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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刑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曳光

    而王贵已是吓得进退不得,谁料面前风声呼啸。他尚未明白过来,被一脚踢得脑袋断裂,兀自拖着地直直后退,直至砰的一声撞上院墙,随即跌成烂泥一堆。

    无咎接连两脚,结果了两条性命,却浑若无事般转身往前,继续奔着不远处的小楼走去,并扬声喝道:我要拆了如意坊,与旁人无干。不想死的,都给我滚下来!

    众人正在瞧着热闹,只当是如意坊管教家奴。谁料转眼间,家奴成了凶神恶煞。他说啥?他要拆楼!娘哩,跑吧!

    楼上楼下顿如炸开锅般,痴男怨女们大呼小叫。

    桃花大张着嘴巴,愣愣看着廖财与王贵的尸骸,举着手中的绢扇直哆嗦,就是出不了声,腿脚发软,一屁股瘫倒在地。

    四周的十来个龟奴也是吓得战战兢兢,再无人敢上前一步。打个群架,比凶斗狠,乃家常便饭,谁也不含糊。而抬脚就要人命,真的没意思,太血腥了,太残酷了!

    无咎已就近走到了楼前,一道道人影迎面冲过来,犹如惊鸟炸群般分向两边,还不忘冲着他上下打量,随即又是哇哇阵阵惊叫。

    奔涌的人群中出现两位男子,各自衣衫不整而神色不快,却又不明所以,直接绕过无咎,疾步走到了院中桃花的身旁。

    这两人中为首的男子,三十多岁,衣着华丽,留着山羊胡子,吊着眼角,给人一种笑容满面的错觉,实则整个人透着莫名的戾气。他整理着衣衫,埋怨道:桃花姐,出了何事?真是扫兴

    另外一人二十七八岁,略胖,圆脸,眼皮浮肿,唇上留着短须,跟着附和道:我兄弟难得来一回如意坊,却偏偏遇上撒泼发疯的,岂止扫兴,简直是存心捣乱啊!桃花姐,起来说话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搀扶。

    桃花怔怔抬头,似乎见到了天上的救星,趁机扯住臂弯,才将站起身子,便无力依偎过去,已是泣不成声:华先生孔先生,姐姐命苦啊!那天杀的本是我家的家奴,却凌霸欺主,还望两位先生主持公道,从今往后,如意坊的姑娘尽管享用

    闻言,两位男子顿时义愤填膺。

    无咎已在楼前站定,眼光一掠,稍稍后退蓄势,接着冲着面前的廊柱便是飞起一脚。他自从魔剑灌体之后,力气本来就大,再加上盛怒之下动用了灵力,这一脚出去怕不有数千斤的威猛!

    廊柱十二根,足有尺余粗细,下端垫着基石,上端顶着二楼的回廊。一排廊柱十二根,乃是整个小楼的支撑所在,可以说是异常的坚固。

    不过,再坚固的根基,遇到了成心拆楼的,顿时便如摧枯拉朽!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矗立的廊柱顿时飞出,再轰的砸向墙壁,接着又轰隆一声,二楼的回廊连同上下的客房顿时塌陷了一大块,木屑砖石飞溅而下。

    无咎挥袖一甩,临身的木屑砖石尽数飞了出去。他片尘不沾,转身奔向下一个廊柱。

    便于此时,有人出声:拆楼的道友,且慢




第一百一十六章 白衣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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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意坊的大院子里。

    数十个男男女女,在院子的南头挤成一群,有的衣衫凌乱,有的光着身子,还有的赤着双脚,无不神情狼狈而又惶措不已。

    院子大门外,则是站满了围观的街坊邻居。

    而无论内外,都在紧紧盯着一个白衣男子。

    有人要拆楼了!

    那白衣男子,才将踢死了两个活蹦乱跳的汉子,又将怒气撒在了廊柱上,竟是直接踹塌了半间楼房。亲眼所见啊,他是真的在拆楼!

    不过,正当紧要关头,有人挺身而出。桃花掌柜的帮手到了,接下来或将更加的热闹!

    无咎走到了不远处的又一跟廊柱前,尚未继续发狠,便听到有人出声阻拦,他脚下一顿回过头来。

    两个男子走到了十余丈外,并肩停下。其中年长的举了举手,堆着笑脸说道:我乃华云村的华如仙,与宏镇的孔滨孔老弟,见过这位道友。彼此既为同道中人,便斗胆奉劝两句。不妨就此罢了,如何

    他身旁的男子点了点头,洒脱附和:得饶人处且饶人,风戏红尘不沾身!尚不知道友如何称呼呀,日后也好亲近亲近!

    桃花有人撑腰,惊慌稍定,却是无暇多想,只管带着泪眼看着那坍塌的楼房,禁不住又怒又急又疼又恨,连连跺脚,嘴里不断诅咒:天杀的强贼挨千刀的悍匪

    而无咎则是斜眼打量着自报家门的华如仙与孔滨,嘴巴挤出两字:道友?

    竟然是两个修士,一个三层的修为,一个四层的修为,在凡俗间也算是难得的高手,小小的如意坊果然是龙蛇混杂之地。

    华如仙以为对方没听清楚,呵呵一笑,张口又道:道友虽然修为不显,却力气惊人,乃仙者无疑,又何必为难一个弱女子,如此孟浪,不妥不妥呀!

    孔滨连连点头,随声道:身为修士,理当守着道中的规矩。于凡俗之中招摇,在这烟花之地卖弄,不该不该

    两人一唱一和,有理有据,说到得意处,还彼此相视一笑。

    无咎却是不为所动,嘴角一咧:我不是谁的道友说话之间,他再次一脚踢出。接着又是廊柱横飞,墙倒屋塌。

    惊呼声中,桃花跳脚苦嚎:我的如意坊

    华如仙与孔滨面面相觑,随即怒道:道友如此放肆,为吾辈所不容!

    无咎挥袖走出弥漫的灰尘,大步到了第三根廊柱前,忽而哼哼两声,回首道:我说了我不是谁的道友,你二人也不配自称仙者!

    众目睽睽之下,一点情面也不留啊!更何况还给桃花掌柜夸下海口,如此羞辱叫人情何以堪!

    华如仙脸色一僵,与孔滨双双上前一步。

    谁料无咎又说:两位流连于青楼,痴迷于红袖,残花败柳求下贱,恬不知耻当风流,自称浪荡子也就罢了,却偏偏妄称仙道中人!什么东西他啐了一口,撩起衣摆便要抬起脚。

    哎呦,杀人不用刀,一张嘴都能骂死人!

    华如仙与孔滨早已看出那个白衣男子不寻常,却也没有放在心上。若是高人,又岂能成为如意坊的家奴呢!既然如此,且摆出身份,义正言辞斥责一番,随即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到时候还能落下桃花的恩情,何乐不为呢。谁料不过三两句话的工夫,双双被骂了个狗血喷头。这若是再忍下去,以后在同道面前抬不起头啊!

    既然忍无可忍,又何须再忍!

    华如仙与孔滨换了眼神,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怒火熊熊,随即猛然转身,各自的手上抓着几张纸符。

    华如仙更是怒吼一声:不识抬举!今日便为天下苍生伸张正义

    孔滨慨然响应:涤荡乾坤,吾辈义不容辞

    围观的众人才不管孰是孰非,只觉得热闹,顿时群情激奋,竟轰然叫好!

    场面难得啊!

    有道是:强贼杀人又拆楼,桃花掌柜很无助,恰逢义士挺身出,除暴安良传千古!

    而便在危情一触即发之际,无咎收起了脚,转过身来,却又伸出手指轻轻一点:两位若敢动手,即刻丧命一对。勿谓言之不预也!桃花姐姐,你该深有体会哦

    华如仙与孔滨尚才要动手,便觉着浑身一寒。那轻轻戳点的手指,如同暗含着莫测的杀机,好像稍有不慎,便将迎来万钧雷霆。两人心头一跳,急忙看向身后。

    只见桃花摇晃着身子,满脸泪痕,应该是想起了什么,咬牙切齿道:挨千刀的,只当你随口一说,谁料真的要拆我如意坊啊

    此时此刻,她才明白船上那段对话的用意。而谁能想到一个当初的穷书生会变得如此强横,如今后悔也迟了!

    无咎接着说道:两位既然充好人,那就来吧

    他举起双手握了握,噼啪筋骨脆响传得老远。看其架势,方才动脚,如今要动拳头了!

    华如仙脸色微变,不由得收起了纸符,却又不甘示弱道:是非有曲直,公道在人心。既然道友执意妄为,且好自为之!

    孔滨也忙藏起了符箓,跟着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两人倒也干脆,说走就走。

    桃花想不到最后的指望也没有了,连连呼唤:哎哎别走啊

    华如仙与孔滨头也不回,只管匆匆离去。适才还是豪情震天,转眼间不带走一片云彩。

    而两人没走多远,便被围观的众人挡住了去路。其也不停顿,纵身而起,双双落在临街楼房的房顶上,又是引来一阵叫好声。

    华如仙大袖一甩,转身举手,朗声道:尚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孔滨也是飘飘欲仙的架势,哼道:敢否留下字号

    无咎站在原地,眼光斜挑:仙门鬼见愁,人称无先生的是也!他回了一句,继续专注拆楼。随着抬脚怒踢,接着廊柱倒塌。迸溅的砖石碎屑之中,一道身影在尘烟中淡定自若。

    华如仙与孔滨再不言语,悄然离去。

    桃花泪流不止,一张粉脸凌乱不堪。每当一声轰鸣声传来,她都跟着失魂落魄的摇晃着身子。那倒塌埋葬的并非只是如意坊,还有她的身家性命。毕生的积蓄啊,都毁了!

    她心疼难耐,绝望呼喊:街坊邻居,里保大爷,帮帮桃花,快快抓住那恶贼悍匪啊

    搁在往日,如意坊的掌柜在铁牛镇也是高高在上的人物。而如今大难临头,她才发觉自己很委屈很无助。四周围满了熟悉的街坊邻居,平日里见了都是点头哈腰,如今却只管瞧热闹,即便那些听话的姑娘,也摆出置身事外的模样。

    这真是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啊!

    挨千刀的,没良心的,那个丧心病狂的恶魔,怎会就得罪了他呢?

    想我桃花识人无数,偏偏就看走了眼,如今岂止后悔终身,而是后悔了八辈子呀

    痛了,才有体会。没了,悔悟已晚!

    桃花掌柜是否真的醒悟,没人知道。而她悲泣绝望的模样,却是如假包换!

    不过须臾,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消停下来。

    而一排廊柱只剩下了四五根,两层小楼也随之毁去了大半边。曾雕梁画栋的如意坊,已是墙倒屋塌而满目疮痍。

    烟尘尚在弥漫,一道人影晃悠着出现在院子的当间。

    桃花伸出双手便扑了上去,如疯似狂道:你杀我了吧,我不活了

    她是真的不想活了,要找人拼命!

    无咎却是转身躲开,很是大方道:留下几间房,供你与你的姑娘们安身。不用谢我

    他又奔着库房而去,到了门前,一脚踢开,抬脚进去,转眼出来。所到之处,无人敢阻,只有桃花拖着裙摆随后追赶,奈何又怎是落后一步而追不上。

    无咎捡起了地上的两个包裹,才要离去,眼光一瞥,顺道奔向马厩。他选了一匹枣红的骏马,放好包裹,抬腿跃上马鞍,两脚一夹马腹,猛地跃了出去。

    有人喊道:我的马

    无咎摸出一锭金子丢下,直奔院门。围观众人惊慌躲避,而院门依然紧闭。他挥臂虚抓,不远处的木杖腾空飞到手中,顺势举起,直指前方,接着猛然掷出。

    半空中划过一道虚影,便如离弦之箭去势惊人。砰的一声闷响,五尺长的柳木杖炸得粉碎。而两扇紧闭的院门,也随之轰然倒塌。

    桃花追赶不及,扑倒在地,披头撒发,兀自伸手嚎哭怒骂:抓强贼呀抓悍匪啊呜呜老天无眼啊,老娘的如意坊啊

    桃花掌柜很悲凉,也很绝望!只因得罪了一位落魄的教书先生,使得数十年的基业毁于一旦,正所谓世事难料,心存一分善念才是为人之道!

    无咎冲出院门,猛然收势。

    刹那铁蹄腾空,嘶鸣阵阵;人马竖起,白衣飞扬。

    他回首淡淡一瞥,两脚一夹马腹。铁蹄咆哮,黄昏的街道上一骑绝尘



第一百一十七章 遇到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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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水的岸边,两个男子东张西望。

    其中的华如仙松了口气,悻悻道:那人走远了

    孔滨也放下心来,疑惑道:虽说那人力大无穷,却始终不见修为神通。你我是否太过小心,如此不战而逃,倘若传了出去,岂非惹来同道的笑话?

    华如仙伸手摸着胡须,沉吟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谨慎能捕千秋蝉,小心行得万年船!

    孔滨深以为然道:道兄所言有理,不过

    他似有不忿,恨恨道:平白一场羞辱,难道就这么算了?

    华如仙冲着远处微微冷笑,幽幽说道:那人若非修士,骑马能走多远?且多寻几位道友,定要出口恶气!

    孔滨连连点头,赞许道:还是道兄深谋远虑啊,小弟佩服!他一个穷书生,或有机缘,便敢妄称什么仙门鬼见愁,专门教训修士的无先生?哈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旭日初升,晨霭淡淡。

    一片山坡上,无咎席地而坐。

    不远处的匹枣红马,浑身挂着水淋淋的汗迹,一边打着响鼻摇着尾巴,一边啃食着遍地的青草。接连不断奔跑了一夜,那畜生累得不轻。

    昨儿离开铁牛镇的时候,已是天近黄昏。

    而自己并没有找地方歇息,只管纵马奔驰,便是夜色降临,也全然不顾,直至旭日初升,这才不得不在一片山坡上停了下来。难得纵情驰骋一回,便要尽兴。而人受得了,马儿却撑不住。

    无咎看向来路,神色自嘲。

    拆了如意坊,并非初衷。奈何桃花廖财与王贵不知悔改,又何妨给予重惩呢!

    而在青楼之中耍威风,着实无趣。那两个狎妓的修士,也根本不值一哂。若是能将灵霞山的玄玉给按在地上暴打一顿,那才叫痛快!

    不过,那家伙乃是筑基的高手,想要与他较量,自家的本钱还是不够啊!

    郁闷!

    自从魔剑灌体之后,便不畏寻常的羽士高手,又吞了九粒异果,简直就是左右无敌的存在啊!不用多想,都是魔剑的缘故。若说魔剑给自己带来了匪夷所思的一切,那如今体内又跑来一把紫剑呢?二者有何关联,莫非均与所谓的九星剑有关?若真有关,也该让自己变得更为厉害才是,至少御剑飞行吧,或者说打得过玄玉。而时至今日,除了神识变得更为强大之外,并无意外的惊喜。尤其是那把紫剑,诡异与任性,倒是与当初的魔剑有得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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