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神侧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药桑
两人渐行渐远。
门卫狐疑,却还是让人去给少爷通报一声,毕竟那小姑娘行径有些可疑。
莎希羽听了那名佣人的通报,表情不为所动,道:“我知道了,那是子扶,她定是好奇,可并没有进来与我对峙,只怕是老头回来了。”
薄时让佣人下去,看向面色沉郁的阿羽,道:“怎么了”
莎希羽摆手,表示无碍,敛下的眸中却是有浓郁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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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的时候,莎希羽看着躺在自己身侧的薄时,轻启唇瓣道:“薄时,生日快乐!”
声音在静谧的黑暗里动听而迷人,两人四目相对,薄时抱着她柔若无骨的小身躯,恨不得把她揉入自己的骨血里,她是他的,
188 封印
薄时脖子的印记十分显眼,醒目地让公司的员工不敢直视自家总裁大人,天知道如此禁欲系的完美到无人可及的总裁大人到底是有多爱未来的总裁夫人,竟然让其如此作乱,总裁大人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于一旦”,真是闪瞎他们的铝合金狗眼。
然薄时心安理得地接受着众人目光的洗礼,更像是故意而为地多次在楼层里巡视。
若是莎希羽知道薄时竟然这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她的所作所为,怕是要咬碎银牙怒骂他无耻。
流火看着一旁容光焕发的少爷,心下已经泪流满面,他洁白无瑕高冷不近人情不食烟火的少爷啊,怎么就突然变得让他们瑟瑟发抖了呢,天天秀恩爱喂他们狗粮,他表示已经吃撑了,好气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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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希羽陪薄时吃了个早餐,便睡了个回笼觉。
再次醒来时已经中午。
莎希羽洗漱一通,在薄时的衣柜里随意拿了衣服穿搭。
忽而,一只通体黑色眼眸泛着绿光的乌鸦猝不及防地坐落在房间外的阳台护栏上,“呀呀”叫着。
莎希羽眼眸一冷,整张脸瞬间寒的如同掉进冰渣子里。
莎希羽将窗帘拉开,寒光一闪,直接推开玻璃门走出阳台,道:“何事”
乌鸦继续“呀呀”叫着。
“好,我知道了,一会便去。”莎希羽神色微敛,攥拳,抿唇。
乌鸦看了她一眼,绿色的眼眸带着打量,“小主人不该如此违背主人的意愿,好自为之。”
莎希羽不语,乌鸦却是飞向高空,离去。
她交代了雷电几句便离开了别墅。
白皑皑的雪山之巅,看着那抹挺拔而冷峻的身影,莎希羽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被冷冻停滞,眼里有着难掩的痛色与惧意。世间只此一人,便是眼前这位,让她感觉到无尽的恐惧。
男子转身,一张倾世绝艳的容颜暴露在莎希羽眼前,银发披散,与这白皑雪峰恍若融为一体。他美,美得惊心动魄,但是他又冷,冷得深入骨髓。
无风霜雪雨又寒冰刺骨。
那张俊颜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眼眸深邃仿若能将人吸进深潭之中。
“跪下。”
男子凉薄的唇瓣缓缓吐出两个字,声音带着千军万马的毁灭之势,在此等毁天灭地的威压之下莎希羽的身子不自觉往下陷,她强迫自己保持镇静,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可额头上密密麻麻布满的冷汗已经泄露了她的彷徨。
“扑通”一声,莎希羽的膝盖深深地陷入雪地中,眼中依旧盛满了不屈不挠的神色。
许久,莎希羽才在这寒冰之地里找回了一丝理智,她眨了眨眼睛,微卷而长的睫毛上下刷动,眸中闪着晶莹剔透的光芒。
“你可知罪”
男子的话语就像夹带了无数尖刺,莎希羽沉寂的心脏被冻结之后又遭受着万箭穿心般的疼痛,一再地沉着。
莎希羽勉勉强强地抵抗着男子的怒火所带来的威压,她尽量让自己的头颅高昂一些,负隅顽抗地怒目而视,道:“不知您所指之罪是”讽刺意味颇重,就像长期深受荼毒的人不甘压迫而起的反抗,单薄又微不足道。
男子冷冷扫过,他道:“我说过,世上最不该有感情的,独你一人。”
莎希羽心颤动着,整个人笼罩在冰冷的悲伤之中,抿紧唇瓣。
真冷啊,真够残忍。
男子道:“翅膀硬了”话一出口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记力道凌厉的招式朝着莎希羽而去。
“噗——”莎希羽胸口受了重击,顿时口吐鲜血,可见男子下手有多么狠戾以及不留情面。
莎希羽咳嗽片
189 厚颜无耻司有钱
司有钱看了眼没有异样的小徒弟,继续侃侃而谈:“为师知道徒弟肯定感动地说不出话来了。这可是某个神秘国度……”
话还没说完,便瞠目结舌地看着姬子扶手上的珍珠项链化为粉末,吹散一地。司有钱眼底的心虚一闪而过,故作痛心疾首状地斥责她:“乖徒儿,那可是皇室珍藏,世上最值钱的……”
声音越来越低,最终止于姬子扶那满眼“你继续吹我听着”的眼神下,讪讪一笑,期期艾艾口齿不清地吐着话:“好吧,是为师经过地摊时那个摊主免费送给为师的,徒儿,你别看礼物轻,为师心意可是大大的。”
姬子扶冷笑:“您真当我好骗金银珠宝我还看得少吗果然是赖性不改,我说老头,你能不能正经点,该你这辈子总是被女人甩。”
司有钱不乐意了,他瞪大双眼道:“有你这么当徒弟的吗为师那叫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那些女子不知多少拜倒在我脚下,混账。”
“从小到大你有送过我和希羽超过十块钱的礼物吗”
“徒儿你听我说……”
“要么顺手牵羊,最后还是我们收拾烂摊子,要么是廉价的地摊货,这次倒好,连地摊货都比不上,你的良心可还在”
“不是,徒弟,为师也是没办法,哪有你们两个小丫头有钱,我是孑然一身两袖清风。”
“我看你偷奸耍滑倒是很溜。”姬子扶无情戳穿。
司有钱一脸的心痛,彷如被无情抛弃,“你不能这么看为师。”
“老头,希羽很喜欢她的男友,若是让那位从中作梗,你让希羽怎么办”姬子扶话锋一转,回到了希羽身上,她始终提心吊胆,这是一种不好的征兆,总不至于无缘无故便不安,一定是希羽那边出了什么事。
司有钱唉声叹气,眼神闪躲,然姬子扶目光如炬由不得他耍滑。他叹着气,道:“她的亲人要她断了七情六欲,你又能如何,你帮不了。”司有钱面容惆怅,眸光带着看不透的暗芒。
姬子扶却是眉眼紧蹙,“你就不想办法阻止吗”
“不能。别人的家事,我不能管,你也管不了。”
“我们就不是她的家人吗凭什么不能管,不行,我要去帮希羽,她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地失了七情六欲,你们这是把她逼成一个冷冰的机器啊。”姬子猛然起身拍桌,惹得餐厅里面的其他客人纷纷侧目探究,目光带着谴责。
司有钱立刻让服务员过来结账,眼里带着疼痛,一桌好菜还没吃几口呢!
姬子扶已经自顾走了出去,她真是服了这个吊儿郎当不靠谱的师父,关键时刻一点忙都帮不上,尽是添倒忙。
真是气煞她了。
司有钱大步追了出去,真是造孽,徒弟脾性太大,一点都不乖巧懂事。
姬子扶低头疾走,甚至没有看到前方有人,硬生生地撞到了一堵人墙上,脚步踉跄一下,她目光冰冷对上一双带着轻佻的眼眸。
姬子扶怒气未消,绕过此人想要往前走去,一道尖细的女声传来:“怎么,撞了人连声对不起都不说就想走”
姬子扶往前跨的脚收了回来,她目光狠戾地看着这名开口说话的女子:“你说什么让我道歉你还不够格。”
“你,你这人怎么如此蛮横无理,简直是混账至极。”女子圆目怒瞪,那张略施粉黛的脸气得发青。她撒娇着摇了摇身旁男子的手臂,气愤填膺道:“千先生,这人撞了您
190 陌生的希羽
薄时下班回去的时候,莎希羽不在别墅里,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她的消息,就算临时有事也不会此般不告而别,他的心七上八下始终悬着。
没有简讯,也没有电话打过来。
第二天,莎希羽依旧没有消息。
第三天,依然音信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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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盖着皑皑白雪的山峰之巅,一抹娇小的身子在雪地之中缓缓而起,一张惊艳的容颜暴露在骄阳之下。
此人俨然便是莎希羽。
她目光扫过这一片空荡的天地,眸光无波无澜。自顾自地下了雪峰,身后所踏过的路留下一行轻浅的脚印,须臾便被白雪掩盖。
莎希羽面无表情地站在薄氏集团的一楼大厅前台处。
她心无杂念,可她可以遵循着记忆而活,少了让她眼里始终起不了涟漪,她能做的便是继续照着从前的生活轨迹走下去。
这时禾曼出现在她眼前,莎希羽对上她怒火中烧的眼眸。
禾曼怒斥道:“你是怎么回事不喜欢他就不要随意践踏他的心意,你这人怎么这么狠心。”
莎希羽:“……”
糟蹋心意么
她的被封死,只理所应当地认为自己没有,她所做之事皆是正确的便可,既然薄时在她考虑的范围内,那么她自然不会舍弃薄时。她道:“你严重了。”
禾曼被噎的作呕无门,她前天想要去见薄时最后一面,便安安分分地回她的世界,奈何却是看到精神不振面如菜色苍白无力的薄时,哪怕远远一面,她依旧感应到他身上的悲伤气息,那么孤傲清冷的一个人,怎么可以露出这般令她窒息疼痛的神情。
莎希羽镇定自若回望着她,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织起来,旗鼓相当。忽而莎希羽后背贴上一个滚烫的身躯,她闻到了久违的熟悉的清冽的气息,可她独独不知该如何面对。
她是自己,又并不是自己了。
薄时从背后紧紧搂着她,声音嘶哑带着颤抖音色:“你回来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是让莎希羽更不知如何应对,潜意识里她不希望这个人受委屈。只是说来可笑她连七情六欲都没有了,自然不知人情冷暖。
薄时那悬挂着的心落了地,他真怕,她一去不复返,一走了之,甚至不清楚为何她要这般对他,薄时才发现原来自己也会脆弱。
经年走到禾曼身后,冷声道:“看到了吗他不曾喜欢过你,放手吧!”
禾曼紧咬牙关,“哼。”
薄时扳过她的身子,五指捏住她的下巴,俯身便是一吻,深而微颤。他什么都不管,他只要眼前这个人,如果哪天她消失了他真怕自己会毁了这个世界。
四目相对,薄时眼里有着过分认真的光芒,莎希羽看不透,她眼睛眨了几下,睫毛上下刷动着挑拨着薄时的心弦。许久,薄时却是发了狠地索取她的香甜,可感觉到怀中的人儿毫无波澜,眼里甚至透着死水,他的心脏猝不及防地钝痛,他慌了,越发地用力啃噬。
莎希羽:“……”
她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心如止水,可她也不会推开薄时,因为她知道他们本就是这样的关系,至于这个坚定不移的定律,来自于她的记忆,她无法否定。
薄时难以置信地松开了她,踉跄地后退一步,他眼里闪过一丝痛色:“为什么”他的爱人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却是对他不再热情,在她冰冷的视线下,他只觉得浑身难受,仿佛将他打入阎罗地狱。
莎希羽依旧不语,只淡然看着他。
禾曼眉头一皱,“什么为什么”
“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你未免管的
191 有一事要谈
薄时不发一语。
禾曼看不得她喜欢的男子受这般莫名其妙的屈辱,她挣脱经年的钳制,三两步走到薄时跟前,被反应过来的流火拦了下来。
“你让开。”禾曼面色不善地瞪着流火。
流火慢条斯理道:“总裁不喜欢别人靠近他,特别是除少奶奶之外的女子。”也不知有意无意,在少奶奶三个字上特别加重语气。他虽看不懂为何少爷与少奶奶的氛围如此诡谲,可他心里隐隐也带着些许不安。
“让开。”这时薄时突然开了口。
禾曼正想要说什么辩驳一番,流火抢先道:“听到没有,禾小姐请不要再来纠缠我们总裁。”
“流火,退下。”薄时那夹着寒冰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冷眼看着莎希羽,不曾错过她面上任何细微的表情,可惜,什么都没有,那张冷艳到近乎绝情的面容,让他呼吸一窒,强装镇定不让自己情绪外泄。
莎希羽面无表情。
空气中灼烧着较量的气焰,硝烟弥漫对峙一触即发。
流火愣然呆立在原地,脑子一时转不过弯,禾曼却是已经越过他走到薄时跟前,眉眼都带着弯弯的弧度,脸上满是受宠若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莎希羽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一男一女,神色无异,冷若冰霜,巍然不动。
这是四年之久来的第一次,禾曼与薄时的距离竟然如此贴近,她激动地语无伦次道:“我,我是,一直……我”禾曼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平时怼天怼地怼经年如此得心应手,为何在薄时面前连句话都说不清,这是何等丢人之大事。
经年眸中冷光一闪而过,他上前,站在禾曼对面,恰巧挨近莎希羽,一下子就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局面。
莎希羽与薄时对视。
禾曼目不转睛满怀深情地将目光落在薄时的身上,陶醉在那张惊为天人的绝世容颜上,无法自拔。
经年则是看了几眼魂不守舍的禾曼,眼眸一黯,面上带着几分落寞,他道:“禾曼,你可想清楚,真的要飞蛾扑火”
禾曼懒得理会一直阻挠她的经年,神情专注地看着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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