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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凤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这朝堂之上,难免有人不服。赌钱也好,断案也罢,总归让那些人瞧清楚了,新皇可不是好欺负的!”
闵惟秀说着,声音坚定了起来。
高银芳一愣,随即笑道,“我一早就知道,你们两个人绝对是不好欺负的。”
闵惟秀见她不恼了,悄悄的问道,“那你觉得我二哥怎么样?我阿娘说了,我阿娘说了,等过一段时间,就把我那大侄儿过继出去。”
“过继?”高银芳摇了摇头,“这样对孩子未免太不公平,他没有错,错的是他那个不着调的爹。我觉得不合适。”
闵惟秀眨了眨眼睛,“看来我很快就能够收到二嫂的见面礼了。”
高银芳脸一红,“你胡说什么呢!”
闵惟秀也不勉强,“还是在我们府上养着,也是我二哥的儿子。东阳郡王没了,柴家后继无人。我阿爹同柴家伯父兄弟一场,不忍见他无人祭拜。想将这孩子,记在前朝太子的名下,作为柴家子孙。”
“砚之也同意了,毕竟柴家乃是他的母族。内阁的那些老臣也都知会了,不封王,也不特殊,就是一个普通的后族子弟罢了。”
“这些都是我阿娘的原话,你是一个好小娘子,我二哥是烧了几辈子的高香,才能有福气娶你。我们武国公府有的,你们高将军也都有。我阿娘她只保证一点,那就是绝对不会有那什么三妻四妾的烂事情,也不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你叔父需要你帮手,她也不反对。我敢说,在整个汴京城里,你再也找不到比我们一家更简单,更包容的了。”
闵惟秀说着,对着高银芳撒娇道,“银芳~~~~”
高银芳差点儿没有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不要啊,求求你用正常的语调说话,不然瘆得慌!





将门凤华 第六百零四章 一箭三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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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闵惟秀同高银芳私定终身,呸呸,敲定婚事;这厢御书房里,群臣心里直打鼓,小皇帝下巴一抬,我们就知道他要出幺蛾子。
苏中丞低着头,看着不远处大喇喇放着的三个冰盆子,有些神游天外。
自打他挑中了最肥美的那棵青菜,他在朝堂之上,可谓是春风得意。
他若是个佞臣,自然是小人得志,躺着享受皇权富贵。可偏生一个操劳命碰到了一个搅事精,令人头秃。
苏中丞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发髻,亏得他们大陈朝,不管男女都梳髻,还喜欢戴冠,不然的话,他秃头的事,就要被人发现了,忧郁。
冰盆子凉飕飕的,胖子怕热,看来是真的!
不怪苏中丞胡思乱想,不管不顾其他大臣们询问的眼神:老苏啊,官家今儿个又是唱的哪一出?
实在是姜砚之现在得学会独立行走,他虽然能出谋划策搞定那些人,但是他年纪大了,在这朝堂也待不了多久了,总归得等小青菜长成了参天大树。
他才能够回归田园,过上养孙子养狗的美好生活。
至于青菜为何会长成树,别问他,他只是一个捉虫人。
姜砚之叹了口气,又叹了口气。
在场的大臣们只感觉脖子一凉,他们今儿个算是见识到了,便是待在宫里,也自然有杀人案找上门来。
吕相公的眼角抽了抽,“官家为何叹气?”
你别叹气啊,叹得我们心里慌,还以为你夜里去看了生死簿,发现在座的有一个今儿要死!
姜砚之抬起头来,就等你这一句话了,这些老狐狸,一个都不吭声,一个都不接茬。
“朕实感痛心,想那马学凉儿子枉死,白发人送黑发人,却投告无门,逼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
新任开封府尹张迷一听,忙站了起来,“官家,当年开封府推诿不接此案,虽有不妥当,但也并非说不过去。开封府管的乃是开封地界的事,开封人的事。那马学凉在京城做生意,但并非京城人士,他儿子的死亡之地,也发生在附近的关县,并不在京城……”
“像这种案子,开封府若是接了,难免会被人说,越界专权了,御史台追究起来……臣想,当时的推官出于此考虑,这才拒接此案的。那马学凉若是觉得关县推官办事不利,可以去大理寺申请复议。”
姜砚之笑了笑,“朕想起了还是做三大王的时候,被先皇派去了大理寺任职。当时恰好遇到了开封府的案子,于是就被人给参了,说的正是我为了出风头,为了表功,于是管了超出自己范围内的事情。”
“当时我是如何说的来着?”
开封府尹张迷的脸色一变,不言语了。
姜砚之看了他一眼,面色变得严肃了起来,“各司其职,乃是好事。但是事情不可能就完完全全的照着规则去发生。有的时候,就是会出现这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你管也可以,不管也可以的事情。”
“咱们官员审案也好,水利良田赋税等其他要事也罢,不是玩儿蹴鞠,若都相互推诿,百姓该如何看我们?”
“你久经官场,知晓遇到这种事情,可以找关县的推官,可以找大理寺,可是平头百姓马学凉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无处申冤,上告无门,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
苏中丞看了一眼开封府尹张迷,有些诧异。
张迷这个人,办事能力是有的,但是行事作风走的乃是中庸之道。人倒是忠心耿耿,但不喜欢无事找事,恨不得开封府日日无事可做。先皇十分的喜爱他,不管是哪一个皇子挂了开封府尹名头的时期,都是张迷来处理开封府的日常事务的。
姜砚之登基之后,内阁主张开封府以稳妥为主,张迷并无过错,便给他正了名。
以前的张迷,圆滑爱附和,简直就像是开封府里的影子,并没有什么存在感。
还有不少人嘲笑他,说他一个人坐三张板凳,竟然还坐得稳稳当当的,可见多没有风骨,喜欢溜须拍马。
今日倒是头一遭,瞧见他提出不同的意见。
张迷感受到了苏中丞的目光,硬着脖子挺了挺胸膛,“官家所言甚是。只不过,若是大家伙儿都插手关中间的事,难免会发生冲突。到时候岂不是乱了套?”
“天子言一成,大臣做十一成。譬如马学凉的案子,大家不甘人后,都怕因为不管被官家责斥,于是开封府要管,关县推官也管,大理寺的也来插一杠子,那该如何?”
下头不少人一听,都差点儿被口水呛死。
这个张迷,没有看出来,还真敢说啊!大家伙儿都心知肚明的,你干嘛放到台面上来说,你以为你是闵皇后吗?
姜砚之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冷笑道:“那照你而言,马学凉之辈,就只能够接着绑勋贵的儿女们,以求上达天听了,是与不是?在座的都明哲保身,怕是要绑到自己个头上来了,才会觉得肉疼吧?”
张迷脖子一缩,红着脸说道,“官家,马学凉只是偶然之事……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他那么胆大包天。”
姜砚之被他气笑了,“你们是觉得他们不敢效仿对不对?仔细想想,今儿个他们绑的是谁?在座的,有谁觉得,自己比武国公府还有高将军府更能打?他们连闵惟思同高银芳都敢绑,还有什么不敢?”
下面议论声一片,是哦,武国公府同高将军府,那绝对是整个汴京城最恶霸的两家没有错了,连这两家的儿女都敢动,就别提自己家的那些弱鸡了。
“咳咳,臣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这个时候,一个不着调的声音响起。
不用扭头,所有人都知道,这肯定是李不白。
“讲!”姜砚之说道。
李不白清了清嗓子,摇头晃脑了几圈,说道,“我儿李明白,前些日子同我说过一个事儿,就说樊楼最近客人多,那些小厮一个个的,都争抢着想要去服侍达官贵人,以求多得一些赏钱。”
“这年头,怎么能够以貌取人,有不少贵人因为衣着简朴受到了怠慢。掌柜的很苦恼,便告到了李明白这里来。这小子想出了一个法子,熟客自有熟悉的小厮伺候不提,那不熟悉的,他同谁走得最近,谁就上去引着。再派了一人,专门瞅着。”
“若是没有人接,他便协调了一人去。同时还起了监督之职。适才议论的事儿,也可以用同样的办法来解决。”




将门凤华 第六百零五章 一箭三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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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司依旧各行其职,若是遇到了都能管的事,谁接了这个案子,谁就为主导。以马学凉案为例,开封府推官接到马学凉的报案,事关人命,不应该坐视不理。”
“这解决了第一个问题。”
李不白说着,打起了哭腔,“官家说以后指不定有人效仿马学凉,绑了咱们的孩儿。你们都不怕,老李我是吓得瑟瑟发抖啊!我家李明白,可是我的命根子,他日日在外头浪,指不定哪一日就被人绑走杀了啊!”
其他人一听,频频点头。
这满京城的,谁不知道李明白有钱有闲,胆子小还菜鸡,不抓他抓哪个?
差点儿没有把李不白的鼻子给气歪了去,你们这是嫉妒,嫉妒!
“是以我想啊,官家啊,你看啊,那些人都是冲着你来的,要不你在你原来住的三大王府门口,摆个摊儿,专门收状子?每隔十天半个月的,便让人去收上一收,这样一来啊,不光是百姓有话可说,官家你也耳目清明,岂不是两全齐美?”
那张迷一听,大喊道,“不可。官家乃是一国之君,那些凶案里的死者,家属固然可怜,但是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官家来承担处理。若是有了这个途径,百姓们谁还去寻当地的推官,都直接排着队,等着官家来审案。”
李不白摇了摇头,“我还没有说完呢,张府尹你也太心急了些。首先,你不了解市井中人,不到万不得已,谁会去报官呢?就算是报官,那也是就近寻差役,没得人为了芝麻绿豆的小事,跋山涉水的来开封府告状。”
“马学凉惨不惨?惨,可他这么惨,依旧乖乖的听从关县推官的,没有结果,他的选择是什么,是离开伤心之地。我大陈的子民,就是那种不被逼到走投无路的地步,都能够忍耐的善良人啊。”
“就算万一,万一有你说的那个情况出现,尤其是开封城里的百姓,离得近,没事想同官家唠唠嗑。这个时候,就需要我儿李明白在樊楼里弄出来的那个人了。那个负责协调的人。”
“将收到的案子分类,若是地方能处理的,地方处理,地方处理的不了的,大理寺刑部处理,大理寺处理不了的,官家来处理。若是有官员不当的,御史台来处理。”
“诸君以为何?”
张迷沉思了片刻,“我们开封府行的端坐得正,不怕百姓之口。官家,臣附议。”
下头想要出言质疑的人,一嘴的话堵在了嘴边。
擦!张迷你不会说话不要说啊!
什么叫你行的端坐得正,那我们反对就是行得不端,坐得不正了?
这以后,那个当官的还敢敷衍老百姓啊,他娘的,个个都是御史,都能够直接上达天听啊!
苏中丞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他不敢用力,他怕用力之后,胡子也会秃。
不要怀疑一个秃头的人,对于毛发的深深眷念。
他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脸,再看看涨红了脸的张迷,还有吊儿郎当的李不白。
官家啊,你找的这两个托也太稚嫩了吧!
一唱一和的,生怕别人不晓得他们两个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啊!
这等小把戏,也就只能够骗骗下头的那些人了。
高位的几个老狐狸,那心中跟明镜儿似的。
苏中丞说着,看了一眼吕相公,韩三司使,高将军,看了一圈儿,有些哭笑不得……好家伙,这高位的全是铁杆子的受过官家恩惠的,只要他不是太出格,这些人多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果不其然,吕相公开了口,“臣附议。只不过具体细节还有待商议。”
韩三司使也开了口,“设在潜邸好。”
换言之,只要老子不出钱,其他随便你搞。
姜砚之心中松了口气,微微的抬了抬下巴,若是闵惟秀在这里,便会知道他已经得意到尾巴都翘起来了。
“既然卿们都没有异议,那边如此吧,章程内阁出。”
吕相公点了点头。
姜砚之高兴的看向了苏中丞。
苏中丞无奈的点了点头,“臣有事要奏,关于京城地下赌坊一事……”
他虽然想要官家快些成长,但是一口气也吃不成一个胖子,该出手时,还得出手。
好在他并不担心,因为他在姜砚之的身上,看到了君主最重要的宽仁,聪慧以及果决。
他只不过输在,太年轻了。
……
姜砚之忙政事,一直忙到天擦黑了才回来。
一进屋子,就瞧见闵惟秀坐在床榻上,抱着福星,口里咿咿呀呀的说着话儿。
“福星福星,可想你阿爹了?反正你阿娘是想阿爹了!”
闵惟秀翻了个白眼儿,“谁想你了!福星看你阿爹,就会嘚瑟。看样子你今儿个的一箭三雕之计是成了?”
姜砚之点了点头,高昂起了下巴,“那可不,帮助马学凉找到了杀人凶手,开了言路,还将禁赌提上了日程!”
闵惟秀听着也高兴,“其实是一箭四雕才对,再过几个月,银芳就是我二嫂了!”
姜砚之一把抱起了福星,“福星福星,你看爹娘今儿个多高兴啊,你给阿爹笑一个,要不叫个阿爹来听听!”
闵惟秀无语捏了捏福星的小手,他的小手胖乎乎的,又弹又润,简直比撸猫还让人上瘾。
“福星都还没有满月呢,哪里听得懂你说话,更加不会叫阿爹。”
姜砚之一副被我发现了你的糗事的样子,看向了闵惟秀,“我进来之前,你在做什么……”
闵惟秀哼了一声,“福星,看你阿爹竟然敢欺负我!”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姜砚之大叫了起来,“尿了尿了,臭小子,你又尿在你阿爹身上了!”
一阵手忙脚乱过后,奶娘把福星抱了下去。
屋子里就剩下了闵惟秀同姜砚之两个人。
姜砚之一个翻身,躺在了闵惟秀身边,“坐月子真是委屈你了,等你出了月子,我带你看星星好不好?不带福星,就我们两个人。我知道在宫中有一个地方,看星星特别美,疑是银河落九天,应该用那里。”
闵惟秀将双手枕在了头后面,“好。砚之,你后悔吗?不能够随心所欲的去审案子了。”
姜砚之想了想,认真的回答道,“不后悔。我希望律法清明,本就想要大陈变得更好。现在我站在更开阔的位置上,有了更多的变好的可能性。我不敢说,自己就是一个明君,但是我这一辈子,对百姓,都会无愧于心。”
闵惟秀勾了勾嘴笑,“看星星的时候,我要吃冰碗,吃大一盆。”
姜砚之笑出了声,“那不能叫冰碗了,得叫冰盆。”




将门凤华 第六百零六章 大结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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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又是半月有余,终于到了福星满月之日。
这半个月来,姜砚之以雷厉风行的手段,让朝堂上所有的人,都意识到了,眼前这个小皇帝,绝对不是靠捡漏才上位的。以前那种因为先皇顾及脸面,而将什么烂事蠢事一锅焖的事,已经彻底没有了。
如今上头坐着的,不光是一个狠角色,他还是一个不要脸的狠角色。
就拿前几日来说,官家一声令下,恶犬高达犹如天神降临,直接端掉了京城里大大小小所有的赌坊,那涉案严重的官员们,想着刑不及上大夫的铁律,一个个的并未放在心上。
只以为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烧一段日子,不够柴,便熄灭了。
可他们死到临头了,才发现,人家是靠背大陈律起家的,玩的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文官群起而喷,结果发现他们官家一人舌战群儒,连苏中丞都没有发出来,自己个就靠着能忽悠鬼的嘴遁之术,喷得所有倚老卖老之人,灰头土脸,险些气绝。
更有那将脸看得比天大的文人,高喊着姜砚之不孝顺,这才登基几日,就忘了先皇,薄待官家旧臣,说是要以死进谏,血溅金銮殿。
不过都小跑了好几步了,发现不光没有人来拉扯,就连官家也是一副你丫的怎么还不撞啊,以为自己是蜗牛么?
顿时心中凉凉,这厮一日见好几个死人,看到他撞柱子了,不但不会觉得震撼。
怕是还在分析,嗯,死者xxx,撞柱扭断脖子而死,头上有大伤口,形成喷溅血迹……
尸体背上有抓挠的血迹,应该是死者妻妾所致……
啊呸!这种自己马上变成尸体,让官家来分析的感觉,真的让人毛骨悚然!
他想着,扭头就回了班,开玩笑,他绝对不是怕死,他就算是死,也不想给《三大王洗冤录》贡献素材!
经过这么一番整治,姜砚之处理朝事阻力小了不少,没有人敢对他的命令敷衍了事了,这样一来,倒是有更多的时间,陪着闵惟秀同福星了。
……
姜砚之得意洋洋的站在刚出月子的闵惟秀身边,怀中还抱着胖嘟嘟的福星。
许是第一次发现这么热闹,福星罕见的没有睡着,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张望着,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些什么。
闵惟秀舒展了胳膊腿,一个个的扫了过去,被扫到的人,都恨不得跪下来磕头认错。
不因为别的,这些人全都是悄摸摸的嘲讽过闵惟秀,说那太子换狸猫的主力。
她们原本也不是故意的,都是女子,凭什么闵惟秀出身好,地位高,竟然还能够让官家对她死心塌地的,简直是招人嫉恨。她们也就是为女儿鸣鸣不平,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几句。
可万万没有想到,这事儿过去不多久,她们就开始倒霉了。
要不就是马车走到路上掉坑里了,要不就是无缘无故的拉得两腿发软,更有可怕的,有其中一家,早些年生了个女儿,为了后继有人,换了一个儿子回来。后来竟然发现自己家的儿子,被一个卖唱的小狐狸精勾了魂,这也就罢了……
她去抓狐狸精,竟然发现那卖唱的身上有一个桃花烙,那分明就是自己个当年扔出去的女儿啊……
前几日几个人再聚在一起,顿时发现不妙啊!
要不闵皇后当真不是一般人,骂她是要倒大霉的。
要不这些都是闵皇后派人干的,无论是哪一个,都让人瑟瑟发抖,恨不得回到那一日,将说的屁话全给吞回肚子里去。
为了恶鬼退散,她们都虔诚的去寻了高人问道,传说那高人送了闵惟秀大金镯子,同渣男夫君和离了不说,还又另嫁了一个如意郎君,日子过得舒坦得很。
“祝小皇子身体康健,长命百岁。”其中一位夫人说着,笑得牙龈都露出来了,她说着,把准备好的满月礼,放到了一旁宫女的手上。
那宫女一个踉跄,差点没有栽倒在地。
她低下头去,看了看托盘里的金锁,擦,这哪里是金锁,这是金子打的枷锁吧,那个孩子戴在脖子上,还不得把脖子折了,你这分明是要谋杀小皇子吧!
闵惟秀抽了抽嘴角,为啥这一个个的画风都跑偏了呢,到底是哪个告诉这些人,她喜欢大金坨子的。
即便是皇子,满月宴也多半是一些金锁,金项圈,金手镯子之类的玩意儿。
那宫女手颤抖着,差点哇的一声哭出来,手要断了好吗?
你们一个个送的不是金子是石头吧!
尤其是你,那位胖胖的夫人,说的就是你。头一回见过别人满月宴送球的,送球就送球吧,你作何要送一个金球?
这一脚踢过去,还不得断腿?
说话间,就瞧见武国公府的众人走了过来,临安长公主笑面如花,是个人都能瞧出来她的喜悦之情。
闵惟秀看了站在她身边的高银芳一眼,笑着眨了眨眼睛。
临安长公主像是怕高银芳反悔似的,十天之内就过完了全部的礼,风驰电掣之间,将闵惟思同高银芳的亲事给定了下来。
委实让京城里的人,大开眼界。
临安长公主给福星一块极好的暖玉,高银芳送的是自己个亲手缝制的小衣小帽儿,还有一整套的项圈手铃,倒是都是正常的。
“福星福星,让外祖母抱抱!”
临安长公主从姜砚之手中接过福星,抱着跟自己的那些老姐妹炫耀去了。
姜砚之恋恋不舍的看了福星一眼,轻轻的拉住了闵惟秀的手,“恭喜娘子出狱。”
闵惟秀感觉手腕上一凉,低头一看,只见上头多了一只冰凉冰凉的玉镯子。
“晚上说好了,我要吃冰盆的。”
姜砚之点了点头,“吃冰盆,李明白回来了,还带了些荔枝,咱们吃冰镇荔枝。”
说话间,只听得前头一阵尖叫声……
两人对视了一眼,完了,又死了人……
“官家,官家,快来啊,快来啊!”
“擦,幸亏我今儿个听了高人指点,送了大金球,不然死的就是我了!万幸万幸!一定要回去还愿!”
“还好还好,我送的金锁虽然不如金球,但也不是最不值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阎王保佑,阎王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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