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之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走过青春岁月
降天葵,收赤龙。
素问:女子“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故有子。肾中精气充盈到一定程度时产生的具有促进人体生植器官成熟,并维持生殖功能的物质。“天”是言其来源于先天,“癸”是言其本质属天干中的癸水,有阳中之阴的意思。天葵至就表示女子已初长成人。
收赤龙的赤龙便是月事见红,就是用自我调节的方式将女孩子每月必然散失的精气收拢起来,留在自身当中。
李牧野知道她的体力奇好,绝不逊于那些体术宗师,大漠难行,却不可能对她构成难度,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托词留人,心里头其实是喜欢她的,但理智却告诉自己,这心性难测的女魔头比狄安娜更不可能成为自己的女人,跟她之间的这段缘分其实是十分危险的关系。叹了口气,道:“你还不明白吗我对你来说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有一种人叫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敬酒不吃吃罚酒。
“是你不明白才对。”白无瑕忽然面色一沉,冷然道:“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跟人分享任何东西,我喜欢的便是我的,你若执意要走,就别怪我对你用些强迫手段了。”说着,妙目当中忽然绽放异彩。巧笑倩兮,对着李牧野勾
第三百三十三章 知北游
如果一个女人爱你,无论怎么对你都是因为爱你。
伊人已去,只留下这一句话。
白无瑕走了,穿走了小野哥的飞天夜甲和衣服裤子,带走了小野哥的虎蛟骨刃和随身百宝囊,甚至连鞋子都没放过。这缺德的虎娘们儿竟只给小野哥剩下一条四角短裤。
十一月下旬的阿拉木图,刚下过一场豪雪。李牧野光着身子打着赤脚走进城市出现在大街上,身上不冷,脸上都快着火了。一个小姑娘迎面走来,全身包裹在红色羽绒服里,头上戴着棉帽子和护耳,惊讶的看着李牧野,迅速从兜里摸出一张小票零钱递到小野哥手里。
李牧野手攥着小女孩儿给的零钱,茫然四顾,看着穿梭往来的人群,再回望来路,不禁百感交集。
一想到白无瑕这缺德带冒烟的虎娘们儿,就不禁恨得牙根儿痒痒,老子他吗的上辈子炸了多少敬老院这辈子才遇到这女魔头。一百多公里,小野哥就这么光着走过来的。在无人区里走的久了,又是这幅尊容,李牧野甚至有点不适应跟人打交道。逃似的迅速离开了小女孩的视线。
零下二十度的温度,李牧野居然感觉面皮滚烫,全身都仿佛在燃烧似的。快步走到街道的尽头,眼前出现了一座教堂。看建筑风格就知道这是一座东正教的教堂。本地以东正教为主流,城内修建了很多东正教的教堂。史料记载,1911年阿拉木图发生了一场大地震,唯一在大地震中留下的建筑物只是一座东正教教堂。
忽然有汉语声入耳,李牧野下意识的循声望过去。
教堂前是一条商业街,老远就看见一个戴狗皮帽子的汉人在那里摆个沙盘台子,正在表演老鼠戏。
这调调李牧野过去跟着李奇志走江湖的时候听说过。解放前有专门耍老鼠卖艺的一类人,挑着老鼠柜,走街串巷,支上沙盘,叫做小梨园。擅长训练老鼠,能让老鼠演戏,诸如什么苏武牧羊,大闹天宫,当阳桥等,当然均是情节极其简单的节目,客户以乳臭未干的孩子居多,大庙会上,成人为了图热闹,也有不少观看者。
耗子们穿上小巧可笑的戏服,简单画个能代表身份的小花脸就可以开始表演了。看起来简单,其实这里头有很多江湖学问是不足外人道哉的。比如,有些戏码是不能表演的,耗子形容猥琐可笑,所以不能演包公戏。如果演了,遇到了行家会砸饭碗子。又比如,有些文艺感情类的戏码不能演,耗子贪婬,若是演起大西厢来容易刹不住车上演活春宫给小孩看。
李牧野现在可没闲心关注这个,当务之急是先弄一双鞋子和一套衣服。
就在这时候那个摆弄老鼠戏的汉人忽然大声吆喝起来:“来呀,看一看,瞧一瞧啦,生旦净末丑,神仙老虎狗,我这老鼠什么戏都能演,演什么就像什么,您还别不服气,哪位要是不服气呀就过来瞧瞧,演的不好不像我让它们管你叫大爷,您要是觉得演的不错,赏仨瓜俩枣给我这些老鼠儿子们,老朽便感激不尽了。”
人们熙熙攘攘,根本没人听得懂他吆喝的是什么。
这艺人见状便又嚷嚷起来:“哎,走过的,路过的,哪位懂俄语的朋友是老朽同乡的,老朽在这里讨个口缘,只要是能帮老朽把这段吆喝翻译过来送进这南来北往的朋友们耳朵里,老朽愿意与你平分所得嘞。”
李牧野正愁着不知道怎么能弄点钱买身衣裳呢,闻声便凑了过去,一抱拳道:“老和家的”
艺人是个看上去五六十岁的老者,两鬓斑白,眼带沧桑,见李牧野这样子不禁一笑,回礼道:“道左相逢,彼此相助混碗饭吃而已,朋友就不必盘根问底了,你懂俄语”
李牧野没多说话,直接将他刚才的吆喝用俄语大致吆喝出来。以他这副形象,加上这个大冷天,和这一沙盘的小耗子,很快就聚拢起许多围观者。
艺人见观众多了,便开始敲锣打鼓催促老鼠们开始演戏。第一场就是大西厢,唢呐一响,耗子们便粉墨登场,扮演张生的耗子身上挂了件小青褂子,双足点地状态滑稽登场,两只前爪捧着个布帘子,围绕沙盘转了两圈后,随着一声铜锣,站定在沙盘当中的小木楼前。
那艺人唱道:“月色溶溶夜,花阴寂寂春,如何临皓魄,不见月中人。”耗子闻声竟潸然泪下,以显其悲伤寂寞心情。紧接着沙盘洞里又钻出两只母耗子,一只穿红另一只挂白,白衣服的母耗子走向扮演张生的耗子,艺人又唱道:“兰闺久寂寞,无事度芳春,料得行吟者,应怜长叹人。”
这两段唱词都是大西厢里的诗句,表达的是二人在诗中遭遇后暗生情愫,相互倾诉的意思。耗子演戏毕竟不能真个如人一般,大西厢里有些儿童不宜的戏码,这两只耗子在一板一眼表演完了前戏后就有点失控了,老汉推车,隔着布帘子,张生便在那红衣小老鼠推波助澜的帮助下把穿白褂的崔莺莺扮演者给办了。
艺人搞怪,连连做出害羞状态,不必听得懂,便将四周的围观者逗引的哈哈大笑。
李牧野趁机端起收钱的笸箩,环绕周围
第三百三十四章 鼠神兵
“你是来找白无瑕的”李牧野恍然问道。
孙老头点点头:“嗯呐。”又道:“听说她一直跟一个叫李牧野的后生走在一路,前阵子逍遥阁大批人马往阿拉木图和扎尔肯特山口集中,老朽收到消息后,便想过来碰碰运气。”
李牧野问道:“你是白云堂的人”
孙老头笑道:“若不是白云堂的人,又怎会用这种方式跟你说话”
“这么说你是来接白无瑕回去的”李牧野继续问道:“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孙老头冷笑道:“老夫是白云堂元老会成员,如今白云堂遭逢巨变,堂中群龙无首,老夫不远万里来寻无暇堂主回去主持大局,还需要你来相信我吗”
李牧野不为所动,道:“既然您老这么说,那我也没什么消息可告知的,我和她分开了,现在人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孙老头寿眉微动,眼珠转转,又问道:“你们何时分开分开的时候她是什么情况现在能开口说话了吗”
李牧野毫不迟疑的答道:“我和她是在两天前分开的,她没多大变化,还不能开口说话。”
孙老头哦了一声,未置可否,又问:“那老弟你身上的衣物也是被她带走的”
李牧野道:“实不相瞒,我背着她受到逍遥阁王霸的追击,逃进了流沙带,走了几百公里才出来,当时太累了,就躺下睡了一觉,一醒过来就看不到她人了,我也成了这个样子,到现在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孙老头眼皮一抬,目光如炬看着李牧野,道:“李老弟莫非是在诓骗老夫江湖风闻,你老弟可不是这么粗心之人。”
李牧野摆手苦笑道:“老前辈太抬举我了,我其实就是个棒槌,从夏威夷到南半球,又跑到这中亚高原来,一路带着她逃了几万公里,直到几天前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您想想,我把她当个孩子背着她穿过数百公里流沙带,这一路上的滋味岂是好受的,所以,从沙漠一出来我就累倒了,昏睡了两日夜才醒转。”
孙老头盯着李牧野,道:“看你老弟的身形样貌的确是遭了大罪,不过老夫看你的眼神气韵,又不太像你说的这么惨,不如这样,这阿拉木图城中现在来了许多同道,正在搞一个聚会,你老弟陪着我一起去打探一番,如何”
李牧野心中微感吃惊,看来王霸非但没有放弃追踪寻找,反而变本加厉的摆出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阵势。又想起白无瑕这恶毒女人,以怨报德对待自己,为了尽快恢复实力,竟以自己为药采阳补阴的邪恶行径,心中不由无名火起。
抱拳道:“您来寻白无瑕是为了救她帮她,那些人恐怕不是这个目的,若是被对方认出来反而麻烦,再说,这件事我管到现在已经仁至义尽,并不想继续掺和下去,所以,咱们这顿饭吃过之后,还是就此各奔东西吧。”
孙老头微微一笑:“李老弟,人是从你手上走丢的,就交代这么几句恐怕说不过去吧。”
李牧野不客气的回应:“那你还想怎么样”
孙老头道:“在找到我们堂主以前,你得跟着我们走。”
李牧野注意到他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这表示他不是一个人。暗自担心的同时也不禁感到奇怪,这些人怎么会来的这么快就好像早就算计到了自己和白无瑕会来到阿拉木图,所以提前赶到这里等候。他说是从逍遥阁的动向得出的结论,可按理说,王霸那样的人物能有今天的地位,必然是行事缜密之辈,即便他有秘法侦测到自己和白无瑕的动向,也不大可能这么轻易又那么早的就暴露自己的方向意图。
按照老孙头的说法,这阿拉木图城中已经聚集了许多江湖人物,都是奔着白无瑕来的。他们都还不知道那女魔头已经恢复了实力,还顺走了小野哥的百宝囊……想到这儿,心头忽然一惊,这女魔头究竟要做什么
“你们”李牧野环顾左右,道:“还有谁那些老鼠吗”
孙老头嘿嘿干笑道:“就凭你还不至于让老夫动用鼠神兵。”
李牧野全身上下的零碎都被白无瑕划拉走了,但一身蛮力配合大小周天十二式第二层心诀,实战能力已不逊武榜榜上有名的所谓江湖一流人物。话说到这儿,似乎没必要再继续在嘴皮子上浪费功夫了。
孙老头长身而起,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李老弟,老朽先走一步,咱们随后再见。”扬长而去。
城郊一条通往城市中心区域的小公路上,李牧野一边走着一边招手拦车。过往车辆没有一辆肯为了疲倦的旅人稍作停留提供方便。
一辆大篷货车从后面开上来,缓缓停在了前面。孙老头从副驾驶位置走下车,笑呵呵道:“小李老弟,咱们又见面了。”
李牧野并不感到意外,道:“老先生有何见教”
孙老头侧身一让,道:“这次不是老朽找你,是他要跟你见面。”
话音落地,只见一条大汉从他身
第三百三十五章 以正义之名
这世界上的生物,若是以种群数量论成败,人类恐怕连三甲都进不去,而老鼠也许是最有机会排名前列的哺乳动物。
日部虫经开篇就讲,大凡动物有异常举动,必有虫属之流作祟,可称作虫事,民间凡俗没见识,以为神异精灵作怪,惊慌不知所措,便向仙佛烧香祈求,往往时灵时不灵。其实遇到虫事不必惊慌,万事万物皆有其行事一定之规。
人有人道,虫有虫法,鼠马牛羊,蜂麻燕雀,有的是天生为虫,有的则是后天人工养成的。此乃造虫之法。以人工之力拟天行道,根据生物天性催生出兽中异类来。
老孙头用笛子召唤出来的这三头鼠神兵,每一头的体量都不逊于百十斤的獒犬。鼠类天赋敏捷,若同体积比较,力量甚至不逊虎豹猫科。这三头大耗子要比相同体魄的三头獒犬厉害多了。
天生万物,生克相辅。老鼠造虫,以巴豆为食物,喂鼠两年,能得四十斤,且机敏通灵。但要是以巴豆喂鼠二十年,则可达到四百斤重,只是这样的巨鼠造出来,蠢笨如猪,也无甚大用,充其量是个哗众取宠的物件,作为异兽放在笼子里供人参观,五年必老,之后顶多杀了能得几百斤肉。所以这鼠类造虫最佳的重量就是百余斤,力量够大灵敏度也不差。
三头鼠虫目露凶光盯着李牧野,蓄势待发,只等老孙头一声令下便扑上去把李牧野撕碎了。
“李牧野,老夫听说你学过日部虫地师之术,也算是江湖行家了,该知道老夫这三头鼠神兵的威力,别说是你,就是一头猛虎巨熊也能撕成碎片。”老孙头并不急着派出鼠神兵去,继续说道:“老夫听闻你从火奴鲁鲁开始,一直竭力保护我家堂主,因此不忍对你下毒手,我等请你同入城并无恶意,你又何必这么拒人千里之外”
李牧野还真有点怕这大耗子,这东西没有穴道,而且皮糙肉厚,天生痛感神经鲁钝,一对儿大门牙比刀子还锋利,别说咬人,对付石头铁块子都跟切豆腐似的。尤其那一嘴的哈喇子里边全是细菌,真被这玩意咬一口不被咬死也得被恶心死。
“老先生,我觉得你说的有点道理,我既然没有害你们堂主,还反而保护她一路,咱们之间怎么算都是自己人,何苦闹到这个地步。”李牧野收了架势,摊手表示和平,又道:“不就是跟你们去找白无瑕嘛,一起找就是了。”
老孙头笛声一转,那三头大耗子转身跳上卡车,钻进了他的沙盘箱子里。
李牧野主动过去将躺在地上练硬功的慕容垂扶起来,道了一声抱歉,又帮他将气脉理顺,表现出十足的诚意。
老孙头满意的点点头,道:“扶着他一起上车吧。”
李牧野心中吃不准白无瑕究竟要做什么,也没办法确定老孙这几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寻找白无瑕有什么目的。所以尽管也想找到那女魔头当面质问几句,却还是出于多做多错少做少错的原则决定置身事外。可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老孙这伙人盯上小野哥了,硬要把他拉到这件事当中来。
反正拒绝不了,不如自己主动些。
卡车上还有个司机,是个臃肿的胖子,面皮油光崭亮,看不出多大年纪来。老孙头叫他球王,倒是跟他的身形匹配。
老孙头的大名叫孙德禄,一个他这个年纪的人当中比较庸俗的名字。解放前人们起名字都喜欢带个德福禄寿什么的。解放后就很少这么起名了。这说明他的实际年纪很可能比看上去要大得多。
一路无话,半个小时后卡车开进城里,最后停在了一间喇嘛寺门前。
李牧野下车跟着孙德禄三人走进喇嘛寺,跨过第一层院子来到后院门前,有两个喇嘛在此把守。孙德禄让李牧野跟另外俩人候着,上前交涉一番后,俩喇嘛同意放行,四个人联袂走进后院。
青砖琉璃瓦的光明佛大殿门前是一座宽敞的院子,当中修了一座石台,上面摆了三把椅子,此刻都还空着。
围绕石台的周围已经站满了服饰各异的人。人们议论纷纷交头接耳,时不时的还会爆发出激烈争论。
李牧野跟着孙德禄混入人群中,一些认识孙德禄的老江湖纷纷上前打招呼,人以群分站在了一起。李牧野悄然留心,发现这些人普遍年长,各有特异之处,从言行神态判断,他们彼此间是熟识的,并且似乎都是以孙德禄马首是瞻。
一个光头大喇嘛正说道:“各位江湖同道,请先稍安勿躁,召集人一共有三位,我们南海门的李约翰先生已经到了,逍遥阁的王霸和绞茛敬春还要晚些才到,大家都是冲着一个目的来的,在没看到那女魔头以前,没有必要相互纷争……”
“净昙和尚,你就别废话连篇了,在座的各位都是明白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都只是为了热热身而已,咱们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被那女魔头羞辱敲诈过的,还有一部分则是居心叵测混进来,举着报仇的旗号,暗地里打着报恩的主意。”一个身着浅灰色西装,人模狗样的中年人扬声说道:“发起人说那魔女今晚会出现,咱们等了这么久,别说白无瑕了,连三个发起人一个都没见到,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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