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暴君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天煌贵胄
待到春闱的事儿都安排完毕,崇祯这才开口道:钦天监监正何在?
根本就没有想到还有自己什么事儿的钦天监监正吴景山(杜撰,未查到其人)一头雾水地出班道:臣在。
崇祯嘴角挑起一抹不可察觉的微笑,开口道:朕昨夜梦到皇兄了。不知是何征兆,故而要爱卿为朕解惑。
钦天监监正躬身道:臣请陛下详述梦中之事。
崇祯嗯了一声,又以袖掩面,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这才开口道:朕昨夜突然发梦,梦到皇兄与朕说话。
钦天监监正依旧躬身如仪,回道:启奏陛下,梦到大行先皇,此吉兆也。以臣愚见,此为先皇劝诫陛下纳谏之意。亦或是先皇有话要说与陛下。只不知先皇说了些甚么?
崇祯道:皇兄与朕说,派谴了税监前往苏杭织造收取赋税,监管上却是疏忽了些,以致苏杭之地民怨颇重。皇兄甚是后悔,故而托梦与朕。
这下子,不止是钦天监监正,便是朝堂上的众臣,除了温体仁和施凤来依旧老神在在之外,其他的官员心头都是被数万头神兽践踏而过——先不说你哥会不会后悔,就算后悔,也不可能托梦给你,就算托梦给你,你丫会这么好心地在朝堂上说出来?这不是打你哥的脸?顺便打了你自己的脸?
虽然群臣很想问问崇祯的脸疼不疼,只是被崇祯调戏惯了的群臣又不是傻缺,都觉得崇祯后面还会有话儿,当下都不言语,想要看看崇祯还能憋出什么好话儿来。
钦天监监正却只能硬着头皮道:启奏陛下,臣说不好。此事可能便是先皇单独说与陛下听的。
崇祯嗯了一声,接着道:皇兄说他十分后悔,便嘱咐朕,要朕迁一些苏杭之地百姓前往德陵附近陪王伴驾,以为恩典。朕以为此为皇兄思念苏杭之地百姓之故,只是不知该当如何是好,故而要爱卿替朕解梦。
说完,也不待钦天监监正答话,接着又对群臣道:若众位爱卿有精于解梦者,亦可替朕解释一番,无论对错,朕都不会见怪。
钦天监监正暗暗叫苦,这他娘的就是一个大雷。若是顺着崇祯皇帝的意思往下说,明显这是要迁民守陵的意思,可是自己敢不顺着崇祯的意思往下说吗?
群臣也都恍然,崇祯果然没憋出什么好屁来!这家伙想要学强汉故智,迁富户以守陵!
这德陵在哪儿?昌平!就在京城左近,昌平的天寿山。这个原本叫做黄土山的小地方,自打成祖皇帝挑选了此处做为徐皇后的陵地之后,这块破地儿就成了大明朝埋葬历代皇帝的地方。
若真是依着崇祯的意思把苏杭二地的富户迁了过来,那这破地方除了原本的守陵之人,剩下的无一不是家财万贯之辈。
大家都没钱的时候,钱就是钱,若是大家都有钱了呢?一个小小的县城之地,聚集的全是苏杭二州的富户,用屁股想想都知道物价会涨到一个何等可怕的地步——反正大家都不差钱!
彼其娘之!众多朝臣心中暗骂一声,这摆明了就是割羊毛啊,而且割的还是自己这些人身上或者家里人身上或者其他各种有关系之人身上的羊毛!
只是崇祯摆明了这是先皇托梦说的,众多朝臣就是想反对,也想不出来什么太好的理由,只得都看着钦天监监正,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的说辞。
一时之间,整个大殿的气氛就有些诡异起来,不管是高坐龙椅的崇祯,还是下面的众多大臣,百多号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钦天监监正的身上,一时间让钦天监监正的头上都开始冒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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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欲迁富户伴帝陵
在落针可闻的大殿中顶着这么多人的注视,钦天监监正的腿没有发抖,已经是为官多年历练出来的本事了。
到了最后,实在顶不住压力的钦天监监正干脆扑通一声跌倒在地,颤声道:臣愚钝,不能明知先帝之意,臣,罪该万死。
早就对这个结果有所预料的崇祯倒也没感觉多失望,只是淡淡地道:起来罢。朕早有言在先,无论如何,都不怪罪。
钦天监监正这才颤颤巍巍地站了起了,顺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眼见钦天监监正没事儿,擅于揣摩上意的阉党成员,御史袁弘勋先出班奏道:启奏陛下,臣袁弘勋有本。
一看是个御史,崇祯的心下便有些不喜。这些家伙正事儿办的不多,但是在弹劾上,为了博个清名,却是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
只是前番自己已经说过无论如何都不会见怪,此时也不好自食其言,崇祯便淡淡地道:爱卿有甚么事儿?
袁弘勋躬身行礼道:臣启奏陛下,先帝托梦给陛下,不论其梦何解,但是先帝之意却是明摆着告知于陛下了。臣以为,先帝与陛下兄弟之情情深,既然托梦有所求,陛下身为先帝之弟,便当依着先帝的意思,迁一些苏杭百姓居于德陵。一则全了陛下与先帝兄弟之情,二则,让百姓于先帝陵旁陪王伴驾,亦是恩典。
卧勒割槽!这家伙不是个甚么清流御史言官!等看到施凤来投向了袁弘勋一个赞许的眼色后,崇祯这才明了,这家伙是个阉党!
当然,不管是什么党,只要能替自己分忧的,肯定就是个好的,至于阉党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现在的崇祯干脆造反视而不见。
崇祯却是继续拿捏道:可有爱卿有不同地意见?
要不然怎么说莫装逼,装逼遭雷劈呢。若是崇祯顺水推舟,直接把这事儿给定死,只怕别的朝臣想要反对,也得好好思量一番。
只是你崇祯皇帝既然已经有言在先不会因言见罪,如今又广开纳谏之门,那还有甚么说的?几个御史言官对视了一眼,皆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兄弟们,上!
当下便有一个御史出班奏道:启奏陛下,臣以为不可。
被打了脸了崇祯却是脸色不变,只是淡淡地问道:为何不可?
那御史道:启奏陛下,苏杭百姓,原居于江南,冒然迁入昌平德陵左近,恐生活习惯上难以适应,南方多食米,北方多食面。此其一也。
其二,若是迁的富户多了,则德陵物价必然飞涨,其余百姓又该如何生息?若尽迁平民,则由南至北,不异于将之发配,一路行程,何止三千里之遥?
故而,臣以为不可。迁民伴帝陵,虽然全了陛下与先帝兄弟之谊,然则与百姓不便,实为扰民,臣请陛下三思。
等到这个御史说完,其他几个御史又是呼啦啦一片附议之声,此时龙椅上的崇祯脸色再也保持不住方才的平静不波,已经慢慢地开始变黑:那爱卿可有教朕?可是要朕自食其言,失信于皇兄?
这御史也是个胆子大的,反正崇祯已经许下了不因言见罪,当下便躬身道:臣鲁钝,请陛下恕罪。
崇祯的心中却是卧槽了一声。彼其娘之,就这么着把锅子乃给朕了?你说不能扰民,不能迁苏杭百姓,却不给朕个怎么向皇兄交待的法子,这就完了?一声鲁钝,后边儿的破事儿就得朕自己想办法了呗?
不得不说,演戏的最高境界便是演到自己都信,从昨天晚上就在一直自我催眠的崇祯已经快要相信天启确实托过梦给他了,因此上,群臣看到的,就是崇祯的脸色由古井不到到乌云盖天再到阴沉如水。
不待崇祯发火,温体仁便先出班道:启奏陛下,臣以为御史陈之吉所言有误。
崇祯直接冷哼一声,说道:讲。
温体仁这才躬身道:启奏陛下,方才陈御史所言,听上去确实在理。实际则不然。
若是尽迁平民百姓,其路途之遥遥,确实不异于将百姓发配至京城,然则尽迁富户中京,则无此忧。
崇祯却是故意依着御史陈之吉的话头道:可是尽迁富户,则昌平之地物价飞涨,百姓又当如何?
温体仁却是胸有成竹地道:启奏陛下,陛下可还记得前番没入皇庄的周国丈与前首辅大臣黄立极的田地?
崇祯嗯了一声,道:朕自然记得,这些土地已经查不清楚到底从何而来,便是被他们欺压的百姓也无人出首,只得没入皇庄之中。
温体会再次行了一礼,这才道:臣万死,敢请陛下划拔一些皇庄的土地,尽迁原本在德陵附近的百姓,甚至是昌平的百姓前往耕种。如此一来,则昌平百姓无忧,皇庄田地也不至于荒废,此诚一举两得之举。
见温体仁已经开了第一枪,施凤来便紧随其后:启奏陛下,微臣亦以为温大人言之有理,迁民伴陵,前汉之时已有,非我朝之首创。先帝既然托梦于陛下,陛下便不可无视之,以免先帝不安。
崇祯这才嗯了一声,问道:众位爱卿可还有不同地意见么?‘
不待再有御史出来扫兴,英国公张惟贤便先跳了出来,奏道:启奏陛下,臣附议温大人与施大人所言。若非先帝托梦要苏杭二地之民,臣亦愿去德陵为先帝守陵。
阉党头子魏忠贤也不甘寂寞,原本应该老老实实地殿上当人形背景墙的魏忠贤已经哭着跪倒在地,以头抢地道:奴婢万死,奴婢愿为先帝守陵!
眼见温体仁与施凤来再加上阉党头子都纷纷表态,众多朝臣这时才在心中暗骂一句彼其娘之,估计这早就商量过了,今儿个拿到朝堂上来走过场来了!
崇祯却是不等其他的朝臣再提出什么恶心的意见,干脆地拍板道:既然如此,温爱卿,施爱卿,你二人与户部郭爱卿一起,商议一番,究竟该迁些甚么人来皇兄陵寝,此事马虎不得。务必要让被迁百姓满意,莫要生出乱子。
第一百五十一章 清风馆中落惊雷
清风馆,京师有名的青楼。里面的姑娘们各个都是,啊呸!是多才多艺,的是隔壁不远的醉红楼。清风馆的姑娘们可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又怎么是醉红楼那些妖艳贱货能比的?
可以这么说,要是寻乐子,第一选择的,绝对不是甚么清风馆,而是隔壁的醉红楼。若是淫诗作对,讨论些学问,那首选之地还是这清风馆。也不知道这清风馆的老鸨子后台有多硬,很多犯官亲眷,都被她弄了来,再好生调教一番,使得各个姑娘都是精通琴棋书画,兼之一个个娇滴滴的作派,很是勾那些士子们的魂。
对于大明的士子们来说,玩姑娘不是甚么难事儿,随便哪个秀才,都能跑到花楼里边儿去浪一浪,反正有的是人投效,自己也便不缺钱。
可是读书人么,自古来就是好玩些上档次的。普通花楼里边儿张三李四的一大堆,姑娘们的恩客也是生张熟魏的,老爷要是不小心和哪个贩夫走卒做了连襟,岂不是大大的有失读书人体面?
因此上,这些士子们,一个个的都是往清风馆里钻,明知道里面的姑娘看得,却摸不得,哪怕扔再多的银子也不能一亲方泽,可是这些贱皮子们就是乐在其中——有钱难买心头好儿不是?
再加上春闱的日子越来越近,士子们都读书读的累了,各个考生都是开始慢慢地放松自我,不再一味地抱着书死读。毕竟大明朝堂的消息,除了皇帝特意命人封锁的之外,剩下的消息基本上都会在第二天传遍整个京师,用不了两个月的时间,整个大明基本上都会知道了——除了那些山沟沟里边儿。
今日这春风馆里,就挤了一大堆国子监的士子们,喝花酒是不存在的,里边儿的姑娘不陪你玩这个。吟诗作对,这些国子监的老爷们兴致也不大高。
皇帝放出风声来要加开明算科与明律科,很是让这些士子老爷们纠结。
虽说都进了国子监,如同后世进了清华北大一般,可是这春闱也仍然是压在这些士子们头上的一座大山——只录取三百人,多了不要!
一般来说,读书能进国子监的,也没有几个是傻子,自己什么水平,自己心里还没有点儿数?平日里表现的再好,书读的再多,万一这要是失手了,可就栽了,又得等三年,等三年后自己再考上了,外放做官了,那当初的同窗却已经成了自己的上官,想想都闹心。
可是加了明律科与明算科外加上格物科,这人数可就多了,足足有一千二百人同时录取,这不就意味着自己的机会也多了?
可是这事儿并没有那么好办。就如同后世,麻省理工的不大看得起清华北大,清华北大的又不大看得起大连理工甚么的,总而言之,文人相轻,这就是自古以来的臭毛病,千年不曾改。
大家都想着去应考进士科,若是进士科不成,便去明律与明算科再碰运气,可是那些考中进士科的同窗会怎么看?自己身后的家人会怎么看?以后自己的上官会怎么看?说自己学问不如人,进士考不中,还得靠皇帝赐个同进士出身?
可是眼看着这般机会便直接放过,又却实心有不甘,积郁之下,国子监里这些平日成绩不是太好的老爷们,便选择了组团到清风馆喝酒。
二两小酒进了肚,这话匣子就慢慢儿地敞开了。反正大家心里都有再试试明算科的打算,因此上倒也没有人故做清高地藏着掖着,都是有话直说。
只有一人,却是喝了口酒后,直接兴冲冲地道:易某此番不去那进士科了,直接去应那格物科。
此言一出,却是石破天惊一般的效果,方才还嗡嗡声不断地士子们却是都停了话儿,手中的杯盏都停在了空中,一个个儿地看着那开口的书生,仿佛发现了甚么新奇的事物一般。
易姓的书生见此,便开口道:诸位兄台这般看着小弟干什么?
人群中站起来一个书生,对易姓书生道:易兄便这般放弃了进士科?不再考了?若是说起来,易兄不去科举,乃是我等的幸事,以易兄的本事,即便不能三甲,想来也能金榜题名。如今易兄不考,我等便少了一个对手。
见易姓书生仍然望着自己,那书生接着道:只是君子坦荡荡,王某还是要将心里话儿说给易兄。我等皆知易兄醉心格物,想要如同文成公一般自成一家,但是不入明经进士,仍是落了下乘,以小弟愚见,易兄不如先考进士科,再行研究自己的格物。
易姓书生却是大笑道:入了进士科能干些甚么?是文能安邦?还是武能定国?多半不过皓首穷经,蹉跎一生罢了。易某若是中了格物科,便想办法求了圣上恩典,去那皇家学院,便是能在徐大人手下打打下手,易某也是心甘。
王姓书生闻言,反驳道:易兄此言差矣。我辈文人读书,自当是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若有一日得以为官,自当代天子牧民,辅弼朝纲,一如文成公一般,出将入相,方是我辈读书人所为。
易姓书生却是道:王兄好意,小弟心领了。只是小弟心意以绝,王兄勿复劝。
眼见在场众多书生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易姓书生却是冷笑道:小弟前番进了国子监求学,实际上乃是隐了身份来的。易某父母亲族,皆是死于东林君子之手!如今要易某如同东林君子般讲究些甚么读书做官辅弼天下,恕小弟做不到!
此言一出,却是满堂大哗。便是方才呆在一旁等候各位书生老爷传唤的大茶壶,亦是脸色大变,慌忙将喊人闭了门,不再迎客,至于陪着喝酒的一些姑娘们,更是用手帕掩住了娇艳欲滴的红唇,唯恐自己发出一丝的声音除了眼中的八卦之色,整个人儿都仿佛定住了一般。,整个清风馆地大堂上,已是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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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苦命之人易星志
易姓的书生却对大堂中的变故恍若未见,只是冷笑道:诸位兄台,易某本来的姓名,乃是易星志,非是甚么易志星。所谓泰西游学归来,却是真的。
只是接下来的话,却是颇为愤怒:只是,易某好好儿地天朝子民,少年秀才不当,易某可是吃包饱了撑着了?
那王姓书生也是个颇有胆识的,闻言却是沉声道:易兄说话且小心些,毕竟东林书院虽然除了,可是朝堂之上,衮衮诸公,又有多少是东林出身的?今日之言若是传了出去,易兄不怕惹来麻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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