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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刑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曳光
    无咎揉着睡眼,转身摇头甩袖就走:唉,如此急色的女子,真是少有。而我乃是正人君子,岂能行这苟且之事?再者说了,倘若不躲,必有人伤,又是何苦呢他发着牢骚,没走多远,又猛然站住回头道:我要撒尿,你跟着做甚?

    夜色下,花娘摇晃跟来,揉着手腕子,满不在乎道:又不是没见过,你且自便她眼光上下打量,虎视眈眈的架势。

    今晚幸亏是我,倘若换成真正的书生,所遭遇的下场,只怕无从想象。而这女子名为花娘,实则一头母狼!

    无咎只得作罢,返身走向原地,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他轻声告诫道:再敢无礼,我让你悔不当初!

    花娘撩起耳边的乱发,抱起双臂,不以为然地啐了一口,悻悻道:别装模作样了,待我将你炖了,你自然食髓知味,到时候不怕你寻死寻活

    与其看来,这个书生的告诫,更像是一种无力的哀求,愈发的叫人食指大动。且罢,好饭不怕晚,来日慢慢消遣他,还怕他逃出自己的手掌心不成!

    无咎回到原地,盘膝端坐,才要吐纳调息,随即又睁着双眼就此放弃。

    自从误入仙途以来,懂得了不少行功的法门,而每当吐纳调息的时候,最后总是不免呼呼大睡。好像全身的法力修为都依托于两把神剑的存在而存在,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便是那种人剑合一的融洽,也随着狼剑的到来而少了几分自如。尤其是心头的刺疼,像是难以痊愈的顽疾,叫人烦乱不已,又无可奈何

    花娘走到近前坐下,扯起褥子裹在身上,依旧是两眼不离某人,像是对待猎物般的虔诚。

    随着一抹晨曦撕开残夜,清晨来临。

    众人纷纷睁开惺忪的睡眼,一个个伸着懒腰从地上爬起。

    恰于此时,一阵马蹄声从山野道上传来




第一百六十八章 最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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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一阵马蹄声传来,北边树林间的野道上冒出两辆大车与四匹健马。

    驾车的与骑马的壮汉,衣着打扮与马彪等人相仿,并且带着兵器,应该也是商贩在外,却起了个大早儿趁着清晨赶路。

    那七八个汉子见到前方有人歇宿,皆神色戒备,却又催马扬鞭,显然是要加快离去而以免意外。

    无咎倒是没作多想,自顾缓了口气,接着轻松站起,挥舞双臂舒展着筋骨。

    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子虎视眈眈守了一夜,稍不留神便给你扑倒,真够提心吊胆的。

    哎呦,总算是天亮了!

    无咎摇晃着脖颈,眼光四下乱瞅。

    少顷,他微微一怔。

    马彪等人依然躺卧原地,却是各自悄悄抓起了兵器。尤其是一个个阴冷漠然的眼神,便像是一群闻到血腥的野狼。

    看样子两家车队素不相识,无非是狭路相遇而已,却杀机蠢动,要干什么?

    无咎的眼光落在身旁的花娘身上,又是微微瞠目。

    那女子竟是摸出一面铜镜在涂脂抹粉,有所察觉,伸出舌头舔舐着红红的嘴唇,随即又抛来一个得意的眼神。

    无咎呲牙咧嘴,便要躲闪,尚不待转身,再次错愕不已。

    转瞬之间,那两辆马车的车队便要从几丈外穿过。

    花娘突然站起身来,并扭动着腰肢迎了过去,笑着招呼道:几位大哥去往何处,不妨歇息片刻结伴同行啊!

    没人理她,只有最后一位骑马的汉子回头看了一眼。

    花娘已走到了近前,很是随意般伸出手去抚摸道:好俊的马儿

    那汉子挥动刀鞘便要阻挡,却脸色微变。

    只见花娘的左手抓住刀鞘往下一拉,右手从裙下撩起一道银光。随即扑的一声而血光迸溅,竟是将马上之人的脖子给斩断半截。那女子返身跳开,地上扑通多了一具死尸。

    与此同时,尚在原地观望的马彪等人齐吼一声蜂拥而上。对方急忙快马加鞭便要强行冲过去,却被拦住去路。顿时刀光闪烁,血肉横飞。

    无咎怔然不解:无冤无仇,何故生死相搏

    花娘兀自站在死尸前,擦拭着短刃上的血水。少顷,她退后两步,犹不解恨,竟然抬脚踢向死尸的裆下。而她一边咬牙切齿猛踢,还一边扭头看向某人,脸上带着几分莫名的恨意,嘴里却发出咯咯的笑声。

    她是在借机宣泄着昨夜的委屈与羞怒,同样也是在给某人施加颜色。

    瞧见没有,不听话的下场就是这样。一脚接着一脚,本姑娘踢碎了你

    无咎看得真切,眼角抽搐,仿佛感同身受,禁不住伸手掩向下身,随即又一摔袍袖转过身去。

    曾经说过,不杀女人。而女人若是坏起来,更是令人发指!

    那两辆大车虽然寡不敌众,却也是极为凶悍,与马彪等人足足厮杀了一炷香的时辰,才终于全军覆没。

    马家的车队也死了两个,伤了五个,算是代价惨重,却依然是兴高采烈,如同填饱肚子的群狼,犹在回味享受着血腥中的疯狂。所劫的车上装满了名贵的药材,可谓收获颇丰。随后众人掩埋尸首,打扫痕迹,又忙碌了半个时辰,这才动身启程。而车队变成了八辆大车,还多了四匹健马,前呼后拥着浩浩荡荡。

    旭日高照,天光明媚,山色青青,凉风习习。

    无咎却是没了闲情逸致,盘膝坐于车前,抄着双手,眼皮低垂,好像打着瞌睡,只是脸色有些阴沉。

    而花娘的兴致不错,挥鞭赶着马车,时不时眼神一瞟,又莫名其妙咯咯一笑。

    在她想来,无先生一定是被方才的场面给吓住了。嗯,怕了就好。本姑娘的手段多的是,不愁收拾不了你个小白脸。

    车队穿过山林,继续在荒野中前行。

    日上正午,用饭歇息。

    花娘拿着干果清水来到车前,讨好道:先生不喜酒肉,便用些清淡之物。

    无咎坐在车上懒得动弹,接过吃食,又听道:乖乖听话,我便疼你,若不识趣,哼哼

    这女子不仅心狠手辣,还懂得恩威并重的手段。

    无咎的眼光掠过花娘看向四周,幽幽叹了一声:姑娘,尔等为何要滥杀无辜呢?

    马家车队死了两个同伴,还有二十人,在不远处凑成一群,说笑着吃喝不停。

    花娘岔开粗壮的双腿坐在地上,一口酒喷了出来:噗真是迂腐透顶!她的一双小眼睛中透着不屑的神情,教训道:行走江湖,不是你杀我,便是我杀你,成王败寇的道理你是懂也不懂啊?若非我马家人多势众,以你为那两辆大车会手下留情?哼

    成王败寇的道理,当然懂得。而有关江湖之说,却是头回听到。

    无咎拿着干果才要品尝,又微微皱眉凝神端详,随声问道:何为江湖?

    这

    花娘神情一滞,不肯示弱般地昂头饮了口酒,挥手说道:江湖就是刀剑生死,就是痛快恩仇,就是饮酒吃肉,当然,还有男人,咯咯她笑的很得意,笑声很好听,而脸上的神情却是有些狰狞丑陋,随着眼光一瞥,又忙催促道:那果子味道甜美,还不快吃!

    无咎却是不为所动,抬手将果子扔了,又拿起水囊看了看,同样是扔了出去。

    你

    花娘猛地跳起,两眼中凶光一闪。

    无咎拍拍双手抄在袖中,不以为然道:果子与清水之中,皆下了药物。这就是你说的江湖?看来江湖害人不浅呐!他一语道破了花娘的机关,有点忍无可忍:哎呀,瞧瞧你的模样,哪里像个女子?

    他倒也没有瞎说,那个女子除了女人装扮之外,手段之残忍,心肠之狠毒,性情之狡诈,比起男人来也是有过之而不及。

    花娘恼羞之下不及多想,急道:用强不得,理当计取。我又缘何不像女子,你且说说

    无咎没了兴致,闭上双眼回了一句:人坏也罢,相貌也丑啊!

    美貌的女人即便心肠坏了,还是女人。而这个花娘或许只有女人的魔性在肆无忌惮,除此之外再无半点女人的德行。

    不过,当着女人的面,你千万别说实话。

    花娘的两眼瞪得溜圆,鼓囊囊的胸脯起伏着,喘气声隔着老远便能闻见,酒肉的腥膻脂粉的浓香随着她的怒气与杀气迅即弥漫。她愣怔片刻,猛地从身后抽出一把短刃,腾的一下跳上马车,咬牙切齿道:该死的小白脸,我要活剥了你!

    不远处的马彪一伙回头看来,各自捧腹大笑。花娘有个嗜好,喜好折腾男人,而经她玩弄的男人,最终不是疯了就是死了。浅而易见,那个书生的下场已是命中注定。

    无咎坐着没动,不慌不忙眼光一抬,伸手在脖子上示意道:只须一刀下来,便有人死定了,姑娘莫要手软,来啊

    他话中有话,奈何没人听懂。

    花娘站在车上挺胸翘臀,很是威风凛凛。却见面前的书生坦然不惧,她不禁有些意外,举刀比划了两下,随即眼光一转,面带讥诮,嘲讽道:你想激怒于我,然后一死了事?哼,哪有这般的便宜!

    这女子就势一屁股坐下,收起短刃,好像识破了一桩诡计,不无得意道:我相貌如何不打紧,只要不嫌你丑便成!来日我必将你剥光了,炖成一锅白煮肉,死去活来,欲罢不能,咯咯她遐想之下,脸上荡漾着莫名的笑意,一时抑制不住,伸手在身旁抚摸起来。

    住手!

    无咎抓起车前的马鞭阻挡,叱道:你以为你是逛青楼的大爷,还敢动手动脚,而本先生并非姑娘,岂能由你放肆,我

    咯咯——

    花娘见无咎动怒,反倒愈发兴奋,胸脯一挺,炫耀示威道:既然我舍不得杀你,那你杀我啊,鞭子抽也成,人家最喜欢了!

    无咎眼角抽搐,猛地放下鞭子,叹道:我不杀女人,也不打女人。他说到此处,转而抬手指着花娘的鼻尖:而你再敢强逼,怕是覆水难收

    他要离去,没人拦得住,只是心中多了几分疑惑,便想着顺道弄个明白。而若是任凭花娘一味胡搅蛮缠,着实叫人不堪忍耐。

    我不过是离开都城,回归过去的闯荡漂泊的生涯而已,难道天地又颠倒了,一起又开始疯狂了?

    有见过女人调戏男人的吗?活生生就在眼前,令人发指!

    她还要将我剥光了一锅炖了,谁敢想象?细思极恐,不寒而栗!

    这给紫烟知道了,我百口难辩啊!倘若祈老道在场,还不被他笑掉大牙!

    真是无耻荒唐,荒唐无耻!

    而花娘只当书生又要寻死觅活,很是大度般的摆摆手:乖啦,别耍小性了。野外人多眼杂,难免碍手碍脚,待到了红岭山,再与你耍个痛快!

    她将无咎当成了砧板上的肉,只待随时享用。

    无咎却像是如蒙大赦,长长舒了口气。

    一声吆喝响起,车队继续赶路。



第一百六十九章 红岭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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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家车队,继续穿行在丛林山野之间。或许所去偏僻而人迹罕至,途中再无意外发生。

    一路之上,花娘规矩了许多,除了讨几句嘴上的便宜,不再动手动脚。

    而夜里露宿的时候,无咎却依然睡不踏实,索性琢磨功法打发时光,并暗中抓着一块灵石吸纳灵力。他并非担心安危,而是不愿泄露身份。倘若有人扑来而触动了自己的护体灵力,随后的情形可想而知。而此前的体力消耗太多,恰好借机养精蓄锐。

    花娘却是颇有耐心,只管守着她的无先生寸步不离,即便睡觉也要睁只眼盯着,唯恐她锅里的嫩肉在半夜里跑了。

    五百里的山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骑马驾车也就七八天的脚程。

    不知不觉,成片的荒野被抛在身后,四周渐渐多了重叠的群山与纵横的峡谷,虽也郁郁葱葱,却显得更为荒芜而幽静。

    当又一日的正午来临,前方出现一片茂密的山林。

    车队没有停歇,顺着崎岖不平的山道一头扎入密林。

    随即浓荫蔽日,一株株合抱粗的古树扯地连天。偶尔林鸟飞过,虫兽游走,再又雾气袅袅,幽静之中更添几分神秘莫测。好在林间倒还通畅,车轮压过枯枝的响声,伴随着马蹄与马铃声撞破沉寂,一行继续奔着晦暗深处而去。

    半个时辰过后,四周豁然开朗。

    只见林间多了一大片空地,足有里许方圆。而空地的尽头,则是一座石山高耸,左右绵延峭立,浑如一道墙壁突兀而起。尤其那暗红的山石彷如霜染,看上去颇为诡异。

    红岭山?

    若那便是红岭山,却无门无户,且不见去路,尚不知马家的货物,又要送往何处。

    咦,想不到啊

    无咎坐在车上猜测之际,前后的车马已相继停下。他暗中诧异,凝神内敛,法力收归丹田气海,全身上下再不散出一丝一毫的气机。这是从古剑山的典籍中学得的一种内息法门,据说便于隐匿藏形。至于能不能隐去真实的修为,眼下不得而已。而自己的修为迥异,一般人看不出深浅,只是置身异地,小心无大错。

    花娘肩头一歪,按捺不住兴奋道:红岭山到了,咯咯!她还伸出舌尖舔舐着嘴唇,垂涎三尺的模样。

    无咎偏转身子躲开,疑惑道:这荒山野岭的,货卖谁家啊?

    花娘又是得意一笑,随声道:红岭山位于西周与南陵交界的大山之中,两国不管之地,荒僻隐秘,一般人根本寻不到此处。无先生,你莫非真的以为,我马家是寻常的行脚商贩?

    无咎眼光一斜,脸色好奇。

    而花娘却是撅起红嘴唇,飞了个媚态,故作神秘道:稍安勿躁,待会儿自见分晓!

    马彪带着几个汉子直奔峭壁之前,手指塞入口中猛吹了一声。

    随着唿哨响起,那原本光滑的峭壁突然漫过一层淡淡的光芒。片刻之后,光芒消失,喀喇震动,一道丈余高两丈多宽的石门缓缓打开。接着一位中年人的身影踱步而出,稍稍站定,神色矜持,眼光凌厉。少顷,那人拈须点头:马大郎辛苦!言罢,人已消失在门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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