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鬼收容所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南斗昆仑
砰砰两拳,安士白屈指一拳打在范海辛胸口,范海辛浑身一具金铠出现,被一拳透掉,整个身子倒飞而出。
又一拳打向秦昆肩胛,刁钻的角度,闪电的速度,秦昆回防不慎,感觉一道血光顺着对方指骨透进肩胛,整条胳膊脱臼,往后弯去。
“你到底是谁!”
秦昆爆喝,安上了自己的胳膊,浑身铁链缠绕手臂,另一拳带着破空之声直捣对方肚子。
“黑魂教,安士白。没什么职位。”
对方单手下压,推开秦昆凶猛的攻势。只是那条手臂上缠的铁链,忽然活了一样,几根铁钩忽然跃起,勾住他胳膊上的肌肉。
“啊——”
安士白痛叫一声,胳膊上出现三道勾痕,深可见骨。
狞色从眼底一闪即逝,安士白周身忽然出现气爆。巨大的气浪将秦昆掀开,安士白胳膊上的伤痕,忽然完好如初。
“很好,东方的驱魔人。你惹到我了。”
安士白头上,两只角忽然长出,却被一个声音叫住。
“喂,先惹一个教廷就行,东方的家伙暂时不要惹。”
秦昆顺着安士白的方向看去,不远处,一个橘色头发的中年人,头发凌乱,他戴着金边眼镜,气质斯文,又有些不修边幅。
安士白表情狰狞:“教宗大人,今晚你别管!”
秦昆回过神来,忽然发现一个拳头已经打在了自己胸前。
怎么会……
什么时候打来的……
我为什么没感觉到……
秦昆感觉今天自己的状态格外的差,为什么连一点机警都没了
牛魔砸在墙里,里面的居民发出尖叫。
天空中,又一道蜃界铺下。
一个阿拉伯大叔站在墙头,头顶是星月神辉,他怒斥道:“这里不欢迎异教徒!”
安士白化作一尊羊头人,口鼻中冒出烟雾,歪着头道:“请闭上你那张臭嘴,安拉的使徒又如何”
一记耳光,隔空煽在阿拉伯大叔的脸颊,将他抽了下去。
墙里,秦昆木然,自己是好久没战斗了吗
为什么今晚显得这么迟钝
怎么会这样
旁边,一道金光落在自己肩膀,范海辛将其扶了起来:“秦,那是黑魂教的法术,不要受其蒙蔽,它们的法术会让你从本能上忽略危机,忽略他们的杀意和恶意,甚至忽略他们是邪恶的存在。那是乱人性法术的极致!”
本能上忽略……
秦昆忽然一抖,觉得这种法术太可怕了。
生灵之所以为生灵,都是因为它们具有本能的存在。
道家上讲过,本能又叫‘先天意识’,饿了要吃,疼了会哭,都是本能,这就是生灵的源意识。
而改变源意识的难度,比起改命还难!
如果没有了本能,任何生灵连基本的繁衍都做不到。
这帮家伙的法术,能影响人的本能
从墙体里走出,秦昆看到安士白揉着手腕,已经变成了一尊羊头怪物,他晃了晃头上的尖角,对着秦昆一笑:“呼,气消了。今晚先放你一马。下次不要让我碰到。”
“就凭你黑魂教的杂碎,只要染了人血的,我见一个杀一
第一一零五章,问道
在开罗待了5天。
秦昆见到了残缺版的‘沙僵’瓦西卜。
认识了埃及的守护者阿拉伯大叔巴塞尔。
认识了‘地魔’法尤坦。
认识了‘狂尸’卢比斯。
宰了‘红牙’提克。
曾经十死城里高高在上不可仰望的黄泉级宿主,现在也不过如此。
‘死牢’黑伊万被婴母困在温柔乡、‘冥王’李势反杀了荆棘人法尤坦、‘食尸泰坦’海奎因杀掉了‘牧魂人’古琉斯,让‘纺织者’邪骨齐娜跑了。这是这次战斗的结果。
第6天时,封印邪灵的任务不知道被‘冥王’李势还是‘纺织者’邪骨齐娜完成,任务告一段落。
重新回到十死城,秦昆没有多待片刻,就离开了这里。
……
熟悉的屋子,熟悉的沙发。
秦昆挺直了身子坐在那里。
这次不怎么被重视的任务中,只有一个片段让他印象深刻。
见到黑魂教的头儿了。
秦昆自己都没想到,他和那位橘色头发的魔王卡特,会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见到。
似乎这次见面,没给他留下什么震撼的印象,根本不像是见到一尊人间魔头那样印象深刻,想象中黑魂教的教宗,起码是那种不苟言笑,杀人于无形的家伙,绝对不是橘色头发略显斯文的欧洲中年人。
可是绵绵不绝的回忆,又让他有种错觉,这条因果线把自己牵到了卡特面前,似乎没这么简单。
……
九月,立秋。
妹妹秦雪开始了大四生活。
秋季招聘会秦昆已经和徐法承打了招呼,徐道子在魔都开了间网络公司,听到秦昆妹妹专业对口,非常欢迎秦雪到时候去实习。
秦昆则在闲暇之余,去了一趟北派老巢,桑榆城。
枫叶,古寺。
太常街上,香客寥寥,目的自然是白龙寺了。
秋天是属于诗的季节,因为这个季节带着天然的忧郁。
一间禅房,左近臣穿着朴素,坐在蒲团上,给对面的秦昆沏了一杯茶。
“你天性惫懒,没什么事情,是不会腆着脸来看我这位糟老头的。”一杯茶沏完,左近臣便给这次会面定下了基调。
红叶婆娑,秦昆听着树叶的沙沙声,坐在蒲团上笑道:“左大爷,单纯的看望一下你,心思怎么这么多”
左近臣似乎看穿了秦昆一样:“那今日只喝茶,不谈别的事。”
“别……”秦昆挠了挠头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
茶是苦丁茶,降压益寿的。
抿了一口,满嘴苦味,不见回甘,秦昆吧唧着嘴,半晌终于开口:“无妄国合镜的时候,我曾在黑魂教的资料中看到,你似乎和教宗卡特交过手。”
左近臣微微一笑:“是。那是个有趣的小子。”
秦昆疑惑:“当时交手的情况是怎么样的,能给我讲讲吗”
“为什么要问这个”
秦昆道:“好奇,您也知道,我刚刚晋级超一流,对这种境界的驱魔人带着极大的好奇。”
左近臣点点头,伴着清风,将交手的事情娓娓道来。
时间大概是十五年前,地点是瑞士,因为和教廷有旧,左近臣前往那里,扫除一个黑魂教的窝点。
没有什么苦大仇深的开头,也没有什么肩负正义的使命感,那是一个普通的晚上,黑魂
教似乎知道了左近臣要来,窝点根本没人,偌大的农场里,只有一间房子亮着灯。
“我第一次见他时候,他在伏案写作,见到我后还有些吃惊,我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什么黑魂使徒,以为教廷的消息有误。直到他告诉我,他叫卡特,问我来这里有什么事么。”
左近臣叹了口气:“老夫才开始,也未曾将他和那位教宗联系起来,以为只是名字一样。”
“然后呢”
“然后我告诉了他我的身份,也告诉了他我的来意,他则告诉我那些黑魂使徒早就离开了,在他知道老夫绰号‘玄儒’后,那天晚上,老夫指导了他一晚上的写作技巧。”
茶水喷出。
这个不咸不淡的事情不好笑
第一一零六章,云丘观
三天后,桑榆火车站。
白龙寺暂交灵侦总局和祭家、钟家联合看管。
秦昆随着左近臣上了火车。
不急不赶,一如既往的老头风格,沿途缓慢,是为了看一些可能再也看不到的风景。
绿皮火车开了30多小时,二人到了南方一个小站下车。
车站外,一个衣着华贵老太太,领着孙子笑呵呵开口:“云楼罗帐月下松,天外流火筑神峰。云丘观,江玉衡,见过师兄。”
老太太有些富态,拉着孙子的手道:“叫左爷爷。”
“这个老头是谁我才不叫!”小男孩见到奶奶和陌生老头打招呼,心里一百个不开心,躲在奶奶身后,做鬼脸道。
左近臣也不气恼,默不作声拿出一套卷子礼盒:“小鬼头上三年级了吧,是该好好学习了。这套课外题是为兄一点心意,江师妹务必收下。”
“谢师兄挂念。”老太太客气地接过卷子礼盒。
小男孩目瞪口呆,哇地一声哭了。
一旁的秦昆默默给左大爷点了个赞。
这老头,果然蔫坏啊。
孙子被旁边的大人领走,秦昆重新打量着她,华贵的外套里面,穿着朴素的练功服,似乎是玩太极剑的大妈,整个人精神矍铄。而且,太阳穴鼓起。
外家功夫似乎已经炉火纯青。
“这位是扶余山当家吧劣徒朔月承蒙照顾,老身感激不尽。”
这位就是云丘观首座,‘澜夜师太’江玉衡了。
秦昆急忙还礼:“师太哪里话,朔月师妹天资绰约,心思正直,云丘观后继有人。”
道门注重传承,后继有人的赞美从年轻人口中说出,有些不伦不类,但如果他的地位在圈子里达到了超一流,那就不一样了。
老太太开心地收下秦昆的赞美,旁边一辆豪华轿车停下,朔月从里面走下。
“师父,左前辈,秦师兄,大师伯有请。”
……
……
云丘观坐落在南方内陆紫气山上,传闻此地乃数亿年前一颗陨石砸下而生。从而被称作‘天外流火’。
这是生死道九地之一,山基为铁胎,数亿年的浮尘落在上面,才堆积成了现在的钟灵毓秀。
山道曲折,没什么香客,一路上是少有的自然恬淡。
轿车停在环山公路的尽头,秦昆、左近臣、澜夜师太、朔月四人,徒步上山。
“江师妹当年还俗嫁人宴请同道,乃我吃过的唯一一次婚宴酒席,现在想起,还恍如昨日。”
山道上,左近臣唏嘘感慨,回忆起了当年的事情。
澜夜师太带着微笑,和煦回道:“师兄见笑了,我家老头子当年救我一命,此生除了委身,无以为报。当年若不是左师兄美言,说通了宗门的几位师兄,恐怕婚宴会成为一处闹剧。”
左近臣爽朗一笑:“动动嘴皮子而已,不算什么,关键是你那几位没脑子的师兄,当年都以为你芳心许我,老夫可是被你坑的好惨。”
老太太笑的前仰后合:“谁让左师兄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呢。”
山路上,秦昆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
什么情况,听这意思,澜夜师太的师兄们,似乎对她有意思而且还误会过左大爷
我靠,民国之恋啊
老太太的魅力这么大吗
朔月也好奇不已,从来没见过师父会以这种话题开玩笑,看起来她和左近臣的私交极好。
快到道观时,老太太开口对秦昆:“秦当家的,当初整个生死道,都以为左师兄背叛了杨爷,唯有我云丘观不觉得,知道是为什么吗”
秦昆
一愣,问道:“为什么”
“他这么骄傲的人,既然甘愿做杨爷的左膀右臂,绝不会出现背叛二字。我们云丘观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唯有左师兄才明白忠义的意义。”
“师太,您就别给我上课了,当年的事已经化作业火尘埃,没什么可以挖出来的猛料。倒是您,怎么看着和我家左大爷关系这么暧昧呢”秦昆大咧咧道。
“秦昆!休得胡言!”
铮地一声,朔月宝剑出鞘,忽然间被澜夜师太弹在手背,疼痛钻心,宝剑又滑回鞘中。
老太太呵呵笑道:“月儿,秦当家心眼坏,这是试探为师呢,莫生气。我说秦当家,你可不知道,当年生死道两大美男子,就是左玄儒和哈里西提了,整个生死道秘门中,哪个女子不曾仰慕过他们俩”
老太太圆场能力极强,直接承认,
第一一零七章,太乙九炼,积弊已深
正厅,首座。
秦昆惶恐坐下。
两张椅子中的茶几上,放着一个脉枕。
“伸手。”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