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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年来谁著史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风雄烈

    豪格的办法很稳妥,用战壕避开郑军犀利的枪炮,坐等郑军自己送上门来。转而是大清来以枪炮去制裁郑贼!

    枪子不可能只打大清的勇士,而不打尼堪南蛮的。

    ——鞑子已经用自己的鲜血多次验证了郑军火枪火炮的难对付,后者旦是排成队列,一排排枪子炮子打下来,再多的马军冲锋也不当用。

    多尔衮、豪格他们不得不发愁啊。

    眼下满清还拥有着大势,但日后呢日后要驱除郑家,不还要靠真刀真枪的去打么,可不是靠北地士绅们的咒骂就能把郑家父子给骂死的。

    这要一场败仗接着一场败仗,大清再多再大的优势,也此遭会葬送进去。

    大清需要在战场上把郑军给正面击败,大清需要一个能克制着郑军枪炮的招法。这是满清高层所达成的一个共同认知。

    而豪格现在就是要用“自己”想出的这招法来对付郑芝龙,就是拿沧州之战来实际检验着他这一想法是否可行!

    掘土为壕,藏兵于内,枪炮弓箭置对外,就看那郑军怎么来打!

    豪格以下,刘泽清、许定国、柯永盛等,一个个绿旗兵将都无刺可挑。

    “鞑子现在沧州城外挖了好几条战壕,里头被布置了不少人马,有火枪有弓箭,还有小炮和手雷。”

    江哲拿着棍子在沙盘上指指点点,说真的,看到豪格摆布出来的乌龟阵,他还真有些挠头。

    这阵仗叫他怎么打

    火炮你打不着,战壕对人来说是挺宽的,但对炮弹而言就太狭窄了。就是以郑军的火力,也很难把炮弹打进战壕里。不管是红夷大炮还是臼炮。

    火枪你也打不着,人都在战壕里缩着,枪子根本打不到人啊。

    可你要是派人呢,远了他们用小炮打,还有用大口径的火枪,黑冰台的消息,鞑子现在搞的火枪口径可都不小,更有一种叫抬枪的玩意儿,堪比大斑鸠脚铳。

    近了人家也有手雷,还有可以抛射的弓箭,还有弗朗机炮的散弹。

    “参谋们怎么说”

    郑芝龙看着清军的布置也有些吃惊,没想到豪格都玩这一手。把他当年的遐想都给实现了!

    想当初他年少时候,看那一鸦二鸦时候的影视剧,心里都不知道把那时候的满清军官们骂了多少遍。

    因为在他眼中,那时候的英法兵都是相当好对付的。

    平地里硬怼肯定不是英法的对手,那就挖战壕么,把人缩进战壕里再对外打枪。还能利用弓箭可以抛射的特性,把英法兵放近了再来速射,然后清兵不就可以拎着刀枪杀出去肉搏了么。

    那时候天真的他还真以为清兵只是枪炮不如英法,肉搏战还是能教英法兵喊爷爷的。

    刀枪冷兵器明显比刺刀专业么。

    可后来他知道了自己的荒诞了,就那些见敌而逃的上勇们,他们最怕的当不是枪子,恰恰是他们自己‘看似最强’白刃肉搏。

    一个个离对手远远的用鸟枪和抬枪同敌人对打了——最好是在双方火器的有效射程之外对打,既安全又热闹激烈,何乐不为

    可白刃肉搏呢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就他们身上穿着的号衣(绿营),片甲都无,那可是眨眨眼睛就没命了

    这样还不可怕么。

    所以,当年他那天真的想法,真就只是存在于幻想中。

    可现在豪格的做法却把他的幻想变成了现实!

    郑芝龙都提起了不小的兴趣了。

    “用加装后的盾车掩护臼炮,近距离轰击。或者说投手雷!”江哲道出了参谋的建议。横竖这一阵里的“排枪齐射”是被废了。

    “那是白天打,还是夜里打”

    郑芝龙转而询问道。这夜袭在当年的他的心中也是常常被想起的。一鸦和二鸦时候,英法鬼子拿的可都是滑膛枪。如果能发起夜袭,滑膛枪跟烧火棍又有什么区别但后来他大了,就也不再提了。

    就清兵那个时候的腐朽程度,玩夜袭的话,恐怕三五里外都能被敌人发现。而一千人出击,等赶到敌人跟前的时候能剩下三五百人都是万幸。而杀到近前的那几百人也会被英法兵的白刃战给轻松歼灭!

    白天打,还是夜里打夜里打

    江哲闻言一呆,他先前还真没有想到夜里打。

    那二鞑子的素质远不如郑军,如果是夜里进行袭击……,那的确大有可为。

    “可是,二鞑子后头还有一些真鞑,若是夜里厮杀……”这些真鞑和二鞑子可不一样啊。江哲犹疑。

    “豪格手里的八旗兵不会超过五千,内中还有不少的汉八旗,就是硬拼一场又如何”郑芝龙手里有铁人军,有马军,他还会怕豪格

    “别为军兵死伤担忧,若是能跟八旗以命换命,则是中国之大幸事!”

    满汉蒙八旗加在一块才十几万人,一命换一命,他们可换不起。郑芝龙体系已经建成,只要将难民源源不断的送入大员,要拉起火枪兵来不要太简单了。可鞑子呢一条人命他们要等二十年。

    “万胜,万胜……”

    当象征着郑芝龙的帅旗在沧州城外的郑军阵地上高高扬起的时候,雷鸣般的欢呼声震天动地,连沧州城内的豪格都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回事儿快去探!”豪格此时正在用晚饭。

    鞑子每天只供应两顿伙食,辰时一次,申时一次。按照二十四小时的算法,大概就是上午七点到九点之间一次,下午三点到五点一次。

    就是多尔衮、布木布泰、小皇帝顺治他们都是一日两餐制(虽然人不缺点心),那底下的八旗奴才和绿旗兵们就更不用多说了。

    在差不多申时正点的样子,也就是下午四点钟,这正是清军开饭的时候。

    豪格也在用饭。比起城外的绿旗兵们那咸水煮菜配杂面面饼的伙食,豪格面前的菜肴可堪称丰盛。

    热气腾腾的烤肉是主菜,周围还摆着八个大盘子,凉热酸甜,都是出自手艺一等一的大厨之手。

    “回主子话,是郑贼的王旗出现在城外贼军阵地上了!”一位戈什哈飞奔进来报告。

    “郑贼的王旗”豪格放下了酒碗,清冽的酒水喷香喷香,喝入口中如火线入肚,好不爽快。虽然豪格知道这东西十分的费粮食,多尔衮已经三番五次的下令禁止酿造烧酒,但多尔衮的命令可管不住他豪格的嘴。

    豪格眉毛一挑,郑芝龙的大旗立起来了,也就是说郑芝龙已经到了前线了。这一仗就也要开打了。

    自从济南一战后他已经盼着这一天好长日子了,现在他就要看看郑芝龙怎么来破他的这招!

    豪格在阵地上可是布置了几十门小炮,弗朗机炮的射程和威力固然都不如红夷大炮,但用来打盾车,打投石机也已经足够。

    当日济南之败的一幕,豪格相信是不会在沧州重现的。他对自己的布置还是很有信心的。

    郑军阵上。

    郑芝龙的到来叫全军都一片兴奋,尤其是紧接着传下的军令,宰杀肥猪百头,做红烧肉,全军加餐。那将士们听了就更是高兴!

    士兵们只为红烧肉而高兴,虽然郑军伙食已经很好,每日三餐,午餐晚餐必有荤腥,米饭面饼管饱。每餐的标准比起对面的清军来可高的多了。

    但红烧肉这可是大荤,不像那青菜一碗里夹着几块肉片,或是一条煎咸鱼。

    这一口大荤对于一些军兵们来说还真的有吸引力。

    而至于这口红烧肉的背后,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要上阵杀敌了,郑军们却无所谓。难道郑芝龙王旗的出现还没点名这一切么

    炊烟袅袅,香气扑鼻里,郑芝龙带着郑森等军中大将,挨个在前线阵地上转悠了一圈。

    “肃亲王,不若我去带人冲一把。若是能拿下郑贼……”这一切都落在豪格他们的眼中,立刻就有人被迷花了眼睛。竟然妄图带兵冲上郑军阵中袭杀郑芝龙。

    “冲你冲的动吗”郑军阵上枪炮密集,岂是好冲的

    “告诉上下将士,都打起精神来,贼兵极可能来袭。”

    豪格明明已经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还拿定主意了要跟郑芝龙真正的较量一番,以雪济南一败之耻。但现在当他亲眼看到郑芝龙的大旗之后,他心里竟然也开始忐忑不安来,开始七上八下来。

    郑芝龙与满清交兵,已经是赢了一仗又一仗,这真的有点被郑芝龙打的有阴影了。

    。




第三百一十九章 痴心妄想
    “弟兄们都听着。”天色暗淡了下来,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黑暗笼罩了一切。

    沧州这两日都是阴天,郑芝龙也使人询问过当地老农,都说是要下雨的样子。军中就有人提议说等老天爷下雨了再进攻也不迟。

    郑芝龙没听。

    “鞑子以为挖几条沟把自己围起来就没事儿了,他们这是痴心妄想。咱们就要悄悄的摸到他们跟前,只管把手雷一窝蜂的投出去。炸的他们底朝天,看他们还怎么守住战壕。”

    李士玄舍弃了铁甲,后者一走动就哗啦啦响,他还如何去偷袭清军此刻穿着皮甲,站在五百人的投弹部队面前大声的高叫着。

    郑芝龙等人在远处看着他们,这是今夜作战的前军,他们唯一负责的就是投掷手雷。跟在他们背后的兵马才是负责突击的主力。

    两个营的后续部队,再接着才是铁人军这些个根本隐藏不住行踪的部队。

    “啪啪……”两朵烟花升上了天空。郑芝龙首先用出的法子,清军学的真的很快。唯一的问题就是鞑子们释放烟花的时间太有规律了。

    至少在丑时末刻到寅时初刻的这段时间里,这是鞑子们换岗的时候,那烟花燃放相当有规律。

    如果之前几日里观察到的情况没有问题的话,郑军至少有半刻钟的安全时间。

    而半刻钟的时间,也足够五百人奔到清军的阵地前沿了。

    明亮的烟花照出了豪格的脸庞,立在城头的豪格看着城外在刹那的光亮中显露出的营垒,眼睛里闪过一抹忐忑,自己的布置真的能守住沧州吗

    沧州城外他足足布置了三万多绿旗,四面拥簇着沧州,围的水泄不通。一条条的壕沟里藏着一的火枪兵、炮手和弓手,远近都在火力覆盖之内。其后筑有胸墙,间隔只十步就又有沟壕,沟里头藏着大量的刀牌手、刀枪兵……

    一旦前方遇袭,后头的刀牌手、刀枪兵就能迅速的涌上增援。

    巴克豪斯说如此的布置就是一支铁桶,虽然没有棱堡坚固可靠,却能在短时间里布置完成,却又是坚固但工程量巨大的棱堡所不及的。

    豪格也觉得如此布置就如铁桶一般牢固,他根本想不出招数来打破它。

    要说这铁桶阵唯一的缺陷那也就是无法移动了。

    这一点说起来都叫他觉得丢人。先前满清是野战无敌,打的尼堪抱头鼠窜,八旗铁骑纵横来去,汉儿只敢龟缩城池。可现在,却是大清的雄兵摆出乌龟壳来,一切都颠倒了个个。

    但不管再丢人,不管怎么说,他在沧州只要能挡下了郑芝龙,这对大清而言就是一大殊功。

    可也正是因为他面对的是郑芝龙,豪格才感到心忧的。

    这可是郑芝龙啊!

    这几年的时间,满清与郑军一场场战事打下来,谁个还敢小觑郑芝龙的能耐谁个还敢继续把他当做海匪海寇看待

    这是一个能能常人所不能的人。

    不管是组织大规模的火器部队,还是组织人力物力在觉华岛,在津门,在齐鲁修筑一处处坚不可摧的棱堡。这都是能常人所不能。

    豪格面对着这样一个人,心中真的很怕郑芝龙再来一次能人所不能啊。

    而就在豪格心中忐忑难以安定的时候,沧州城内的巴克豪斯正在油灯下写着一封信:尊贵威严,勇敢睿智又富有远见的总督阁下,看到这封信你可以安心了,这证明我至少还活着。但我却不得不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鞑靼人建立的清帝国正在陷入被动当中。郑芝龙的突然发力打破了清帝国早前的大好局面,现在他们似乎有与南方的明帝国回到了同一条起跑线上。

    郑芝龙派出了一支强大的军团去急袭清帝国的老家,摄政王阁下为了维持自身的权威和尊严,他已经抽调了超过两万骑兵增援关外。可是这并没有缓解他们的被动。

    郑芝龙亲自率领另一支军团北上进攻,这支军团同样很强大,而清帝国在燕京地区的兵力严重不足,他们从内陆调回的兵力还在途中,所以,我现在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巴克豪斯惯例一样的给巴达维亚去信,并且在信的最后写上了请求回家休养的文字,虽然他知道这根本就得不到总督的回复。

    作为一个在中国已经呆了几年时间的人,在这个关键时刻,巴达维亚是不会将他撤回去的。

    所以,巴克豪斯的信也越来越敷衍了事,横竖这支队伍里也不只他一人在英明睿智的总督阁下写信。

    夜幕下的沧州城外一片漆黑,站在清军所在的位置往南望去,郑军大营方向增闪烁着无数星星点点的暗弱亮光,那是郑军士兵在抽烟。

    郑军里头,不管是军官还是士兵,都好这一口!

    不少清兵看着对面忽明忽暗的点点火头心里头就觉得安稳。郑军在抽烟,在消遣,这很安逸不是么

    两个队的投弹兵已经悄悄摸出了阵地!所有人都穿着黑衣黑裤,就连后背背着的斩刀也被黑布包裹着刀鞘。他们现在大概有半刻钟的时间,如果今天放烟花的人跟先前几日没什么不同的话。

    稍后甘辉、施琅也将自带队出阵,洪旭则指挥后续部队做好准备。

    说实在的,豪格现在摆出的壕沟加胸墙的乌龟阵真不算什么。在机关枪这玩意儿还没有诞生的时代,他们也没有铁丝网和地雷为清军战壕提供保护,这壕沟也就个象征性的意义。

    被壕沟的宽度限制了单位面积范围内的火力投射密度的清军,先天上就有着火力单薄的缺陷。要是不玩偷袭,等明个天亮了,郑芝龙叫人掘土挖沟,直接通到清军阵地前沿,后者又能有什么手段反制呢

    不过是双方距离拉近到一定程度时,互相投掷手雷,看哪个先撑不住罢了。

    不过这投弹兵夜袭也是可以的,手榴弹雨从天而降,二鞑子们有的苦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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