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刻之君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耻之辈
“你是谁”乙速孤那颜警惕的看着身披黑袍的几个人,虽然在他们进帐前就被拿走了武器,他依然留了十几个护卫在身旁。
“尊敬的王子,我等是奉破虏上将军之命,特来与王子共商大计。”
“你们是商军的人”那颜由惊讶转而愤怒,道:“胆子不小,竟敢直接来我北胡的军营。”
“王子且慢,我军与你们胡人并无大仇,何必非要刀剑相向。”黑袍人褪去帽子,道:“再说我也不是军人,在下暗香阁长老,墨羽。”
“什么狗屁暗香阁,没听过!你们上将军之前围剿本王子那一万人,还说没仇!”
墨羽一笑了之,道:“那颜大王子果然精通中原话,在下恐怕没有见过如此对答如流的胡人。”
那颜懒得睬他,当即威吓道:“赶紧说来干嘛,否则本王子马上让你们死无全尸。”
“大王子稍安勿躁,先前那场围剿战,实在不是上将军本意。之所以出兵,是因为上将军被龚起逼得紧,实乃无奈之举。”
“就为这些”那颜有些不耐烦。
“当然不止,在下除了前来表示歉意之外,还带来了五车金银珠宝,作为商胡联盟的定金。”
“你这中原人,哈哈,我草原的猛士岂是背信弃义的懦夫。”得知来意的那颜放声大笑,讥讽着墨羽。
墨羽不当一回事,只是也大笑起来。那颜被他这么一笑,反倒不想笑了。
“你笑什么!”
“
第十二章:倾巢而出
“他们强拿了金银珠宝”杨旷泰然坐于帅椅,问向面前报告的墨羽。
“一切如殿下所料,都在计划中。”墨羽无比恭敬的回答着杨旷的问题,汇报的十分明确。
杨旷拿起一杯茶一饮而尽,道:“做的好,你先带人下去吧,有新的任务会再让她叫你的。”
“是。”墨羽自始至终连头都没抬,虔诚的像个信徒,要么真对杨旷尊敬,要么是在作秀。
“出来。”杨旷唤出了那名女子,“龚起那边什么动作”
“没动作。”女子脱口而出。
“一点动作都没有吗”杨旷再问。
“要真算起来,唐胡联军的交界处唐军的人数减少了。”
“减少你确定”杨旷诧异问道。
“勘察三遍了,不会错。”女子一口咬定。
杨旷别有所想的来回踱步,口中说到:“不可能是龚起的脾气,退一步即便他看破我,也不会在明面上让如此一步。”
“搞不好是做做样子而已”
“龚起做不喜欢的就是做做样子,眼下大好局势,以他多年从军战绩来看,绝对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做做样子。唯一的可能就是——”
杨旷一顿,道出:“有人相助。”
“谁”
“我要知道是谁就好办了,正是因为毫无头绪,才会警惕。”
女子迟疑了会,问道:“要不要我们去看看”
杨旷变脸为笑,道:“不用麻烦你们暗香阁,我要动用野火。”
“你的野火虽然战斗力强,可暗香阁是探察敌营的最好选择。”女子头一次反对杨旷的决定。
“谁说我要去查这个人”
“你不会是想杀了他”
“杀他是次要的,我这次这步棋,要的是封死他们最后的路。”杨旷阴狠的说到。
第二天一早,杨旷便集结军中所有将领,意图发兵。
“本将思量再三,认为是时候再次出击了。”
“上将军,末将认为龚起数日未出,必然做好了对垒的准备,上将军还是不要去冒险了。”王英提出反对。
目前为止也就王英说了出来,杨旷也知道是众人心里的共同想法,但他不得不道:“兵行险势,哪里有万全之策,若龟缩自保,终究会被龚起战胜。”
主簿开口道:“虽说上将军上次出兵得胜,但难保这次还会胜利,所以还请上将军三思。”
“本将知道你们心有疑虑,但这次,本将已有决胜之策。”杨旷还是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着实令众人不安。
“上将军,末将有一请。”司马元突然请命。
“司马将军何事”
“末将恳请上将军再次命我镇守邺城,末将保证要洗刷上一次的耻辱。”司马元对上次的失利抱有愧疚,一直想将功补过。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杨旷会心笑着说,“本将明白司马将军的报国之心了,可这次不用你守城了,你得随我一起出兵。”
司马元愕然问道:“啊我出兵那谁来守城啊。”
“不用守,城里一个兵不留。”
众将被吓到了,所有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认为是自己听错了。
主簿都有些颤抖的发问道:“上将军方才可是说邺城所有守兵全部出战。”
“没错。”杨旷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道。
全场哑然,寂
第十三章:双雄齐聚
壶口道,聚集了商唐两军的对垒。
双方气势汹汹,大战一触即发。
“来者可是龚起!”商军传来了百余人叫喊的声响。
“大将军,对面看来是想对话。”庞潮侧过头看着龚起的脸色。
“喊话,我们也得回他们才是。传我令,调百余嗓门大的士卒列于阵前,代我回话。”龚起倒是耐着性子跟他耗起来。
只见唐军迅速整理了一批士卒呈一字排开,与商军的喊话队伍如出一辙。
“正是!你又是何人!”唐军的声响看似更加响亮。
“龚大将军真是贵人多忘事!本将乃是你的同门师弟!”过不了多久,商军便开始回话。
“不记得了!”
“不碍事!本将只是有个不情之请,想邀请龚大将军在两军阵前当面交谈!不知龚大将军可敢!”
龚起轻声笑着,问向庞潮:“我让江浩带的兵已经出发了吧。”
“正是,估计还有一刻钟便能赶到。”
“好,我就陪他玩玩,他拖得越久,我越高兴。都让开,本将要过去会会他。”龚起撩起战袍便跨上战马,不等他人劝阻便策马而去。
商军那边见龚起策马而来没有反应,知道大概能看清龚起的脸时,这边才飞快的冲出一骑。
两骑来到了千军万马的中央,气氛十分局促压抑。
龚起看清了杨旷的脸后,笑道:“怎么还怕我算计你不成你不动歪心思才好呢。”
“大师兄说笑了,我这不是被大师兄的气势给吓到了,因而晚到。”杨旷没穿铠甲,只配一剑,比起龚起来气质差的不止一点,“再说大师兄的文武双全,就凭我那点兵岂能害得了你啊。”
两人谈笑风生,一点杀气都没有,反而温和含蓄,互相客套,举手投足间都能引起两军的士气。
“好了,别废话了,你倾巢而出,该是有必胜的把握,不妨说出来指点一二。”
杨旷沉默半晌,严肃的说道:“说实话,我是在赌。”
“像是你会干的事。”龚起没有意外。
“师弟我从小就不入大师兄你的法眼,此时此刻,果然是不屑一顾。”杨旷作出伤感之情。
“阴阳怪气的。你不怕邺城给我分兵给拿下了。”龚起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出了正在秘密进行的事,完全就像道家常一样随口说出。
“你不怕我也分兵去拦你分的兵。”杨旷同样泰然自若。
“哈哈哈!哈哈哈哈!”龚起放声大笑,笑的毫不收敛,“杨旷啊杨旷!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我麾下之兵,各个能抵你们商兵三个,无论是这里,还是那边,你根本拦不住!算你分兵三万去拦,照样挡不住!”
杨旷面无表情,龚起仍旧在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依旧是大笑,这次却是狂妄至极的笑声,而发笑者,是杨旷。
龚起停下笑声冷静的盯着对面狂笑的杨旷,等待良久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
“哈哈哈,对不住啊大师兄,我就是看到你这么自信的样子觉得有点哈哈哈哈。”杨旷话说一半吊胃口,边笑边说道。
“不可理喻,你究竟有什么底牌让你如此嚣张”龚起虽说胜券在握,却不得不有所防范。
“打不过你我可以跑啊,你仍旧无法消灭我。”
“杨旷,竹姨以前讲授兵法时你真应该好好听听,你确实可以不战而逃,以你溃逃的速度,加上士气的衰败,分分钟我就能用步骑配合轻松的灭掉你一半兵力。”
“厉害厉害,没有那位参知大人,大师兄果然能放开架子打一场咯。”
参知龚起好似想起了什么,嘴角随之抽动。
“不让参知碍手碍脚,难。所以大师兄特意分兵,一来奇袭邺城,二来摆脱参知的干涉,一举两得。此计妙哉,妙哉啊。”
“事到如今直说吧,你在那边布了什么局”龚起面若冰霜,愠怒之色不显自露。
“可以告诉你,你能放我走吗”
“你在说笑吗”
杨旷无奈的平摊双手,道:“大师兄还是不喜欢开玩笑。不过我不介意,你对我坦诚相待,作为回礼,我决定——什么都不告诉你,自己猜去吧。”
话说到这种
第十四章:莫须有
十里亭一带,传出熙熙攘攘的行军声音,唐将江浩率领着两万精锐步兵携带者攻城器械浩浩荡荡的从这条路开往商军的总部邺城。
龚起能放心的交给他这两万精锐不是没有理由的。这与江浩骁勇善战是离不开的,更深层次的是他对龚起的忠诚与服从,当年龚起初掌兵时,正是这位将军力排众议,带头服从龚起的军令。
将帅相知相信,是委以大任的理由。
而向来与龚起不和的参知也被借口调到了这一路,也是甩开负担的一步好棋,不过参知心里明白的很,他此次被派往军中就是监管龚起的一举一动,朝廷里的人不放心。
参知坐于马上,这对自小不事从军的他来说很是劳累,胯下早已是磨破了皮,疼痛不已,实在难以忍受的他加快马速追上江浩道:“将军,咱们不能慢点吗我这实在难受。”
“不行!兵贵神速,若是因为一人托住全军,贻误战机,末将可担不起罪责。”江浩清楚参知的身份,所以也不敢太过露骨的指责他。
参知把想说的话全都憋回了肚子里,一股子怨愤无处发泄,闷闷的骑马不语。
两万精锐出发不久,过了此处便能看到邺城,江浩抑制住内心的兴奋,直捣敌营的功劳不小,自然迫不及待,但他牢记着龚起的嘱托,小心提防着伏兵的出现。
“前方即将到达十里亭,所有人加快脚步,拿下邺城,咱们就能赢了!”江浩不忘鼓舞士气,他们已经走过了最易设伏的关口,过了十里亭一马平川,就不用担心伏兵了。
参知一听要加快速度,脸上像涂了粉一样煞白,又找不到理由,早知道如此真不该来,可苦差事那帮朝廷大员谁肯做,不只有落到他头上来了吗
“报!——前方发现大批商军,大概一万左右!”哨骑探得前方的情报赶来了。
“果然不出大将军所料。”江浩拎起长枪大喝一声:“全军备战!准备迎敌!”唐军训练有素的摆好了作战阵仗,士气高涨的前进。
十里亭到了,唐军气势汹汹的压了上来,望见了对面高地上的商军,看来是早早的等在了此处。领军的还正巧是当日攻城时对过招的司马元。
司马元同样凶神恶煞,放起嗓子大吼道:“手下败将!还敢回来送死!”
江浩哪里能忍,当即回骂道:“放你娘的屁!谁是你手下败将!上次留你条狗命还敢叫嚣!”
“败不起的孬种!行不行老子让你有来无回!”
“我等着!看你这次怎么求饶!”江浩怒不可遏,好在没失理智,忍住冲动的性子,仔细观察对方。
这么一看,映入江浩眼里的便是坡路上写着的一串大字,大到能让两万个人都能看清的那种程度。
江浩不识字,只能叫来一旁焉头耷脑的参知来看。
参知从疼痛中缓过来,看着破路上的大字,大惊失色,同样让江浩也变脸,一串字能有如此恐怖
“参知,写的是什么”江浩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这让我怎么说啊”参知一副见了鬼的样子,魂都快丢了。
“你倒是说啊!”
“”
“说!”
参知震了震,颤颤巍巍念出了破路上的字:“此地乃唐帝先祖魂定之所,踏之则咒唐帝死。”
“什么玩意”
“将军快别说了,有关忌讳,不能说出来啊。”参知害怕不是没有道理,与其说是害怕字,倒不如说是害怕唐廷里那帮大人借题发挥,谁知道军中有多少朝廷的眼线。
江浩完全摸不清这跟现在有什么关系,难道因为几个莫须有的字就能决定打不打当然不行:“不要理睬,准备进攻!”
“将军且慢!不能打啊!”参知见江浩置之不理,顾不上人的儒雅,放开手脚拉住江浩,不让他再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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