太过自然平顺,愣是让人看不出一星半点阴谋算计的迹象来。

    “如此自然是再好不过的,我便在这里先行谢过如风公子了。”秦菁对他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医者本分,举手之劳而已!”莫如风淡淡的回应。

    秦菁颔首,顿了一下道:“不过我初到此地有些事情要办,可能还要多留几日——”

    “没关系!”莫如风接过她的话茬温文而笑:“最近我不会远行,平时如果不在这药铺里就是在你阿羽的府上,你什么时候启程,着人知会我一声即可。”

    “好!”秦菁点头,起身告辞,“那几日我便先行告辞,到时候我会提前一日让苏沐过来通知你。”

    “嗯!我送你出去!”莫如风也跟着站起来,他身边书童笑嘻嘻的快跑两步到门口打帘子,“小姐请!”

    秦菁和莫如风一前一后的往外走,走到门口秦菁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又止了步子回头对莫如风道:“对了,我舅母的病最近一直都是你在照料吗”

    “嗯”莫如风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有此一问,怔愣片刻之后便是马上会意,神色微敛道:“萧夫人的情况你应该也看到了,很不乐观,早年她受了很重的寒热病没有及时医治就已经埋下了病根,再加上这么多年来一直心中郁结不得开解,极大的损伤了她的心脉血气,这几年我都尽量在用温补的药物为她调理,可是损伤了本源实在是回天乏力,她的身体也早如强弩之末,在勉力支撑着的了,尤其是这几日——”莫如风说着,声音却是戛然而止。

    秦菁心中微微一动,突然有一根弦绷紧了,沉默片刻才是扯动嘴角露出一个黯淡的笑容道:“萧羽说她还能拖上几个月,现在——怕是不成了吧”

    郑氏的病原是当年她死守阵前为萧衍守尸时就埋下了祸患,那时候萧衍的死讯传来她当场吐血已经是心竭的症状,而她能撑到今天更是个奇迹了,秦菁心里隐隐有些明白——

    她是在跟自己赌这一口气。

    她与萧衍夫妻之间伉俪情深,可偏偏萧衍惨死还尸骨无存,这对郑氏而言完全是灭顶之灾,在那样绝望的境地之下她能靠着一副病体支撑到现在,可见这个女人的心里有一股多么顽强的毅力在跟这个世道抗衡,而如今萧衍的尸骨终于被寻回,她心里多年的夙愿就算了了,在暗中牵引着生命痕迹的那条线也就骤然折断。

    虽然当初秦菁在萧衍的尸骨上打主意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这一重,但怎么说郑氏如今危在旦夕的境况也是与她有关。

    秦菁的心里歉疚在所难免,可是她的样子看上去却极为平静,并没有过多的情绪流露,眉目之间甚至还有一点清浅的笑意溢出来。

    莫如风并不去探究面对郑氏时她到底该有什么样的表情,仿佛她怎样的态度都是正常,他安静的看着她:“有些人,活这一生就是为着一口气,早去晚去对她自己而言都是解脱。”

    他是一个悬壶济世的医者,可莫如风现今说出来的话却更像一个超脱的智者。

    秦菁微微诧异,莫如风唇瓣的笑容缓缓绽放,像是宽慰的语气道:“我是个大夫,却也知道天命不可违,所有的一切只能尽人事听天命而已。其实萧夫人的身体状况无论是阿羽还是她自己心里都是有数的,早几个月或者晚几个月对他们而言或许都不如咱们外人看上去的那样重要,反而是你能在她临走前解开她心里盘踞多年的心结,他们母子都会感激你的。”

    莫如风口中“感激”这个词让秦菁不禁失笑,从一开始她就只是为达目的而算计了那对母子,且不说萧羽她们会不会真的感激她,单从她自己的角度上看这就是种无言的讽刺。

    因为完全是发自肺腑,所以莫如风也并不觉得自己失言,两个人默契的相视一笑,就不在这个问题上头徘徊。

    秦菁稍稍正色道:“你跟我说句实话吧,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二舅母她到底还有多少时日可活”

    “应该拖不过时日的光景了!”莫如风垂眸微微叹了口气。

    一大早看到的还是会说会笑的一个人,转眼就被下了死亡判决书,所谓世事无常,莫过于此。

    “以你和萧羽的关系,这些话我原是不须多言的,只是二舅母一生孤苦,不管她自己作何设想,都请你能尽力为她多争取些时日吧!”秦菁抿抿唇,脸上表情却一直维持的很淡。

    萧衍也许就是牵制着郑氏一生的心结,可萧羽是他们唯一的儿子,真要说到离开,她也是会割舍不下的吧!

    “嗯!”莫如风郑重的点头,“我会尽力!”

    “谢谢!”秦菁微微一笑,便不再多言抬脚过门槛往前堂的药铺大门口方向走去。

    莫如风送她到门口,两人道了别,秦菁不再多做逗留,带着苏雨上车返回了住处。

    虽然莫如风给郑氏留下的时间还有十天,可是萧府派人前来报丧却只在三天以后。

    彼时秦菁正在书房和白奕下棋,闻言之后脸上表情并不见多少变化,只是执于指间的黑子久久忘了落下。

    白奕看她一眼,就势把手里抓着的一把白子扔回瓮里,抬头看向李简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就在昨儿个夜里!”李简答道,“半夜夫人身边的刘妈妈察觉情况不对就去禀报了公子,当时莫大夫刚好也宿在咱们府上,赶紧的就过去给施了针,可夫人也就只同公子交代了两句就闭眼去了!”

    按理说白奕是个外人,有秦菁在跟前,萧家的事原是容不得他来过问的,可是秦菁迟迟不肯开口,把人晾着也不是个事儿,所以也就勉为其难的代为询问,可真要说到做主——

    他还是多有不便的。

    白奕犯了难,好在秦菁已经扔了棋子起身对李简道:“你先回去吧,请表兄节哀,我去备了唁礼随后过去!”

    “是!那小的就先行告退了。”李简拱手往后退了两步,然后一撩袍角匆匆的转身走了出去。

    白奕叹息着上前一步,站在秦菁身边感慨着叹息一声:“前两天见的还是会说会笑的一个大活人,这才转眼的功夫——”

    秦菁的神态之间看不出半点悲伤或者动容,她先是沉默片刻然后侧目看向白奕道,“二舅舅到底也是父皇追封的征西大将军,他的夫人亡故,既然你刚巧也在此地就不好回避了,我去着人准本唁礼,你去叫上苏晋阳,大家一起去吧!”

    白奕虽然好凑热闹,但是眼下萧府要办的是白事,他心里就不太乐意,不过想想秦菁的话的确是在情理之中也不好推脱,只得不情不愿的去找苏晋阳。

    秦菁吩咐墨荷和苏沐两人以最快的速度去办了唁礼,然后协同白奕、苏晋阳二人一同前去萧府吊唁,他们到时天色已经过午,白府上下早就打点妥当,从门口看去门里门外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萧羽披麻戴孝肃然站在门口迎客,因为他们母子的身份一直没有得到正式的承认,所以前来吊唁的客人之中并无地方官员,反倒是他在生意场上结交的形形色色的朋友络绎不绝。

    秦菁下了马车,随在其他客人中间款步走上台阶,在萧羽面前止了步子,轻道:“舅母是走的突然了些,可是人死不能复生,羽表兄你要看开些!”说着她的身边的墨荷已经递了礼单过去。

    萧羽见到她来也无特别的表示,只是面无表情的点头示意。

    管家收了礼单,白奕和苏晋阳这才对望一眼走到萧羽面前,白奕递上礼单,言辞之间颇有几分唏嘘道,“死者已矣,萧大哥你要保重身体,这个——算是我们两个不速之客的一点心意吧!”

    苏晋阳则是表情沉重,言简意赅的叹了口气,颇有些语重心长的意思道“”萧公子,请节哀吧!“

    ”萧羽代替亡母谢过两位!“萧羽接了礼单,仍是转手递给身后的管家,然后扬手招呼院里的小厮道:”请几位客人到厅中奉茶!“

    ”是,少爷!“一个小厮快跑过来,恭恭敬敬的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几位里边请!“

    再次和萧羽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点头示意之后,几个人就先行一步进了院子。

    郑氏的遗体停在正厅当中,已经在金丝楠木棺里打点妥当,只等着仪式过后封馆下葬了,三人前后进了正厅拜祭,然后又被婢女引着去后厅奉茶,男女宾是分开招待的,所以进了后院白奕和苏晋阳就没有再同秦菁一道儿,灵歌引着秦菁去到右侧的偏厅,只道她是主人家的表亲把她介绍给在场的女眷就折返回去招呼其他的客人。

    秦菁他们在萧府一直呆到晚上萧羽招待他们用了晚膳才回,萧羽请了附近最有名的法师给郑氏超度,接下来的几日萧府门前都是人来人往很是热闹,秦菁这边这是一直闭门不出平静度日,直到第七日郑氏出殡。

    这日一早天还没亮她就起身梳洗,换了身素净的衣服前往萧府,经过一些列繁复的仪式之后郑氏的遗体终于被封存在棺木当中抬了出去。

    萧羽并没有把下葬的排场做得太大,只选了一队简单的仪仗送行,吹吹打打的出了城,这一次白奕和苏晋阳都没有来,只有秦菁作为他的近亲陪他一起送了郑氏出城。

    他为郑氏所选的风水宝地地界较为偏远,正在祈宁县西北的一座矮山的半山腰,这山上人迹罕至,行走起来本就颇为不易,再加上郑氏的棺木尺寸实在是太大了些,八个人抬着都十分吃力,要一边注意着脚下的路不要踩偏又要小心翼翼的不让棺木磕着碰着,是以走走停停,一直磨蹭过午才到了地方,秦菁这才明白萧羽把郑氏的墓地选在此处的原因,因为这处山腰上极目远眺看到的正好是大秦和西楚两国对垒的古道战场。

    那里是萧衍曾经奋斗打拼过的地方,也是郑氏和他一起生活了整整八年的地方,萧羽不可谓不用心良苦。

    到了地方萧羽也并不急着赶吉时下葬,而是命人把刚刚钉死的棺材撬开,又从李简一直随身携带的大木盒子里取出一颗已成枯骨的人头亲自安放在棺材里,郑氏的身边。

    在秦菁送还给郑氏的那具尸骨里,只有这颗头颅是萧衍的,他们生时未能白头偕老,此时同棺而寝也算是个成全。

    秦菁默默的看着,并不出言打扰。

    萧羽小心翼翼的把那颗头颅安放好这才起身,沉声吩咐道:”把棺木从新钉起来吧!“

    ”是,公子!“李简慎重的点头,然后招呼人重新拿了锤子和铆钉过来,一根钉



107深藏不露
    郑氏的丧礼过后,秦菁又在祈宁停了几日就和白奕一起启程前往邯山镇。残颚疈晓

    白奕是代替白穆林回乡祭祖的,其实她原是可以不必同行,可是因为苏晋阳要陪同白奕一起上路,把她一个人留在祈宁又不放心,权衡之下只能把秦菁带着一起过去,到时候正好方便从邯山镇启程直接返京。

    虽然早就听说这里的边境不很太平,但秦菁他们也是到了这才知道这里的形势远比想象中的还要恶劣许多。因为处在两国边境鱼龙混杂,于是就有人趁火打劫,发这国难财,经常有匪类为非作歹大劫过往的客商行人,轻则劫财重则伤人,每一年当地的官府都要处理十几宗这样的无头公案,曾经鲁国公的驻军也和官府联手调兵剿杀过一匹恶徒,可是这群人是瞅准了这里山高皇帝远又有西楚人临阵威胁,驻军不可能过度分心来对付他们,故而销声匿迹个把月马上又卷土重来,大有野火烧不尽出风吹又生的架势。

    白奕这一趟回来的带的财物不少,十几辆马车招摇过市难保不会引来那些匪贼的觊觎,所以也是不得已苏晋阳只好调派出所有的人手一并护送他前往邯山镇,用这样上百人的大阵仗来震慑沿途可能遭遇的歹人,让他们不敢打这车队的主意。

    这日一早起来苏晋阳就命人打点好行装,一行人用过早膳之后浩浩荡荡的往南城门方向进发。

    邯山镇在祈宁县西南,南城门是必经之路,为了防止西楚的探子混入,这城门的岗哨对进出城门的客商盘查十分严格,在里外都设了路障,行人一个挨着一个排队过去接受检查,没有问题了便会有人移开路障放行。

    因为秦菁他们的身份并未公开,只做了一般商旅的打扮,所以也必须走这个过场,车队刚刚接近城门就有士兵过来阻拦,让他们下车等着排队出城。

    因为是一大早,进出城门的小商小贩很多而他们的车队又过于庞大,是以这一耽搁等着从成立出来已经是大半个时辰之后。

    秦菁是先出来的,就在路边等着马车一一过去,最后负责断后的苏晋阳牵马经过她面前的时候停了下来,道,“车马已经尽数出来了,我们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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