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公主又见鬼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清风花解语
她娇俏地瞥了他一眼,脸上遍染红霞,却又带着满足的笑意,“好了,依斐哥哥,我已经在你身上留下了本公主的印记,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你的唇是我的,你的吻是我的,你的整个人都是我的,谁也别想将你抢走!”
面对突然化身土匪的上官嬿婉,云依斐除了一开始的怔愣,之后便淡然了,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耍无赖。
他脸上带着惯有的云淡风轻的笑,慵懒的声线透着餍足,“婉婉,你重生之后,怎么就变成了土匪性子我若是不答应,看来……”
上官嬿婉未等他说完,快速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不,依斐哥哥,在我这里永远没有不答应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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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那就不要控制你自己!
上官嬿婉将脑袋放在他的侧脸蹭了蹭,好似小奶狗一般,声音带着一丝蛊惑,“那就不要控制你自己。
我们已经错过了上一世,难道依斐哥哥还想再继续错过这一世吗”
云依斐面露挣扎,鼻尖幽香阵阵,整个人都被笼罩在她的温柔里,只因为她的轻轻触碰,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狠心瞬间土崩瓦解。
果然,面对她,他从来没有自信。
明明对任何人都能狠下心来,绝情断爱,做一个高高在上的国师,像仙人一般无欲无求地活着,视他人如蝼蚁,甚至看都不看一眼。
可唯独她,放不下,丢不掉,忘不了,但凡与她有关的事情,便处处小心,处处留意。
但凡她想做的事情,便全力支持,哪怕是离开她,即便心里流着血,也会毫不犹豫地转头。
也许是中了她的蛊,再也摆脱不了了。
上官嬿婉在他侧脸轻蹭的时候,刚好看到了那碗黑乎乎的药,心中一痛,声音略带感伤,“依斐哥哥,你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才拒绝我的”
云依斐沉思良久,眉头紧皱,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便是坦诚,思索良久,才缓缓说道:“没错,婉婉,我如今已经没有几年可活了。
国师本就短命,我爹爹三十多岁便去了,而我如今已经二十有一,为了替你逆天改命,又用去了十年寿元,根本没有几年可活了。
与其让你今后的几十年,一个人痛苦的活着,倒不如我自己忍受这几年的寂寞,一个人孤单的活着,一个人孤单的走。
我爹爹临死之前曾给我算过一卦,本就是天煞孤星的命格,这就是我的命啊!天命不可违!”
上官嬿婉直起身体,与他四目相对,认真说道:“不,依斐哥哥,你说错了,只要我们敢想敢做,天命亦可违!
谁说你就是天煞孤星的命,我非要嫁给你!谁说你只有几年可活,我非要给你挣回来,一天都不能少!”
云依斐听她如此说,见她目光坚定,心中疑惑,问道:“婉婉,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是不是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做什么事
婉婉,你不要瞒着我做任何事,那会让我于心不安,如果你为了我受了伤,我会比你更痛苦,你千万不要做傻事!
我是国师,自然知道一些邪门歪道,专门做这些以命续命的勾当,可是那代价太大了,而且一个弄不好,还会把自己的命搭上!”
上官燕婉被他猜中了心事,目光有些闪躲,正要站起身,却被他紧紧地搂住了腰。
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处,她的鼻尖对着他淡色的唇,鼻息相闻,只觉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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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云依斐不知该说什么,心情很复杂。
他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一字一句地说道:“婉婉,看来我们俩在一起,注定要彼此亏欠,我为你折寿,你为我续命。”
上官嬿婉回抱着他,跟着幽幽叹息一声,“是啊,再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了,我们注定要在一起。
不过依斐哥哥,你可听过阴阳衙门曾经可跟他们打过交道”
云依斐轻轻拍着她的背,眸子里好似蒙着一层薄雾,忆起了往昔,缓缓说道:“我十岁入主东胜宫,接手国师之职。
我接手之后,大端朝一直处于河清海晏,物阜民丰的稳定期,很少有邪物出来作祟。
不过我很小的时候,曾听爹爹提起过阴阳衙门,他倒是跟鬼判官有过接触。
阴阳衙门的判官跟我们国师一样,也是一直轮换的,只不过不是世袭,而是随意挑选。
虽说是随意挑选,但也要经过重重考验,一般人还很难胜任。
胆子太小者,不行,估计还没办什么案呢,就被小鬼吓死了;
阴气太重者,不行,虽说阴气重更容易见鬼,但作为鬼判官,却是不行的,根本镇不住那些小鬼,必须要有浓厚的阳气;
心思不端者,不行,鬼判官的职位类似于衙门,用于处决评判滞留人间的鬼,若是没有一身正气,如何断案!
总之,在我的印象中,阴阳衙门选择鬼判官还是挺严格的,而你被选上,或许是巧合,又或许是命中注定。
偏偏在上一任鬼判官要卸任的时候,你被人绑架到幽冥林,又阴差阳错关进了阴阳衙门,或许冥冥之中,一切都注定了。”
说到这里,幽幽叹息一声,眼底有淡淡的忧伤涌上来。
上官嬿婉从他身前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她,语气坚定地说道:“从你决定逆天改命救我的时候,或许一切就已经注定了。
依斐哥哥,能以这样的方式与你一生都绑在一处,我是极乐意的。”
说罢,红唇靠近他,在眼皮上轻轻一吻,好似蜻蜓点水,想要带走他满目的悲伤。
云依斐缓缓睁开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她的柔情。
他又忍不住将她抱在怀中,将眼底涌动的暗潮压下,继续说道:“记得小时候,我曾经跟父亲一起去过一次幽冥林。
父亲在任时,朝中有个位高权重的官僚,因作恶多端,背地里害了好几条人命,被人告上了阴阳衙门,鬼判官便派手下去他府上锁魂。
那个官僚因为日日被恶鬼缠身,噩梦连连,不得已求到了东胜宫,想要父亲救他一命。
父亲一向正直,眼里容不得沙子,本不欲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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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你的甜蜜饯来了!
云依斐一边轻抚她的后背,一边轻声说道:“当国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崇高,备受敬仰。
虽然短命了些,但活着的时候,每日只要推演一下国运,并无其他大事,日子还是挺不错的。
可若是当鬼判官的话,难免会接触一些凶神恶煞的鬼,需日日提心吊胆,定是胆战心惊的。
不知什么时候,或许就会蹦出一只鬼,若是心理不够强大,很容易把人吓到的。
你若是日日见鬼,被鬼纠缠不休,精神又怎会好
一想到你无精打采的样子,脸上失去笑容,就让人心疼,我又于心何忍”
上官嬿婉趴在他怀里,耳边是他有力的心跳,听他如此说,突然又抬起头来,艳红的唇瓣浅浅扬起,笑嘻嘻地说道:“依斐哥哥,我不是还有你么
我们以后若是成了亲,你便会日日伴在我身边,有你在我身边,我还会怕什么小鬼吗
再说了,我乃是大端朝最尊贵的公主,周身有紫气萦绕,一般的小鬼可近不了我的身。
依斐哥哥虽说不是皇室中人,但却是法力高强的国师,周身的紫气可不比我弱!
到时候,咱们夫妻联手,还有什么鬼敢靠近!”
云依斐看着他得意的小脸儿,不禁轻轻一笑,伸手轻抚她的脸颊,细细地描摹她的面部轮廓,只觉每一处都长得极好。
他将颊边一缕调皮的发丝轻轻别到她的耳后,浅声说道:“好了,说不过你,无论我说什么,你总是有那么多的理由。”
上官嬿婉朝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又看到床头那碗黑乎乎的药。
当即坐直身体,弯腰从旁边端了起来,递到他唇边,声音有些低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依斐哥哥,你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以后每日都要喝药你的身体是不是很难康复即便我帮你续了命,也会药不离身吧”
云依斐见她原本明艳的一张小脸儿,突然便垮了下去,好似被风雨摧残的花朵一般。
他心中一阵怜惜,柔声说道:“婉婉,只要能跟你在一起,疾病缠身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是每日喝些药罢了,又不能要了我的命!
你不用担心,并不是每日都喝药,最多也就是三五天喝一次,着实没什么大碍。”
三五天就要喝一次药那跟每日喝药也没差多少!还说没什么大碍,这安慰着实让人伤心!
上官嬿婉皱巴着一张脸,再次把药碗往他跟前递了递,嘟着红唇低声道:“可是整个大端朝的人都知道,高高在上的国师大人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两件事。
一是怕人接近,雪白的袍子每日都要换上几件,就怕身上惹了尘埃。
二是怕苦,据东胜宫的小药童说,平日里若是你炼制了什么稍微有些苦味的药丸,便让他们去试药,你可从来不沾一
041她们倒是有那个胆子!
在回去的路上,上官燕婉靠在车壁上闭目沉思,指尖轻轻摩挲着香囊上的纹路。
“春幽,你们几个谁的胆子最大”
正坐在一旁的春幽几人冷不防听到这话,有些云里雾里,她们相互看了一眼,实在搞不懂公主在想什么。
冬音却第一个举手,自告奋勇地说道:“公主,我,我,我胆子最大。”
上官燕婉还未开口,春幽已经当先开口了,她看了一眼冬音,有些无可奈何地开口道:“冬音,你那不是胆大,是无知者无畏。”
冬音一听这话,小脸立刻便耷拉了下去,噘着嘴小声说道:“那也是胆大的一种啊。”
上官燕婉缓缓睁开眼眸,看了几人一眼,唇角微勾,笑了起来,“冬音说的没错,初生牛犊不怕虎,那也算是胆大了。”
她又将四个贴身丫鬟看了一遍,眼中满是考量。
春幽是四人之首,心细如发,体贴入微,在生活上自是无微不至,重华宫在她的带领和打理下,一直井井有条。
秋绮是四人中最稳重的,平时话不多,但心思细腻,能发现他人无法注意到的细枝末节,是春幽最得力的帮手。
夏冰是四人中话最多的,心里藏不住任何心思,喜怒也都放在脸上,若不是被春幽和秋绮照顾着,肯定经常惹出事端。
冬音天真烂漫,没有心眼,跟夏冰倒是有些像,对什么未知的事物都充满好奇,有时候就像个孩子,正因为如此,她的接受能力最强。
上官燕婉将四人的性格一一分析了遍,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
以后她白日里是大端朝最尊贵的公主,晚上可就是阴阳衙门的判官了,若是想要查案,自然要亲自前去探查寻访,身边总要有个帮衬的人。
魑魅魍魉本就是影密卫,是她的底牌,不能放在明面上,轻易示人,所以思来想去,还是要找两个跟在身边的人。
上官燕婉心中主意已定,又闭上了眼睛,缓缓地靠在马车壁上。
春幽几人眼观鼻,鼻观心,不再说话,只安心坐在一旁,心里却还在胡乱想着。
国公府,书房。
落日斜阳透过薄薄的绢纸窗纱透进来,碎金般洋洋洒洒,地上铺着厚厚的柔软地毯。
一人坐在书桌后面,左右摆设着一人高的雕花盘丝银烛台。
鎏金浮雕火焰纹蹄足铜香炉中香烟袅
042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抢!
靖安闻言,眼眸一黑,略微思索了一下,回道:“怀淑公主本就不喜倩岚公主,两人每次见了面,都要奚落一番的。
宫里的人早已习惯了,平日里只装睁眼瞎,自不会去管这等闲事,毕竟谁也不想得罪蒋贵妃。
不过奇怪的是,以前虢平公主对此也是不闻不问,碰到了,也只装作没看见,甚至连个眼神都懒得给。
可是这次,虢平公主却有些反常,她竟出口教训了怀淑公主,而且还罚怀淑公主在太极宫外站足足站了一个时辰。”
孙启晏好似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嘴角斜斜一勾,眼中幽光一闪而逝,淡淡道:“确实有些反常。
她昨日在棺材里躺了一下,非但没有被吓破胆,反而变得这般有趣,着实出乎意料。
不过这样一来,才更有趣,不是吗
与其去拿下一个毫无心机、傻得可怜的人,倒不如与一个有趣的人斗智斗勇。
兴许还会得到些快乐,你说,是不是,靖安”
靖安不知他心中所想,只低着头附和道:“是,主子说的是,虢平公主性情着实变了很多。主子,那我们的计划不会受影响吧”
孙启晏清浅一笑,眼中却像是隔了一层虚幻的雾气,冰冷莫测,“我看中的鱼儿,自然没有放走的道理。
但是鱼儿一旦放在水里,就会自由散漫起来,看来有必要做些什么了,让她想起一些该想起的事情。”
靖安不敢抬头看他,恭敬地垂着头,回道:“主子说的是,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过,主子,属下还有一事觉得很是奇怪,心里琢磨不透,百思不得其解。”
孙启晏依旧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扳指,闻言,眉毛轻轻一抬,问道:“什么事”
靖安仔细琢磨了一下用词,才小心回道:“虢平公主昨日晚间进了城门,便直接去了国师府。”
孙启晏顿了一顿,眼中似飞雪寒冰一般,冷冷注视着他,一字一句问道:“你刚刚说公主去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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