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凤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下棋之人,最不喜欢的就是一通乱来,棋路诡异的对手,因为你不管是看完了孙子兵法,还是孙膑兵法,你丫的根本没有办法搞懂对方到底在想什么!
眼前摆着一盘鱼,你以为是要设宴,其实他是用来糊你一脸的……你就说烦恼不烦恼!
不过好在,正常人都不会选这样的人,当储君。
一个不是储君的人,从大辽立了大功而归,还赢得了数万匹骏马,回到陈国……她就不信不起纷争!
萧太后想着,觉得自己已经并没有什么遗漏之处,这才放下心来。
……
思陈馆中,大陈的官员们一个个的都喜气洋洋的,尤其是那周使节,觉得姜砚之那张白胖的脸,简直放着圣光。
他驻扎在辽国王都已经好些时日了,嘴巴皮子都磨秃了,可辽人都十分的强硬,光是岁银都想翻上几番。
辽人兵强马壮,又强横惯了,他简直是拿着撑衣杆子撑着,才勉强没有被他们吓弯了脊梁骨,松口应了。
可刚刚,刚刚他们听到了什么,听到辽人让步了。
几乎是半点不要,还出人出马,护送他们出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知道,一切都是三大王来了之后,才有了变化。强硬的辽人越来越软,越来越软,最后就趴下了。
他谈判多年,从之前来的齐王身上,便能窥见端倪。
今日能够归故乡,完全是那个白胖子的功劳!
周使节觉得,如今不管是谁,都拦不住他成为三大王的狗腿子了。
当然,他不敢自称天字第一号的狗腿子,因为第一号狗腿子正在那里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苏中丞一直哈哈哈的笑着,跟抽风了似的,时不时的慈祥的看姜砚之一眼,然后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三大王啊,老夫一辈子看人,就没有走过眼!”
这颗小青菜虽然长得奇怪,但
第四百九十章 姜胖子吃醋了
待上了马车,闵惟秀嗖的一下,觉得自己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一抬头,便看到了姜砚之一张受气小媳妇哀怨的脸。
闵惟秀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还好路途遥远,苏中丞没有同他们坐同一辆马车,不然的话,还不是老鸡皮疙瘩掉一地。
“你……你怎么了”
姜砚之一听,小眼神更幽怨了,“娘子啊,耶律槿同你说了什么啊我瞅见他给你塞东西了。”
闵惟秀翻了个白眼儿,你是掉进醋缸里了么十里八乡都闻到一股子酸味儿了。
她想着,将两个盒子往他怀中一塞,“你想看这个啊,我还没有打开看呢!大的那个,他说是他阿娘,送给我阿娘的,小的那个,他说是耶律蓉送给我的,不知道是啥。”
“旁的啥也没有说,估摸着怕人说他通敌卖国,不好当面送礼。”
闵惟秀说着,好奇的凑了过去,姜砚之先将那个大一些的盒子打开来,只见里头放着一些首饰之类的,还有一红一白两条狐狸皮子,做围脖倒是好看,不过也算不得是什么稀罕玩意儿。
那里头的首饰一瞧便是适合上了年纪的贵妇人的,耶律槿没有撒谎,这一盒子,的确是送给临安长公主的。
他想着,又打开了那个小一些的锦盒。
锦盒空空的,里头放着一个金叶子串成的手串儿。密密麻麻的金叶子堆在一起,看上倒是颇为的富贵。
金叶子一片一片的,经络分明,虽然上头并没有镶嵌别的珍贵玉石,但光这手串儿,已经算得上是低调的华美了。
闵惟秀一把提了起来,戴着了自己的手腕上,转了转,“耶律蓉这个礼送得还不错,那对大金镯子虽然好,但是戴着难免太过浮夸,这个就不同了,要杀人,揪一片下来,就是暗器啊!”
“你可还记得,当时我们假装是耶律槿,放倒王监军,就是用的金叶子!”
姜砚之一听,更加发酸了,耶律槿这是什么意思故意让他气得肝疼的是不是
他正想着,就瞧见闵惟秀将金叶子撸了下来,“不过啊,就是有一个不好,这金叶子的边缘太过锋利,一不小心就划到你的手了。再说了,暗器什么的,有你送我的藏着针的簪子了。若不是要来大辽炫富,我平日里不惯戴这些的,不方便打架。”
姜砚之觉得自己就是一只猫,此刻小主人闵惟秀正在给他顺毛摸儿,之前还又气又酸,现在舒坦得想要喵喵喵!
戴在惟秀手上的手串,为何会划伤他因为他一辈子都会牵着惟秀的手啊!
姜砚之想着,哼了一声,“不过就是一个破手串儿,娘子若是喜欢,我回去给你打个金珠子手串儿,嗖嗖的!”
闵惟秀白了他一眼,“败家子!洒自己家的金子,不心疼吗当初咱们装耶律槿,那是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打王监军的,咱们能够收回来,打其他侍卫的,那能给他们治伤。”
“这暗器,一叶一花一石,哪个不是暗器,用得着金弹子”
姜砚之更舒坦了,“娘子所言甚是!那这金叶子”
闵惟秀哼了一声,“当然是给安喜收起来压箱底里,等到没钱吃山珍海味了,再拿出来花。说起来,我倒是好久没有吃过樊楼的烧鹅了。”
姜砚之一听压箱底三个字,彻底的放心了。
坐在马车外的路丙,听着壁角,觉得自己心都碎了,三大王,你还是那个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三大王吗不,你是头脑和四肢一样简单,甚至是简陋的三大王。
“哎呀,这是什么呀”闵惟秀说着,将那锦盒翻了过来,拍了拍,从其中抠出了一张纸来。
她摊开一看,只见那纸上画着画儿。
“画的是什么这下头还写
第四百九十一章 饿死鬼(一)
那个哥哥一听,顿时怒发冲冠,提着棒子就要打人,“你孝顺,你孝顺会拦着自己的亲爹下葬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我待父亲百依百顺!而你呢被父亲赶出了家门,如今父亲仙逝,你便回来争夺家产,简直不是人!”
两人各不相让,眼见着又要打得头破血流!
闵惟秀听得不耐,照这样打下去,他们岂不是天黑都出不了城了。
“喂,你们若真是孝顺儿子,还能够让老爹这样在地上躺着小心你的爹在背后看着你们呢!”
这烈日之下,两个披麻戴孝的人都打了个寒颤,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这才跑了过来,趴在了死者身上哭了起来,“爹啊,你在棺材都要被人挖出来,真是死不瞑目啊!”
弟弟也不甘示弱,哭道,“爹啊,你被狠心的儿子活生生的饿死了啊,当然是死不瞑目啊!我要去告官,我要去告官,我要为你伸冤报仇啊!”
闵惟秀听着,倒是可怜起躺在地上的老者了,这是有多背啊,才养了两个儿子,两个都不孝顺。
说话间,耶律槿领着一队人马挤了过来,“让开让开,都挤在路当中作甚有冤有仇,去衙门里分说去,原推官就在那头等着,先把路让出来,让大陈的寿王殿下先行通过,你们要把脸丢掉大陈去不是”
街头的百姓们一听,纷纷让开了道,那送葬的队伍,也跟着靠了边,让出了一条大道来。
姜砚之对着他点了点头,大手一挥,车队便先过去了。
耶律槿见姜砚之站在不动,嘴角抽了抽,宫中可是说了,今日务必送姜砚之出城!这不一接到被堵路上了的消息,他立马就赶过来了。
“三大王,这人真的是饿死的。今年风调雨顺的,倒真是好久没有瞧见过饿死的人了。这案子定然有蹊跷,三大王,还请助原青一臂之力。”
耶律槿的嘴张了张,又闭上了。
原青在王都,有个外号,叫做石头青!任你官大权大,任你多金多色,他依旧跟茅坑里的臭石头一样,不为所动。
姜砚之点了点头。
耶律槿偷偷的看了闵惟秀一眼,认命的不言语了,太后啊,不是我不想赶他出城啊,实在是有命案要留他啊!
这里离城门几乎已经是一步之遥了,原青在附近寻了个茶室,领着姜砚之等人进了屋。
那丧主家中的下人,将老者抬回了棺材里,身边亲近的人,全都跟了进来。
闵惟秀一瞧,一共是四个人,分别是之前打得头破血流的两兄弟,另外还有一个小娘子同一个婆子。
“我叫伍大郎,家中乃是行商的,家父人称伍员外。共有兄妹三人,二弟前些年不着调,在外头狎妓滥赌,被阿爹赶了出去,我帮阿爹打理生意,经常出门不在家,都是小妹负责照顾阿爹。”
“大官人,我敢对天发誓,我当真没有虐待我阿爹。我是家中长子,待我
阿爹百年之后,家产原本就是我的,我为何要害他说句难听的话,我家中之所以能够有这么大的产业,全靠我阿爹撑着。”
“我恨不得他长命百岁,多活些时日,好多赚下一些家当来,作甚要害他而且,一个人能吃多少米我为什么要饿死他,他好手好脚的,朋友三四又多,被我虐待了,难道不会找人来救他么”
伍大郎的话音刚落,伍
第四百九十二章 饿死鬼(二)
“我家老爷,做的乃是丝绸生意,就是将大陈江南一代的丝绸,千里迢迢的运到大辽来卖。老爷同他的几个弟兄们,在猪篓山造了一个别院。南地来的丝绸,都先运到别院里,然后绸缎庄的老板都去那里运货。”
“以前都是老爷自己一个人去的。可最近老爷的腿疾犯了,行动不便,正在服用汤药,大郎又不在王都,于是才带了小娘在身边照看。”
“一起去的人,具体有哪些我不知道,不过死的那三个我知道,分别是陈员外,鲁员外,以及一位姓萧的掌柜的……老爷都让我去送了丧仪……不过我只是个下人,没有进灵堂去瞧,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如同老爷一样,是饿死的。”
“至于旁的人,我就不清楚了……”
那伍大郎一听,忙补充道,“这个我知道,我阿爹有五个好兄弟,他们一起组了一个什么情义盟。因为大陈离大辽路途遥远,路上有山匪水匪不说,时不时的还有战事,十分的危险。若是有一趟被劫了,那就是血亏。”
“这情义盟中,陈员外,鲁员外,还有萧掌柜,以及我阿爹,都是开绸缎庄的。还有一个,是开镖局的契丹人,叫做八哥。我们几家多有来往,阿爹有意让我继承家中生意,都带我去见过的。”
“我常劝我阿爹,何不直接在那些南人开的绸缎庄里拿货,虽然利润少一些,但是稳赚不赔,又没有风险。千里迢迢的跑来跑去的,一点银钱,都叫做镖局的人给赚去了。”
原青听了他的话,对姜砚之同闵惟秀解释道,“伍员外就在咱们常去的夜市那条街上,开了一个两层小楼的绸缎庄,生意十分不错。那个八哥你们不认识,但是他开的镖局,你们却是知道的。那花还记得吗”
闵惟秀恍然大悟,这转来转去可真小,那花她阿爹,不就是镖局里的镖师么
原来是同一家镖局。
不用姜砚之说,闵惟秀都能够想得出来,十天之前,在猪笼山,一定发生了什么十分骇人之事,导致去了那里的几个人,全都变得诡异起来。
如今去到的六个人,已经死了四个了,只剩一个不停的说着有鬼的伍小妹,还有一个开镖局的八哥。
“走,咱们先去镖局里看看。镖局为了方便进入,开在离城门不远的位置,咱们走过去便是。”原青对王都了如指掌,何况是一个才因为查案打听过的镖局。
耶律槿瞧着姜砚之同闵惟秀自然而然的跟上了,无语的在心中说道,“喂……你们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要出城回家的啊!照这个架势,你们啥时候才能够离开大辽啊……”
镖局果然隔得很近,走个几步就到了。原青不久前才来过,府上的人不敢怠慢,立马将他带进了后宅。
众人一进大厅,就瞧见了一个十分诡异的场景。
一个枯瘦的老头儿,坐在桌子边上,在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只只的烤全羊,烤鸡烤鸭,记得满满当当当全是肉。
老头儿像是不会嚼一般,将肉吞了下去,又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看到门口站在的一群人,老头儿眼珠子一动,嘴巴移了移,又低下头去,
拼命的吃了起来。
看这个样子,从他的嘴里,是问不出任何话来了。
姜砚之看了闵惟秀一眼,闵惟秀点了点头,立马走了过去,对着那老者的颈脖子,就是一个手刀,老者一声闷响,倒在了地上。
一直站在他身边服侍着的妇人,却是说道,“这位娘子是作甚我们镖局里会功夫的人不少,早就试过将他打晕了,可不出三息他又醒来了。醒来了之
第四百九十三章 饿死鬼(三)
报应
以闵惟秀看姜砚之破案无数的经验来看,这五个人绝对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被鬼找上门了啊!
姜砚之端起茶盏,吹开了茶叶,轻轻的抿了一口,又将茶盏放在了一旁的小桌子上。
“我们初一进门,夫人说的便是汉话,听上去有些南地口音。行为举止,自有一番章法,敢问可是大陈江南大族出身”
听姜砚之这么一提,闵惟秀朝着那夫人看去,只见她妆容精致,体态风流,一笑一颦给人颇为熟悉之感,走路说话的姿态,不像是世家大族出身,反倒像是青楼里被老鸨调教过的花娘。
那夫人一听,苦笑道,“叫什么夫人。叫我殷红便是。大官人眼睛利,我确是江南女子。但不是什么名门闺秀,不过是讨生活的花娘罢了。在我年幼之时,同爹娘走失了,被人拐卖去了青楼。”
“因为有一把好嗓子,倒是做了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后来年岁稍大,便被嬷嬷趁着价钱还好,卖给了我们当家的,远道来了大辽。”
闵惟秀一愣,好熟悉的一套说辞。
当初那花她阿爹,说起那花她阿娘,也是这样说的,说她是江南唱小曲儿的。
难不成这走镖的,连寻媳妇儿的眼光,都是一样的
姜砚之微微欠了欠身,“殷娘子爽利,我也就实话实说了。他们情义盟,运的货物,当真只是布匹而已么”
“我同我家娘子,前不久才刚逛过夜市,也去过伍员外家的绸缎庄。虽然在普通人看来,都是上好的料子。但在富贵人家看来,不过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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