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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凤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淤青也是受伤。

    那会儿是夏天啊!

    姜砚之眼前一亮,直接冲了过去,就要撩开廖远山的裤腿,廖远山伸出双手来,想要将姜砚之推开,“三大王,你做什么!”

    闵惟秀乐了,在本将军跟前,还想欺负三大王,没门!

    她一个箭步,对着廖远山的手一个手刀砍去,屋子里的人听到了清脆的咔嚓声。

    路丙倒吸了一口凉气,“竟然敢袭击三大王,你是找死!”

    冬日里穿得很多,姜砚之费了老大劲才撸出了廖远山的腿。

    这一瞧,他哈哈大笑起来,“苍天有眼啊!”

    只见在廖远山的右腿上,有着几个弯月形的指甲印记,虽然已经过去五年了,痕迹几乎淡得都快要消失了,但是在那里的,只要用心找,就一定能够找到。

    刘大郎的妻子,为了儿子,恨不得将手扣进凶手的腿里去,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就是想要给儿子一条生路。

    因为她死的时候是趴着的,手上全都沾满了血,他们都以为那血是她自己的,但是现在想来,那根本就是廖远山的血。

    凶手原本是堵在门口的,他手中拿着刀,花厅不大,他都没有办法挥舞着刀,阻止王婆子抱着孩子出门,这说明了他当时根本就无暇顾及,刘少夫人下手十分的狠。

    他扎了很多刀,刘少夫人都不松手,他只好把她的手指掰断了,然后才跑出去追王婆子的。

    廖远山放弃了挣扎,“我一开始,没有想过要杀人的。”

    姜砚之同闵惟秀对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这也是所有人一开始都没有怀疑廖远山的缘故。

    因为他同刘家根本没有丝毫瓜葛,除了韩昀这个联系,简直就是陌生人,为什么要杀人全家

    实在是想不出他的任何动机来。

    正在这个时候,廖远山的父亲廖夫子跑了进来,红着眼睛就是一通骂,“你这个不孝子啊,你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啊,韩昀他原本前途无量啊!”

    一旁的廖夫人,也被现在的状况,震惊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廖远山哈哈的笑出了声,他伸出手来,指了指廖夫人,淡淡的说道,“现在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韩昀了吧”

    “我样样不及他。他的父亲是实权在握的高官,母族富甲一方,就连学识都比我好。明明我才是我爹的儿子,可是我爹提起得意门生,永远都只是韩昀。”

    “那年科考,韩昀考取了,他家中要给他说亲。我阿爹喜欢他,想要把我阿妹嫁给他,但是韩昀他却瞧中了刘小娘子,拒绝了我阿妹的亲事。”

    “那个时候,我正在同家中闹,因为我想娶青梅竹马的表妹为妻,可是家中偏要我娶阿爹上峰的女儿。我怎么求,阿爹阿娘都不改主意了。可是韩昀呢,刘小娘子家中连官身都没有,就是一个小户人家而已。”

    “门不当户不对的,他的家中,竟然还同意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你是无辜的
    闵惟秀同姜砚之到大牢门口的时候,韩家人已经得了消息,在这里候着了。

    韩副三司使一见到姜砚之便迎了上来,他的嘴不停的颤抖着,蠕动了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闵惟秀瞧见他的眼睛红红的,一会儿看姜砚之,一会儿又看她,又哭又笑的。

    在墙的一角,站在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她的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年轻人,应该是韩昀的母亲同两个兄长。

    不一会儿,牢房的门便打开了,一个穿着囚衣的男子,从里头走了出来,今日阳光甚好,他抬起手来,遮了遮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放下来。

    姜砚之对着韩昀行了个礼,“多亏了惟秀,我们抓到了真凶,证明了你是无辜的。韩兄无辜受累了五年,我觉得,你应该听到一声对不起。”

    韩副三司使摇了摇头,走了上去,拍了拍韩昀肩膀上的灰,“昀儿,我们回家。”

    韩昀木然的动了动眼珠子,“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

    姜砚之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对,你没有罪,刘家人不是你杀的。”

    韩昀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闵惟秀瞧着心酸,韩昀等了五年,终于有含冤得雪的一日。

    上辈子,她等了那么久,却等到了自己的死。

    他蹲在地上,抱头痛哭,直到哭得嗓子哑了,才问道:“那刘小娘子一家,是被谁杀的”

    姜砚之叹了口气,“是廖远山。”

    韩昀一愣,脸上的表情复杂起来,最后轻轻的说了一句,“原来是他啊!”

    韩昀的母亲再也忍不住,冲了过来,抱着他不停的捶打起来,“我的儿,阿娘终于把你盼回家了。”

    ……

    闵惟秀实在是看不得这样的场景,拉着姜砚之走了,郑琼要从大理寺放出来,但是他哄骗小娘子的问题,还得交由开封府审理,这又是另外一桩案子了。

    “你为什么要说是我的缘故,才救了韩昀。明明是你审的案子。”

    闵惟秀同姜砚之一道儿往大门口走去,今日是年初二,都得忙着走亲戚,姜砚之也要去自己的外祖家。

    姜砚之眨了眨眼睛,“韩副三司使是管钱袋子的,等春日来了,你阿爹出征,还得管他要钱呢。”

    他说着,将双手放在了脑袋后头枕着,一边走一边说,“我现在觉得,大理寺也不错了。咱们两个多多的帮人伸冤,说不定哪一日,需要浇花的时候,就有人送水呐。”

    闵惟秀心中一暖,她知道,姜砚之说的是“注定枯萎的花”。

    “嗯,好。我阿爹明明就是一个好人,可大家却都以为他是个大奸臣,通过韩昀这个案子,我觉得名声其实挺重要的。他平日里名声好,可是喝酒之后不好,所以所有人都觉得,他喝了酒之后杀人,是大有可能的。”

    姜砚之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就是嘛,明明咱们就是去审案子的,可是开封府的人,都瞧不上咱们两个,所以觉得咱们是黑白无常,死人都是咱们害的!明明咱们就是乐于助人!”

    闵惟秀脸黑了黑,这个有点玄学,她也不敢理直气壮的说。

    “我要回去了,我阿娘还等着我呢。”

    同姜砚之分别之后,闵惟秀便让阿福快马加鞭的直接朝着武国公府驶去,远远的就瞧见了一辆马车停在门口,她快步的跳了下车,喊道:“三姐!”

    闵珊从车中探出脑袋来,“一大早儿的,你去哪里了,怎么从外头回来,大姐二姐回来了么”

    闵惟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呐,去大理寺了。三姐夫安好。”

    &



第一百七十七章 惊恐的长姐
    闵惟秀上前一步,一双肉乎乎的小手就伸了过来,抓住了她的衣襟,“五姨,带婧文去玩儿吧。”

    闵仪摸了摸她的脑袋,“阿娘要同你五姨说话呢,你同忘儿去玩好不好。”

    闵惟秀看着懵懂的孩子,心中的那一些膈应也释然了。

    彼时她孑然一身,闵仪同闵迩却是还有孩子要顾看的,她们也有要保护的人,不过同她不一样罢了。

    她想着,心情好了不少,“婧文长高了不少,真乖,五姨给你吃果果。”

    等安抚好了孩子,闵惟秀同闵珊才坐了下来。

    临安长公主笑着递给了她一杯热茶,“一大早,天寒地冻的,又跑到哪里去了。”

    闵惟秀一听,颇有些得意起来,“阿娘,我同三大王救了一个好人呢,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一旁的闵仪欲言又止的,倒是被闵迩插了话,“母亲你莫要担心,惟秀是个有分寸的。说起来,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好事要禀告母亲呢。”

    临安长公主笑着抿了一口茶,“什么好事你要给惟秀说亲,那我可不同意,我还想多留她两年呢。”

    闵迩哈哈大笑起来,开封府谁不知道啊,你敢从黑无常手中抢走白无常吗

    那简直是寿星公上吊,嫌自己命太长啊!

    “阿娘,我说的是四娘呐!我婆母娘家有个大侄儿,今年考上了进士,长得那是一表人才的。”

    闵姒一听,羞红了脸,连声嗔怪道:“二姐……”

    临安长公主有心逗她,“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婆母乃是应天府人士吧那他那大侄儿家,也是在应天府是外放了,还是留京啊我家四娘性子温和,哪里像是武将家养出来的,同读书人倒是相配。”

    闵迩点了点头,“我也觉得适合四娘,才敢同母亲提。是应天府的,他中了进士之后,家中走了门路,回应天府任职。我婆家虽然在开封,但到底是武将,使不上劲儿。还不如回老家去。”

    临安长公主一听,兴趣淡了几分,摇了摇头,“我也就是当着你们的面说,四娘胆子小,遇事拿不定主意,我想将她留在跟前,若是有什么事情,还有娘家撑腰。应天府虽然好,但是天高皇帝远的,有什么事,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闵迩也不恼,笑道:“母亲觉得不合适便罢了,婆母让我来打听一下。如今有了结果,我也好回去应付交差了。”

    闵惟秀听了笑出了声,“二姐,你也就是仗着姐夫不在……”

    闵迩作势要拧她,闵惟秀赶忙一躲,靠在了闵仪的肩上。

    闵仪却是一惊,站了起来,闵惟秀身子一晃,险些栽倒在地上,还是闵珊拉了她一把,才将她拉住了。闵仪身后的椅子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她慌乱的扶了扶椅子,四下里看了看,吞吞吐吐的。

    临安长公主皱了皱眉头,出声道:“你们都下去吧。”

    屋子里的下人们全都应声而出,就连抱着孩子的奶嬷嬷,也赶忙退了出去。

    “说吧,有什么事,你今日总是吞吞吐吐的,这里是你娘家,遇到什么难事,直

    说便是。”

    闵仪紧张兮兮的看了看闵惟秀,“小五,这个屋子里,有有有那个什么么”

    闵惟秀莫名其妙的,“有什么”

    “鬼!就是鬼啊!开封府的人不都说,你同三大王能够见到鬼么”

    闵惟秀有些哭笑不得,“朗朗乾坤,哪里有那么多鬼”

    闵仪松了一口气,一把抓住了闵惟秀的手



第一百七十八章 走水
    屋子里雅雀无声。

    闵惟秀忍不住搓了搓胳膊,被闵仪这么一说,感觉屋子里都凉飕飕的。

    她可不像姜砚之,有阴阳眼,能够见到鬼。除非抹牛眼泪,否则她是看不见,是否有一个小童站在那里,睁着黑不见底的大眼睛,看着她们。

    “你们府上没有请人做法事么京中传闻有误,你同她一起长大的,你还不清楚她只是力气大一些,压根儿同鬼扯不上什么关系。”临安长公主忍不住开口说道。

    虽然她并不是很在乎府上的名声,但是闵惟秀小小年纪的,总不能被人误会成了神婆吧。

    那还怎么嫁得出去

    闵仪回过神来,镇定了几分,“母亲,是我口误了。因为这个孩子没有对外说过,又是早夭的,公公怕会大凶,特意偷偷的请了人来做了法,但是并没有什么作用。家中别的人,都好好的,唯独我这里有异动。”

    “所以,现在府中上下的人,都怀疑是我……尤其是我婆母……”

    闵惟秀皱了皱眉头,“孩子的尸体,已经葬了么”

    闵仪摇了摇头,“还没有,原本早夭的孩子不停灵,但是我婆母舍不得,公公拗不过她,说停够七日了,再下葬。明天就到了。小五,你可以帮我找三大王……”

    闵惟秀恍然大悟。

    闵仪一开始就是冲着姜砚之来的。

    她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怎么感觉三大王越来越法力无边了啊!

    之前还是走到哪里都是案子,现在他不动,案子都来找他了。

    她迟疑了片刻,便点了点头。

    闵仪到底是她的亲阿姐,这事儿倘若上辈子也发生过了,又没有查清真相,闵仪在曲家一定日子很难熬吧,也难怪到后来,她便杳无音讯了。

    “不过现在恐怕是不行,今日年初二,三大王同太子要去他舅父家。我让安喜去说上一声,待他回府了,明日再去。”

    闵仪松了一口气,“多谢小五了,这事儿不解决了,我实在是夜不能寐。”

    姐妹几人又说了会话儿,有了闵仪这桩事儿,闵珊也没有好意思说自己个怀孕的事,她们到底不是临安长公主的亲女儿,不多时便往各自姐姐屋里去了。

    “砚之都没有答应,你怎么就贸贸然的应承了之前都已经有人弹劾他,说他一个大理寺的人,总是插手开封府的事情。远昌侯府这事儿,往小了说,那是家事,谁家还没有夭折过几个孩子往大了说,那是命案,是开封府的事。”

    等她们走了,临安长公主才嗔怪的看着闵惟秀说道。

    闵惟秀一愣,摇了摇头,“我没有想这么多,姜砚之遇到了案子,也不会想这么多。”

    临安长公主无言以对,正在这个时候,安喜一脸古怪的走了进来。

    “小娘,我去三大王府上问过了,他昨儿个歇在宫中了,今儿一个早,府上的人在宫门外等着接他去蔡府,也没有接到人。府上的宋嬷嬷说,宫中走水了,三大王暂且脱不得身。”

    闵惟秀一愣,“宫中走水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有人受伤,宋嬷嬷进宫去瞧过姜砚之了”

    安喜摇了摇头,“宋嬷嬷不过是寿王府管小厨房的嬷嬷,哪里就能够随便进宫了。具体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路丙也没有传信回来。府上的管事太监想进宫打探一番,被拦下了。”

    “宋嬷嬷不是姜砚之的大管事嬷嬷”闵惟秀有些惊讶的问道,她一直以为,寿王府是宋嬷嬷说了算的,毕竟好几次,她去寿王府,都是宋嬷嬷招呼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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