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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刑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曳光

    哈哈,偷狗贼还有同伙

    几个汉子意犹未尽,凶神恶煞般返身扑来。

    无咎遭了无妄之灾,并跟随众人来到此处,始终没有辩解,而此时此刻,不由得他不出声:且慢——

    且慢个屁,老子捏死你这个小蟊贼!

    人模狗样的东西,还不跪地求饶,哈哈!

    哎呦,还是外地人,打死了更是简单

    三五个莽汉根本不容分说,伸胳膊挽袖子便要动手。

    无咎的眉梢微微斜挑,神色中透着一丝无奈。而便在他忍无可忍之际,有人娇声叱道:谁都不许动他

    唉,总算有个讲道理的人!

    无咎暗松了口气,眼光冲着那十余匹健马打量不停,嘴里说道:本人游学至此,并不认得崔三。或有误会,切莫伤了和气。那马儿很是不差,尚不知

    他看上了那几匹马,想着怎样才能如愿,却不料有人看上了他,并将几个要动粗的汉子拳打脚踢赶开,大步到了近前:原来公子游学至此,小女子花娘有礼了!尚不知怎样称呼呀,嘻嘻!

    随着动人的话语声,一个圆乎乎的脸蛋凑到近前,两眼中闪动着火热的神色,并伸出粗短的手指抚摸而来。其举动亲昵,话语暧昧。被她赶走的汉子不敢声张,却又嘻嘻哈哈而不怀好意。

    无咎只觉得浓香扑鼻,顿时窒息,急忙后退一步,咧嘴应声:区区不才,人称无先生!

    花娘的手掌落空,嘴巴一撅,顺手扯着发梢而微微低头,又眼光飞挑而噗嗤一乐:无先生,小妹我与你有缘呢。从今往后呀,你是我的人!

    这女子的笑声中毫无羞怯,反倒是带着与生俱来的狂野与理所当然的振奋。

    无咎微微一怔,禁不住摇头躲闪。

    面前的花娘搔首弄姿,两眼灼灼,再加上她身上的浓香与不加掩饰的火热,简直叫人无所适从。

    我是你的人?

    真是笑话!紫烟也不答应啊!

    我妹子看上那小子,算他福气!时辰不早了,启程!

    随着马彪吼了一嗓子,院子里顿时忙碌起来。

    而花娘则是缠着不愿离去,亲热问道:先生,你我不妨同乘一骑?人家害羞哩,噗

    她比无咎矮了一头,昂起的脸蛋笑成了花。只是这花儿不好看,让人不忍目睹。

    而崔三已被扔上马车,犹在惨哼不已,看着倒也解恨,尚不知他最终的命运如何。

    无咎看着四周的情形,禁不住抄起双手,畏畏缩缩道:我我这人胆小呢,骑不得马儿。不过这又是去往何处?他话没说完,已被人挽住手臂:既然骑不得马儿,同乘一车也是好的。而先生游学在外,四处都该去得。

    这个花娘虽为女子,却根本没有男女之别的顾忌。

    无咎有心抗拒,稍稍迟疑,硬着头皮跟着往前,不情不愿道:话讲清楚,不然我要告辞了!

    他虽谎称游学,却不便四处游逛。祁散人的一年之约并非儿戏,灵霞山才是最终要去的地方。

    花娘不耐烦了,猛一甩手:哎呀你少罗嗦,陪我大哥前往红岭山送趟货物,往南不过五百里,半个月便可来回她嚷嚷起来,顿时横眉立目,神情凶狠,浑身透出的彪悍之气与那些莽汉相比也是不遑多让。

    无咎见这女子前后不一,微微错愕,借势踉跄两步,神色中若有所思。

    往南尚可,至少是灵霞山的方向,若是换成别处,本先生即刻走人。谁敢阻拦,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哼哼!

    而花娘以为眼前的书生吓着了,急忙换上笑脸,伸手连拉带拽,示意道:先生啊,小妹陪你同乘大车车上坐着两个汉子,被她瞪眼吓得躲开。

    无咎只得顺势坐在车上,而屁股未稳,一个肉墩墩的身子挤来,丝毫不见客气。他急忙避让,差点栽下车去,又被一把挽住,耳边吹着腻人的香气:先生这般不经用,噗——

    十二匹马拉着六辆大车,带着货物十二个人以及捆成狗样的崔三,再加上以马彪为首的十位骑马的壮汉,一行驶出院子,顺着镇西的大道往南而去。当车队穿过街道的时候,街上的行人纷纷畏惧躲避。

    无咎与花娘坐在末尾的一辆大车上,五个汉子随后压阵。还有一匹无人的健马,马背上挂着利剑与行囊,应该是花娘的坐骑,一溜小跑跟随左右。

    依着花娘的说法,马家干的是行脚商贩的勾当,而马家兄妹与随行的汉子们又都带着兵器,怎么看怎么透着几分怪异。还有大车上的货物,也很不寻常。

    须臾,马家的车队到了镇南几里外的山谷中慢慢停下。

    不远处有个荒僻的山沟,四周渺无人迹。

    两个汉子跳下马背,伸手将崔三从马车上抬到了山沟旁。

    花娘则是往身后丢了一个媚眼,这才跳下大车,继而扭动着稍显丰腴的肉身子跟了过去,竭力展现着妩媚风情。而崔三被架着勉强站起,她已走到近前,竟撩起花裙子,抬起一脚冲着对方的胯下狠狠踢去。

    那一脚真狠!

    无咎坐在车上,佯作闭目养神,而远近的动静却是一清二楚,禁不住咧嘴暗抽一口寒气。

    崔三不是好人,如今也是咎由自取。而胯下被人踢上那么一脚,也着实难为了他,尤其折磨他的还是一位女子!

    不过,叫人叹为观止的还在后头。

    只见崔三跪在地上,疼得死去活来,而嘴里塞着狗皮又喊不出来,整个人翻着白眼浑身颤抖,真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多凄惨有多凄惨!而有句话说的不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此情此景,诚然如是也!

    花娘却是不肯罢休,伸手抽出同伴腰间的钢刀便给崔三当胸捅了过去,随即又是飞起一脚,竟是将崔掌柜踢向山沟,接着一声砰的闷响,之后再无动静。不用多想,人死了!

    光天化日之下,挥刀肆意杀人。若非亲眼所见,真的难以置信。仅仅为了一条狗而已,何至于如此呀?

    而花娘意犹未尽,顺手一甩,摔落一串血珠,随即就手还刀入鞘而显得极为娴熟。看其架势,杀人就如砍瓜切菜一般的自然而然。

    还真是头回见到那样的女子,又狠又毒啊!

    随着马彪的一声吆喝,车队继续赶路。

    花娘则是神色焕发大步返回,很是惬意的模样,屁股一甩扑通坐在车前板上,抓起鞭子啪的甩了一个脆响又顺势丢下,肩膀有意无意微微一斜,不无炫耀般的得意道:那崔三偷吃我的狗,理当偿命。先生莫怕,有我疼你哩!

    无咎趔趄身子,好不易坐稳了,却是不声不吭,两眼目不斜视。

    旭日高悬,春色正好,恰是踏青赏景的好时光,更有健马壮骑相伴,还有佳人偎着疼着,本该意气风发而大呼快哉,而此时此刻却是提不起半分的兴致。

    我只想弄匹马儿代步,或是搭个顺风车而已,谁料上天竟然这般的眷顾,着实叫人诚惶诚恐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一锅炖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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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晌午时分,车队歇息。

    无咎趁机跳下马车,便想着溜达溜达,而马彪等人却大声呵斥,显然是将他当成外人而有所防备。他好像真变成了当年的文弱书生,显得胆小怕事,随即坐回车上,独自一个人闭目养神。

    自从带兵出征之后,便没有睡过囫囵觉,接着又被两位筑基高手联手攻击,再带着伤势拼命施展冥行术跑了数千里。几番折腾之下,身子的状况欠佳。而为了早日返回灵霞山,一时无暇安心调养。眼下跟着车队赶路,也算是权宜之计吧。

    此外,气海之中的两把神剑,虽然已能合二为一,而真正的威力并未因此倍增。尤其是狼剑,远远不如魔剑使得顺手。每回催动双剑御敌之后,无论胜负,都会引起心口的刺痛,可见祁散人的汤药只有抑制之能,而无根治之效。倘若再接纳第三把神剑,说不定魔煞之患还会加剧。如此下去,前景堪忧啊!

    看来以后还是要学着吐纳调息行功修炼,以便尝试着解除隐疾。靠天靠地靠老道,都不如靠自己!

    不过,远离了都城,远离了世俗纷争,好像又找回了过去的那种无拘无束。天地悠然,随性自在,真好

    无先生,用些吃食呀!

    花娘捧着一堆东西走了过来,又是屁股一甩坐在车上,亲热道:这是肉脯,这是干果,别饿坏了身子,叫小妹心疼呢!

    无咎睁开眼,稍稍迟疑,伸出两根手指,慢慢拈起一块肉脯,尚不待张口尝一尝,便听道:啧啧,先生不仅长得俊俏,还举止文雅呢,柳河镇便没有你这般干净的人物,第一眼便让小妹我惊为天人,噗——

    花娘满眼生辉,抑制不住又是噗嗤一乐,随即抓着酒囊灌了一口,顾不得擦拭嘴角的酒水,伸手示意道:乖,这是桃花酿

    无咎摇头婉拒,声称不善饮酒,却还是禁不住伸手摸了摸脸,又上下打量着自身而神色莫名。

    我一俗人耳,怎堪异性女子当面仰慕,还惊为天人,何至于如此的谬赞?

    花娘继续相让:饮酒助兴呢,何不与小妹同饮?

    酒能助兴不假,酒还能乱情呢!

    无咎尝了口肉脯,味道不错,伸手挡住酒囊,随声问道:尚不知姑娘芳龄几何?

    是个男人,都受不得女人的奉承。他被两句好话哄着供着,厌恶之心顿减,竟也露出笑容,并随声攀谈起来。

    花娘急忙侧身坐好,胸前一阵哆嗦,接着一口酒一口肉,含糊不清道:妹子我年纪尚小,今岁不过二十八。先生贵庚几许

    我的天呐,你一凡俗女子,二十八岁了还装嫩,你以为你是长生不老的仙子啊!

    无咎慢慢品尝着肉脯,低下头去:本人不及姑娘年长,虚度年华二十五载

    其意外之意,别给我自称小妹了,听着不舒服,看着也腻歪。

    哎呀,天赐良缘!

    花娘振奋之下双手一拍,酒水溅得到处都是,她却浑不在意,丢下肉脯,伸着油腻的手掌抓向某人盘坐的膝头,上身斜偎过来,竭力呈现出一脸的风情:花娘我打小儿心高气傲,根本瞧不上那些庸俗之辈;奈何柳河镇穷山恶水,良缘难配。而如今终于见到先生,可不是上天的缘分?更何况我爹娘在世的时候说过,女大三,赛金砖。先生,我要娶你——

    无咎扭身躲过油腻的手掌,眼光落在花娘圆乎乎的脸蛋上,以及那嘴巴牙缝中的肉屑,禁不住就想远远逃开,而听到最后一句,惊得他差点一屁股摔下车去,急忙扔了肉脯双手阻拦:姑娘自重!从来都是男婚女嫁,你要娶谁?

    花娘早已是一见钟情,生怕吓着面前的文弱书生,只得勉强坐直身子,却又干脆道:你娶我也成啊!此行回转之后,拜堂成亲,我再随你前去拜见公婆,却不知先生家住何方

    女子二十八了,到了恨嫁的年纪。而如此急切,却是闻所闻问。

    无咎咧咧嘴,敷衍道:多谢姑娘的厚爱,小生我已是名花有主,咳咳

    花娘微微茫然,随即明白过来,两眼一瞪,咬牙切齿道:是哪个贱女子,看我不一刀宰了她!

    你敢

    我有何不敢!究竟是谁?

    哼,那是一位仙子,不得亵渎!

    你这个小白脸朝三暮四,果然不是好东西!

    花娘恼了,跳下大车,一拍胸口,炫耀着丰腴而又结实的身子,接着卡腰伸手叱道:本姑娘在柳河镇,那也是仙子样的人物,如今却遭你轻贱,真是不识抬举!

    不远处的草坡上,马彪与一群汉子歇息过罢,都在哈哈笑着瞧着热闹,显然对于花娘管教男人早已是司空见惯。

    无咎撇着嘴,趁机抓起肉脯吃了两块。

    而花娘却是不依不饶,继续咆哮:本姑娘先礼后兵,不要逼我动粗!她好像是气急败坏,转身走到坐骑前,伸手抽出一把长剑,返身唰的一声剑光抖动:速速回话,有没有看上本姑娘?

    无咎吃了肉脯,又抓起几块干果,眼皮都不抬一下,淡淡道:有本事你就动手,本人可杀不可辱!

    花娘见自己的手段不好使,意外道:你以为本姑娘在吓唬你?

    无咎随声回道:没有!

    从来都是以为女子柔弱心软,或是温柔娴淑,而这个花娘不仅心狠手辣,还以杀人为乐。不用多想,只要激怒了她,她随时都会举起手中的剑,给你来个杀之后快。不过,自己却有为人的宗旨,那就是不杀女人!

    启程!

    便在花娘杀心大起之际,马彪吼了一嗓子算是给她解了围。她翻着眼白,似有计较,收起长剑,一屁股摔在大车上,哼哼道:若非你细皮嫩肉瞧着稀罕,我早便一剑要你性命!暂且等着,我不信不将你炖成一锅熟肉!

    在花娘看来,她遇到的这位书生根本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且慢慢消遣,或许更有趣味!

    而无咎虽然不以为意,却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本先生竟然成了一锅肉,只待人蒸煮享用?哼

    夜色降临的时候,车队在道旁就地露宿。

    无咎径自走到草地上,背倚着一株小树盘膝而坐。

    马彪等人点燃篝火,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花娘照旧端吃端喝,殷勤备至。

    无咎是来者不拒,心安理得用罢晚饭,便闭上双眼,学着吐纳入定。

    而花娘则是在近旁铺着雨布,裹着褥子,侧身躺着,并将屁股隆起一堆,以呈现她诱惑的身躯。之后便稍显寂寞地喘着粗气,两眼紧紧盯着那静坐的身影,便如守着她的猎物,等待着下口的时机。

    不知不觉,夜色已深。

    天上一轮弯月如钩,溶溶夜色中山林静谧。

    无咎背倚着树干,渐渐浑然忘我,却非入定,而是扯起鼾声,不由得慢慢往后仰躺。便在他将要陷入熟睡之际,忽又猛然惊醒跳起。

    紧接着一个身影饿虎下山般扑了下来,又砰的一声摔个实在,随即清脆悦耳的话语声低低响起:你别躲啊,本姑娘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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