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凤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这么一想,他竟然觉得闵惟秀同姜砚之故意坑他,实在是太有道理不过了,那简直是应该的啊!毕竟他们是仇敌对不对现在就算是要和谈,那也是你坑我我刚你,绝不能输的局面啊!
若换了他去大陈,他也一定要吃回来……对不起,他实在是吃不了这么多!
闵惟秀同姜砚之吃饱喝足,走路的步伐缓慢了下来,毕竟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嘛!
几人走了一段路,便到了那什么燕纱阁。
耶律蓉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一进去便有人将他们引到了楼上,然后拿了那天星锦出来瞧。
她欢快的拉开了布,贴在了自己身上,“哥哥,怡真姐,你说我这个做裙子好不好看我皮肤白,不像某些人,跟男人一样黑,穿不了这种湖水蓝。怡真姐,这上头的星星,跟真的一样,难怪叫星空裙。”
她说着,扬起下巴,鄙视的看了闵惟秀一眼。
然后将那布匹缠在身上,走到姜砚之跟前,转了一个圈儿,“三大王,你们大陈,可有这么好看的裙子这么好看的姑娘”
安喜一听,双手叉腰就要开骂,任何敢觊觎三大王的女人,都是武国公府的敌人!
站在她旁边,还在嚼着那包羊肉的苏中丞,拽了拽她的袖子,摇了摇头。
这里可不是开封府,闵惟秀同姜砚之身份高,辽国人不会随便杀了,但是安喜只不过是一个下人,真要是闹大了,不好收场。他们毕竟是来和谈的。
双方都比比嘴皮子功夫,虽然怪梗人的,但是合情合理,闹大了,可就难看了。
再说了,他也想知道,闵惟秀会怎么处理。
毕竟日后姜砚之若是做了大陈国的皇帝,那么闵惟秀就是皇后了啊,总不是,遇到一个勾引三大王的,就直接打死,遇到一个,就直接打死吧!
母仪天下的气度还是要有的,给皇家开枝散叶的责任还是要肩负的。后宫不可能只有一人嘛!
他想着,就看到闵惟秀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姜砚之。
姜砚之立马挺直了腰杆子,“这布长得好生眼熟,本大王好似在哪里见过。”
耶律蓉一喜,缘分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姜砚之一拍脑门子说道,“哎呀,我想起来了,之前你家四姐的姨娘,过生辰,你送给她的那一块,不就是这样的么”
闵惟秀白了他一眼,“你倒是记性好。不过颜色是不一样的,我送她那一块,是胭脂红的。”
她说着,看向了耶律蓉,“这种布,在江南一带十分的风靡,听闻有一个叫春香的行首娘子,穿了一条这样的裙衫,在花魁大赛里拔的了头筹,十分的惊艳。这布的确是十分适合小郡主,我姨父在江南为官,去岁送年礼的时候,给我送了好一些。”
“我向来不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颜色,便没有穿。除了送出去那一匹,还有橙黄绿青蓝紫
六匹,你若是想要,待我回东京了之后,遣人给你送过来。”
耶律蓉看了看身上那闪闪发光的星光布,快速的取了下来,扔在了托盘里,“丑死了,不要了不要了!”
姜砚之点了点头,“是丑死了。你生得还不如我白,的确是不适合蓝色。”
耶律蓉眼眶一红,差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想反驳,可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了看姜砚之又白又嫩的手,实在是说不出口,他娘的,小姑奶奶我真的没有一个大男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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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凶手耶律槿
活人掉进茅坑里,那可是个新鲜事儿,不一会儿,整个燕纱阁都被挤得水泄不通。
闵惟秀几人废了牛鼻子劲,才挤了进去。这一进去,闻到那股子恶臭,想要退出来,却又不得退了。
这燕纱阁的恭房,分为男女两种。因为来买布缝制衣服的多是女宾,小娘子专用的恭房里,摆的那是恭桶,熏了上好的香,气味好不美妙。
而这外头郎君们共用的,则是寻常的那种,底下搁一口大缸,上头搁着两块板儿,虽然里头也熏了香,但是比起女宾用的,那是天壤之别。
更别提,如今一趟粪水被人搅浑了,只露了个大辫子脑袋在外头飘浮着,简直是要多难闻有多难闻。
闵惟秀捂住口鼻,伸长脖子一看,这辽人都梳着小辫儿,她也分不清楚,到底是不是耶律槿。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敢下去捞尸的。
燕纱阁的东家,乃是一位徐娘半老的美妇人,此刻一边吐一边哭,“站在外头的几位英雄好汉,快请帮奴去报官,站在里头的大老爷们们,可否搭把手,先将人拉起来再说”
“求求你们了,这里头的,可能是北院大王!你们看他头发上扎的头绳,绣了乃是北院大王府的蓝色家徽。”
不等众人搭话,只见一只手伸进了粪缸之中,抓住里头那人的头发就是一拽……那场景……
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往后挤了好大几步,压得后边的人人仰马翻。
闵惟秀一瞧,好家伙,要不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呢!
这萧怡真对耶律槿是真爱啊!
只见她将人一把拽了起来,打横抱起放在了地上,顾不得身上的污浊,对着那东家喝道,“还不快些拿清水来,指不定还有救!耶律槿十岁就上战场,是绝对不会在这种地方,轻易的死掉的!绝对不会!”
“怡真姐姐,我哥哥今日穿的便是蓝色袍子,头发上系着这样的头绳,还有,你看这个……这个是他今年生辰,我送给他的扳指上坠着的苍鹰……怡真姐姐,这就是我哥哥啊!”
耶律蓉说着,蹲了下去,嚎啕大哭起来。
萧怡真咬了咬嘴唇,怒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还愣着做什么,去打水来!”
那东家娘子愣了愣,手脚并用的指挥人抬水去了。
这粪坑捞人的活计,他们不想干,但是打水讨好北院大王府,那是抢着做啊!
“水来了水来了!”一桶水浇下去,污秽被冲掉了一些,那人的脸露出了一半来。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我去楼上找你们,怎么一个个的招呼都不打,就不见了呢!”
闵惟秀同姜砚之回过头去,看见了一头雾水的耶律槿,耶律槿在这里,那么掉坑里死的那个,戴着北院大王府头绳的人是谁
姜砚之指了指,“你阿妹说你死了。”
耶律蓉一听到这个声音,立马跳了起来,扑进了耶律槿的怀中。
萧怡真眼眶一红,也想扑过来,但是看了看自己已经弄脏了的裙子,往后退了几步,又同之前一样,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不言语了。
耶律槿挠了挠脑袋,“哪里有人,出个恭都会死……”
他说到了一半,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个倒霉蛋子,别说,还真有!
“耶律原,这是北院大王府的耶律原……”
他们兄妹相认,那边浇水的人也不含糊,不一会儿,就将人冲刷得干干净净的。
耶律槿一怔,看了过去,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耶律原是你的庶弟”姜砚之好奇的问道,习惯性的走了过去,查看起来。
第四百六十章 捞我
耶律槿黑着脸,自打姜砚之同闵惟秀来了大辽,他的脸就没有白过。
“捞我。”
姜砚之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他早就看出来了,这大辽国也并非是铁板一块。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萧折明摆着同耶律槿是有过节的,很有可能是分属两个派别。
大辽的皇帝如今年纪小,全依靠萧太后垂帘听政,萧太后虽然是女流之辈,但作风十分的强硬。
无论是耶律家还是萧家,都比老姜家能生多了,各种家族派系,错综复杂。
耶律槿年纪轻轻就做了北院大王,若说光凭他个人的能力,而没有背后势力推波助澜,是绝对不可能的。
至于他同耶律原的关系不好,这个他来大辽之前,便听苏中丞说过了。
耶律原的母亲,也是大族的姑娘,家世只比耶律槿的母亲,略逊一筹,居了侧位。
老北院大王是个短命鬼,正值壮年,人就没有了。这两个儿子,差不多大,怎么可能不争
个中血雨腥风无法细说,但是耶律槿略胜一筹,坐了他父亲的位置,若说二人有仇,的确是整个王都的人都知道的。
姜砚之想着,这个萧折虽然莽撞,但是有一点说得没有错。
耶律槿从楼下来,去出恭的时候,遇到了耶律原,两人的确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了。
他手上戴着的指环,乃是小娘子特别喜欢的那一种,一个环儿,上头挂着一根细细的银链子,然后坠个花儿朵儿鸟儿的。
他在闵惟秀的梳妆匣子里也见过,坠着一个狰狞的狼牙棒。
耶律槿的坠的是苍鹰,显然,他是一个好哥哥,不管耶律蓉怎么坑他,他都从来不吭声,连这么娘气的生辰礼,也一直戴着。
这种指环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链子太细,容易断。
小娘子们喝喝茶插插花,倒是无事,但像耶律槿做打人那等剧烈动作,就不一样了。
链子断了,苍鹰勾在了耶律原的头发上,成为了铁证。
姜砚之伸出了五根手指头,对着耶律槿挑了挑眉。
耶律槿一头雾水,五个手指头是什么意思五百两不对,就冲着姜砚之媳妇儿能戴得起那么重的金镯子,五百两他都不好意思提,怎么着也得是五千两啊……
耶律槿果断的点了点头,五千两,捞出自己一条命,还能让萧折丢脸,不贵!
姜砚之嘿嘿一笑,五千两,怕你想得美,哭得少,死得早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想着,拍了拍耶律槿的肩膀,“放心吧,我会把你从粪坑里捞出来的。”
耶律槿脸一黑,能有点做生意的道德吗都坑了人家五千两了,竟然还拿话刺人!
“萧折是吧,从来没有听说过你。不过,名不虚传这句话十分道理,没有名的人,心虚得要死,自然也不会有好名声传出去了。名不虚传,名不虚传!”
不等萧折发问,姜砚之又接着说道,“你刚刚说的那些,只能够证明耶律槿在耶律原死之前,同他发生过冲突,却并不能够证明,耶律原就是他杀的,你直接推断他是凶手,难免太过武断,有打击报复之嫌。”
他说着,看向了在场的人,“王都的人,都知道耶律槿耶律原兄弟不和,想必也都知道,你同耶律槿不和吧!”
萧折脸一黑,“三大王有何高见”
“大家注意看耶律原的嘴,发现了什么”姜砚之说着,使劲想要掰开耶律原的嘴,但是掰不开,“惟秀来帮我一帮!”
闵惟秀点了点头,蹲了下来,众人只听到毛骨悚然的嘎嘣一声,耶律原的
第四百六十一章 名动王都
姜砚之卖了个关子,收到了白眼无数。
他清了清嗓子,走到了耶律槿的跟前,“你在同耶律原打完架之后,去哪里了”
耶律槿神情古怪的看了姜砚之一眼,怎么觉得五千两花得也太快了一些,嗖嗖的,就洗清他的嫌疑了么这样的人,不但不是他们大辽的人,还是大辽的敌人。
虽然姜砚之说的那些关于死人的事情,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但是却莫名的觉得他说的就是事实。
真的是见了鬼了!
“我在恭房门口遇见了耶律原,他出言侮辱我母亲,我气愤不过,便打了他几拳。打完了之后,我立马就走了……”
萧折也在震惊中回过神来,打断了耶律槿,“你说我的推理,不能够证明耶律槿是凶手;但是你的推理,也同样不能证明他不是凶手。耶律槿完全可以先把他打晕,然后挪开茅厕的板子,将耶律原扔下去。”
“不然的话,按照他说的,为何等你们下楼之后,他才寻过来呢这段时间他去了哪里。”
姜砚之翻了个白眼儿,“虽然本大王说话十分有道理,但是你每次都重复一遍,实在是太羞耻了!”
萧折脸一红,呸呸……话都被你说光了,不重复还能怎么样!
“我打完耶律原之后,肚子很不舒服,又实在是不想看到他,便去了另一个稍远一些的恭房。这里我经常来,熟悉得很,等我回来上楼,发现你们不在,看到这里人多,便跑过来了。”
萧折嘲讽的笑了笑,“可有人能够证明”
耶律槿摇了摇头,你去恭房还有人盯着不成回来的路上,大家伙儿着急看热闹,也没有人注意到了他。
他想着,着急的看向了姜砚之。
姜砚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且问你,耶律原是否有心疾近日又有些便秘。”
耶律槿阴沉着脸,都啥时候了,还问这个作甚。
不过心疾的确是有的,这也是他能够顺利的干掉耶律原,坐上北院大王之位的一个原因。
”他乃是早生之人,的确是有轻微的心疾,但是并没有什么影响,他照旧练武骑射样样来得,这事儿整个王都的人都知道。至于是否排便不顺畅,我总不能扒着他屁股洞瞧吧,自然是不知晓的。“
闵惟秀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天下竟然有如此粗鄙之人!
耶律槿自知失言,梗着脖子站在那里,一直被污蔑,已经让他有些不耐烦了。
这个时候,人群中有一个弱弱的声音说道,“我家公子,的确是有这个毛病。这些日子,一直喝着蜂蜜水。”
姜砚之点了点头,“那我的推断就没有错了。耶律原在被你打了之后,气呼呼的进了恭房。他一使劲……有心疾之人,在出恭之时,要特别的注意,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是特别容易发病的。”
“耶律原在发病之后,倒在了茅厕板子上。这一切都不是我的凭空妄想,现在我就要给大家看证据了,在场的娘子们请闭上眼睛,不然长了针眼,我可是不负责任的。”
姜砚之的话说完,蹲了下去,撩起了耶律原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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