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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高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木苏里

    “斧头没见过”游惑懒懒地抬了一下眼。

    “见过……”

    于闻心说就是见过才慌得一比,你好好的为什么拎斧子

    拎也就算了,游惑是松松散散地捏着那个小型手斧,另一只手的拇指毫不在意地摸着刃。

    “屋里转一圈,想到线索没”他头也不抬地问。

    “啊”于闻有点茫然,“应该想到什么”

    游惑看向他。

    他的个子高,看人总半垂着眼。眸子又是清透的浅棕色,眼皮很薄,好看是好看,但不带表情的时候,有种薄情寡义的距离感。

    别的不好说,反正感受不到亲情。

    于闻怂得不行:“你举个例子。”

    游惑:“跟雪山相关的题有哪些”

    于闻:“……不太知道。”

    游惑:“你没上学”

    于闻:“上了……”

    游惑:“上给狗了”

    于闻:“学了点技巧……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两长两短就选b,参差不齐全选c。物理基本靠这个。”

    游惑:“……”

    于闻:“还有一点至关重要。”

    游惑:“……”

    于闻:“学会放弃。”

    游惑:“滚。”

    于闻怀疑再说下去,斧头会插在自己脑门上,于是讪讪闭了嘴。

    他亲爱的表哥总算收回眼神,懒得再看他。

    过了一会儿,于闻没忍住,又憋出一个问题:“哥,你拿这个干什么”

    “找笔。”游惑说完,略带嫌弃地冷嗤一声,把那巴掌大的小型手斧丢进了一只废桶。

    于闻盯着斧子:“找什么玩意儿”

    游惑说:“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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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关禁闭
    从所站的位置来看,为首的男人应该就是监考官001。

    他就像个避雪的来客,一边打量着屋子,一边摘着黑色皮质手套,笑了一下说:“还不错,知道生火。外面雪有点大,过来一趟挺冷的。”

    没人笑回去。

    屋里大半的人都往后缩了一下。

    他就像是没看见这种反应一样,自顾自走到炉边,借火烤手。刚才的笑意依然停留在他唇角,带着一股懒洋洋的戏谑。

    衣肩和领口落的雪慢慢消失,留下一点洇湿的痕迹,又慢慢被烘干。

    众人盯着他,却没人敢开口。

    铁罐扔出去都成了粉,可他们跋涉而来,连皮都没破。

    于闻藏在游惑身后抖,连带着游惑一起共振。

    这没出息的用气声问:“他们还是人吗”

    那位001先生似乎听见了,转头朝游惑看了一眼。

    他的眼珠是极深的黑色,掩在背光的阴影里,偶尔有灯火的亮色投映进去,稍纵即逝。但那股戏谑感依然没散。

    游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摁住了乱抖的背后灵,平静地问:“能闭嘴吗”

    于闻不敢动了。

    直到那位001先生烤完了火,重新戴上手套,留在门口的监考官才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我们是本次的监考官,我是154号,刚刚收到消息,你们之中有两个人没有按规答题。”

    大肚子于遥脸色惨白,本来就站不住,此时更是要晕了。

    她就像个水龙头,眼泪汩汩往外涌。

    至于那位捆在沙发上的秃顶……他已经不敢呼吸了。

    “但是……”

    有人突然出声。

    154号监考官停下话头,朝说话人看过去。

    于闻猛地从游惑背后伸出头。

    令人意外,这个不怕死问话者竟然是他的酒鬼老子,老于。

    “最……最开始也没规定我们要用什么答题啊。”老于被看怂了,结结巴巴地说。

    “一切规定都有提示。”154说。

    “提示在哪”

    154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不是考生。”

    “可、可我们不知道啊!不知者不罪……”老于越说声音越细,到最后就成了蚊子哼哼。

    154号:“这就与我们无关了。”

    154号顶着一张棺材脸,继续公事公办地说:“我们只处罚违规的相关人员,其他人继续考试。”

    他说着,摸出一张白生生的纸条,念着上面字迹潦草的信息。

    “据得到的消息,违规者是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小姑娘——”

    他转头看了001先生一眼,又转回来看向纸条,停了几秒,绷着脸重复了一遍:“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女士。两名违规者跟我们走一趟。”

    在他说话的功夫里,另一位监考官922号已经一把拎起沙发上的秃顶男人,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到了门口。

    屋门被打开,冷风呼啸着灌进来。

    雪珠劈头盖脸,屋里人纷纷尖叫着缩到炉边,好像被雪珠碰一下就会灰飞烟灭似的。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922号监考官带着秃顶跨出屋门,忽地消失在了风雪中。

    徒留下秃顶惊恐的嚎叫和地上的一片水渍。

    154号继续顶着棺材脸,说:“还有一位小,嗯,一位女士在……”

    他抬起眼,皱着眉在屋里扫视了一圈。

    老于和两位好心的老太太趁乱把于遥挡在身后,却抖得像筛糠。

    154号的视线刚要落在那处,001先生朝游惑抬了下巴,“另一个是他,带走。”

    “谁”

    154号低头看了眼纸条。

    上面凌厉潦草的字迹明晃晃地写着——小姑娘。

    154号一脸空白地看着游惑。

    被看的游惑拧着眉盯着001先生,面容冷酷。

    154号毫不怀疑,如果这位冷脸帅哥手里有刀的话,他们老大的头已经被剁了。

    “这——”

    他刚要开口,下指令的001先生翻起大衣衣领,转身走进了风雪里。

    ……

    “操!哥!!”

    “狗日的!!你们怎么不讲道理啊!!”老于蹦起来。

    “不是他!是我啊!不是他——”于遥茫然两秒,连忙拨开人往外挤。

    结果就看见屋门敞着,沙粒状的雪被风吹搅着,一捧一捧扑进来。

    门边哪还有什么人影。

    那三位监考官带着秃顶男人和误抓的游惑,早就无声无息消失了。

    “别喊了!人都没影了,有本事追去!”纹身男啐了一口,大步走过去把门拍上了,又挂了两道锁。

    屋里登时安静下来,老于满眼血丝,气得一拍大腿,重重坐在地上。

    于遥跌回椅子里,哭得更厉害了。

    从进了这屋子起,她就没停过,快把一辈子的眼泪哭完了。

    于闻白着脸在门口僵立半晌,又转头捞起他爸,皱着眉低声说:“我哥给我留话了。”

    “什么”老于惊住了。

    那监考官速度快得不像人,游惑还有时间留话

    “让我找把刀。”于闻说。

    “什么刀”

    于闻缓缓摇了一下头,没回答,而是转头看向那面答题墙。

    老于跟着看过去。

    他先是漫无目的地扫了一圈,最后目光终于定在了一处。

    那是几道细细的刀痕。

    “谁划的”老于愣了一下。

    于闻:“之前就有,显示题目之前就有,我看到了。”

    他又回味了一下,终于明白他哥之前的举动了。

    “我知道了。”

    老于很懵:“又知道什么了你”

    “哥他之前一直说要找笔,但手里翻的却是斧子和猎具。”于闻看向墙面的刀痕,说,“刚才监考官不是也说了么,所有的规矩都有提示,那些刀痕就是。”

    墨汁无法在上面留下痕迹,那柄刀可以。

    所以它是规定的笔。

    老于眼睛一亮,咕哝了一句:“果然还是厉害的。”

    于闻:“啊”

    “那咱们就找刀去!也算帮点忙。”

    老于刚要转头隆重宣布这个消息,就被于闻死死按住了嘴。

    “不不不别!”

    于闻假装在安抚老于,啪啪啪猛拍老于的背,一边说:“放心放心,我哥一定不会有事!”

    老于血都要被他打出来了。

    他又用极低的声音说:“哥说 ,刀被藏了。”

    雪下得更大了。

    风没个定数,四面八方地吹。到处都是雾蒙蒙的一片,看不清山和树影的轮廓,但远处有灯。

    游惑冷着脸走在雪里。

    他被推出门的瞬间,身后的屋子就没了踪影,想回也回不去。

    不过有一点可以证实——在监考官的陪同下,他们不会在雪里粉身碎骨。

    但比起雪,监考官更让他糟心。

    秃头还在号丧,搞得他像个送葬的。好在路不算很长,在冻死之前,他总算看到了房子。

    那是一座小洋楼,孤零零地被树林包围着。

    一般来说,鬼片就喜欢盯着这种房子拍。

    “到了。”154号把游惑往屋里推了一下。

    灯光映照下,游惑那张好看的脸可能冻硬了,薄唇紧抿,皮肤冷白,薄情寡义的味道扑面而来。

    这小楼也不知是哪个鬼才搞的装修,一层到处是壁画和雕塑,大大小小填满了角落,随便一转头,就能看到一张白生生的僵硬人脸。

    秃头一进屋就坐地上了。

    眼看着又要晕开一滩水迹,922号毫不犹豫把他拖进了走廊。

    秃顶的哭叫从那边传来:“干什么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乱来了!你要干什么”

    “怕么”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来。

    那位001先生正站在游惑旁边摘手套,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游惑看了他一眼,径直掠过他走了进去。

    154号看了一眼游惑,又看了一眼001。

    “看我干什么”001监考官冲走廊一抬下巴,懒洋洋地说:“快去,有人迫不及待。”

    小洋楼看上去不大,那条走廊却很长。

    长得让人怀疑是不是碰到了鬼打墙,怎么都走不出去。

    好在并不是真的没有尽头。

    几分钟后,922在前面停住了脚步,打开了一扇门,把秃头推进去,然后上了锁。

    游惑终于冷脸开了口,问:“怎么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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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二进宫
    游惑从禁闭室出来,走廊一片安静。

    对面的秃头没了声音,房间渗出来的血流淌得到处都是。

    他略带嫌恶地皱起眉,让开血迹往外走。

    没走多久,他又忽地停住脚。

    一种诡异的、被窥伺的感觉如影随形,就像有什么东西勾头看下来,毫无生命机质的眼睛静静地盯着他。

    游惑抬起头。

    头顶是白色的天花板,除了一盏晦暗的灯,什么也没有。

    “哎呦,操!差点儿违规睡过了,要死的棺材脸居然不——”有人急步从楼上下来,刚拐过走廊,嘀嘀咕咕声就猛地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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