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坛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非无常
萧锐一时利令智昏,忍不住的又挨近玉瓶儿身体,向其索取,不想佳人竟是大方的很,随少年人心意索取,极力满足萧锐的要求,二人交战不过片刻,萧锐便已心花怒放,情不自禁,正在他身登极乐之境,丹田内忽地一个倒灌,瞬时如黄海泛滥,眼看一点纯阳便要吐出。
万幸萧锐平日里练功极勤,在色字道上又比常人多了那么一点谨守。万难之际,竟被他强将欲念收起,瞑目宁息,终将精神守住。
玉瓶儿见萧锐功力不俗,自己花尽了心思,却也被他及时提防住,当下脸色一黯,便待伸出长长的手指绕过少年人背后,一指戳在对方脊柱上。可临到最后一刻,不知是因为萧锐闭目宁神的举止过于庄重,还是因为萧锐一直以来的和善,魔女最终放弃了这一次可以俘获猎物的机会。
等萧锐好容易将体内如奔马一样的真气收笼,这才睁开眼睛皱着眉头,对着玉瓶儿道:“为什么不乘机吸取我的真气你处心积虑一番,为什么就此平白无故的罢手!”
玉瓶儿笑着点着少年人的额着道:“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说的我好像是一个贪色无厌的荡妇一样,鬼才想要你的那点真气呢!再说我也没有罢手啊!更谈不上平白无故的!”
萧锐一面凝视着玉瓶儿的眼底,一面仔细思索佳人话里的意思,他天性有些疏懒,几番脑筋动下来都不得窍要,干脆厚着脸皮与女郎道:“呵呵,我实在是猜不出,不如你倒是说出来与我听一听如何!”
玉瓶儿白了少年一眼,娇嗔道:“你这人心贪皮又厚,不谢我放你一马,倒典着厚脸皮探问起我的究竟来了。我凭什么要回答你,你还没谢我呢!”
萧锐笑道:“这样的事,用‘谢’不足以形容,我现在心里,对玉瓶你方才手下留情,有的只是‘感激’!”
女郎哈哈一笑道:“嘴巴真甜!不怪你也姓萧,你们一家姓萧的男人,个顶个的都惯甜言蜜语,只可惜你还是太年轻,道行太浅了些,还没本事让我上你的当呢!”说着,玉瓶儿又以双手扶起萧锐的脸颊,一面评点,一面嘲弄。
萧锐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爱抚弄自己的脸,被女郎揉搓了一番后,无奈只得举手挣扎,当下二人不免一阵推搡,因身旁就是井栏,萧锐举手推挡之间,不免挨的近了。
恍惚间萧锐眼角瞥了一眼水中自己与玉瓶儿的倒影,竟是惊的他全身一震,额头上不觉已挣出豆大的冷汗,当时呆立在了当场。
玉瓶儿本与他正逗的有趣,见萧锐变色,呆呆望着水面,知道对方发觉了什么,眼色不由一黯,伸出玉管也似的手指,点在水面上,将本还有些微波纹的水面沉定更是如一面圆镜也似。
“终是叫你发觉了,不错,这往生镜只能照生人影像,我只是一介灵昧,是没有身影的!怎么,你胆子这么小,竟把你吓成这样!”玉瓶儿一面叹息
132、积冤录
萧锐见那玉匣正面雕了一只貌似雄狮,浑身泛青的猛兽,背面却又雕了一位飞天美丽,容貌绝美,只是唇角却又露出血一样红的两枚獠牙,一看便知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可他与玉瓶儿此刻已如地窟好几个时辰,一番辛苦之后,终于找到一件可称为宝物的东西,心里自然也有些兴奋。打着看看也无妨的心思,少年人也不禁凑过了脑袋,来看个究竟。
等玉瓶儿打开玉匣,就见内里分别放了一本卷册并黑黝黝十余枚棋子大小的墨玉雕像,虽是细小却雕刻的栩栩如生,内里或是牛头或有马面,也不乏美女,只是形容间多是狰狞、乖戾的模样,邪气十足,古怪异常。
玉瓶儿见了那些小像,仔细打量了好久,这才轻轻将其中一位美女雕像抓在手中。萧锐见她如此小心,心里正在奇怪,却见玉瓶儿一个激令,猛然身边周遭风起云涌,如置身在极猛列的劲风中一样,一身羽带飘样,强风将佳人吹的花容失色,惊恐万状。
萧锐见了,心上担忧,忙来拉她,尚幸玉瓶儿还有自救的能力,五指一放已将那玉像放回匣中,顿时风云掩息,恢复了平静。
见了这些古怪,萧锐正想问玉瓶儿一个究竟,却见佳人伸着舌头,连拍着胸脯惊声道:“好险!好险!险些倒被她将我抢占了去!”说完又对着萧锐一个娇嗔道:“都是你!把我关在那破镜子里这长时间,身体虚弱成这样,不然也不用出这么一大番丑!”
萧锐听了个莫明其妙,一心想问对方个明白,又见玉瓶儿已将那一卷青皮联页书册取在了手里。那书卷总共只有十六张三十二页,连蒙皮也只有十八张纸,又是款式小巧,拿在玉瓶儿手里,倒有些像是给孩童观看的画册一样。卷首没有一点字迹,只是一道青封皮,书背面也只是印了几只兽爪,便再无一点字迹。
而玉瓶儿此刻则是打开了书册,细细赏读,一时间似找到了自己极有兴趣的内容,目不转睛,默默念颂。
萧锐见她用心,不好打扰她,只得张着脑袋窥望了一下,只见书中全是龙蛇一样的文字,纵是自己平日里也爱读书,却也是一个字迹都不认得,好在书中也有图案。可要么是白骨累累,要么就是鲜血淋漓,差不多没有一样不是伤人害命的花样,看到这里,萧锐已不再感兴趣,只在一旁等待玉瓶儿。
又过了好一会儿,玉瓶儿才合起卷册,冲着萧锐扮了个鬼脸,兴致勃勃道:“看不出这《积冤录》倒也有些神奇的地方,呵呵,收它指点,我又学会了一样新法术,等过几天我炼成了,一定带你去见识见识!”
萧锐想着这青卷里都是些伤人害命的东西,当下只是摆了摆手道:“罢了!我看这里书卷里都是些血腥场面,就是习会了也无趣,我劝玉瓶儿你也不要学。再说为了练成一件法术,要伤害人性命,我也是不会允许的!”
玉瓶儿闻言大笑道:“呵呵,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啊!你放心好了,这里有的是魂魄用来补充灵力,再不用我动手的。虽然已经被战鬼将其吸取的差不多了,可我又不施**,自然足够运用的。何况我说的这桩法术,又与吸取灵力无关,只是搬运的小伎俩罢了,你又担心什么!”
萧锐本还想说,即便是已经死去的生命也不该擅取其魂魄灵性,可眼看着玉瓶儿一副想当然的神情,知道纵是和她说了也是无用,好在她也说了
133、超生
五日后,费千里两千步卒也已赶到,并通报萧锐,在路上曾遇到返回宝珠城的龙骑卫,如今除洪戈一人因断去膀臂重伤未愈外,其余都已无碍。至于军中携带的八王子萧铁的粮草锱重,费千里也分兵三百帮助打理,送回宝珠城。
在来时,费千里已从洪戈等人口中听到土魍堡一带凶险、阴森,心中早有准备,可没想到,等到了实地,看见土魍堡一带数千座的坟莹,老将军还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至于到了夜下,漫山遍野皆是碧幽幽的鬼火,凄风厉吼更是此起彼伏,纵然是经惯征战的老战士也不经的毛骨悚然。
这让老将军费千里也为萧锐在商阳城建城的打算多了一番担忧,可等到了萧锐营帐中,小主人将地图展开,二人研究了周围的地理,才清楚明白,商阳城一带的确是绝佳的建城立国的选择。至此,老将军才没了话说,可耳听的帐外阴风阵阵,忍不住还是皱起了一双眉头。
好在不过一月功夫,四方被萧锐的邀请来的僧人陆继赶到,从此后,夜里不但可听到鬼哭狼嚎的响声,更可听到僧人敲钟念佛的颂经声。将士们听着,虽不知道这些僧人超渡亡魂是不是能成功,心里却多少添了一些安慰,觉也睡的踏实了一些。
可就这样,佛事直做了两个多月,在连帮衬建城的土木工建的李虎大队工匠大队都赶到的情况下,商阳城一带的阴气还是没有消弱一点,反还有越来越跷蹊的事情发生。
一连三日夜里都是愁云密布,云中阴雷阵阵,更是数不尽的黑影在云间蹿动,把一干匠人们吓的不清,连夜逃走了不少,若不是身为王子兼附马的萧锐一直守在营中,直怕早已逃了个干净。
这一日,萧锐手下将士们实在有些受不了了,齐聚在王帐内议论。头一个就是莫妍向萧锐抱怨道:“尊主,这两月功夫下来,那些没头发的和尚颂经的声音是越来越大了,吵的人家和众姐妹夜里根本就睡不着,何况他们来了这么长时间,一点功效也不见,只会打扰我们,不如将这些人打发了吧!”
一旁早有怨言的李虎见难得女首领先开了腔,忙也跟着道:“是啊!小王爷,照我看,这些秃驴就没一个真正有本事的,除了在这里混饭吃,就没别的事好做!哦,对了,不只吃饭,我还看见有不少不规矩的,没事老是向着莫首领女营方向张望,要不是咱们这里人多,只怕这些贼秃们还得生出些不尴尬的事来!”
说着,又取了随身法宝,一只金漆小算盘,以每个和尚每天吃两斤大米计算,盘算这些和尚还得糟蹋自己营中多少粮食。
而鲲鹰和铜鼓两位长老,为自己本是行巫出身,与佛家格格不入,一时下也说了不少抱怨的话,请求小主人将这些没本事的家伙赶紧打发,没得耽误功夫。
萧锐听了众部下的报怨,不由笑道:“大伙说的不错,我看这些僧人都不大像是有真本事的,只是你们也不得承认,但凡能留下,在这里商阳城外过一夜的,都是个胆大的。我想这些僧人里就算没有多少本事,总该有些见识,这土魍堡藏了千年积怨的鬼气,哪能指望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能消解,还请大伙再多一点耐心,时间长了自有转机的。”
众人见小王爷开了口,自然也没了话,只得退下。
可没想到等李虎手下工匠们在建筑工事时,却发觉常常一日辛苦建造下的房屋,到了第二日不是地陷崩坍,便是无端端起了火灾,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工程造造停停,一连数月也不见一些进步,至此,匠人们的心里越发害怕,又有不少人暗中逃跑。
到此地步,连一向沉稳的萧锐也不禁犯了难,他在这商阳城已耽搁了快半年的时间,却没有一些进展,不能不使少年人有些灰心丧气。再回上连手下最亲近的老将军费千里也流
134、光明僧
自这一夜起,商阳古城再不闻一声鬼泣狼嚎,官兵与工匠们终于可以睡上安心觉,而更让人叫绝的是,自第二日开始,久久不见红日,愁云漫天的商阳城天空,竟然第一次落下了一线阳光。虽然只有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可让众人看在眼里,也觉心里安慰不少。
而也自这一日起,东西两角的红白僧人也各自持咒颂经,所不同的是,红衣番僧每一日里只在荒地上捧起泥沙,将那白石塔越筑越高,而那些白衣僧人,则是一铲一铲也将那血池越阔越大。
随着时间流逝,白石塔已成了十丈高矮的巨塔,塔顶上的金轮金光万丈,几乎和空中的明日一样的光彩,而赤血池此时也变作占地十余亩的一面镜湖,原本鲜血一样的湖水,也变的碧绿晶莹,清可见底。
到了此刻,就是傻子也知道两队僧人是有**力、大威力的高僧,先前那些来骗吃骗喝的所谓高僧,早负愧散了个无踪,而其中真有讲究佛法的各地僧人,则自觉留了下来,跪坐在东西两角,一心想求红、白僧人们开坛**。可不想,两班僧人却是始终不理会任何人,每日里就是修塔、筑湖、颂经持咒的水磨功夫。
而拜倒在地的僧人们见此,也只得一天到晚长时间跪拜在当地,只求自己的苦行能感化两班高僧,指点迷津。
见在红、白两队僧人的协助下,商阳古城的气象一日好似一日,萧锐这一面不经将手里正在筹备的布置万象阵一事暂日搁下,一心想看看两队僧人是不是真能将商阳城及土魍堡的阴煞戾气扫荡干净。
可当两班僧人在城外待了四十日之后,商阳城气象便不再有改善,反而还渐渐有了与两班僧人修筑的白塔与镜湖相争的意思,每一日里都有雨雪自天而降,打击白塔金轮,黑风嘶吼,席卷镜湖池水,将本来一碧如洗的水面搅得一片浑黄。
鲲鹰、铜鼓两位长老见此情景,又将布置万象阵重提,李虎本不赞成。
可在听到万象阵建好后,两位长老便可借法阵巧取天工、地利,使商阳城方圆百里内自此后风调雨顺,利于农事生产,并还可在关键时刻,制造雨雪天气抵御外敌等诸多好处后,也是极力赞同。为怕萧锐反对,并还声称这样可以相助两班僧人,不用他们如现在这样辛苦。
萧锐为万象阵是《积冤录》上的邪法,虽然可利国利民,但他生怕有一日自己会走上商臾王灭国灭族的旧路,当时很是犹豫。想到这里,少年人再不犹豫,决定于次日冒着打扰两班僧人行法的危险前往造访。
哪知道,事出萧锐意料之外,是夜,城西红衣僧已于夜色下离去,只留下已堆至十三丈的高塔,顶上金轮也未取走。而到了清晨,白衣僧人们也起身持起行杖,起身在即。
期间只从跪拜在当地数十位诚心求教的僧人里挑选了一名眇了一目,高不足五尺的胖大和尚,将一肩挑担放在其身前,眇目僧见此,忙合掌伏身倒地拜敬。其余没有被挑中的僧人,虽然极力掩饰,可眼底却止不住流露出失望和羡慕的目光。
李虎见白衣僧人们也要走,连忙赶着给萧锐报信。萧锐听到此消息,也是心头一震,当下也顾不得,急急出了营帐。
不想,等他二人才刚步出帐外,就见面前正有一位白衣僧合掌笑对着自己。
萧锐是个有灵机的,见对面僧人,在当地颂经近五十日,这一个半月来,没有一天不是颂经咏唱,日受雨淋风吹,从没有沐浴清洁,可眼前僧人一身僧袍,还是白如霜雪,一尘不染。
僧人露在服外的手臂头首,也是没有一点污垢,简直就像是刚从热汤里走出来的。晨风带过,更是将僧人一身檀香吹的四散开去。即便是李虎这样的市俗粗人,在见了白衣僧一番清洁庄严气象后,也是不禁恭身屏气,自然而然垂首立于一旁。
李虎都得如此,萧锐这一面的惊觉,更是不在话下,眼看着僧人造访,少年人正待开口请教。却听对面人物已恭身开口道:“锐王子有礼,贫僧明镜,到访商阳古城数十日,未曾拜见,还请锐王子恕罪!”说着又施了一礼,极是恭敬。
萧锐知他是前辈高人,连忙还礼道:“明镜大师千
135、红莲色身
“哼!臭和尚多管闲事!以为给我一朵莲花我便会卖他这个人情吗”玉瓶儿一面手持红莲,一面嗔笑道。
萧锐见她一副言不由衷的意思,取笑道:“原来如此,那不如这样,这莲花我看还是送给我吧!恰好龙神湖真君曾送我两支金莲,正养在桃花山灵泉里,再多一色红莲,倒添一桩景致!”说着,萧锐便伸手来取那红莲。
玉瓶儿见状,“啪”的一声打了萧锐手背一记,哼声道:“你这人怎么这样连女人东西都要,真是不要脸!”
萧锐笑道:“这怎能算是要,明明是你自己不领老和尚的情,我这么做致多算是‘捡’罢了,免得糟蹋了这么好的一朵花,你是没有看见,李统领先前见了这红莲,眼睛都已经直了,要是听到你不想它的这番话,早跑来抢了!”
“哼!我只说不要它,可也没说要便宜别人啊!”说话间,玉瓶儿已将红莲收在怀里,说也奇怪,明明一段莲花足有三尺,又是满带了水晶一般的雨露,可一挨玉瓶儿肉身,便见红光一泛。
萧锐看的真切,原来那莲花竟是融入玉瓶儿身体里的,只是为那红莲绽放,花冠粗壮,玉瓶儿解动衣带时不免大了一些,被少年人将胸前嫣红看去一线。萧锐已与玉瓶儿几度**,此刻见了佳人玉体,欲火冲起,竟第一次主动缠摩起对方来。
见此,玉瓶儿不禁一笑道:“怎么白日里见了大和尚,到了夜里反倒变的淫邪起来了,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求我呢!”
萧锐当时欲火攻心,不曾留意,被玉瓶儿开口提醒,这才发觉,心神晃动,当时便将手松了。沉默半天,终于开口向玉瓶儿询问道:“到今天你可以对我说说我当日到底怎么会在往生镜里照见的形象吗你不要骗我,今天明镜大师说我早年戾气沉重,定与这些件事很关系!”
玉瓶儿闻言,轻轻一笑,道:“这并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其实这件事最不想知道的人是你自己,有些事都是你亲身经受的,你自己刻意把它忘了,从别人的口里知道又有什么意思呢!我看你还是顺其自然吧!你不是向来都有仁王子的称号吗如今看来,就算你有些什么坏脾气,可内心心底总是好的,别听那大和尚乱说,你只管做好你自己就好!”
说着女郎又捧起萧锐掌心,将少年人掌中的般若印仔细观看,并啧着嘴赞道:“呵呵,这果真是药王真印,便是色界天也难得的宝印,看来今番这大和尚也真是下了些本钱呢!”
听玉瓶儿将般若印说的如此镇重,萧锐也不禁低头看起自己掌上的印记起来,正在他潜心领悟时,不想身边的玉瓶儿竟扬起手来,只见玉掌中金光一泛,她竟也要可以运用起般若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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