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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坛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非无常

    凤琴在萧锏身边留意多时,见剑光投来,忙纵身取弯刀抵挡,她遇敌有胜无败,纵是强过自己几倍的敌人,都从来没有落过下风,可当时刀刃一接触剑光,便觉奇力沉重。

    如泰山压顶一般,即便是自己出尽全力,少女还是在第一时间不能支撑,周身气血倒流,胸腹一沉,喉头做痒,已是被逼吐出一口血水,只一击就受了内伤。

    而青衣女也未想到萧锏的一名手下便能硬挡自己剑光,将剑光缓了一线,少女见状眉头一皱,举指一点,就见空中剑光一分为二,分出一柄再向萧锏杀来。

    可让所有人大惊失色的是,萧锏当下并不惧怕,只是伸手举起芙蓉女,用其身躯抵当落下的剑光,青衣女投鼠忌器,自然只能将剑光收纵,再不敢有异动。

    “呵呵,这位芙蓉姑娘再美貌,可到底还是我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一点,我劝这位姐姐还是手下慢一点的好,不然,我萧锏还没见阎王,您的姐妹却已先一步身首异处了!”

    说话时,萧锏见凤琴嘴角流血,一时间大呼小叫,连道不好。一面却取手在芙蓉女的腰间一只鹿皮囊里对摸,不多会儿功夫便取出四五支药瓶来。

    当下一一取验,从其中一支瓶内倒了两粒碧莹莹的灵丹,让凤琴服下。而剩下的,则被他老实不可气,顺手全放入自己怀内。

    凤琴虽受了内伤,可并不算很严重,所服用的丹药又是正教门下著名的灵丹,转眼间不只痊愈,药力还有剩余,凤琴见机,忙提炼真气,将药力收纳,待收功时,整个身形都变的鲜亮了许多,显是获益不浅。

    自己珍藏的灵丹被萧锏这样糟蹋,只把芙蓉女气的满面嗔红,当时忍无可忍,便待使出平日里不得擅用的丹田煞气,强冲周身被闭的穴道。

    不想其夫君尹少年忽然高喝一声道:“芙蓉!不得如此鲁莽。”喝声,穿金裂石,直震的在场所有人等都是周身一阵抖动。

    萧锐一行人虽然离得远,可其手下的士卫却是最是不堪,当即倒下了一片,玉瓶儿见了一阵好笑。

    伸出玉足踢了一脚离自己最近的兵士骂道:“真是没用!人家说话大声些便将你们全都打倒了,往后要是见了大阵仗,可怎么得了!”

    被她踢了一脚的士兵虽然闻声羞愧的面红耳赤,心头却是一阵乱跳,原来玉瓶儿身为幽体,上身为遮人眼目,行法术披了一层薄纱,脚下并不着一丝一线。

    赤着一双天足只在空中浮动,当时一脚点在士兵身上,与其说是踢,倒不如说是揉了对方一下。这一脚下来,绵柔无比,花香四溢,直撩拨的年青卫士情难自禁。

    幸而玉瓶儿只是轻点了一脚便作罢,若是动作大些,扬起裙角,露出内里无限春光,只怕这士卫即时就得醉死在当场。

    小士卫在这里迷醉,对面尹少年却是朗声与萧锏道:“萧世子,拙荆不合出言冒犯,还请大世子多多见谅,眼下世子殿下您已教训过芙蓉无礼,也该将她放回,。

    你我双方本没有恩怨,可不要为此惹出一段闲气才好。商前辈是您好友,可他行事为人多有与世人不妥当的地方。

    以萧世子这样的身家与身份,无论是与其称兄道友,或是甘当鞍前犬马,都不是吉祥福寿的路道。在下昆仑术士尹至诚,恳请世子殿下三思!”

    尹之诚一番话说的不卑不亢,说话时一双眼底,几似藏了寒冰一样的深湛,倒让萧锏心头有些摇动,好些调侃取笑的话,已是说不出来。

    可他好容易才将芙蓉女赚到手,怎能为尹之诚一两句就打发,何况灵珠还在对方手里,萧锏虽然不稀罕这些东西,但也总觉得不能太便宜了他,一时间不禁犹豫了起来。

    不想萧锏这面多时不见动作,倒似把尹之诚惹恼了,就听少年人又开口道:“即是殿下执迷不悟,也请见识一下尹某的手段。”

    他这一次语气甚重,迥不同先时那样平和,一张俊脸也变的严肃了起来,竟然不怒自威,直叫围观众人看的透骨生寒。

    玉瓶儿在一旁笑与萧锐道:“看不出这姓尹的倒是痛爱自己妻子的很,说翻脸就翻脸!”说着又看了看萧锐,取笑道:“就不知道你会不会也这样心痛你的公主”

    萧锐笑道:“别说是公主,就是玉瓶儿你落在别人手里,我也一定会拼了性命救你的!”

    一句话说的玉瓶儿俏脸上不禁一红,可转眼就恢复如常,又待开口取笑他只会说嘴。

    可没料到少年人又深皱着眉头佯装做难道:“就不知道丹娘要是落在敌人手里我是不是也要拼了心命去救呢疾云是不用说了,烟罗与衡波就得考虑考虑了!

    不对,近日来她二位也是气质变化,娇美靓丽了许多,舍了性命去救也是值得的,何况还是两位美人加在一块儿……。”

    萧锐这里自言自语还没有完,一旁玉瓶儿早翻了白眼,提起玉腕来打。

    二人戏闹时间,远处的尹之诚已是将手里掌着的灵珠牢牢抱定,也不见他用什么手段,怀中灵珠子宝光却在眨眼之间暴涨了百倍,耀眼夺目,不能容人逼视。

    萧锐只能眯着眼睛偷看,手下人却再不能禁受,姜冲在一旁看出路道,忙命众士卫:“快些蒙上眼睛转身背向宝珠,小心这奇光将你们的眼睛耀瞎!”

    玉瓶儿在一旁听了笑道:“岂止是会照瞎人眼珠子,这光华要再盛些,方圆百里之内只怕要




254、渎神 (叁)
    尹至诚祭动灵珠宝光极有分寸,他要对付的只是萧锏,所以宝光大多只落在了萧锏身上,可到底那灵珠子透体放光,光芒四射。

    任是有些少落在萧锐与商先生两地,见只是这般,自己就已心神动摇,难以禁受,萧锐摇着头心道此时的大王子萧锏一定比自己还要难受百倍。

    果然他这里才敢念起,萧锏那里就嚷开了:“老商,什么不好丢,你非要把这晃眼的珠子扔了送人,害我现在这么难受,再挨上一会儿,我怕连皮都给晒化了!”

    说着话时,萧锏早是猫着腰躲在了芙蓉女的身后,借对方身体躲避,可他身材高大,到底顾了头顾不了脚,两面尴尬。

    时延一久,萧锏大不耐烦起来,萧锐在远处只觉得大哥浑身杀气一涨,再听得尹之诚身旁一声沉吟,就见大哥已不知在什么时候将怀中芙蓉女玉颈割破,鲜红的血水流了少女一身。

    更是喷了萧锏一头一脸,大王子本生的英俊白净,此时被红血一染,却是立显狰狞,加倍的凶神恶煞起来。

    “我还以为世子殿下多少总有一些人性,可得恕救,不想你却能下得此毒手,看来你心眼已盲,真的甘愿做商先生的走狗了!”

    萧锏大笑道:“这是什么话,明明是你逼迫我在先,我这时候不过是取你老婆的一点生血护命,倒被你这样数落。呵呵,当真好人难做!

    既然你这人这么蛮不讲理,尽管再试试,你倒猜猜我会不会怜香惜玉,不舍得伤你老婆性命!”

    说时,少年人虎腕一抖,就见他披着赤甲的臂腕立时跳出一枚如鱼鳍一样的刀刃架在了芙蓉女的粉项上,原来他穿的炎龙甲本是由千万片金鳞合成,随时可将鳞甲翻出做刀刃使用。

    “即是如此,世子殿下当然可以试一试!”尹之诚说这番话时,再没有平日里的从容,眉尖凝动,隐显一道青纹。

    萧锐目光锐利,暗道一声不好,当时也顾不得轻重,连忙一个转身捂住双眼,同时脚下勾动一脚将身旁姜冲翻转身体送出去老远。

    而就在萧锐手掌还未来得及捂住双目的一线,少年虽已合上的眼帘,竟也觉眼前空白一片,周身如加了亿万铁刺一样的剧痛,尤其双眼更是似刀割一样的奇痛无比。

    纵是他有了准备,可也还是不及应对,一跤摔倒在了地上。幸而香风微动,已有人将他稳稳接住,抱在怀里。

    萧锐知道一定是玉瓶儿接下自己,正待挣扎着从佳人怀里站起,却猛听得玉瓶儿急声道:“别动!这里太危险,我先带你到了安全地界再说!”

    只听得两耳疾风声,萧锐当时已被玉瓶儿携了又飞出数十丈开外。

    少年人自然不解玉瓶儿怎么会如此惊慌,当时在空中忍着痛疼将眼睛睁开,可这一睁眼不要紧,当时把他吓了个半死。

    原来萧锐本为两眼奇痛,害怕自己眼睛伤了损害,如今这一睁眼,竟发觉眼前黑芒芒一片,没有一丝光亮,任他如何眨动眼睛也不能辨一物。

    当时心慌的厉害,忍不住颤着声音道:“怎么回事难不成我竟然瞎了不成”

    抱着萧锐飞行的玉瓶儿闻言,啐了他一口,骂道:“胆小鬼,才刚受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损伤,便大呼小叫的慌成这样!你再仔细瞧瞧,不是你看不见东西,是天地都被遮避了!”

    得玉瓶儿这一句话,萧锐大下连忙运动目力再往四方游望,果然就见身后战场中央偶尔隐显着几道精光。

    少年人当时看出是尹少年两位娇妻的剑光,只是不知为什么,平日里那般灵动的剑光,此刻却只能放出针尖一样的细芒,威力也只剩下不足十中之一。

    可耳畔却又不时传动厮杀声,显是打的正热闹。

    萧锐在知道自己并没有真瞎之后,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为玉瓶儿趁机取笑自己,并没有一丝气恼羞愧。

    倒是趁机将玉瓶儿紧紧搂在怀里乐道:“呵呵,平日里不知道,没想道到了关键时分,你却是这么关心看顾我的,既然现在伸手不见五指,正好谢谢你才是!”

    萧锐说这话时,本只是在开玩笑,可不料幽冥之下,怀里抱着一团如灵烟一样花香四溢的佳人,只觉天地间不过就自己与玉瓶儿两个人而已,一时不察,竟生出一些来。

    他自与公主成亲后,已有几个月不曾与玉瓶儿亲近过,此刻二人贴身于一处,欲火不由的大涨,当真想幕天席地,做一番勾当起来。

    未知萧锐这里才刚起欲念,却见战场中央一个嗔咤,暴起一片白光,只是精光射不过五丈便又被黑幕遮起。

    可就如此,萧锐已能将出战事打量的清清楚楚,就见被尹至诚夫妇擒住的玉香山与妖女此刻已不知去向,大哥萧锏则正和青衣女战在了一处,原本怀里的芙蓉女已被其夫君尹至诚救下。

    可尹之城掌中的灵珠此时也已脱手飞出,被一细小的黑影揽在怀里。想是尹至诚不甘宝物被人横向夺去,临脱手的那一刻忍不住作法将灵珠祭动,耀起宝光闪损窍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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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渎神 (肆)
    看着掌中的毫毛,商先生只把满口钢牙咬的吱吱作响,双目直欲射出火来,大王子萧锏则好似不知商先生正犯大怒,竟走过近前,伸手将那金毛取在掌中。

    歪着脑袋皱着眉与他道:“其实你也不用这么大的火气,说起来你也算是伤了这老头儿一根毛!他才刚不是说过你动不了他一根毫发吗你瞧,你不是已经做到了吗”

    这笑话说的太冷,再场人物见了商先生愤怒至扭曲的面孔,谁也笑不出来,可到底商先生没有发怒,只是瞪了萧锏良久,眼口怒火才得渐渐消散。

    过后幽幽道:“小子,你是不是打心底里想到冥界去见识见识”

    萧锏挠了挠后脑勺,作笑道:“呵呵,反正我身边也没什么有意思的人和事了,不如去另一个世界瞧瞧,说不定那里倒正合适我呢”

    “哼,你小子倒是天生一副做恶鬼的命!”

    “好说,好说,不过要是没有你的帮忙,我可还去不了!”

    “引刀自尽而已,容易的很!”

    “那就不好玩了,不带一点力量去,那我就是不去见识,而是甘等被人玩弄了!”

    他二人一问一答,看似毫无头绪,可听在萧锐耳朵里却是一声一个惊雷,总是惊起少年人阵心头警醒。

    而这时,已趁将芙蓉女与宝珠都收纳的尹至诚,携两位妻子纵身到了商先生眼前。

    举起掌中灵珠与施礼道:“商先生,论理这灵矶子弟子取之不武,无奈事关世间凡人福祗,尹某心上羞愧也只得领受了,异日再见还望先生能一扫心中嗔戾。

    至于萧世子,也请您回头是岸,不要自坠魔障,今日伤害贱内一事,尹某就不计较了!告辞!”

    说完大袖一挥,竟夹起两道金光将两位夫人卷带,身化金虹往了天边飞去,转眼便只见得天边尽头一点光影,比起剑光飞遁还要快上十倍。

    商先生好似对那灵珠子并没有多少兴趣,尹至诚走时,并未有拦截,倒便宜他夫妻三人得了宝物志得意满地遁走。一时间一天乌云消了个尽散,再无战事。

    而沼泽剩余下的长虫虽还有心再吮吸殃虫腔子里的可感到空中商先生雷霆一样的震怒,无一只敢在当地逗留,急急忙忙遁地而走,顷刻走了个干净。

    自己苦心积虑趁着夺灵珠的机会,却还是没能收拾下心中的仇敌,商先生此刻心情自然大是不好,当时将手一摆,也不与萧锏道别,便化了疾风消失在空中。

    倒是萧锏顿下身形,指着地上殃虫的尸身,笑与远处萧锐道:“这长虫的灵丹虽然被人取了,可一副空皮囊还是极为结实的,何况又这么宽大,十三弟拿去给手下做皮甲也是好的。

    还有那福乳,虽然不剩下多少,也是难得的奇药,留下给你妻子运用倒正合适。

    好了,今日出师不利,你大哥我宝珠没捞着,佳人也没能留下一位,现在心情很是不好,就不上你王宫里做客了!”说完也跨上雷隐消失在空中。

    而直到此时,众兵卫才将眼睛揉开,挣扎着寻找萧锐。直到见了地上空剩下一副殃虫的尸体与兽首中流溢着奇香的,不自禁纷纷走上前观望,口中也不住地称奇。

    那殃虫本是一只能克制神兽福屃的妖兽,即便是在灵界也是极难得的,一身上下的兽皮极是坚韧,又为它擅能吸纳灵气,制成的皮甲不仅坚固耐用还可如黑衣老人的青冥杖一样吸收外力。

    其间只是威力大小不同而已,至于那更是不比说它。众兵卫一时间得了宝物,纷纷乐开了怀,也顾不得主公萧锐就在不远处,禁不住的开口欢呼。

    萧锐见状摇头笑道:“看来我这些手下人是该整治一番了,只不过得了人家一点牙缝里剩下来的东西,便高兴成这样,真是太没出息!”

    玉瓶儿不失时机也来讥损道:“是啊,是啊,就好像战场打扫尸体的乌鸦一样,真是没用,害我都觉得替你丢人!”

    萧锐闻声大笑,一旁的姜冲听了却是脸上挂不住,连忙纵马喝令手下人。事后,仅一只殃虫便收制成三百副皮甲,虽说萧锐帐下三千龙骑卫不能人人都有,可只用来打造一支先锋队却是绰绰有余的!

    至于则更是奇宝妙药,萧锐军中本有回光散这样的疗伤圣药,一时间这些倒没了用处,好在少年人想起萧锏临行前曾交待过这些乳汗留给玉颜公主取用最好。

    想起玉颜公主为触犯魔封石至今元气受损,行不得真力,少年顿时知道萧锏的用意,当下连忙命手下将乳液运回宫中为公主疗伤用。

    得《积怨录》指点,有脱体换壳的奇术,玉颜公主本就灵力高深,有玉颜浸润元神越发坚固,不过十日夜功夫,便将魂魄锻炼的如肉身无异直逼本就是灵体的玉瓶儿。

    其间神通幻化更增了十倍威力,只是那魔法石终究厉害,即便如此公主躯壳内的秽气还是不能驱尽,但终究复元的速度要比原先快了好些,原本估算要花十年苦功,而今只不过两三年时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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