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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带着淘宝去异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血歌华章

    云深轻轻嗯了一声,“这本来就是试探为主,他们不想学,那就先放下吧。”

    明月喝了一口茶,心想反正那种语言就算用的人再多,她也不认为有什么好的。

    “他们之间的矛盾还有那么明显吗”云深又问,指的当然是狼人和狐族。

    “还是很吵。”明月说。

    能让他们坐在一起已经不错了,云深微笑道:“那怎么处理呢”

    明月也笑了起来,在云深面前,她的笑容显得天真又坦率,“说不听的话,打一顿都会老实的,那位千夫长说我这样做没关系。”

    云深笑了笑,“这样也可以。其实在这个年纪,他们有不少人已经参与过部落的事务,培养过纪律和忍耐的观念,让他们先习惯这边的规则,然后再慢慢进行下一步吧。”

    明月又点了点头,云深问:“那有遇到过什么问题吗”

    “有的!”明月在怎么能干也只是一名十八岁的少女,虽然她坚持自己已经十九岁,而且过年就二十了,但跟范天澜这样例外中的例外还是远远不能比的,何况云深是这样一位耐心和学识都足够充分的教师。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这次例行谈话的时间已到,明月只有依依不舍地向云深告辞。

    云深回到茶几前,再度拿起了那份工作报告,看了片刻就轻笑着把它收了起来。

    这份报告不仅向他展示了这个星期的教学成绩,也用列表的方式展示了五位兽人实验班负责教师采用的教学方式和对应成果,对受众反应和表现突出的个别学员也有描述,最后还附上了每位教师的经验总结和建议。

    明月并不是他们之中最受欢迎的,云深参观过她给那个少年兽人实验班上课的情形,站在那个讲桌修复得一点也看不出散架痕迹的讲台上,精神奕奕的少女举着拳头,一边抽出印着文字的木板一边有节奏地喊着“左手!”“右手!”“上面!”“下面!”,然后那些孩子齐刷刷地跟着她伸手收手举上放下(其实总会有人搞错)的场面,不知为何总给云深一种非常微妙的熟悉感……大概是因为听从口号一二一的不仅是这些长着毛茸茸的耳朵眼睛闪亮的少年们,还有前排那些大狼的缘故。

    当然,这种教学方式的效果一旦被接受,效果也是毫无疑问的。不过最受欢迎的应该是那位给他的学生发木蜻蜓,玩猜数游戏,还教他们用草杆和细枝搭建筑模型等等,叫做路桥的遗族男性教师,作为一个已经有四个孩子的父亲,这位留着胡子的开朗大叔一向受孩子欢迎,云深将他调到年龄段最低的兽人实验班让不少孩子很是伤心了一段时间。其他三位也有自己的专长,模拟某些“力量天赋”,然后向他们讲解真相的方式来带学员入门,虽然会导致偏科和一时的囫囵不解,却能在初始阶段给云深提供非常有用




第200章 风暴君主的日常
    


    “提维略。”

    黑发黑眼的远东君主眼睫微垂,视线在各色头颅上一扫而过,然后淡淡地唤了一个人的名字。

    “臣下在。”一名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炼金术师躬身上前。

    “哈瓦达的风光好吗”

    “丰饶之地自然景色秀美。”炼金术师联盟此次派出的队伍领导者沉声说,“但臣下惭愧,我等无能,至今未能探明异状之因,竟使您御驾离都……”

    亚斯塔罗斯嘴角略略勾起,“我只是来散个心而已。”

    炼金术师把剩下的话咬断硬吞了下去。

    亚斯塔罗斯迈步向前,泛着丝绒光泽的长袍随着他的脚步摇曳,神色漠然的持剑骑士和术士跟随在他身后,他们穿过安静的广场,满地的贵族和官员无一人敢抬头。他们走到一半的时候,亚斯塔罗斯才微微侧头看向旁边,“连个引路的人都没有吗”

    “有,陛下!”霍尔金的执政官几乎是立即跳了起来,他小跑过来急切地说,“我现在就带您驾临我的府邸!”

    这种不知把贵族基本教养学到哪里去的修辞方式让亚斯塔罗斯身后一名术士微微皱起了眉,亚斯塔罗斯却没有介意他的礼仪,“奎恩巴提斯马德莱尔,上届执政官退位前制定你为候选人,现在么,应该当政了七年”

    “是的,陛下!”广场上的贵族和官员渐次起身,跟随在这支队伍背后,而身材高胖的执政官则尽可能地在卫队的阻拦下靠近他的君主,“很荣幸您还记得我,得知您即将莅临鄙邦,我们都真是万分期待!希望我们没有令您感到怠慢!”

    远东君主背后那名术士眉间皱得更深,亚斯塔罗斯轻笑了一声,“不用那么紧张,我并不是挑剔的人。”

    “我们将竭力为您提供最好的!”

    “我很期待。”亚斯塔罗斯说。

    执政官再蠢都听出了他的漫不经心,一名贵族在背后偷偷扯了他的后摆一下,奎恩执政官的眼睛亮了起来,“其实那个,陛下,我们最近捕获了一头非常难得的猛兽,足足付出了三百人的代价才把它抓住,如今就用纯金的笼子锁在我的府中,您见到它一定会满意的!”

    亚斯塔罗斯的步伐终于有了片刻停顿,“哦”

    出身商会的执政官宅邸当然华丽,虽然在许多细节上远不如位于白都的王宫,一般人在初次来到的时候也很少有人能不为这座城堡无处不在的奢华动容。由于联邦的统治者擅长享受,为了使暂作行宫的此地更宜于帝国君主的起居,它的所有者更是费尽心血。

    铺满一整个起居厅的丝光兽毛地毯已经足够证明对方的用心,不仅手工细致得几乎看不出接缝痕迹,每块兽皮之间的色差也极小,丝滑厚重的长毛在满室明灯的照耀下反射着柔顺的光泽,如一片凝固的波浪,白色的柔毛几乎淹没了亚斯塔罗斯的脚面,他以一种慵懒的姿态靠在镶金长榻的软垫上,虽然室外的天气阴寒,这里却不必他的力量也温暖如春,昂贵的丝绸长袍沿着这位黑发君主强健的身躯流水般滑下,松松交掩的领口露出部分精实的肌理,即使知道他比这座城堡中的大多数人都要年长,但那丝毫不因岁月而改变,时间甚至加深了那种神秘魅力的英俊容貌,令侍立在旁的贵族少女们为他的每一个动作而心脏悸动,甚至不止少女,连充作侍从的贵族少年目光都不由自主地为他流连。

    如此强大,高贵而俊美的王者,为他孕育子嗣几乎是贵族女性的最高理想,但为何这双深远如幽明夜梦的黑色眼睛几乎不在人类身上停留获选而来的贵族少女微微垂首,用嫉妒的目光看着半躺在君主赤足旁的巨大猛兽。

    亚斯塔罗斯唇角含笑,长而有力的手指慢慢地在野兽搁在他膝上那颗庞大头颅的颌下挠动,他的动作很有技巧,这头形似恐猫的野兽已经眯起了眼睛,喉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虽然它的钢尾足以扫断人骨,趾间利爪锋光闪烁,一身斑斓的皮毛伤痕累累,一道长长剑痕横贯它的半个脸颊,夺走了它一半的视力,这种外观可谓毫无美感,哪怕做出臣服的姿态也难掩一身血腥凶蛮。

    而与他的悠然成为对比的,是跪伏在地的哈瓦大执政官惶恐的自辩:“……陛下!身处执政官之位七年,臣下不敢自称言行毫无瑕疵,但截留挪用上供王都的粮草是绝无可能!实在是邻邦今年灾情严重,臣下听从王令调拨了部分粮食过去缓解局面,这是哈瓦达的执政官可以为我作证的,只是霍尔金今年同样遭受了天灾,不久之后又粮仓失火,我们在给与哈瓦达支持之后也境况窘迫……不得已之下才在贡粮之中加入了部分存粮,这是臣等无能导致的结果,绝非对陛下您存有异心!请您不要相信那些流言……”

    一名术士抱着羊皮卷正走到门口,看到奎恩执政官跪伏的背影,他停下了脚步,素淡的眉毛再度皱了起来,直到他的君主抬手示意,他才绕过这个男人走了进去,半跪在亚斯塔罗斯的面前。

    风暴君主动了动手指,那捆羊皮卷自术士手中浮起,一边移动一边展开,将所有记录展现在他的面前。只是看了第一张,他就笑了起来,挥挥手让这几张羊皮卷降到执政官面前。

    “陛下,”五官的线条淡得近于模糊,只有一双眼睛锐利惊人的术士用他金属碰撞一般的声音说,“罪人阿德尔曼已承认,除通过奎恩马德莱尔贿赂官员及贵族,以劣质陈粮供给白都的一级工地外,上月查出一批掺入原矿的低位矿石也与之相关。另及,拉维纳一处法石矿场发生大规模垮塌,拉希尔克邦石麻郡泄洪致使下游数郡二十万人受灾,乌尔隆德郡瘟疫蔓延药物垄断以致暴乱等,这两年间发生的死亡人数过千的非战事件,其属星图商会都参与其中,因此获利甚丰。”

    执政官往羊皮卷上看了一眼,只这一眼就足以令他冷到灵魂深处。阿德尔曼布罗陀卡卡洛斯——星图商会的会长,他掌握的势力完全不逊于任何一名大贵族,并且随时有各种术士在身旁保护,即使风暴君主来意不善,他也应该有足够的时间离开……

    他的声音颤抖了起来,“这,陛下,我完全不知道,这些,这些低俗而腐烂的商人居然敢如此冒犯您……他们这是犯下了重罪!”

    亚斯塔罗斯轻轻笑了起来。

    “你美貌的妻子不会伤心吗,你这样侮辱她的家族”

    “她,那个女人只是我的情妇!我与她的行为无关!而且,而且……我是个贵族,陛下!”

    术士弯下腰,面无表情地从执政官面前拿回自己的文书。“至少她比你有勇气。”

    “其实贵族不算什么,马德莱尔。”亚斯塔罗斯语气几乎算得上温柔地说,“你们本来就不怎么好用,只不过我习惯了这种工具而已。”

    “……!!”奎恩震惊得



第201章 没有不装x的伏笔爆料
    


    与气候宜人的中洲西部相比,半隔着一道海峡的东部大陆条件就差了点,裂隙时代迁移过来的人口在这两百多年中虽然增加了不少,但受限于贫瘠的自然条件,还有各邦国之间复杂残酷的斗争导致的混乱,联邦作为一个“国家”,在过去近两百年的历史中,大多数时候只是一个地理概念而已。直到四十年前的亚斯塔罗斯上位,远东的各方势力才真正被捏合成一个具有明确政治边界的集合体。

    短短五年时间,就将各邦国的国王及其家眷们“邀请”到为猛兽之森所环绕的阿斯塔山上的白都豢养,成为空具身份和财富的“大贵族”,而地方事务则代以自王都派遣的执政官管理,这个过程的凶险残酷至今仍刻印在白都许多人的脑海中,即使亚斯塔罗斯拥有的力量在历任法眷者之中为最,也曾数次深陷险境。

    岁月流逝,如今的远东帝国已无人能撼动风暴君主的权威,他不老的容颜和随着时间增长,几乎看不到极限的力量,使人们相信这位君王的统治仍将毫无疑问地持续下去。

    作为世俗权力和天赋领域无可争议的巅峰存在,他拥有一切都理所当然。只是他惯于奢华,却不贪婪,各邦贡与宫殿的份例数十年未曾改变;有些无伤大雅的奇特好,但在他于登位二十周年的巡礼中,指使近卫军团顺便将各邦有名或者无名的凶猛野兽收入行伍之后,猛兽之森这个面积广大的饲养场对他来说似乎也完全够用了;而作为一名统治者,他制定规则,收拢力量天赋者,管束位高权重的贵族使他们如同家畜,惩戒无能贪婪的官员像抛弃蝼蚁,同时又毫不介意分散权力;他主导建立起炼金术师联盟,将分散在联邦各处的力量天赋者编入这个网络,授命王家图书馆对那些隐晦的传承进行统一的梳理归纳,为编纂第一部权威完备的炼金术法典投入众多人力物力,然而对那些术士的狂热崇拜,他的反应简直算得上冷漠。

    作为一名君王,他的强大和手腕对比任何前人都毫不逊色,他掌握权力,但不为之所累,目的明确,又令人难以揣测。如果他只是想在历史上留下足够深刻的名字,至少三十年前他就做到了,要让联邦成为一个强大富裕的国家,虽说他的言行向来坦白磊落,却也从来没有表现出一点与这种理想相符的热情。

    实际上,就连布里斯托尔也没见他对什么显示出特别的激情,就像白都正在进行的那项庞大的工程,设想之奇异令旁观者都为之讶然,而在山间的宽阔平台上终年忙碌的近十万劳工和数以千计的术士,在阶梯工地上堆积如山又耗费如水的各种物资都证明亚斯塔罗斯对此的重视,但工程进展已经过半,只是遭遇一处瓶颈就让他轻易下令暂停主要进度,本人十年来第一次离开白都,却如他自己所说是想散心,处理地方上的政事不过顺便。

    “你到底在想什么”

    不是用舌头说话,雷鸟的表达也不再有障碍。

    “有种熟悉感。”亚斯塔罗斯若有所思地说,他们此时已经走在哈瓦达大湖的水上,周围没有一丝光线,护壁自发的晕光映出亚斯塔罗斯脚下激荡的黑色湖面,而在前方,是无穷无尽的水流。无法到达这里的人也无法想象,当水滴的密度大到一定程度时,它们的形态已经完全算不上“雨”了,已经可以称之为悬挂的天河。哪怕是联邦四星评级以上的力量天赋者,在这种异常天象中也维持不了多久的防护。

    但这对亚斯塔罗斯并没有什么影响。

    布里斯托尔曾经探查过这个地区的异状,越靠近中心的能量密度越大,大到连他最小的形态也无法接近,亚斯塔罗斯的力量并不比他强大多少,而他们如今的位置已经比雷鸟到达过的距离接近得多了。护壁隔绝的不只是雨水,还有异种力量的影响,布里斯托尔连方向都感知不清,亚斯塔罗斯的步伐却从容稳定,没有丝毫迟疑。

    “你见过这样的景象”布里斯托尔疑问道。

    “我不曾见过这种大雨。”亚斯塔罗斯说,“但这种力量……”他略略沉吟,换了种说法,“布尔,你曾经见过最大的法阵有多大”

    站在他肩上的雷鸟侧了侧脑袋,“你在阿斯塔山上搞的那个,没有比它更大的了。”

    “所以你上次来到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它的存在”亚斯塔罗斯问。

    布里斯托尔侧头看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你说什么东西”

    亚斯塔罗斯停下了脚步,一拂长袍半跪下去,注视着脚下的水面,他伸出右手穿过轻薄如无物的护壁,连同手腕一并浸入底下冰冷的湖水中,雷鸟盯着他的动作,刚在他身上感知到了轻微的力量波动,接下来发生的就与“轻微”相距甚远了——白色的亮光自水下透出,亚斯塔罗斯像是“抓”到了某种东西,随即被光包裹的宽大线条在极短的时间内勾连蔓延,曼纹与点线交织形成的稳定通路迅速地向外扩张延展,哪怕如此厚重的雨幕也无法完全遮挡它所呈现的,布里斯托尔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它,直到视线尽头。

    仍然留在湖边等候的二十多位近侍震惊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天空在那一瞬间都被宽广如无尽的水域透出的光芒映亮,即使只有一瞬光明,那一刻所见的几乎囊括了眼前波涛涌动的湖面,规模完全超出常识的光影仍然从眼中烙入了他们的脑海。

    “……这,这是什么”

    “法阵……”

    “怎么可能是法阵!”回过神的布里斯托尔一改任何形态下都对人矜持无比的形象,失态地叫道,“这种东西怎么存在的!我怎么不知道!我在这片大陆生存了那么多年,哪里我没有飞过!那么大一个法阵就在这里我居然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亚斯塔罗斯站了起来,“我不也是现在才发现吗”

    “我看不出来!”布里斯托尔怒道。

    “我只是觉得有点熟悉而已。”亚斯塔罗斯说,“连你我的感知都能隔绝,只存在于水体而不与其他物质关联,每一丝力量都被完美约束在阵线之中,我能走到这里,不过是因为照着既定路线行动,要是走错一步,就会像你那时候一样,被充斥整个空间的力量所淹没。虽然我已有的记忆之中确实没有一种形制的法阵与之相似,不过能够制造甚至控制这种规模的力量的……”

    “是什么”布里斯托尔习惯性地追问。

    “只有龙了。”亚斯塔罗斯说。

    “中洲的龙都死了。”布里斯托尔说,“难道你说是现存于世的有一头”

    “不是他。”亚斯塔罗斯说,他继续向前,步伐仍旧不紧不慢,前进的速度却不逊于雷鸟的飞行,已经如同瀑布的水流上下交替地冲击着他身周的护壁,在法阵之中的水素自有其运转规则,否则以这种注入规模,持续的这一月足以将半个大陆的水汽抽干,使整个哈瓦达地区化为内海,“他大概有这种能力,却没有这种技巧,何况他从未来过东部,这个法阵存在的时间也比裂隙之战更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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