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魔火并阳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辛寒窗
他之所以没有透露自己也精通“移形换影”这门功法,一方面是为了避免引起误会,毕竟
第十六章:当年一役 明教式微
万事怕认真,蒋渺渺在经过仔细认真的明查暗访后,得知中山王因为无奈致仕,情绪苦闷,而致背生毒疮,坐卧不安。而这种毒疮,别名叫“疽”,生疽之人如得到良好医治和调养,通常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得这种病,最忌吃清蒸鹅,因为清蒸鹅本身会起到一种使疮毒恶化的作用。
得知这一情况后,他便向太祖献计,要太祖借赏赐之名将徐达除掉。果然,太祖在得知情况后,便立刻让御厨弄了一锅清蒸鹅,巧借探病之名,叫太监刘元海送去给中山王。
中山王徐达面对太祖这看似关怀,实则用心险恶的“赏赐”,有苦自知,在刘元海的催促下,不得不当场将太祖赏赐的清蒸鹅吃下。结果病情恶化,不几天便死了。
所以,可以说,徐达之死,是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间接造成的。因此,也就无怪乎,徐增寿要仇视自己,并在当前情况下落井下石了。
确实,诚如徐增寿所说,他的工作表现实在是大不如从前了,毕竟建文帝并不像太祖那样重视高压政策在管治中的作用。唉!一朝天子一朝臣,建文帝要施仁德,行宽政,对他这个素以手段毒辣闻名当世的人自不会有什么好感。
因为得不到当政者的重视,自然而然,工作热情便降温、冷却了。不过,当然,这种事是万万不能在口头上承认的,所以他转对徐增寿道:“蒋某才低能浅,承蒙圣上垂怜,得食厚禄,敢不尽力效命!只是现如今不比从前,从前叛党多想在京中叛起,蒋某是负责京中治安的,自是要极尽办法消除叛逆。现如今,叛逆起自京城之外,超出蒋某的职权范围,又兼蒋某对军国事务一窍不通,一时之间束手无策,自然只有仰仗左都督徐大人你多多为国事烦忧了。”这话说得软中带刺,既表达了自己忠心依旧,又暗讽徐增寿这个左督都尸位素餐,在军国事务上每每令圣上蒙羞。
徐增寿冷笑道:“蒋指挥使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蒋渺渺摆出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道:“人人都在为国效力、为国尽忠,蒋某只希望徐大人能够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不要处处针锋相对,陷我于不忠不义。”
“好好好。”徐增寿怒笑道:“你蒋指挥使是又忠又义,那为什么偏巧不巧,谋弑圣上的内奸,却出在你的麾下呢”
“你……”蒋渺渺本来怒发冲冠——他本就不是那种很有涵养的人。不过,忽然间,他紧崩的脸皮松驰了,还漾起一丝阴阳怪气的笑意,声音平缓道:“徐大人,据我所知,你好像还有一件事没有向圣上汇报吧!”
“我有什么事”徐增寿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蒋渺渺一看对方脸色,便知棍已打在蛇的七寸上,当下进言道:“皇上,臣有事启奏
。”
建文帝显然因为徐蒋二人公然在省躬殿上争吵,而流露出一丝一恼意。不过看二人争吵却还争出了个“有事上奏”,倒也新鲜,当下道:“说吧!”
“是。”蒋渺渺道:“据臣设在城东的探子回报,昨夜二更时,徐大人府上乱成一团,显然也有刺客潜入了左都督府。而且徐大人还抓住了刺客。”
众人听得蒋渺渺这样说,精神都为之一振。
建文帝向徐增寿道:“徐爱卿,有这回事”
徐增寿没想到自己与蒋渺渺几句不和,便被对方将此事捅了出来。一方面心惊于蒋渺渺的眼线广布,另一方面知道此事再瞒不住,怕建文帝怪责,急忙补救式的下跪,答道:“回禀皇上,有这回事。”
“为什么不上报”建文帝脸色严肃的道。
徐增寿忙不迭答道:“臣知罪,值此国家存亡之秋,臣怕圣上因为臣的家事而分心,所以隐瞒不报,还望圣上体察。”
第十七章:旁生枝节 徐府事件
徐增寿听得冷汗直冒,神情惶恐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蒋渺渺冷笑道:“徐大人,人都给你逮住了,你还不知道他们是谁!!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徐增寿心下急转,向建文帝道:“皇上,臣真不知那些刺客是什么人。昨晚二更时,臣本已安睡,不料却被一阵嘈杂的打斗声惊醒。起来一看,才知是护院发现有刺客潜入,双方动起手来。当时乌云拢月,天将欲雨,漆黑一片,四下里乱成一团,臣还来不及弄清楚怎么回事,事情便平息了。”
徐增寿:“后来听护院来报,始知抓住了一男一女两名刺客。臣连夜将这两人提审,只是这两人顽固不化、死不招供。臣当时心想,自己为官这些许年,为了公事,少不得会得罪一些人。有人想取臣性命,当不是什么稀奇事。是于臣私下认为,这只是一般的仇杀案。大不了第二天将人移交刑部处理,便可真相大白。因此便也就没有声张。谁曾想,今早还没来得及安排属下将人移交刑部,便接到皇上您的口谕,入朝来了。”
他顿了一顿,又道:“国事烦心,皇上你已够忙的了。臣本不想将此事上奏,以免增加您的烦忧。直到从贤能二侍卫和程督军口中先后得知皇上您和曹国公在昨晚都曾遭遇刺客的伏击。这才大为震惊,正犹豫是不是该把昨晚臣府上的事上奏,没想到却被蒋指挥使说出来了。唉!我哪里知道那被抓的是什么人!”
“‘金仆玉婢’”建文帝疑惑的道:“听这名称,珠光宝气的,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
蒋渺渺答道:“皇上,这‘金仆玉婢’,一男一女,乃是明教前任教主华飞鹤的两名座前随侍,武功极高,于二十五年前教会遭遇灭顶之灾时失踪,如今重出江湖,只怕不只是事有凑巧那么简单。”
“又是与明教有关。”建文帝震惊道:“这明教与我朝庭有什么宿怨吗为何他们会刺于朕与两位大臣呢”
刑部尚书暴昭从旁插话道:“二十五年前,太祖曾策动大内高手围剿明教,明教因此分崩离析,部分劫后余生的明教徒流亡江湖。这‘金仆玉婢’便是这样的流亡者。”
程济奇道:“这‘金仆玉婢’姓何名谁呀怎么两位大臣不直接提及他们的名字呢”
“不提及,那是因为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暴昭继续道:“明教中人,除有头有脸,在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物外,其余大多藏名匿姓,外人很难查到他们的家世出身。”
程济道:“姓名既隐,那么行事则必然会极为隐秘。却不知蒋指挥使凭什么认出夜闯左都督府的人就是‘金仆玉婢’呢”
蒋渺渺道:“明教徒虽藏姓匿名,出没隐秘。但这一教派的武功,专走偏锋,与别派武功大相
径庭,这一点极易辨认。昨晚将近二更天时,我接到属下报告,说有夜行人潜入左都督府。所以便匆忙赶过去。我赶到那儿,看见左都督府上的护院高手已在府门外与那些夜行人打起来。当时我估量一下打斗双方的形势——左都督府的护院高手人数众多,不下百人,而且正红夫人门下的“士、农、工、商”四大高徒以及徐大人的宝贝儿子徐延年也在其中,这阵势要对付一小股军队也绰绰有余,更何况对手只是区区六个身穿夜行衣的人。”【#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蒋渺渺继续道:“不过,这六个人倒也十分了得,边打边退,身手敏捷、身法诡异。虽然当时天黑,对方又戴着面具,可是从武功路数来看,我断定他们是明教中人无疑。后来正当六人苦撑不下去的时候,忽然人群中闪起蓝、绿两道刀光,分别砍伤了赵士、田农这两位正红夫人门下的高徒,并将府上高手的杀着全部招揽过来,使得那身着夜行衣的六个明教徒能够全身而退。”
蒋渺渺口沫横飞的道:“且说,我当时因为急着要跟踪那六个逃跑之人,所以便吩咐属下,叫他们继续监视左都督府门外的打斗,必要时便出手帮助捉拿刺客。后来大约三更时候,我
第十八章:沈氏巨富 教派元老
程济奇道:“你们口中说的‘那个人’是谁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呢”
暴昭一笑道:“我们所说的‘那个人’是一个富商、一个建筑大师,而且还是一个护教法王。”
原本不明白的人,听他这么一说,便都明白过来,大家脑海中同时跳出了一个名字——沈万三。
说起沈万三,天下只怕没几个人不知的。
沈万三原名沈富,是名动江南的大富豪。
明朝初年,沿袭元朝的制度,将百姓分为奇、畸、郎、官、秀五等,“秀”为最上等,“秀”中又按照财产再分等次,“富者谓之万户”,沈万三在万户中位于第三等,得了“万户三秀”的美誉!一时间人们口耳相传,后来便干脆称之为“沈万三”!
“沈万三”这名字越传越响,后来竟取代了真名,广为人知。
关于沈万三的发迹史,有很多传闻:有人说他是耕织起家;有人说他是经商得富;也有人说,他精晓点石成金的法术;更有甚者,说他早年曾经将一百只青蛙放生,结果青蛙报恩,给他送来了一只聚宝盆,是于才家财日增,富可敌国。
无论传言是怎样,沈万三富可敌国,那是不争的事实。
他不但富,而且在太祖朱元璋大兴土木,修建京城时,还捐献巨资并雇人施工助修应天府的南半部分。
当时大家一起开工,朱元璋倾官府招募来的建筑师、工匠之力与沈万三进行比赛,沈万三使用的只是自己的家臣家丁,结果竟能比朱元璋早三日竣工。由此可见其作为建筑大师,水平之高明了。
另外,沈万三还主动向朱元璋提出申请,出银犒赏大明朝戍边的百万大军。
这位江南富商的义举轰动一时,直接惠利于天下黎民。
然而后来,在洪武二十六年的时候,这位江南富商却因受“蓝玉谋反案”的牵连而被抄家灭族。而在抄家的过程中,官差们从沈家大宅中搜出大量的明教物品,诸如明教令旗、明教书籍资料、明教历代高手的成名兵器及肖像画等,其中还有“护教法王”的令牌一枚。因此,朝庭最终判定他是那个漏网的明教护教法王——“阴阳神判”,于是便加重了“灭族”程度,一时间江南地区的沈姓人家十室九空,获罪入狱者相随于路。其场景之悲惨,实叫人不忍睹之。
程济疑道:“你意思是说,这座酒庄是沈万三的手笔”
蒋渺渺道:“不错,除了沈万三,没人能策划出这样精奥玄奇的建筑布局。况且沈万三是明教中人,他留下这么一座酒庄,作为明教残余的藏身之处,也合情合理。”
程济苦笑道:“沈万三是已死了八年的人,没想到,我们今天竟还被他建造的一座酒庄难住!”
“所以我说要借徐大人逮住的那两个人用用。”刑部尚书暴昭道:“‘金仆玉婢’两【…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人均为明教的元老级人物,相信那些向以正义自我标榜的教徒不会置他们两人生死于不顾。所以我们不妨用这两人为饵,调虎离山,将敌人的部分兵力骗离‘忘忧酒庄’,这样,敌人的力量被一分为二,然后我们再各个击破,这样,胜算便会多出几分来。现在敌人并不知道蒋指挥使已侦知他们的巢穴,是于必然料不到我们会有此一计。”
众人听了,都觉得好。
徐增寿一步跨出,向建文帝建议道:“此计甚妙,相信这回我们必能将这些明教残余全部消除。臣建议,此事由锦衣卫全权操办!”
蒋渺渺听得徐增寿向建文帝这般进言,真想拔剑扑过去,将这个庙堂政敌刺个血溅七尺——
第十九章:单独详谈 君臣交心
方孝孺顿了一顿,又道:“况且除了昨晚的刺客外,这股明教残余中还可能另有厉害高手。我们光靠锦衣卫,只怕难于将之一网打尽。因此臣建议,此事明里由锦衣卫处理,暗里刑部从旁协助,务必使敌人来得去不得,一个也逃不掉。”
他又顿了一顿道:“当锦衣卫和刑部的人手被调去对付这股明教残余时,无疑皇宫的防卫会大大削弱,为了防备敌人乘虚潜入皇宫行刺,臣建议程督军暂时留守皇宫,等这事过去,才返回金川门。徐大人乃是负责朝阳门城防首席大将,责任重大,务须珍重!万事小心,最好能让正红夫人护持左右,这样,万一遇上刺客,也不致于手足无措。”
建文帝听了,道:“方爱卿的安排很是合理,我看就依方爱卿所说,大家各自回去布置吧!”
众人应诺。
蒋渺渺有苦说不出,只好随徐增寿到左都督府去拿两名犯人;暴昭回返刑部,调集刑部高手,准备投入战斗;方孝孺则回文渊阁,组织廷议,安抚人心;只有刘元海、叶希贤、杨应能、和程济四人还留在建文帝身边。
看着众人散去,建文帝心中一片凄然。
登基四年了,可是他却从没能好好的睡过一次安稳觉,刚开始的时候,为了加强中央集权,抑制地方势力坐大,群臣鼓动他推行“削蕃”政策,在短短几个月间便将周王朱橚、湘王朱柏、齐王朱榑、代王朱桂、岷王朱楩这五位亲王先后废掉。
这事当然是极伤感情的,毕竟这些亲王都是自己的叔叔。但若不如此,国家必将会出现枝强干弱、政令难于通行的局面。没办法,只好忍痛割爱了。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好好安置这些叔叔们,可是到头来总是事与愿违,这些亲王们一听说中央要削夺自己的封地,便急如火燎,不是匆匆组织家兵反抗就是指着奉旨来办事的官员破口大骂,骂他们离间皇亲国戚。骂了官员还不够,还要骂当今皇上无情冷血、不仁不义。影响之恶劣,实在有损天子威权。
为了树威、严法,他最终也只好将这些犯上、大不敬的亲王流放出去或幽禁起来。
后来,势力雄厚的燕王朱棣公然起兵造反,这一反,国家再无宁日。
这四年来,为了平叛,朝庭不知耗损了多少兵员、粮饷、战马和武器,可是打到如今,非但没能将叛军荡平,反而让叛军欺到了京城门外。国事如此,怎不叫人沮丧!
如若江山可以让出,他宁愿弃了这皇帝宝座,到民间去做一个小老百姓,再也不要再为国事心力憔悴了。可是这毕竟只是一厢情愿的事!就算自己愿意让位,朝臣们也绝对会不同意的,而且朱棣取得皇位后,也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及那些曾经一心维护“皇权正统”、主张削藩的良将忠臣们。
或
者胜而生,或者败而死,没有第三个可能——战争的性质本就是这样的残酷无情。所以,如今只能死战到底。
想到自己因为生在帝王之家,而被推到“叔侄相残”这样一场命运悲剧中去,怎不痛心伤情呢!带着一种悲痛而又无奈的情绪,建文帝在离开省躬殿的时候,没让叶希贤、杨应能和刘元海跟来,他只是让程济陪着自己,往后宫方向走去。
“知道为什么朕只留你在身边吗”建文帝一边走,一边向程济道。
程济心知肚明的道:“想必皇上您又有什么心事,不便对其他臣子说吧!”
建文帝微笑道:“程爱卿就是这样善解人意。朕身边虽有不少能说会道的臣子,可是联唯独喜欢与你谈话,知道为什么吗“
程济微笑道:“也许是因为皇上觉得臣可靠吧!”
建文帝道:“若说可靠,联身边还有方孝孺先生、暴昭大人等。朕之所以喜欢与你谈话,皆因你能够不拘礼数,在公事之外,还可以跟朕放开心胸谈天。感觉上,总比那些道德君子
第二十章:削藩心伤 皇后病重
程济心知建文帝因为念及“削藩”的心伤,才有此言。当下安慰道:“洪武时期,太祖为屏藩皇室、翼卫朝庭,大封亲王,准许各王府拥有自己的亲王护卫兵,并节制封地内的卫所守镇军。这事对镇压地方叛乱固然起到一定的作用,可是坏就坏在地方藩镇势力因此坐大,造成中央指挥不灵的局面。尤为可虑的是封在北方疆界上的几个亲王,他们因负有御边重任,故而护卫亲兵要比其他封王多出好几倍,如燕王所部甲士,便有十万人之众。而且由于边疆守军大将均受其节制,使得他们军权独重,威震内外。这样势力雄厚的地方藩镇,对国家的安全稳定实际上已造成重大威胁。因此皇上你一登基便着手‘削藩’,这无可厚非——为了天下百姓的福祉,皇上你也只好得罪自己的众位叔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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