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五千年来谁著史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风雄烈


第七十七章 崇祯
    洪承畴可不知道自己背后已经被周延儒插了一刀。就在他因阿巴泰引兵南下而聚众议事的时候,燕京城内的紫禁城里。

    “李自成,罗汝才,张献忠,左良玉,该杀,该杀,通通该杀……”

    大殿里,满地的破碎瓷片,崇祯苍白的脸上带着病态的潮红,带着点疯狂的不停怒吼。杨文岳、虎大威汝宁之败的消息已经转入了宫中。

    看到左良玉再次不战而逃,扔下杨文岳与虎大威两个独自支撑战局,以至于战败身亡,在崇祯帝的眼中,就直把左良玉与李自成等归为一档了。

    王承恩跪在地上,泪流满面:“万岁保重身体,若因李张流寇、左良玉那丘八而伤了身子,老奴的罪过就大了。”

    崇祯颓然坐下,呆了片刻,又拿起兵部转送的塘报,汝宁一破,豫西南再无明军,李自成便大军南向襄阳,左良玉使兵拘拿船只于襄樊,准备顺汉水避闯军入武昌……

    或许他见到这塘报的时候,左良玉已经回到武昌了。

    “我大明广有天下,怎的就落得今日局面骄兵悍将,内焦外困,对贼对奴,皆无还手之力”崇祯看着地上的王承恩,似乎又是在问自己。

    早先的明军还能一次次击败流寇,但近两年反倒是屡战屡败。至于对建虏,就更不须多说了。从他爷爷那时候起,明军就跟黄鼠狼下崽子一样儿,一窝不如一窝。

    一场接一场的败仗叫他都不愿再去回忆,亏得他每年还把无数的钱粮投入辽地。

    现在连李自成都在坐大,汝宁一败,整个豫南都再无官兵,流贼再席卷鄂北,流寇都不能如此的称呼李自成了。人家都已经握着了一省之地了。

    一种无比颓丧的感觉涌上崇祯帝心头。当初继承皇位时候的宏图大志,已经被这些年的辛苦、失望、痛苦给磨灭了近乎绝望。

    他的御案上放着另外一堆奏疏,其中有洪承畴、马成名(永平巡抚)、潘永图(顺天巡抚)等人请罪的折子。更多的,则是弹劾洪承畴他们的。

    建虏入塞两月余,仍不能治,这只能是洪承畴他们的罪过。

    崇祯心情烦闷,可不愿看那些折子,面色愈发阴沉。但好歹情绪平静了他。王承恩看崇祯帝情绪渐渐平和,挥手叫过两名小宦官,让他们来打扫清理。

    王承恩待小宦官打扫完毕,对崇祯低声道:“万岁,要不要进些点心……”

    崇祯帝只把手一挥,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想动,他只想要静一静,可眼睛一闭,那就是烽烟遍地的大明,又如何静的下来别看表面上他是平静了,可心里实窝着一肚子火……

    王承恩是个难得的厚道太监,或者说他是本分的,皇帝既然不愿意说话,他就束手立在边上,一个字也不吭。但没过多久,外面一阵急急的脚步声,一名宦官急急来到,说兵部尚书张国维求见,有急报。

    崇祯心头又是一抖,兵部最近的急报都是坏消息,让他几乎不愿看他们的奏疏。不过他是皇帝,大明的皇帝,他没有推脱的余地。

    “传张国维觐见。”

    张国维急跑进来,行礼后直道:“陛下,好消息,好消息。齐鲁巡抚王国宾登莱巡抚曾樱联名奏报,郑芝龙招降小袁营后,大军固守滋阳、曲阜、邹县,今已将建虏南下之军拦了下……”

    奏折中的言语很多,但大体意思就是如此。

    崇祯掩不住心中的惊喜,:“快把奏疏拿来给朕。”万马齐喑漫天污黑中一朵亮光,那不要太耀眼。再看那奏折中夹着的郑氏练兵之法,王、曾二人略过饷银赏银不提,略过军纪军规不说,只说枪炮之利,把定装药粉道明,火铳、虎蹲小炮加上手雷,万众一心,即可抵挡建虏兵锋。

    崇祯帝那脸上是好不欢喜。“郑芝龙真良材也。如此守法如能建功,古之良将亦不如也。”

    王国宾、曾樱二人在奏折里说了,只要洪承畴能牵制住北路的清军,则南路清军已经无忧,这次建虏入塞之事就已经告一段落了。甚至当建虏兵锋受挫,无奈北归时候,南北兵马只要调度得当来,还能让建虏吃上不小的亏。这让崇祯帝如吃了一剂安心药样,心情陡然一畅。

    心情大好的崇祯帝立刻就不再怪洪承畴‘观敌不动’了,反而是认可了洪承畴的作用。如是立刻颁下一道旨意给了洪承畴,让他务必看牢了阿巴泰。

    后者收到京师快马传来的旨意,那心里如吃了翔一样无奈。

    不说这旨意的早晚,就说那阿巴泰要引兵南下去,就他手中的这些兵马,还怎么去阻挡

    怕也就是王廷臣能听他的命令跟清军硬磕一阵吧。余下的……,真要还有战斗力,他何至于选白广恩去配曹变蛟,作为大军前锋,“追击”清军

    后者在蓟县之战遭受



第七十 八章 斩了郑芝龙
    太阳西斜,暖人的阳光渐渐逝去,天气更见寒冷,小北风像刀子似的往人衣服里钻。一支千把人的明军部队带着千多丁壮,押运着三五百辆粮车,拖拉着长长的队伍,一点点前行着。

    参将赵彬抖索了下身子,抬头看着天,估摸着再有一个时辰,天就要黑了。

    “快点走,快点走……”

    天黑之前要赶到安山镇,虽早就人去屋空,但好歹是个遮风避寒的地方。不然他们全都要喝西北风。而且误了明天交粮的时辰,赵彬本人更少不了要被总兵白广恩抽鞭子。

    哪怕他是白广恩的老部下,哪怕他现在也是个不小的参将,但白广恩凶厉的很。早年从混天猴为盗,被洪承畴击破后降明,授予都司之衔,初随曹文诏镇压流寇,屡立战功。现在都已经是一方总兵了,但依旧不改那粗鄙的性子。

    当然,赵彬也早习惯了。

    阿巴泰从聊城动身南下,清军携带了大批北直隶、东昌等地搜刮的钱粮物资,还有不少被抓的丁壮,行动甚缓慢。洪承畴聚众议事,不愿意放过这个扰袭鞑子的大好机会,裁定以曹变蛟为主将,白广恩为副将,领兵追击。

    实则就是叫二人领兵黏住阿巴泰,不要让清军南去的太轻松了。

    这个命令不难为人,又不是叫他们去送死,曹变蛟、白广恩全都受命,接着便就大军开拔南下,而赵彬就是为大军押送粮草的人。

    在这种冻死人的鬼天气里“追击”清军,危险有多大且不说了,光是路上的行军就能把人冻坏了去。还是押送粮草轻松些,虽然往来赶路也挺辛苦的。

    赵彬摘下马鞍便的酒囊,仰头灌了一口,登时一道火线下肚,身子为之一热。抬头再看太阳的位置,心中衡量着安山镇的距离,天黑前应该可以赶到。那真是谢天谢地啊。

    这鬼天气里,能有个小镇集为依托,宿营一宿,那是最大的美事。

    脑子里全是到了安山镇后如何休息的赵彬,根本不知道自己一行,已然落在了有心人的眼中。

    阿拉密手中握着一支千里镜,镜头略过不远处的明军,继续向北方眺望。

    他身边的一名手下见他动作,便知道是什么意思,微撇了下嘴,不屑地道:“牛录章京,那明狗肯定想不到咱们会在安山湖里藏身,他们的大军还在东平州呢。”这人可不觉得明军能未卜先知,拿眼下的这支运粮队做诱饵。

    他们跟着阿巴泰杀入中原以来,除了在蓟县打了一场硬仗,余下的厮杀,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虽然都知道图尔格部在兖州遇到了麻烦,可一个个心底里还是一百个看不上明军。

    阿拉密不管手下人这么说,人始终停在原地,直到天色见黑了,也没有发现明军跟进的痕迹,这才与人打马向清军的藏身之处奔去。

    他可半点也不会疏忽大意,这关系到他们兄弟的命运前程。

    他兄长准塔是正白旗的固山额真,也蒜是位高权重的大将。可近来流年不利,先是松锦大战中因遣兵回家,离城远驻,获罪受罚;后同镶红旗固山额真叶臣围堵锦州祖大寿时,因巴牙喇兵避战,他坐徇情附和,而再度受罚。直到此番从军入塞,与正红旗固山额真叶克舒等攻孟家台,调度失宜,又被记上了大过……

    准塔这一路霉运走来,搞不好就大发了,回到盛京后,爵位世职都会被抹光的。

    也所以,这次他们的行动是万不能出错。再出错,他也罢了,准塔是真没有翻身的余地了。——准塔作为多尔衮手下的将领,黄台吉对之是很‘另眼相看’的。

    也所以,准塔这次才请命出击,冒险伏兵安山湖,几天时间里不生烟火,啃着能把牙都磕掉的干粮,爬冰卧雪,就是为了好击明军于不备。

    作为一支小部队,他们满打满算也才五百人。

    阿巴泰派他们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切断明军的粮道,叫明军被迫停留在东平州。

    当天夜里,一支一二百人的清军队伍袭击了安山镇。

    赵彬作为白广恩手下的参将,那也不是白给的。骤然间受到清军攻杀,他先就生出逃意来,蓟县一战,白广恩与白腾蛟联手,结果被清军生生碾压去,白腾蛟当场死在阵中。鞑子兵的锋锐,赵彬他到今日也没有忘记呢。

    但身为打惯了仗的老人,赵彬很快就辨明了清军的数量,听那马蹄声,人数并不多。

    赵彬部都是白广恩军中的老兵,不能称为真的精兵,但也不是闻风丧胆的乌合之众。见到自家主将忽的雄起,跃马高呼,喊打喊杀。不少人到真的鼓起了精神来,加之这镇集里民房密布,本就不是马军纵横驰骋的地方。明军这一雄起,到真让率军杀入的阿拉密感受到了压力。

    “撤——”后者毫不犹豫,当下引兵退了回来。可也不远去,就停在镇子外徘徊。

    赵彬看了不仅不犯愁,反而两眼直放金光。抓住自己的亲兵头领,“速去禀报大帅。”这可是一个拿鞑子人头的大好机会。

    外头的鞑子怎么看也就一二百人,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就躲过大军的搜查的,但他们一击不得手后,竟然还恋栈不去,这就是早死了。只要白广恩能派军中精骑赶来,要吃掉这支鞑子还很困难吗

    他们在蓟县一战虽然损失不小,可托白腾蛟战死的福,后者的残部被白广恩一口吞吃了下,那可是一剂难得的十全大补汤。让白广恩纸面上的实力尽恢复不说,实际也好处多多。就只说军中的骑兵,那就能凑出上千人马!

    东平州内,白广恩一身戎装的坐镇城门处。就在安山镇暴起夜战的时候,他这边已经觉察出不对了。

    原因很简单,为了保证彼此间的联络畅通,每隔两个时辰,赵彬就会向白广恩派来快骑保平安。而现在时间已经到点了,人,白广恩却没见到。

    要说他这般还能安稳的去歇息,那白广恩就不是白广恩,而直接是白痴了。

    白广恩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结果,但是当赵彬派出的快骑来到时候,他却发现自己中了大奖。

    “鞑子只有一二百骑还徘徊不去”他都不敢相信。

    “这点岂敢蒙骗大帅,这些鞑子虽不知道潜伏于何处躲过了大军的眼睛,但实就那么点人。若是人手再多一些,先前一战,粮草定被鞑子夺去。”这才是最重要的证据。

    白广恩哈哈大笑。

    一二百鞑子,这可真是送上门的肥肉。当下也不使人向曹变蛟招呼一声,便毫不犹豫的派之子白良柱率精骑出城,接着白良柱就一头扎在了钢板上了。

    满头都是血啊。

    “撤,快撤……”乱军中,头盔都不知道甚时掉下的白良柱大声疾呼着,引领着残兵败将打马而去。

    背后的清军马军紧追不舍,准塔高呼喊杀,那些逃得慢的明军凡是被八旗兵赶上,马刀挥过,不是人头飞起,就是背后生出一道长长地口子,鲜血飞溅,扑倒在地。

    有些胆怯的明军眼见逃不走了,便纷纷跪下投降。八旗兵也没半点手下留情,一路追赶中凡是被遇到的全速斩杀。

    事实上安山镇外的清军马兵数量并不很多,总数也不过三四百骑,还有一支清军在看着他们的副马。

    但如此兵力已经不是白广恩那千八百骑兵可以击败的。当准塔带领着数十个巴牙喇兵,带引着一百多清军马兵从背后冲杀出的时候,明军就已经败了。

    一种落入清军圈套的感觉叫白良柱以下所有人都亡魂大冒。

    赵彬躲在安山镇内也瑟瑟发抖,浑身直若浸泡到了冰窟里。“自己该怎么办”他自问道。

    他不知道自己险些把白广恩的宝贝侄子白良柱坑死,但他清楚外头的骑兵都是白广恩的心肝,现在损失那么大,那日后他再回归到白广恩麾下,还能得好吗他不想死啊。

    而不想死那就只能谋求生路,眼前的生路,似乎也只有一条……

    白广恩看到自己侄子带着一二百残兵败将狼狈的逃回东平州,整个人直若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坐了回升降机。手下的马军损失惨重,可万幸自己侄子的脑袋还在。

    “白广恩停下了曹变蛟呢”

    阿巴泰惊喜道,大军一路南下,前后拖拉了好长距离,后头的明军又像狗皮膏药一样,撕都撕不掉,让清军南下甚感不便。如是,以小股兵马切断明军粮道的招数来迫使明军停下脚步来,这就是他的打算。而现在看,他是如愿以偿了。

    “白广恩停在了东平,曹变蛟又如何敢孤军来追”正红旗固山额真叶克舒大笑。

    “好。准塔、阿拉密有功。”如此小的代价就迫的明军停下了脚步,叫阿巴泰如何不高兴

    他在帐中转了转,脸色一正,“叶克舒。”

    “奴才在。”

    “即可速率军赶去滋阳,吩咐图尔格,集结全力,给我斩了郑芝龙。”

    在兖州战局里,郑芝龙的存在感仿佛并没多强,至少比之袁时中的小袁营来那是要弱上一头的。可在阿巴泰眼中,郑芝龙才是满清最大的敌人。

    “小袁营算甚,郑芝龙方是我大清之劲敌。”叶克舒领命而去,阿巴泰对三子



第七十九章 猪队友(求收藏)
    滋阳城外,郑军一队夜不收与鞑子的哨兵狭路相逢。

    清军的动静郑芝龙自然重视,当即撒出手中的夜不收,去监视清军的一举一动。

    戴家集是一座坚固的‘堡垒’,郑芝龙营造了这处坚实的乌龟壳后,却是为了能主动出击,好牵制滋阳城下的清军一二。不然他停兵在戴家集又有何用

    周毅看着前方的八旗兵,眼睛里闪烁着毫不惧怕的神光。他们这阵子与八旗的哨骑也不是没交过手,大家都是脖子上顶着一颗脑袋,谁也不比谁能多出一条命……

    “大哥,咱们冲他们一回。”身旁一中年汉子怂恿着叫着。对面有十几个鞑子,他们也有十骑,内中更有半数人配置了手铳。不怕他们!

    这不怕鞑子的中年汉子面皮粗黑,年约在三十上下,内中穿着锁子甲,外面披了一副粗毡样式罩衣,胯下一匹长鬃骏马,在无聊地吃着干草。

    中年汉子一边说话,一边手掌摩挲着夹袋里的手铳。这玩意儿他已经拿到手五六日了,早摆弄熟练,但却还没有发过利市。这让他心里直痒痒,现在看到鞑子就很是有股迫不及待感。
1...2627282930...25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