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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凤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唉,别提了。《三大王洗冤录》怕是写不下去了,要太监了,我还指望着,看一辈子呢!”
“不对啊,诸位,你们可想过,日后黑白无常不会随便出来了,他们都在皇宫里呢,我们大陈人的阳寿怕是要涨好些呢……”
……
在一众夸奖之中,陡然想起了几句格格不入的叹息声。
姜砚之抽了抽嘴角,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了,敢情本大王在你们心中,就是洗鼻寻母牛,肉眼识绿光的神器?
闵惟秀瞧着他的苦瓜脸,拿起桌上的胡饼子,塞了一个在他的口中,“大家伙儿觉得你亲切呢!你现在不还是管着开封府同大理寺么?”
做三大王,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做了太子,没有道理就退缩了!
谁说官家都不能查案了?
姜砚之的脸更苦了,这一段时间,他跟着闵惟秀胡吃海喝的,又成了原来的那个白胖子。
“别提了,咱们快吃,吃了快走吧,不然一会儿苏中丞又要来抓我了。”
姜砚之做了太子,苏中丞也跟着水涨船高,成了太子的老师,专门教导姜砚之政务,别提什么和蔼可亲了,不劈头盖脸的骂人,都算不错了!
这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姜砚之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了苏中丞熟悉的声音。
……
在遥远的大辽,萧太后依旧按部就班的做着每日必做之事。
她拿起了金剪刀,挑起了一枝梅花,轻轻的剪了下去,“你都是做皇帝的人了,怎么还如此慌慌张张的。”
小皇帝擦了擦额头上跑出来的汗珠子,“母后,实在是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孩儿这才着急跑了过来的。”
萧太后一惊,了不得的大事?
“寿王同寿王妃又要出使大辽了?”除了这个,她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毕竟她连造反都镇压过好几次了,弹指之间,敌人飞灰湮灭。
小皇帝摇了摇头,“不是!大陈立了寿王为太子!”
萧太后手中的剪刀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她不慌不忙的捡起了地上的剪子,放在了桌子上,只是手微微有些颤抖。
“这怎么可能?寿王你不是没有见过,姓姜的是嫌弃自己的江山太过稳固,所以才选了他么?二皇子性子温和,依照大陈人懦弱的习性,他应该是呼声最高的才对。”
小皇帝着急的摇了摇头,“阿娘,姜三哥……咳咳,姜砚之厉害着呢!有什么不可能的!”
萧太后一惊,也是,那厮身上有什么不可能的?
那可是走到哪里死到哪里,不费吹灰之力就血洗大辽王都,还牵走了她数万匹骏马的人!
那可是从悬崖上掉下去还能够活蹦乱跳的不死之身……
等等!杀千刀的儿子,你叫姜砚之什么?姜三哥?那可是我们的敌人啊!
见萧太后不说话,小皇帝又接着说道,“千真万确没有错的。二皇子谋逆,寿王已经直接入住东宫了!母后,那我日后岂不是在战场,再也遇不见闵惟秀了吗?”
萧太后回过神来,看了小皇帝一眼,她这个儿子,聪明又好学,日后肯定是一代明君。就是有点异想天开,像所有的小孩子一样,一边崇拜强者,一边又觉得自己比强者更强……
到战场上遇到闵惟秀?你是觉得自己的小胳膊小腿长得太过牢固了吗?
“我的儿,你是皇帝,遇事不可如此惊慌。这算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管换了谁来当皇帝,大陈都改不了他软骨头的习性。毕竟爹怂怂一窝。姜砚之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人不成?”
萧太后说着,不敢看小皇帝,莫名的觉得心虚得很。
小皇帝平静了下来,拱了拱手,“儿子受教了。儿子不是怕,是觉得日后便有了势均力敌的对手,兴奋得不能自抑,恨不得立马攻打大陈去!”
萧太后一听,笑了笑,伸出手来摸了摸小皇帝的头,“我的儿,他还只是太子,等他做了皇帝,才勉强算得上是我儿的对手。”
你忘记了,被黑白无常支配的恐惧了吗?
小皇帝恍然大悟,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阿娘!”
萧太后看着小皇帝远去的背影,好看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宫人们瞧她心情不虞,悄悄的退了出去。
萧太后见四下无人,忙躲到了屏风后头,双手合十拜了拜,“老天爷保佑,寿王自己把大陈克到灭国吧!”





将门凤华 第五百五十四章 亲蚕宫挖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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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砚之同并不知道,在遥远的大辽,有人在惦记着他。
打大年三十开始,汴京城里便没有下过雪了。
尤其是今日,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宫人们拿着扫帚,站在墙角根儿,看着远去的两个背影。
这两人简直就像是一副美人春睡图里,突然出现了母大虫,一爪子就将美景撕裂了开来。
不过看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到宫中到处挖洞的东宫太子,可能应该是正常的吧!
姜砚之一只手扛着锄头,一只手牵着闵惟秀,兴奋得手舞足蹈的,“今日休沐。恰好苏中丞也不进宫。我带你挖宝去。都是我小时候埋下来的,埋了好多好多,时间久了,我自己个也不记得哪些东西,埋在哪里了。”
闵惟秀脸蛋红红的,不是害羞,是激动的,她早就想来挖了,这可是姜砚之对她的一片真心。
只是以前一来姜砚之不喜蔡淑妃,不愿意多进宫;二来自打她重生之后,便一直忙忙碌碌的,脚步都没有停歇过。是以都没有来挖。
亲蚕宫早就修葺过了,去岁起火烧黑的那半面墙,已经焕然一新,新搬来的一盆盆常青松,在阳光之下,显得格外的生机勃勃。
姜砚之将锄头一搁,“惟秀,你说先挖哪里!”
闵惟秀随手一指,姜砚之一瞧,屁颠屁颠的拖着锄头就去了……
站在一旁的路丙,无语的往门口站了站,大王啊,你总不能够整个院子里都埋满了东西吧……既然没有,那闵惟秀随手一指的地方,你就能够确定那里头有东西?
“大王,要不我来帮你挖?”暗戳戳的腹议归腹议,路丙还是尽了一个侍卫的本分,试探的问道。
姜砚之摇了摇头,一锄头下去,嗖嗖几下,就刨出了一个坑。
那速度之快,简直让人惊叹!
“惟秀你看,这么些年,我挖坑的本事,一点都没有退步。哎呀,挖到了!”
闵惟秀快步走了过去,只见姜砚之从泥土之中,挖出了一个坛子,他打开盖子掏了掏,然后两眼一黑,咳了咳……
“里头装的什么?”闵惟秀瞧他神色不对,好奇的问道。
姜砚之有些欲哭无泪,小时候他绝对是缺根筋的,怎么什么都藏啊!
他想着,从坛子里头抓出了一个桃核,递给了闵惟秀。
闵惟秀接过桃核看了看,与其他的桃子骨头比起来,没有任何的不同,这就是姜砚之送给她的礼物?
“你送我一颗桃核,是希望我以后吃桃子磕到牙?”
姜砚之缩了缩脖子,“咳咳……祖母一年生辰,也不知道是谁,进贡了新鲜的寿桃儿。那会儿不是吃桃子的季节,那桃儿长得又大又圆,白里透红的,统共没有几个。我也只分得一个,舍不得吃,便把它藏在坛子里,埋了起来,当做是给你生辰礼物。”
闵惟秀噗呲一下笑出了声,“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当时我家分了一个,哥哥们都不吃,让我给吃了!”
姜砚之说着,一拍脑袋,又走回了坛子周边,使劲的掏了掏,从里头掏出一张纸来,红着脸递给了闵惟秀。
闵惟秀打开一看,只见上头歪歪扭扭的写着,贺闵五生辰。
闵惟秀心中一暖,她能够想象得到,许多年前,一个小男童,抱着一个大桃儿,又想吃,又舍不得吃的纠结样子。他兴许只闻了闻香味儿,然后念念不舍的将桃儿放进了小坛子里,送给心爱的姑娘。
他是那样的赤忱,只想着把最好的东西留给她,却忘记了,桃儿放了几日,便会烂掉的。
好在,桃肉会烂,桃心却一直都在。
像是他的心一般。
“挖这里,我觉得这里有宝贝!”闵惟秀又是随手一指。
姜砚之瞧她高兴,乐呵呵的说道,“诺!”
然后又扛着锄头吭哧吭哧的挖了起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闵惟秀特意铺开的包袱,便堆满了。
上头有小孩儿玩的竹蜻蜓,有绣着猫儿的裙子,也有名贵的朱钗环佩。姜砚之每挖到一件,便说起那些物件的由来。
“大兄小时候经常出宫去看东阳,我求了好久,他才答应带我出去一次。那是我第一次出宫,不知道身上要带银钱……路丙抠得要命,不肯借钱给我买,于是我靠着一张好看的脸,得到了这一个竹蜻蜓!”
闵惟秀看了看姜砚之的脸,嗯,虽然这么说有些羞耻,但是她觉得的确是怪好看的。
“那绣着猫儿的裙子,是有一次宫宴,我瞧你偷偷的盯着刘鸾的裙子瞧,想来是喜欢上面绣着的猫儿,便要宋嬷嬷给你也做了一条红色儿的,上头绣着猫儿扑蝶的图案……”
“宋嬷嬷年纪大了,绣得两眼发昏,后来得知我不是要送你,是要埋了,气得三天没有理我……”
闵惟秀摸了摸裙子上的小猫儿,跟真的一般,毛发根根清晰可见,绣这个的人,绝对花了好大一番心血!她要是宋嬷嬷,岂止是三天不理会姜砚之,绝对要把他打得喵喵叫!
“那啥,你看戏只看了一半……我偷偷的看刘鸾的裙子,那是因为我瞧见她那猫儿旁边,有一条毛毛虫……我等着瞧她啥时候发现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闵惟秀说着,爆笑起来,“哈哈,你还真让宋嬷嬷在上头绣了一条虫……这小裙子好看,日后留着给咱们的闺女穿!”
姜砚之红了脸,恨不得把上头的那条虫子给抠下来……
“除了你,我哪里会看别人,就随便搂了一眼,然后画下来叫宋嬷嬷绣了……根本不知道虫子是真的!不是绣的!”
闵惟秀脸一红,什么人啊,说着笑呢,怎么又说得没羞没臊了!
站在一旁的路丙,抱了抱院子里的桑树杆子……三大王啊,不,太子啊,在下能早点成亲吗?实在是已经受不了了!
“这一条珍珠串儿,是我被扎针了之后,故意童言无忌,说出了蔡淑妃不喜欢洗脚……皇后乐得要命,寻借口赏给我一斛珍珠……我自己串的!我当时就想,这珍珠光洁又圆润,白嫩嫩的,特别适合你。”




将门凤华 第五百五十五章 朕的床上有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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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惟秀接过那串珍珠,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珠子是好珠子,就是那用珍珠盘成的花儿,有些歪歪扭扭的,一看盘花的人,手艺就不怎么样。
“真好看!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本事!”
姜砚之笑弯了眼睛,“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
两人一边挖一边说,不知不觉得,便到了晌午,整个亲蚕宫的院子里,已经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跟老鼠打过洞似的了。
“哎哟!”
突然之间,门口传来了一阵惊呼声,路丙眼疾手快的扶住了门口踩进坑里快要摔个狗吃屎的张公公。
这张公公是官家身边的老人儿了,最是讲究体面,这万一摔了,怕是要恼羞成怒的。
“公公小心!”
张公公好不容易站稳了脚,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宛若战场的亲蚕宫,悄悄的往门口挪了挪。
怎么办?我觉得我们的太子殿下,有点难以言喻的毛病……
都说他在地府中也是个官儿,莫非要从这亲蚕宫,挖出一条通往黄泉的路来?
之前传说那地狱之门,便在三大王府,现在三大王进了宫,为了办事方便,自然是要挪地方的……
张公公越想,越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真相。
他想着,又往后退了一步,一直退到了门槛外,这才想起了自己的来意,“殿下,官家唤你们前去福宁宫……”
姜砚之点了点头,“待我整理一番便去。阿爹寻我,不知何事?”
张公公四下里看了看,亲蚕宫十分的偏僻,平日里就没有人来。
再加上姜砚之做了太子,柴皇后元后的名头便又打了出来,这亲蚕宫乃是她的故居,自然更加是没有人敢随便前来叨扰了。
“官家适才小憩,做了个噩梦,一醒来便叫老奴,快些寻殿下过去,看上去,颇为焦急。”
姜砚之一愣,拍了拍手上的灰,踢了踢脚上的泥巴,看了闵惟秀一眼,“惟秀,咱们先去福宁宫,让路丙把东西拿回东宫去。”
官家年后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肉眼可见的衰败了下来,突然叫得这么急,委实让人担心。
……
两人这一迈进宫门,便瞧见了穿着中衣披着披风,站在院子里中的官家。
“阿爹,你怎么也不穿好衣衫就出了,虽然有太阳,但也还冷着呢!别冻感冒了,又要我替你处理朝事……苏中丞实在是太叨叨啦!”
官家紧了紧披风,快步的走到了闵惟秀的身后。
姜砚之一愣,“阿爹,那是我的惟秀!”
官家一巴掌打了过来,“你这个蠢儿子,我们大陈有你,简直是倒霉透顶了。”
姜砚之摇了摇头,“你在我灵堂上,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是拯救大陈的奇男子……官家可是金口玉言,怎么能随便就改。”
官家气得无话可说,心中将苏中丞骂了一千遍,要不是那个老山羊胡子,他能够说出那等话来?
“阿爹,快进屋去吧,冷着呢!”姜砚之说着,搓了搓手。
屋子里的火盆子,烧得旺旺的,站在门外,都能够听到碳火偶尔裂开的声音。
官家看了那屋子一眼,又往闵惟秀身后站了站,“你这个不孝子。以前阿爹说了,要你有空就进宫来帮阿爹看看,这宫中是不是有鬼,你却一直都没有来。”
“我觉得……朕的龙床上,有一个鬼!”
姜砚之抬了抬头,太阳高挂在正空中,如今乃是中午,阳气旺盛得很,在天子床榻上,竟然有鬼?
官家见姜砚之不信,四下里看了看,见张公公没有跟着进来,压低声音说道,“自打我从那墓里出来之后,便经常被鬼压床。你是做这一行的,应该知道鬼压床吧?”
“我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有睡着,整个人清醒得很,可就是手脚都不能动,也说不出话来。我在心中念佛经,念了三遍,便能醒过来。可是最近,需要念的遍数,越来越多了。”
“不光是鬼压床。我开始做梦,梦见有一个人,站在门口,逆着光,我看不清楚她长什么模样,只知道是一个娘子。”
“她一直朝我床边走。一开始在门口,第一日,她走了一步;第二日,她走了两步……到了昨天,她走到了我的床边……我一醒来,又什么人都没有。”
“我以为自己是身子虚,所以做了一个古怪的噩梦……可是今天,她爬到我的床榻上来了……我虽然睡着了,但是能够感受到耳边的吹气声……”
“我能够感觉到,她就躺在我的身边,冰冰凉凉的……虽然睡着了,可是我知道,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官家说着,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嘴唇有些发白,显然是吓得不轻。
“砚之,我的床上是不是有鬼!是不是你的阿娘来接我了?”
姜砚之的手紧了紧。
他对着官家点了点头,牵着闵惟秀的手,一道儿走了进去。
官家的寝殿里,暖烘烘的,香气扑鼻。
铜鹤里的熏香,腾起青烟,直冲云霄。
“有吗?”闵惟秀问道。
姜砚之看了看那个明黄色的雕花大床,那床榻之上,侧躺着一个年轻的宫妃。
她穿着一条淡青色绣着缠枝花的素雅长裙,头上攒着米粒大小的珍珠串成的花儿,看上去并非是什么高位之人。
在她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别致的金锁儿,闪闪发光。
见姜砚之看过来,她眼珠子动了动,陡然消失不见了。
“的确是有一个女鬼,但是现在消失不见了。”姜砚之给闵惟秀解释道,慢慢的走到了龙床旁边。
被子胡乱的扔在了地上,官家的衣袍散落了一地,显然之前出去的时候,他十分的慌张。
姜砚之捡起了地上的衣衫,站起身来。
床榻上湿漉漉的,闻起来一股子汗味儿,可见之前睡觉之人,吓得委实不轻。
在那玉枕头边上,放着一块别致的金锁儿,上头刻着福慧成双四个大字,同那女鬼脖子上的,一模一样。
姜砚之一把拿起了那把金锁,是空心金片儿,很轻。
“阿爹,快些进来穿衣衫吧,别着凉了,这屋子里的鬼已经不在了。”




将门凤华 第五百五十六章 福慧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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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鬼到哪里去了?”官家穿戴整齐,坐到火盆子旁,端起张公公新送过来的热茶,这才觉得整个人活了过来。
他说着,瞟了瞟正在一旁拼命的摇晃着一把金锁的闵惟秀,他年纪大了,有些老眼昏花的,怎么好似觉得,那金锁儿是他枕边的那一把?
“惟秀啊,那把金锁可是你给福星准备的?”
闵惟秀住了手,将金锁递到了官家手中,“阿爹,不是的,这是你床头拿的。”
官家有些不悦,他一死了,整个大陈都是姜砚之同闵惟秀的,可如今他还没有死呢,就开始随便拿他的东西了。
“砚之说,那个女鬼应该是跑到这个金锁里去了。以前我们也见过的,有藏在镜子里的,藏在簪子里的……挺有趣的。我就想看看,我这么摇,她会不会头晕眼花。”
官家看着手心里的金锁,顿时觉得那不是一把锁,而是一块热碳,烫得他的手心都要燎起泡来了。
是朕错了啊!是朕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惟秀啊!你你你快把这个金锁拿走!求你了……这真不是我的!
就在这时候,一只白胖胖的手,伸了过来,将那金锁拿了开,“阿爹,这金锁可是以前,哪一位宫妃所有?”
官家松了一口气,他发誓在姜砚之白胖又柔和的脸上,看到了佛光!
不愧是他的儿子!
“阿爹?”姜砚之又唤了一声。
官家回过神来,看了一眼那把金锁,眼神复杂起来。
“这是你二哥的母妃曾经戴过的金锁。你是说,那个女鬼是她?”
姜砚之点了点头,“应该是,人死了变成鬼,除非是有人做法特意把她困在一个固定的器物之上,否则一般都是附在于她而言,有特殊含义的物件上。”
“那女子穿着素雅,头上攒着米粒大小的珠花,胸前挂着一面金锁,宫里头的宫妃,很少有戴这种首饰的,阿爹应该能认出来才对。”
开玩笑,都做到宫妃了,不戴鸽子蛋大小的就算了,起码也得是圆溜溜的跟豆子一般吧,米粒大小的,还不圆溜的实在是太磕碜了。
官家端起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眼神复杂的看了那金锁一眼。
“看来那的确是知福了,你们没有见过,她就是你二哥的生母。这片金锁儿,是她进府之时,她阿娘给她的。知慧进宫的时候,也有一块,上面同样写着,福慧双全。”
那二皇子生母知福死的时候,二皇子年纪尚小不懂事儿,太后怜悯其幼年丧母,接了他的姨母知慧进宫照料,这一来二去的,知慧自然也成了后宫中的一员。
不光是二皇子不显眼,他的生母姨母,也都是不打眼的人。
“那么知慧是怎么死的呢?二哥说的可是真的?阿爹,若是想要送她上路,先得解决了她的旧事才对。”
官家有些恍惚……
他有一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实在是他连二皇子他娘,长得什么模样都不记得了。那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一辈子只会有三个儿子,又正是与柴皇后浓情蜜意之时,不打眼的知福,根本就不在他的眼中。
人年纪大了,总是喜欢怀旧,再一听二皇子提起他阿娘,这才愧疚思念一起涌上头,去寻了她的旧物来。
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招来了鬼!
“当时边疆有战事,阿爹也没有怎么操心后宫之事,知福的死,的确是有隐情的……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听人禀告,说是她得了恶疾没了。”官家说着,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不自然起来。
姜砚之同闵惟秀对视了一眼,笑道,“无妨,阿爹,我拿着这金锁儿去查一查便是,今夜那女鬼定然是不再来了。”
官家松了一口气,拍了拍姜砚之的肩膀,“你且去吧,我去淑妃宫里坐一坐。”
姜砚之了然的站起了身,这宫中闹鬼,怕是官家自己个也住不下去了。
两人出了福宁宫,闵惟秀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咱们现在去哪里查?去问太后么?她老人家虽然不管事,但可没有什么不知道的事。”
姜砚之摇了摇头,“咱们回东宫,去问宋嬷嬷。”
……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事儿来了?”宋嬷嬷正在和面做点心,手上扑啦啦的全是白色的粉末,“殿下且领着太子妃去殿中歇着,这厨房哪里是你们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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