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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年来谁著史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风雄烈

    图赖皱着眉毛看了好半响,终于想到了这抹怪异是甚了——声音。

    眼前的牛庄,无论水陆,无论城里城外,那都寂静无声。

    他虽然是此战的总兵官,但图赖也很怕出现重大的伤亡,因为他手下的满兵尽出自两黄旗,那可是黄台吉的根本。

    而蒙汉军呢,能跟随黄台吉从松锦战场上下来,那自然也是入黄台吉眼的,他虽然不惧,却也不意味着他要多找麻烦。

    “鳌拜,你看对面军阵如何”

    后者的脸色并不好看,他比图赖到的还要更早,对于牛庄地形的操蛋更有体会。要不然又怎么会向盛京求援呢他自己又不是不会打仗。

    说道:“尼堪火器甚利,又有辽河上的战船在,牛庄南北两路皆在炮口之下,断不能妄动刀兵。如此可行者就只有西路,而其两翼又皆为战船火炮所制。想要军兵攻城不受辽河上的火炮威胁,怕就只有城西最中间的二百米可通行。宽幅太窄,明军下有火枪,上有火炮,如若执意动兵攻打,损伤太大。”

    这牛庄城池就坐落在辽河东岸,那城东就不消说了,城南城北也皆为舰炮火力所覆盖,就是城西通道都要受其辖制。

    清军如要攻城,只若是带了枷锁脚镣一般,十成本领也使不出一半来。

    不过二人都是聪明人,更清楚黄台吉的意志。鳌拜不能破敌,还反求援军,这就已经让黄台吉大为失望大为恼火。如果图赖也不能成功,那可太影响他们家族在黄台吉心中的地位了。

    “如是可以,我也不想看着八旗健儿白白丧命。当年老汗曾嘱咐我等不要妄自攻敌坚城,攻之不克,反堕我军威名。皇上当年也说过,若攻坚处,军士被伤,虽胜无益。

    但此一时彼一时啊。”图赖说话。

    “七哥说的对。如今我大清兵锋锐不可当,尼堪一败再败,已无有还手之力。却不想这半道里杀出了一个郑芝龙,趁虚而入袭扰我辽东多地,此风断不能涨,不然我大清威仪何在

    不趁着他这支兵马孤悬海外,又深入我方境内,还盘踞不走,聚而歼之,放纵了这支明军离去,叫那郑芝龙尝到了甜头,日后我大清就真的麻烦了。”

    鳌拜的话让图赖很是点头,这话说的有道理。

    建奴自打起兵以来,难逢一败,二十多年养成的习惯,精气神都非常高。这个时候可不能败了势头!

    但是两人还是有点怕损失太大,如果损失过大,那就是拿下了郑芝龙军,又能如何无功劳不说,反而有罪。

    毕竟他们也清楚,郑芝龙是很难杀死的。明军的战船开不到岸上,他们的战马也不能奔跑于海上。

    郑芝龙见势不妙,上船走人,他们是拦不住的。

    而人走了后,他们自己没能剪除元凶,却多出了大批的死伤,那就真要命了。图赖也好,鳌拜也好,一时间全都在患得患失中。

    “还好你已经准备了许多的盾车。”图赖这般对鳌拜说。

    就正在这个时候,牛庄城头上忽的一片鼓乐喧嚣,却就见十个穿着红边黄底棉甲的人被拖上了城头,每一个都被五花大绑,拴在旗杆上。一个个赤着脑袋,那光丢丢的脑壳上只有杯口大的头发还在,吊着一根细细的辫子。

    镶黄旗的甲兵!

    图赖立刻意识到那些人是谁,也意识到郑军要干什么,心中的怒火蹭一下窜了来。

    多少年了,只见过明军战俘被八旗蹂躏践踏的,不想,今天他竟然看到了那么多的八旗俘虏。明军还把他们绑在旗杆上这么折辱,这是对他对大清的挑衅,极大的挑衅。

    自从老




第三十八章 鸣金
    披好了甲衣,整个人都壮出不止一号的扎海,看着前方的牛庄,眼睛里全是淡然的漠视。这是一种见多了生死,也看到了战争的人才有的神情。

    像他身后的拜都,看向牛庄的眼神就充满了悸动。脸上那道可怖的疤痕在微微颤抖着,那是他第一次上战场——就在松锦会战时,一名凶悍的明军给他留下的。

    叔叔扎海那发亮的铁甲,都不能减轻他此时内心的恐惧。只是面上他不能也不敢显露出来。

    相反,当扎海整理还甲衣转过身后,他的眼睛里还要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巴牙喇啊,白甲兵啊,那是八旗中真真的精锐。一个牛录里才十个。

    披挂着三层盔甲,这世上还有什么能击穿它只要不是倒霉的被炮弹击中,火枪都不能奈何的了他们的吧

    扎海冲着自己的侄子嘿嘿一笑,看着拜都对自己那羡慕的眼神,很是满意。这样才会更加有动力么。“拜都,这一战可要好好的打。跟我身后,跟紧了。”

    “为啥”拜都嫌弃的看了一眼牛庄,压低声音说:“叔父,这牛庄小城,一无金银财货,二无汉人的小娘子……”

    “但它有主子爷的关注。咱们可是主子爷的亲军,为了一个小小的牛庄,两黄旗的巴牙喇兵集中了小五十人,两黄旗、两红旗军上千。再有蒙军、汉军和其他诸旗人马,牛庄外总兵力超过了四千人。若是在这一战中立下功劳来,岂能会不光彩”

    拜都听了连连称是,但心底里却笑他的这个亲叔叔粗蛮。也不想想,皇帝都如此重视的地方,前后多次调集了那么多兵来战,那对面的尼堪岂是易于之辈

    不悠着一点,保住性命为上,反要大举向前,得那先登之荣,真是不知死活啊。

    “你是轻甲,主要用弓箭,不必拿大刀,前面的巴牙喇都是长枪大刀,俺们冲散过后你跟着杀就是,腰刀便够了。”

    拜都眉花眼笑的答应了。

    扎海不再理他,从腰间拿出一牛角扳指套在右手拇指上,轻轻拉了下弓弦。

    这时,密集的枪炮声就已经传入他们的耳朵中了。

    旁边还传来马蹄声,拜都仰头张望去,就看到几队蒙军旗兵马正从眼前跑过。

    又过了好一会,阵中忽的响起了尖锐的唢呐声,老奴早年连军职都随的明军,唢呐、喇叭这些流氓乐器,建虏也学着用到了现在。扎海一声喝呼,在包衣的协助下翻身上马。拜都等人也是纷纷攀上马背。

    此刻阵前,数百名刚接战也没多久的乌真超哈兵竟然已经似是崩溃,这太扯了。才开战没多久啊。

    乌真超哈兵们靠着残存的盾车缩成了三团。地面上躺倒着大片尸首,还有一堆堆盾车残骸。

    盾车也称为楯车或牌车,顾名思义,就是用厚实的木头包覆一层牛皮、一层铁皮,来做成移动式防御工事,这种盾车不仅大小砖石击之不毁,火铳也打不穿。往日只有火炮能够摧毁。

    于是,八旗军在对战之时,就会让步兵和骑兵躲在这种盾车后面,来逐步推进,等接近到一定距离,再用弓箭手掩护骑兵冲锋,让明军无比当一击而溃。

    但是郑芝龙军中却有为数不少的斑鸠脚铳,甚至是大斑鸠脚铳。盾车根本不当用。

    叫躲在盾车后头的汉军们,本来还祈祷别被炮弹给命中呢,却直接被斑鸠脚铳给收拾了,不知道多少人被飞溅的木刺扎的活像一个个刺猬。

    激射出来的尖刺碎屑,劲道之大如同箭矢飞射,扎的不知多少推车的包衣和汉军满脸满身木刺碎渣,甚至被打中了眼球,插进面上、耳鼻里,血流如注。每一排炮响或是枪响之后,就都有人捂着头脸翻滚在地上,不可相信的嚎叫起来,或是跪在地上痛不欲生的痉挛颤抖。

    一个个惨不忍睹,一个个哭爹喊娘。

    但好歹这些汉军也支撑到



第三十九章 杀鞑子可真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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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军一声鸣金声,前方的蒙汉两军全都得了解脱,蒙兵忙不迭的回马逃窜,汉兵也纷纷倒拖着鸟枪,向着后方撒丫子狂奔。

    明军也安静下来。

    主要是郑芝龙没有想到清军的进攻会这么虎头蛇尾。然后在追击和保守起见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鞑子不是一天就能杀完的,他手中的精锐却是相当有限的。

    可不能浪!

    追出去容易,被鞑子骑兵打个反击就惨了。

    如此,就只剩下一些被打伤而又未死的蒙汉兵倒在战场中间,伤重的都在地上嚎叫、呻吟。

    轻伤的手脚并用,拼命往己方的阵线逃回去。就好比一蒙兵胸口上挨了一枪,却在地上努力挣扎几下后站了起来,吃力的走了两步,双脚一跪又匍倒在地上,只剩下凄惨的哀鸣。

    “砍人头喽,砍人头啦……”

    明军阵上忽的一阵高叫起来,然后清军上下就看到一批手持盾牌的明军步卒从胸墙上翻了过来。直奔尸体狼藉的战场上,挥刀剁起了清军头颅。

    “七哥——”鳌拜高声叫着,整个人都要炸了。图赖适才鸣金收兵他也是认可的。准备了多日的盾车不管用,那再打下去就也是徒增伤亡。

    可现在这一幕却不能忍,明军这是在挑战清军的底线啊!

    图赖一脸阴沉的看着明军的作为,也是不能忍,“我给你一百马甲兵,去给我砍了他们的脑袋!”

    这种挑战清军底线的事情,图赖不能无有表示。若是坐视不理,岂不是大减清军士气纵然他知道这很可能还是明军的激将法。一如之前的人头蹴鞠般。

    “杀——”鳌拜引着一百甲骑,甚至都有几名巴牙喇兵,要知道他可是护军统领,而护军用满语的话说就是巴牙喇,所谓的护军统领就是巴牙喇纛章京,就是镶黄旗五六十个佐领里的巴牙喇兵的长官。

    是以,此时的鳌拜在镶黄旗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鳌拜身后就有那扎海,而有了扎海,那自然就少不了拜都。虽然他不想跟扎海跟的那么紧,可悲催的在于扎海认为自己这是在照顾拜都。

    真何其的悲哀啊。

    “跟我杀,把那些明狗斩尽杀绝。”鳌拜的大吼引得扎海之辈一个个血脉膨胀。而心中发怯的拜都掺杂在其中,也在振臂高呼。一如滥竽充数,却也“泯然众人”。

    满洲兵一动,那是一个挡者披靡。前头的蒙兵也好,汉军也好,无不是连滚带爬的忙为鳌拜一行让出一条通道来。

    李武立刻就注意到了清军的动静,第一个反应就是转身要逃,可是他不能啊。不止不能,还要拎着一颗脑袋向清军挑衅。

    “快,快,都给我打起马来——”

    看到前方的明军刀牌手,竟然插刀立盾于尸身之上,双手各持头颅之发辫,然如后世链球一般耍玩,鳌拜肚皮都要气炸了,整个人怒不可遏。

    “轰轰轰……”

    牛庄城头上,炮声轰鸣。

    一颗颗炮弹袭来,但多是打不中的。只有极倒霉之人才会被炮弹打中战马,或是直接命中己身。然,炮弹力大,但凡有中者,必惨不忍睹也。

    九成九的清军对此都视若无睹,只有面相凶狠的拜都一个,那是牙关紧咬的浑身打颤。整个身子都伏在马背上,一手握骑弓,一手持箭。却从头到尾都没有起身放上一箭。甚至非是他自幼就骑惯了马,那炮声一响,人怕就要摔下马背了。

    只能说林子大了之啥鸟都有。野蛮残暴如建虏者,也有那胆怯之辈。当然,拜都也曾经悍勇过,但他的悍勇带给他的只有悲伤和惊惧。

    直到鳌拜军逼到百步左右时,李武才吆喝一声,引着手下人倒退去。但鳌拜却半点不见勒马,依旧打马如疾风。看那架势,显然是真把图赖的话当真了。

    阿尔京阿在后阵看了忙向图赖谏道:“梅勒章京大人,我大清兵马虽是厉害,可郑芝龙部枪炮也犀利的很,鳌拜大人这般冲杀过去,为了几个尼堪首级而折损了精锐,实得不偿失啊。”

    “阿尔京阿,你这话说的有道理,但此一时彼一时懂不懂”图赖咋听人进言,杀意腾腾,但转瞬就按捺了下。毕竟阿尔京阿这话说的有道理,满洲精锐不是跟那些污泥一样的尼堪能比的。

    “连带这一战失利,我大清已经在郑芝龙手下连败六阵。彼军士气沸腾,军心正锐,非是如此尼堪们如何敢向我军行挑衅搦战之举此刻其又以头颅相激,纵然有激将之意,我却也不能不应。不然我军士气必受大挫,明军士气则会更胜,兵锋更锐。届时我等还如何能破敌”

    鳌拜这一支军就是不惜代价去杀人的,也是图赖的振奋军心之举。因为战场上留下的人头非汉即蒙,可没有满军旗的。

    满洲大爷们提着脑袋去给你们报仇,尼堪们能不感激蒙古人能不满意



第四十章 大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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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远城公廨。

    督师范志完高坐在上首,左列首席邱民仰,右列首席吴三桂。整个关外明廷的文武高官们齐齐道场。

    一双双眼睛看着前来报捷的郑森。

    后者手中捧着战报,脚步坚定的走上大堂,面对着在场的一个个高官显贵,半点不怯。可一番见礼行礼之后,说到了战果,他声音却微微有些颤抖:“牛庄一战,我部陆师共斩建奴本部二百六十二级,其中有巴牙喇纛章京一人,甲喇章京一人,牛录章京两人,建奴巴牙喇七人,另有蒙军旗兵二百二十九级,汉军旗乌真超哈兵三百二十级,没有俘虏,缴获甲喇旗帜一面,牛录旗三面,我军阵亡二百七十人,伤一百六十人。”

    连同克复盖州的那一场胜利,郑芝龙军的战绩是很出众的,阵斩八百一十一级,还不是那冲人数的包衣奴才的头颅,最差也是汉军旗的脑壳,这是一场绝对的大胜。

    而这一战的胜利,更是证明了郑芝龙军的野战能力和攻坚能力——是的,便是牛庄之战有背靠城池之利,盖州之战有趁虚而入之利,再加上之前的耀州和海州之战,郑芝龙军所表现出的实力也是足够了。

    以至于为了不那么引人注目,郑芝龙在上报的时候都有意加强了自身的伤亡。

    不死个几百人,岂能显露的出两军交战的激烈岂能显露的了这战果的宝贵同时,这个数字也可以让一些人感觉到安心不是毕竟太出众了不是什么好事啊。

    范志完面上升起一股红潮,八百多颗首级,别管是真鞑还是蒙古、汉军,炮制了后也不差多少。

    实乃是一大胜!

    更重要的是,郑芝龙竟然卡住了牛庄。这个位置点太重要了。

    不是说现如今的牛庄城还是满清的水陆交通要害,一旦被制就要全盘皆输。那辽北通道已经被满清给打通了。而且松锦之战开战两年光景,清军上下所需的粮秣,怕早就运到了义州。郑军就是拿下了牛庄城也无济于事。

    不然,牛庄如此重要的地方,如何会这般轻易的就落入郑芝龙手中了

    可辽北通道到底不如辽西通道好用,陆路转运更不及水路运输省时省力,牛庄依旧是关外当之无愧的水陆交通枢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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