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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刑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曳光

    无咎看够了稀奇,便要离去,却又神色微凝,慢慢往前走去。

    洞穴的角落里,聚集着大堆的蠹虫,却在上下缓缓蠕动,好像其中有所覆盖。

    他走到近前,伸出一只脚左右拨弄。他的脚掌也罩着护体法力,稍有动作,聚集的蠹虫便如沙堆般坍塌,随即露出一个尺余粗细的洞口。与此瞬间,一缕淡淡而又怪异的气机从中氤氲而起。

    咦,怪不得飞蠹之虫聚集,原来地下深处另藏玄机?

    而这并非灵气,却也好像不太陌生

    无咎愕然,低头忖思。

    少顷,他手掌一翻,掌心多了几块晶光闪闪的石头。石头所散发的气机,竟然与洞口的气机如出一辙。而不消片刻,地上堆积的光芒缓缓浮起,数不胜数的蠹虫像是受到吸引,竟然直奔他的左手笼罩而来。

    无咎暗暗一惊,急忙收起石头。

    果不其然,为数众多的蠹虫没了方向,再次落向地面,并继续奔着洞口聚集。

    无咎恍然之余,难以置信。

    洞口内的气机,与灵霞山玉井峰下地窟中石柱所散发的气机极为相似。而自己接连逃亡,并未太多在意。即便是后来得到了一小堆与之相仿的石头,同样是无暇顾及。而此时回想起来,有些后知后觉的意外。

    灵霞山玉井峰地下的洞窟,乃是挖掘乾坤晶石的地方。当中那根石柱,便蕴含着晶石的气机,曾为机缘所在,也曾帮着自己摆脱危机。

    后来在逃亡的途中,杀了凤翔部落的长老,得到了夔骨指环,大弓,以及一堆金银宝石。而其中的宝石因为无用,差点忘记。如今看来,那或许正是神秘的乾坤晶石。

    记得有人说过,五行灵石可供修士吸纳。而乾坤晶石,只有修为足够强大,方能为己所用,不然必将受其所害,等等。

    如上种种,暂且抛开不提。原来这龙眼深潭的飞蠹,因乾坤晶石的气机而聚集存活?照此猜测,岂不是地下藏着更多的乾坤晶石?而据传神洲的乾坤晶石早已被采掘一空,如今既然遇上了,遑论有何用处,总不能白白错过吧?

    无咎想到便宜,精神一振,祭出土行术,身子往下一沉。

    洞口像个窄窄的深井,直上直下。且洞壁爬着星点的蠹虫,在黑暗中看起来颇为奇异。而遁了不过数十丈,去势渐渐受阻。仿佛地下藏着莫名的禁制,一时极难穿越。

    无咎不甘作罢,转而祭出冥行术。迟滞的去势骤然加快,瞬间下沉百余丈。

    一炷香的时辰过后,去势再次受阻。即使强驱法力,也难以继续。而星星点点的光芒,早已消失无踪。那洞口却仿佛没有尽头,依然笔直伸向地下的深处。

    无咎只得停下身形,而那种逼仄压迫的威势复又重现。他感到憋闷心慌,急忙运转法力与之相抗。待窘境稍缓,他这才凝神四望。

    遁法固然神奇,终究抵不过天地禁制的威力。若能就此穿地而过,才是有趣。不知又将抵达何方,奈何无从知晓。

    而此时又是否抵达地心?

    异想天开。

    遁了不过数千丈而已,只怕距离地心尚远。

    而那洞口依然笔直往下,它究竟通向什么地方?

    无咎慢慢凑近洞口,只想着没有阻碍看个通透。他将脑袋置于洞口之中,随即全力散开神识,而不过少顷,又微微愕然。

    自从有了人仙的修为之后,他的神识已达千里之强。而他此时顺着洞口往下看去,却还是难辨端倪。只是察觉洞口渐渐变得更为狭窄,却远远没有尽头。一缕淡淡的气机犹然源源不绝,使得深邃中更添几分的诡异。

    怪了个哉!

    此前的深潭,徒有其名。莫非这地下的深洞,方为龙眼所在?

    管它如何,反正弄不清楚。由此可见,还是自己的本事不够看啊!

    无咎才想就此返回,身形一顿。

    便于此时,又窄又细的洞口深处,仿佛有风吹来,随之莫名的声响与幻影断续隐约。

    咦,那是什么?

    微风之中,依稀响起古怪的话语,还有奇形怪状的人影,以及参天的高塔,火烧的战车,凄厉怒吼的蛟龙




第三百三十八章 旧话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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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阳岛。

    随着阵法开启,一道婀娜的身影走出了山洞。

    恰是艳阳高照,海天景色怡人。

    而今日出关的岳琼,并未在意远近的风景。

    她匆匆散开神识掠过四周,似乎有些失落,旋即又莞尔一笑,顺手摸出一块铜镜举起端详。

    她原本容貌秀美,且一尘不染,而如今双颊擦了一层淡淡的脂粉,倍添几分姿色。尤其她换了一身白色丝裙,更显风情婉约而俏丽动人。

    哎呀,女娃娃变得好看了!

    一声惊讶声传来,不远处的海滩上有人在窃窃发笑。

    岳琼急忙收起铜镜,略带羞涩,随即又挺起胸脯,含笑道:晚辈自信并非丑陋之人,不劳前辈的谬赞!

    小丫头闭关的收获,还算不差!

    晚辈的修为,业已恢复如初!

    不仅如此,还略有精进呢!看来人逢喜事精神爽,更有益于闭关修行呢,呵呵

    海滩上的凉棚下,躺着一个老者,怀里抱着一堆果子,很是悠闲惬意。那是太虚,坐起身来,吃着果子,犹自满脸带笑。

    多谢前辈的指点,却不知晚辈何喜之有啊?

    岳琼虽然尊称太虚为前辈,却也渐渐熟知对方脾性,彼此相处毫无拘谨,反倒是颇为的随意。她走到棚前,拱手致意,转而抬眼远眺,一双大眼睛中透着疑惑的神色。

    太虚咬了口果子,摇头晃脑道:有诗曰:万里为君来,花儿为他开,你说欢喜不欢喜,咳咳

    呸,前辈瞎说什么呀!

    岳琼啐了一口,忸怩作态。暗忖,应该是,花开香万里,独放只为君,奈何君不在,人去哪儿呢?

    前辈啊,缘何只有你一人在此?

    呵呵,你是说无咎啊?

    嗯,随口一问罢了!

    岳琼在沙滩上轻轻走了几步,两眼兀自东张西望,疑惑的神色中,还透着几分期待。

    太虚扔了果子,呵呵一乐站起身来:那小子解了丹毒之后,随祁散人走人了!

    他他去往何处?

    岳琼很是意外,急忙转身。

    我也不知道啊!那小子没良心,竟然不告而别,若非祁散人打了招呼,我至今蒙在鼓里呢!

    太虚摇着头,摆着手:那师徒俩走了,我老人家也该动身了!耽搁至今,只为等你出关知会一声!

    话音未落,他踏起剑光腾空而起。

    岳琼始料不及,扬声唤道:前辈,且慢——

    太虚人在半空,低头俯瞰:小丫头,你一人很是无趣,不妨以后跟着我行走天下如何呀?

    岳琼微微一怔,忙又摇头:多谢前辈的提携,本人离家已久,放心不下,即日回转

    哈哈!

    太虚放声大笑两声,身形一闪没了踪影。

    沙滩之上,只剩下岳琼一人。她依然愣在原地,怔怔失神。

    万里迢迢,只为寻他而来,好不容易再次重逢,又共赴难关,相依相伴。本想从此再不分开,谁料他却一去无踪影。

    他他怎会如此的绝情?

    难道他忘了断魂崖的肌肤之亲,难道他忘了地下小屋的日夜相守,难道他忘了相互牵手的心意相通,难道他忘了万里的羁绊与追随?

    而琼儿忘不了呀!

    无咎,你个没良心的

    岳琼时而蹙眉,时而短叹,时而咬牙,时而又含羞带嗔。久久之后,她看向无人的沙滩,以及那孤零零的凉棚,又是一阵怅惘不已,却恨恨跺脚而一脸的倔强。

    无咎,你躲不掉!

    我若是去万灵山找不到你,便去楚雄山。若再不成,不妨前往灵霞山。总有找到你的那一日,你给我等着!

    岳琼计较已定,踏起剑光掠地飞起。

    转瞬之间,到了海岛小村的上方。村前的海滩上,村里的妇孺老幼正在晾晒着海里的收成。其中的一个妇人与三个孩子,皆身着丝袍改制的短衫而稍显另类。母子四人恰好抬头仰望,各自双手举天而笑容灿烂。

    岳琼报以微笑,白衣飘飘凌空而去。

    大海深处。

    祁散人踏着剑光从天而降,随即落在礁石上,却不再静坐等候,而是冲着不远处的龙眼深潭暗暗嘀咕。

    一个半月过去了,还是不见有人现身。那小子的丹毒解了没有,他此时的状况又是如何呢?

    祁散人拈须沉思了片刻,好像是忍耐不住,抬脚往前一踏,人已到了深潭之上。他又低头稍作打量,周身涌出一层光芒而倏然沉入水中。

    须臾,到了千丈潭底。

    祁散人双脚着地,微微讶异。

    咦,那小子人呢?

    他莫非被飞蠹的吞了,渣都不剩?

    祁散人四下寻觅,依然不见某人的踪迹。他疑惑难耐,遁入石壁继续查看。

    四周并无藏身的地方,那小子真的没了!

    自己离开了数日,难不成他已借机远去?而自己离开的时候,他跳入深潭不过半个月,根本来不及破解丹毒,他又如何擅自离去呢?

    祁散人返回深潭,依然错愕不已。无奈之下,只得循着来路返回。而当他破水而出的瞬间,又禁不住惊咦了一声。

    只见二三十丈外的一个礁石上,有个光着屁股的人影正在拿着衣衫随风摇摆

    无咎——

    哎呦,祁老道

    那人正是无咎,也不知他从何处而来,手忙脚乱穿着衣衫,还气急败坏嚷嚷道:老不正经的,非礼勿视——

    祁散人意外之余,不及多问,一摔袍袖转过身去,就势落在近前的礁石上:我还当你沉尸深潭,你却安然无恙

    无咎套了件亵衣,将乱发束扎妥当,忽而稍稍愣神,好像在回味着地下的遭遇,却又无暇多想,抬手怒叱:老道,你是不是早已知晓‘龙眼’深潭的凶险,只等着为我收尸呢?

    祁散人脚尖一点,凌空起落。待他再次落下身形,冲着面前的某人上下打量,转而走到礁石上盘膝而坐,拈须笑道:呵呵,老夫早已料定你安然无恙,结果又如何?如今你丹毒已解,纵有小小的凶险又何所惧哉!

    小小的凶险?

    无咎依然很愤怒,指着**的胸口上的密密麻麻的血点叫嚷:万蠹噬体,很痛啊,我差点死了

    你活得再好不过,岂能动辄谈论生死呢?

    祁散人笑容如旧,微微摇头:年纪轻轻,莫要信口开河!凡事还须讨个口彩,图个吉兆不是?

    老道摆出算卦先生的架势,很是波澜不惊。

    无咎没了脾气,摸出靴子踩上,却又想起了什么,伸出手掌:我的金蚕甲呢?

    祁散人丢出一团金光闪闪的软甲,示意道:为了修补此物,整整耗去老夫三日的工夫,不必多谢

    无咎哼了声,根本不客气,抓过软甲轻轻挥动,已贴身穿就,又摸出一件月白长衫披上。少顷,他上下打量,满意地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却不知今日何时

    五月末

    啊,又是五月

    嗯,那年你离开风华谷,也是五月。转眼五载过去,你竟然成了人仙六层的高手。一切不出老夫所料,呵呵!

    也该返回灵霞山了,不知紫烟如何

    无咎心有惦记,还是忘不了他的紫烟。尤其是面对这碧波长天,更有一种踏风而去任我逍遥的冲动。与其想来,凭借人仙六层的修为,足以在灵霞山横着走,诸如玄玉妙山之流,根本不必放在眼里。

    此间大事未了,你竟要返回灵霞山?

    为何不呢?

    你小子

    祁散人见到某人感慨,便摆出语重心长的架势,谁料对方竟然思归心切,显然是不听劝说。他微微一怔,急忙摆手:不妨歇息片刻,老夫给你说说苍起前辈

    此前,老少二人有过约定。只要一方破解了丹毒,另外一方便说出他所知道的一切。时至今日,也算是旧话重提。

    老道,你还算是个守信之人!

    无咎从天边收回眼光,咧嘴一笑,就势坐在数尺外的礁石上,举手示意:老人家有话明说,小子我洗耳恭听!

    祁散人却是手扶长须,咂巴着嘴:哎呀,事关诸多仙门秘辛,以及神洲往事,又该从何说起呢

    老道,我问你答,如何?

    嗯,倒也使得!

    难得祁散人不再隐瞒,无咎又岂肯错过,见对方无奈点头,他趁机问道:有关苍起的来历,以及他所铸造的九星神剑,此前亦曾耳闻,却不详不实,而真相又是怎样呢?

    真相

    祁散人沉吟片刻,摇头道:苍起乃是古剑山的弟子,神洲仙道的一位奇人。他以毕生的修为,铸造了九星神剑,却因天地禁制所限,而未能大功告成

    铸剑与天地禁制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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