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刻之君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耻之辈
阴刻之君
作者:无耻之辈
王朝争霸,尽在谋中,唯智者得天下 自古阳谋为主,阴谋辅之,阴阳结合,无往而不利。 列国纷争之下,世家名门、皇族子弟、绿林猛虎,都投身于天下的争斗当中,为了身前身后的功利,一齐挥洒着心中的一腔热血。 且看阴刻之君如何搅动世间风云,成就霸业。
序章:竹林间,星芒聚
夜辉照在寂静的山道上,反而更加模糊。一队残军在山间的小路上缓缓而行,皆是骑兵,不过没了昨日那么光鲜亮丽的铠甲,有的,只是人马身上的斑斑血迹和残甲——血战后的模样惨不忍睹。
旗帜上的古字军旗巍巍摇摇,像是随时会掉落一样。士卒们的脸上也尽是失落之意,再也找不到往昔的气势。
一行人沿着山路走到了一处的林子外,这座竹林茂密的很,看不到底,夹杂着山风吹来的凉意很是刺骨。而领头的将军却仍然直着上身毫无波动。领头将军在此时一声令下,全员皆下马进林,只留几人看守马匹。
他们在林子间穿梭,士兵们跟着领头将军快步走着,可他们也不知道这是要去哪,而将军对此只字不提,比不解更难受的恐惧占据了他们的身心。
“将军,您在找什么”亲卫实在忍不住问了句,他本不该多嘴,心里的不安迫使了僭越。
将军没有回答,气氛更加的怪异,将军的步伐加快了,他们不得不尽力跟上。“咕咕咕”一声声不知是蛙叫还是饿肚子发出的声音,山风再次刮来。山风放肆的穿过林子叶尖发出的声音盖住了原先寂静中的“咕咕”声,稍后又回到了寂静。
停了,风停了,将军也停下了脚步,士兵看见了一块空地,没错,空地上还有所宅子。周围的竹林毫无缝隙的将它围了起来,任何人在外面都看不到底。
宅子不高,却很大,能住十几人的样子。宅子全是由竹子建成,通体幽静,典雅别致,门匾上还写着“空竹宅”。
“将军,您不会是要将殿下就安置在这里”直到一名士兵发问,才看见后面几人拥簇中有一满脸灰尘的少年。少年生的白皙,衣着华贵,与周围的人截然不同,却也是满身尘土落魄不堪,此时正面露怯色,目光反而冷厉,紧紧盯着领头的将军。
“就是这,”将军也没顾上少年的神色,他似乎是想起了别的事,低眉思索良久,仍然无动于衷。士兵们也没法说话,各个站在后面四处打量这里。
将军回头看向少年,少年也正看着他,四目相对,再回首,他终于下定决心,在门口喊道:“阿竹,是我。”
半晌,门里走出了一位女子,此女面带纱布,身着素衣,在这半夜山间,不禁让人联想到鬼怪之谈。
将军再上前,很规矩的说道:“有事相托!”
“莫不是要我安置这孩子”纱布下的声音酥柔婉转,敏锐的像只狐狸,嗅到了来意。
“你知道便好,正是如此。”
那位女居士沉默片刻,问道:“你主子的种”
将军没说活,却也代表默认。
“许久不见,刚见面就麻烦我,不好吧。”
“我知道你这些年接受了不少友人的托付,应该也不差我这个吧。”
“让我照顾小孩的是挺多,规矩你不清楚吗”
“明白,不卷事故,不理恩仇。”将军一字一句说到。
“你们主子吃了败仗,夏军肯定日夜追袭,这种事可不算小。”
“你向来心善,恳请收留。”将军重重跪在了门前的青石板上,几乎是哀求道。他身后的那些士卒双拳紧握,又不得不忍住,战败,并不是将军的错。
女居士偏头看向人群之中,看到了那位落魄的少年,道:“这娃娃就是那个孩子吧。”
“是。”
“我若不答应,你会怎么做”
将军低着头说到:“居士菩萨心肠,定会答应,不然我等将士拼了命也要护殿下周全。”语气之坚决,与那日千骑护主如出一辙,由不得任何人阻拦。
女居士长叹一口气,道:“劲松呀劲松,你我相识十载,就一定要这么逼我吗”
“为主尽忠,为主效死,当尽全力而为。”
“好一条忠犬,”女居士的话愈发冷淡,“念在故交一片的份上,我不妨给你个忠告,那孩子目光刻薄,一身的戾气,假以时日,若是真成了你的主子,对你而言并不是好事。”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真有那么一天,在下便毅然赴死,不用居士操心,妳还是快些答应吧。”将军的话是那么的毅然坚决,不容改变。
女居士怒起道:“古劲松!你这愚忠之心何时才能有所改变,当年是如此,现在又是如此,你究竟要失去多少才肯发现自己错了,还是大错特错!”
将军又沉默了,女居士长舒一口气,黯然开口道:“罢了,便帮你这么一次。你也不用再来找我了,日后还是不要相见的好。你这般人,我只恨当年未曾相见。”
“谢过了!”将军深深把头埋在了地上,又站了起来,对身后的士兵道:“让殿下过来。”
士兵领着少年来到了将军与女居士之间,便回去,少年本想拉住士兵,望着女居士的样子,手不由自主缩了回去。
“殿下,罪将乃败军之将,本应死守在殿下身侧,可如今已无力再保护殿下。殿下日后要跟着这位居士生活,往后陛下会派人再来接殿下。”将军收起身上的气势,少有的柔和对少年说着。
“古叔叔,你不要走,我想跟着李叔叔。”少年的哭出了声,除了居士外的将士见此皆是眼眶泛红。
“古叔叔没用,打输了仗,害的殿下流落至此。眼下敌人大举追击,罪将实在没办法带着殿下一起回去,殿下一定要保重啊。”
“殿下,末将要走了,要去跟你父皇汇合了。”将军复杂的看了看少年,终究还是扭头走了,留下居士和他两个人。
任凭少年哭的多响,将军始终没有回头或者停下,士兵跟着将军,消失在林中。
女居士目送着将军离去,见少年还在哭,说到:“别哭了,我认识他很久了,他是个只会遵命的木头罢了。”
少年没停下,哽咽哭腔道:“关你什么事,我不喜欢你你走”
女居士没说话,转身便进屋。
“喂!你你不管我了”
“随便选个没人的房间,自己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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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战之将起
商朝殷呰十五年,商都洛阳皇宫前殿正在进行十日一次早朝。
如今的商帝坐于龙椅之上,静听着朝臣们的谏言,商讨着关于北唐南下侵入之事。
“众卿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让朕下旨请和。”商帝低沉的从龙椅上站起,盯着丞相的脸,道:“就连咱们的贤相大人,都一口咬定非请和不可。没想到我大商,竟是这般软弱。”
“陛下息怒,并不是臣等怯战,而是此刻形势有所不同。”丞相李彦年近六十,虽已老迈却还是从容镇定道,“若是只有北唐一国之力,我等绝不惧,北唐隔三差五便出兵南侵,我大商仍雄立于
第二章:父与子
“谢公公,怎么这么早就来宫门了”禁军统领汪宁远正巧巡逻到皇宫大门前,碰见了这位宫里的内务总管谢公公。
“汪总管,奴才是奉旨来迎接武成王殿下的。”谢公公是宫里的太监总管,长相是出了名的俊秀,可以说是洛阳第一美男子。
汪宁远看着谢公公开了口,第一反应不是注意对方阴柔的声线,反而把注意力放在了他两颗门牙之间的空档,有些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这第一美男子美中不足真是奇怪。
谢公公发现汪宁远再看他的牙,习以为常的一笑而过,抿起嘴唇不再说话。
“那公公便在此等候吧,在下先去巡逻了。”汪宁远告辞后转身离开,自始至终都憋着笑。忽然身后作响,他不善的朝后看了看,皱着眉走开了。
与此同时,宫门外驶来了辆马车,声势浩大的停在了宫门外,谢公公规矩的跪在了门口,恭候着他所等候的人。
“奴才恭迎武成王殿下。”
马车帘布拉开,杨旷穿着身蟒袍便下了车,低头瞥了眼跪在地上的谢公公,道:“带路吧。”
“奴才领命。”谢公公起身,依然弓着背,没有抬起身子,也没抬起头,从容的转身开始带路。
进了宫门,二人辗转多处来到了位于皇帝寝宫。
“殿下,奴才就带到这了。”谢公公说完便要离开。
杨旷打趣道:“哟公公不进去通报一声”
“不了,一来殿下是什么身份,哪里需要通报,再者陛下也说过只要是殿下进宫,不用拘礼。”谢公公不失礼节的回答了句话,正对着杨旷退步离开。
“挺不错的一个人,可惜是个太监。”杨旷头一次对宫里的人有了兴趣,摇摇头推门而入,也不事先敲门了。
“旷儿,朕在等你。”商帝早早的坐在房里。
“儿臣参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杨旷透着明显的作秀语气行礼,弄得商帝微微蹙眉。
一番礼数行完,商帝又开口道:“你还在怨朕,是吗”
“父皇折煞儿臣了,儿臣心中不敢对父皇有一丝不敬。”
“既没有怨恨,为何回京三年都未进宫见朕。”
“儿臣只是觉得宫里没劲,死气的很,所以不愿来。”这般托词实在是太过露骨,不像是解释,反倒像赌气。
商帝叹气,无奈的挥挥手,道:“坐下,陪朕喝喝茶。”
杨旷坐在了商帝对面,两人相对而坐,视线却一直低着。
热水泡进茶的声音酥酥发响,商帝行云流水的将茶倒进茶具中,手法娴熟,身为皇帝自己泡茶,算是少数了。
“朕已命兵部和户部去筹办军饷物资等事宜,快的话后天就能发兵北境。”
“父皇英明果断,儿臣佩服。”
“旷儿,你可知为何父皇答应陈坤的请求让你督战北境”商帝突然问道。
“儿臣愚钝,不知。”
商帝倒下两杯,将另一杯推到杨旷面前,继续道:“赵括不适合对抗龚起,他的才能有限,能守住这些年已是很不错,可是不能一直这么被动下去。”
“父皇又如何知道儿臣能扭转战局”杨旷举起茶杯一饮而尽,懒得去细细品味。
商帝抬头望了他两眼,加重语气道:“听朕把话说完。”
杨旷笑着不语。
“劲松与我说过,你的老师竹居士才能在其上,你在那学艺七载,想必也能像你那大师兄龚起一样厉害。”
“儿臣别的不敢说,但打仗,儿臣一辈子恐怕都抵不过龚起,此人对兵法的造诣,已有大成,即便是古叔叔也会陷入苦战。”杨旷毫不犹豫的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第三章:临别之宴
“殿下,好久不见。”
杨旷刚进岳阳楼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用想就知道是那个臭名昭著的京城恶少,于是笑着回道:“王昭荣,我记得咱们一个月前就碰过了吧。”
王昭荣,京城唯一恶名在外的纨绔子弟,王家是几十年前新进崛起的官家,现在他的父亲官居二品,他却能压得那帮王公贵族抬不起头来,全得归功于他的母亲——丞相李彦的独女。
“殿下,我这不是客套话嘛。”眼前笑得眼睛都眯的看不见的华服青年就是王昭荣。他身后还有个手摇纸扇的公子哥,这位的来头更不小——崔云逸,崔氏,几百年的大家族了,别说是商国,天下各国都有着崔氏官员,基本不是嫡系就是分支,可谓是天下第一大族。
崔云逸对杨旷并不像王昭荣那般友好亲切,倒是摆出一副嫌厌的表情。杨旷没太在意,至于原因他是知道的,自己回京这几年的行为在这位名门公子的眼里是不堪入目啊,读圣贤书的通病。
王昭荣见崔云逸不善,有点后悔邀请他来,赶紧撮合道:“来来来,云逸,这位是武成王殿下,我与你提过。”
“殿下,”崔云逸颔首,并没有太多动作,“恕在下两腿有疾,不方便行礼。”
“无妨,这又没别人,大家都是朋友嘛。”杨旷连本王都懒得自称,也不会在乎他的挑衅。
岳阳楼作为酒楼,整个洛阳除了皇宫就没比它高的楼了,据说是一位姓孙的富商开的,不过话说回来,能盖起这般雄伟奢华的建筑,其财力之雄厚可见不凡,
“昭荣,我听说你最近要当官了吧。”
“唉,说起这事还真烦,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官场,在青楼才是我的主场。”王昭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惹得周围的人一阵唏嘘。
“什么官”杨旷随口问道。
“刑部的活,殿下不用再问了,不是什么大官。”
“哼,别人要是像你这个年纪能当官,做梦都该笑醒了,少来这套。”
“嘿嘿。”王昭荣怪不好意思的,转眼到了他们的包间,侍女典雅的推开房门,菜已经摆满了整个餐桌。三人坐下后,王昭荣问道:“殿下要出征了”
“消息挺灵通的,哪知道的”杨旷懒洋洋的眯起了眼。
“有个做丞相的外公,想不知道都难。”
看似不经意的回答倒让杨旷往深了想,圣旨只是颁给了他一人,而丞相李彦人老嘴紧,口风向来严谨,即便是亲骨肉都未必能打听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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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出征之时
今日是武成王杨旷离京出战的日子,商帝调给他五千骑兵一万步军支援前线,并率文武百官亲自为其送行,场面之大,犹如当年送古劲松大将军之情景。
皇后在二皇子的搀扶下来到城门外的高台上,望着密密麻麻的军队仪仗,神色忧虑。
“母后,今日是皇兄出征之日,为何母后脸色不好”二皇子杨毅关切的问向皇后。
“毅儿,你皇兄此刻的情形,不亚于储君亲征的阵仗啊。”
皇后如此一说,杨毅便明白了她的话,这是代表父皇对皇兄的储君之位已是早有定数,他虽然贵为皇后嫡子,仍不是商朝的储君的人选。
“母后,儿臣了解,待会儿臣会亲自为皇兄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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