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凤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东阳在一旁写着大字,“你听到了么皇宫里,闵惟秀的哭声。你的仇人不是那位么何苦杀了武国公夫妻,他们待我很好。”
赵离眯了眯眼睛,“七个人,一个都不能少。”
赵离说着,翻了个身,“想想你惨死的全家,你就不同情他了。”
东阳手一抖,这个字可惜了,他想着,将纸卷吧了几下,扔在了一角。
“先是借着北伐失败,让曹家咬定武国公通敌卖国,而后又把他的行踪透露给辽人,再用闵老夫人的秘密来威胁她,让她果断的拿出武国公通敌卖国的证据。他们人都已经死了,自然是百口莫辩。”
“要不说,一张嘴就能杀人呢!赵离,你不觉得自己可怕么”
赵离的猫
第四百二十八章 脱困
闵惟秀来不及细想赵离的话是什么意思,便感觉到墓门一晃,她一把揽住姜砚之,快速的后退了几步。
瞬间只听得一声巨响,墓门被砸了一个大窟窿,滚滚灰尘腾起,看不清人影。
过了好一会儿,只见一个风尘仆仆的人冲了进来,一把抱住了官家,“阿爹,孩儿救驾来迟了,您没有事吧孩儿从扬州紧赶慢赶的跑回来,想要赶上三弟的喜事,没有想到……”
“阿爹,糟了,你是不是中毒了。太医太医,快快快,孩儿背您出去……”
官家眼眶一红,趴上了二皇子的背,“赵离,赵离呢别让赵离跑了。让高达去追,不管是人,还是猫,都要给朕抓起来格杀勿论!”
二皇子点了点头,“阿爹,现在还说这个,您治伤要紧,流了这么多血……”
姜砚之扯了扯闵惟秀的衣袖,两个人往后退了几步,一个小小的窟窿洞里,乌拉拉的挤进来了许多人,一个个瞧着官家,都像是瞧着什么香饽饽,全都围拢了上来。
“阿爹,你没有受伤吧”
武国公看了看之前赵离站立的地方,有些失落的摆了摆手,“无妨,一点皮肉伤,这墓里的机关厉害,我多少年都没有受伤了。赵离,唉……阿爹去寻你阿娘了,你带着砚之回去罢,我瞧他腿肿得厉害。”
“太医怕是没有空来瞧你了,一会儿阿爹叫人给你们送些药酒过去。惟秀可有哪里受伤的”
闵惟秀摇了摇头,“一旦擦伤而已,阿爹不用担心,快去寻阿娘吧。”
说话间的功夫,整个墓室里已经空荡荡的,只剩下闵惟秀同姜砚之两个人了。
姜砚之看向了之前赵离站立的地方,轻声说道,“出来吧,你知道的,我能够瞧见妖魔鬼怪。自然也能够瞧见你。”
“那你为何不抓我呢毕竟我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姜砚之看了赵离一眼,“我阿爹中了什么毒解药呢你也不希望,我在陆真墓里掘地三尺吧”
赵离摇了摇头,“若是要解药,你应该把我交给高达言行逼供的,你知道,我费了那么多力气,就是为了报仇,是不可能有解药的。你留我最后,是为了惟秀吧”
姜砚之抿了抿嘴唇,看了看闵惟秀,今天是他们的大婚之日,却闹得如此的狼狈。
他伸出手来,紧紧的握住了闵惟秀的手,“你已经死了。抓你也没有用了。你之所以选择了在这个墓地里行事,除了想要我阿爹中墓里的奇毒之外,还有一点,你从哪里来,就想到哪里去。你想死在陆真的墓里。”
“你给了惟秀重新来过的机会,还给你。”
赵离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倘若没有这些纷争多好。我觉得我同你,还有东阳,一定很谈得来。说起来,你还应该叫我一声表兄。”
“只可惜,从一开始,我们就是不死不休。”
闵惟秀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姜砚之,你知道我……”
姜砚之看向了闵惟秀,“傻子,你觉得我有那么重口味,会喜欢一个身后站着血淋淋鬼魂的小娘子么还说什么老祖宗我一直都看着惟秀你,你的一丁点儿变化,我都知晓得一清二楚的。”
“惟秀就是从那个时候,是惟秀又不是惟秀了。我以前只知道你肯定有秘密,可是你不愿意说,我也就不问。可是今日赵离问你,你为什么不报仇呢”
“他们不懂,可是我姜砚之不能不懂闵惟秀。赵离的本事,是投胎,重生,虽然具体是什么样的,我不明白。可是我猜想,惟秀上辈子一定很悲伤的带着仇恨死去了,所以他才这样问你。”
“上辈子,我是不是早早的就死掉了不然的话,我不可能让惟秀你
第四百二十九章 迟来的宾客
姜砚之回过头去,看了那个小小的木盒一眼。
它同陆真那个巨大的棺木挨在一起,显得十分的宁静,好似在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就一直是这样的摆放着。
兴许哪一日,黑猫再次醒过来,又能开启一段奇妙之旅,只希望这一次,不要再如此。
“惟秀,咱们明日寻了工匠来,将这墓门修好了,然后将这大墓封存了吧。咱们家的鬼屋,日后也不迎客了。”
闵惟秀轻轻的“嗯”了一声。
等走出了大墓,回到了地面上,两人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却怎么都轻松不起来,赵离的事,像是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压在心头,让人难受不已。
姜砚之摸了摸闵惟秀的脑袋,“宾客都散了,府中乱七八糟的,你先去看你阿娘,我让路丙送我进宫一趟。等到夜里回来了,再来接你。”
闵惟秀点了点头,同闵惟思一道儿去了临安长公主的院子里。
临安长公主躺在床榻上,一双眼睛肿得像是胡桃一样,“惟秀,阿……惟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一身邋里邋遢的,快些去沐浴更衣了再来。忘儿一直盼着你呢,你先去瞧瞧他,阿娘这里有惟秀陪着便是。”
闵惟思闻了闻自己的衣袖,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这大热天的,他被人敲了闷棍,莫名其妙的扔在路边,醒来之后又紧赶慢赶的回来,出了一身汗,这身上都馊了,真是难为姜胖子,刚才没有吐出来。
闵惟思爱洁,之前没有发觉倒是罢了,如今恨不得立即洗掉一层皮去。
待他一走,临安长公主又抽泣起来,“我都听你阿爹说了,那里头是阿训那个苦命的孩子对不对他已经……”
闵惟秀心中发沉,点了点头。
“阿娘,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呢。他为柴家尽忠,有情有义,为父母亲人报仇,那是纯孝之举,说起来应该是好人;可是他为了报仇,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视人命如草芥,还通辽,要杀我阿爹阿娘,那就应该是坏人……”
“我一边觉得他是罪有应得,一边又觉得,他也是情有可原的。这种想法,压在人心头喘不过气来。”
临安长公主用帕子擦了擦眼睛,“杀人是好是坏”
闵惟秀一怔,“杀人本是坏事,可是我们上战场杀辽狗,却又算不得坏事。”
临安长公主欣慰的点了点头,“所有的事情,都是一个理儿。世间并非是非黑即白,人也没有什么绝对的好人,绝对的坏人。站在自己的立场上看,任何事情,都是事出有因。”
“阿娘,这事儿不告诉二哥么”
临安长公主摇了摇头,“若是阿训好好的,告诉他是一桩喜事,现如今……罢了,你二哥也苦,又何必再给他添上一桩苦了。”
闵惟秀点了点头。
她想赵离也是这样想的,所以闵惟思一来,他便消失了。
“阿娘,你到墓里,可遇到了危险”
“我同高将军分在了一块儿,有他护着,倒是毫发无伤。”
 
;闵惟秀这才放下心来,“阿娘,我先回去换身衣衫,您先睡上一会儿。”
临安长公主轻叹了一声,“我的儿,苦了你了。阿娘哪里能歇,那边死了,却还挂着你祖母的名头,后事还是要处理的。想想都来气!”
临安长公主一想起那一团子糟心事,气就不打一处儿来。
……
姜砚之来接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第四百三十章 难忘新婚夜
胖头鱼一瞧见闵惟秀回来了,将酒盏一扔,小脸红扑扑的就扑了过来,“惟秀惟秀!好白菜都被猪拱了,这句话真是没有说错啊!你要嫁三大王,怎么也不请我来吃酒!”
“我原本生气,还不想来,但是看到你们家宾客早早的就散了,怕酒席没有人吃浪费了,这不把我家的亲朋好友全叫来了。”
姜砚之一跳三尺高,“什么叫好白菜被猪拱了!”
这个胖头鱼精,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话,就拿来胡说!
他姜砚之明明就玉树临风,哪里像猪了!
胖头鱼摸了摸脑袋,“不对吗我阿娘问我,惟秀是什么精,你又是什么精我说惟秀腰细,走路摇啊摇啊,我阿娘说不是白菜就是水草;再说你又白又胖的,我阿娘说,是猪准没错!”
“我说不是,你们是人,我阿娘说,有许多在人间历练的妖怪,都说自己是人!”
姜砚之捂住自己的脚,被气得忘形了,这脚一跳,跟断了一样!
胖头鱼笑眯眯的拿出一个锦盒来,“这是我特意给惟秀准备的贺礼,一盒子珍珠是我准备的;那个鸭毛扇,是我表兄鸭子精准备的,礼轻情意重嘛!还有这个,这个是我阿爹准备的,一把小剑!刻舟求剑听过吗就是那把!”
“我阿爹经常给我说这事儿呢!他说啊,前朝有一个夫子,有一日带学生出游,在小舟之上讲《吕氏春秋》,嘲笑楚人刻舟求剑。便故意的将自己的佩剑,扔到了江中,然后在船上刻一个印记。告诉他的学生,刻舟求剑是傻子才做的事!”
“岂料我阿爹正好游过,那剑差点儿削掉了它的脑袋。我阿爹十分的生气,有心教训一下那个夫子,便扛着剑跟着那小舟跑。等到了江中心,夫子得意洋洋的伸手一捞,哈哈,我爹把剑递到了他手中,当时他就吓尿了!”
胖头鱼的表兄是鸭子请问你们是怎么结的亲!
刻舟求剑……什么鬼你确定不是听了维秀讲的蛇精的故事,学会了胡诌吗
闵惟秀笑着接了过来,“原是我不对,应该请你来的。如此多谢诸位了。”
其他宾客一见,也都围拢了过来,“对啊,三大王,我们都是好心好意啊,你看你大婚,没有人庆祝就算了,没有鬼怎么行,那排场不够啊!”
姜砚之抽了抽嘴角,拱了拱手,“诸位,你们本大王一个都不认识啊……”
那个头上插着箭的人一听,嚷嚷道,“三大王三大王,不认识没有关系啊,日后总是会认识的,我们可都是排着队等着你洗冤之后,然后去转世投胎啊……”
姜砚之看向了那边穿着魏晋长袍的男子,“那你呢你都死了多少年了啊,也不归本大王管啊,还洗什么冤……”
这个绝对是来混吃混喝的啊!
那男子嘿嘿一笑,伸出手来,只见他的手中放着一个画轴,“现在认识了吧!我这可是古董,陪葬品里随便挑的一个,嘿嘿。”
姜砚之脸色好看了几分,唉,他真的是穷疯了,胆子大了,连鬼的礼都敢收了!
他悄悄的看了闵惟秀一眼,见她嘴角带笑,比之前精神了许多,心中一松,罢了罢了,鬼就鬼吧,惟秀开心就好,收了冥钱,也不是没有用,指不定日后去了阴曹地府,还能够富甲一方呢!
到时候就拿去贿赂阎王爷,日后投胎,还同惟秀做夫妻!
姜砚之这么一想,美滋滋起来。
酒过三巡之后,胖头鱼抹了抹嘴上的油光,“三大王,说起来有个事儿很奇怪,最近我经常
第四百三十一章 洞房
闵惟秀说着,唤道,“安喜,你拿剪子药酒来!”
在门口候着的安喜一听,忙不迭的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托盘,端着药走了进来,她将那盘子往桌面上一搁,好奇的问道,“小娘,怎地小院里还有客人,我先前过来的时候,瞧见好些人……我怕扰了贵人,没敢抬头,后来想想,总觉得有几分古怪。”
闵惟秀抽了抽嘴角,得亏你没有抬头看,你要是抬了头,还不当场吓得瘫脚手软的……
闵惟秀想着,看了安喜一眼,逃过一劫啊姑娘!
她接过托盘,拿起剪刀咔嚓一下,剪开了姜砚之脚上的鞋袜,因为耽搁得太久,已经肿得像是摔了好几回的大猪蹄子了。
“你忍着点,我给你用药酒揉一揉啊,不是我吹,我们老闵家家学渊源,治跌打损伤那是嗷嗷厉害!没有办法,久痛成良医!”
姜砚之有些瑟瑟发抖,你们干啥了,就久痛了……
闵惟秀有心分散他的注意力,脸上笑眯眯的说道,“我大兄刚开始练武的时候,还没有兵器,我阿爹就想,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武国公的儿子一定会使狼牙棒!”
“有一回,我兄长练功有长进,阿爹一嘚瑟将自己个的狼牙棒往他手中一塞,你猜怎么着”
“啊!”屋子里响起了姜砚之杀猪般的叫声!
守在门口的路丙打了个寒颤,大王啊,你何苦来哉……闵五娘子如此生猛,唉……祝您早日习惯!
“不要喊,这才刚开始揉呢!你猜怎么着,我大兄的两只胳膊都脱臼了……这不常练习着,就什么都会了!”
姜砚之疼得脸都绿了,惟秀啊,你能不能不要一边死命的按着我的脚,一边说什么脱臼不脱臼的啊,我感觉下一刻钟,你就得把我的脚扯脱臼了啊!
闵惟秀见姜砚之的脚被揉得晶莹剔透,像是熟透了的葡萄,满意的点了点头,拿起一块布条儿,将脚缠好了,“放心吧,等到明日,保证你活蹦乱跳的。我先去沐浴更衣,一会儿再回来。”
姜砚之点了点头,伸长脖子看到闵惟秀走了出去,忙嚷嚷道,“路丙路丙,快些来,本大王也要沐浴更衣,还有,把本大王的秘典搬过来!”
路丙脚下一滑,差点没有摔倒……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空看那些《如何讨娘子欢心》《夫妻间必说的一百句情话》《琴瑟和鸣》《只羡鸳鸯不羡仙》……民间合称为《夫纲不振秘典》。
不一会儿功夫,两人都已经沐浴更衣完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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