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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年来谁著史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风雄烈

    所以,明末不可能出现曾国藩、左宗棠、李鸿章的。真出了这样的人,也早被大明朝给逼反。江南的许都就是一个很好地例子么。人可是正统的江南士子,与复社骨干多有交往,但下场一样叫人唏嘘。

    但就如檄文中言语的一样,各地便是只办团练,护卫乡梓,而不像曾国藩那般为大明保天下,这对满清也肯定是一大打击。只要真的有人那么去做。

    也所以,孔家、孟家、曾家、颜家的麻烦来了。先别去管檄文发酵后的一幕幕吧,只看眼下,孟闻玉就只想骂娘。

    清军已经杀到兖州了,向南一步就是邹县,若真的杀奔来了,他孟家又当如何自处

    上次多尔衮率军入塞时,邹县有明大军守卫,力战之下清军不欲见太多死伤,自行退去。可现在呢清军不止不会放过孟家,对邹县怕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历经了天启二年(1622年)白莲教之乱的创伤后,孟家可真经不起杀戮了。

    孔孟颜曾四大家,孔颜两族在曲阜,两家大门都离得不到一里地,孟家则在邹县,曾家在嘉祥,一个在兖州府城滋阳之南,一个在济宁州城之西(济宁又在兖州府城滋阳之西)。

    清军现下向南迈一步脚,就能杀到邹县。

    但是,孟家虽经不起杀戮,可孟家也不可能投降啊。祖宗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日后鞑子拍拍屁股回关外了,他们孟家又以何面目面对天下人

    “叔父,我真没署名。这是有人要害我孟家,不,是有人还害我名教。”孔孟曾颜四大家被一道忽然冒出的讨满檄文给一网打尽了。

    四圣苗裔被人陷害了,那可不就是有人要害名教么孟闻玉脸皮都涨红了。

    孟宏誉继续沉着一张脸,对于孟闻玉的叫声无有半点反应。

    不用孟闻玉说话,他就知道这是有人在暗中陷害他们四大家,因为孟闻玉这个侄子他知道,没那么大的胆量。鞑子这般凶狠,人都已经到了滋阳,孟闻玉当乌龟还来不及,如何敢去招惹那些野人呢

    孔胤植他们也是一样。

    四大家几千年以降,看多了王朝更替,早就把廉耻放在了兜里。在各家家族、家老的眼中,实际利益方才是第一位的。

    “……或许是有人在害孔家,我们孟家,还有颜家和曾家,都只是城门失火而殃及的池鱼。”

    孟宏誉是上一代孟氏嫡脉中的次子,只因为他兄长死的早——徐鸿儒起义,孟宏誉他爹孟承光和大哥孟弘略为大明朝流血了,当时孟闻玉才七岁,显然不能执掌家门。如是,他就先做了五经博士。但等到孟闻玉成人,也就是崇祯二年他十五岁时,孟宏誉便上禀明廷将那五经博士让给了孟闻玉。

    因为没有弄出侄子早死早夭的狗屁事来,明廷为了奖励孟宏誉,给他了一锦衣卫千户的虚衔。

    也所以,邹县孟家,别看家主是孟闻玉,可他在孟宏誉这个叔叔面前就如儿子见了老子一样。

    孟闻玉脸色涨的通红,他也不傻,孟宏誉想得到他又如何想不到这几日他与曲阜、嘉祥频频往来书信,愣是没能查出丁点的不对来。叫他恨的不行!

    “小侄这几日里与曲阜、嘉祥都有书信往来,实在查不出痕迹来。且那鞑虏已经兵临府城(府城),离我邹县近在咫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把眼前危局应付过去……”

    孟闻玉实在没好办法。

    他肩膀上的压力很大的。讨满檄文虽是才贴出的,但必然已经流传出去,这坨大翔不管是不是他们拉下的,却已经




第七十一章 N姓家奴
    孟庙在邹县的城南,孟府在孟庙之西。孟闻玉出了孟府才知道现下的邹县已经乱成了什么模样。

    城南门见不到一个差役,更看不到一个乡兵。

    只有百姓们成群结队的向城门口涌去,一个个扶老携幼,身上系满了包裹,脸上满是止不住的惊慌。

    清军的威慑太大了,他们在齐鲁制造的杀戮太耸人听闻了。以至于,邹县的百姓听到清军南下的消息之后,都没有人愿意留下了拿自己的生命来验证清军是不是真的暴戾如禽兽。

    毕竟这次与上次不同了。上回清军打了邹县,这县城内可是有大军驻守。而这一次呢一个兵都没见到。偏偏孟家人还要做大明朝忠臣,把鞑子骂的好不凄惨,清军杀气腾腾的奔来,还能指望人家收刀吗

    自然,这也与邹县城内的士绅名流有关,他们一个个都不愿意露出头来,都期望着能托孟家的名头,躲过这一劫。现在如意算盘打破了,再想组织时间也完了,那也就别怪下层的市井百姓们选择逃亡,而不是留下了保卫家园了。

    狭窄的城门口限制了人流的涌出,就如那茶壶倒水一样儿,你总要等上一会儿的。

    孟闻玉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明汗,掀开车帘去看,就见眼前的百姓如同潮涌,一波接着一波。

    城门处的整个秩序全无不说,还有那强壮者乱挤乱撞,让人群中更见混乱。

    家境殷实的,有车有马,甚至还带着下人、家丁。普通人家则背着包袱,带着孩子,还得护着老人,大家就在那城门之前不停地冲击,推挤!尖叫声,叫骂声,哭喊声,交织一起……

    就是此刻的孟府,那些聚集到孟府的本地士绅和孟氏家老,也仿佛受到了外界的影响,心浮气躁来。一些人越说越激动,手舞足蹈的比划着,把茶碗都撞倒了,还不自知。

    “孟宏誉!”

    直到有人看到了站在内门的孟宏誉,喊了一嗓子!不少人寻声望去,果见孟宏誉自后头过来。当下,这老少十几号人就都冲他冲了过来!

    “诸位,诸位,有话好……”孟宏誉话没说完,却已经被邹县愤怒的士绅围了住!

    “孟大人!当日那檄文传出时候,你就同我等说过,此事必不会有碍邹县。可现在鞑虏已经南下了,眨眼就已到城下,阖城官绅百姓行危旦夕!你还有何话说”

    “既然话都不让我说了,那尔等还来我孟府作甚赶紧回家收拾浮财,逃命去吧。”

    孟宏誉直把脸一板,面对众人丝毫不势弱,反倒震了眼前人等一震。顺便也掌握着了话语权。

    与让孟闻玉出城南去寻找小袁营不同,对于眼前的士绅贤达和孟氏家老们,孟宏誉给出的法子是出钱出粮以赎城,简单的说就是花钱买平安。

    孟宏誉眼睛扫了一下那几个孟氏的家老,这个时间点上是到了他们出力的时候了。

    “小老儿家中还有些薄财,此番家乡父老大难临头,何敢吝惜。愿出纹银五千两,粮米一千石。”

    这是孟氏家老中的一个。

    孟家虽远不如孔家风光,但邹县主薄乃孟氏世袭之职,就如曲阜县令于孔氏一般。比嘉祥的曾家是强多了。那邹县虽不能说是孟家人说了算话,却也相差仿佛。几年一换的知县老爷如何比的孟家这般的地头蛇呢何况现如今的知县老爷已经溜之大吉了……

    由孟氏家老带头集资聚粮,那在场的士绅贤达们还能有什么话说自然纷纷慷慨解囊了。孟宏誉眼看事情有了首尾,正要自得的捋起自己的山羊胡的时候,忽的听府外响起了巨大的躁响声。

    片刻后就看到侄子孟闻玉一身狼狈的从正门逃回。

    却是他见到南门局势杂乱,直接让车夫掉头去了北门。

    清军就是从北而来,邹县城内的百姓全都往南逃,往东逃,往西逃,绝不会有人往北的。

    孟闻玉头脑还是很清醒的,事实上,邹县的北门的确没有多少人家,对比南门的人头攒动,北门绝对称得上一空旷。这时候前来北门通行的,那都是有些家底的人家。

    至少有一辆马车。

    所以,内中人



第七十二章 兖州城外
    “做了就做了。孔家、孟家也都不是甚好鸟,上到五胡,下到蒙元,如墙头芦苇随风摇摆。真亡在了鞑子手里,那是天道昭彰!”

    “但你一定要把首尾收拾干净!”

    泗水岸畔,封冻的冰面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亮盈盈的明光。郑芝龙与郑芝莞漫步在大堤边,亲卫远远的拖在后头。

    “大兄放心。我一点首尾都没留下。”郑芝莞语气满是雀跃,很坚定的说。他这心中是大大的庆幸,郑芝龙知晓了事情经过后,竟没有怪罪他一句。

    “那就把这事揭过去,日后可再不能擅作主张。你这么一来,坏了我不少事。那几个经手的人,你接下来就调回闽省安顿,让他们歇歇吧。”

    郑芝龙很清楚这件事被曝光之后对自己的影响,天下人只会把郑芝莞看做是他意志的延伸,才不会将郑芝莞与他郑芝龙分割的清清楚楚。

    所以,他必须保证绝对这件事的隐蔽性,至少在近两年里。

    而至于生不生气他当然生气了。

    但这‘生气’不是气郑芝莞的‘胆大妄为’,而是气他这么横插一刀,那邹县、嘉祥和曲阜很可能都会成为鞑子扫荡攻掠的目标。凭白给他背上了几个沉甸甸的包袱。

    本只是围绕着兖州府城滋阳的战斗,局面一下子扩大了。他手中的兵力有些不够用了。

    但是在内心的更深处,郑芝龙对于此事却还真有点喜滋滋的。

    郑芝莞真有才,简单的几张大字报就把孔孟四家逼到了绝路。真是再美妙不过了。

    如果有可能,孔孟等家族被鞑子一股脑的屠了,对中国也没什么大碍。但前提是不要牵连到他。

    相反,这还会成为满清身上一洗不清的污点——夯实了他们不敬孔孟,不准儒家。到时,看他们在这个时空还如何跟中原的士绅阶层同污合流

    这点儿郑芝龙就真的好奇,鞑子要真把孔孟屠了,等到两年后,满清若还能如期入关南下了,真还会有那么多不知廉耻的斯文败类去投效鞑子吗

    他们的祖师爷可都被鞑子狠狠蹂躏了啊。

    那但凡还有一丁点廉耻,还要一丁点颜面的人,都不可能投降满清的吧

    然对明末读书人的气节毫无信心的郑芝龙,却又冥冥之中感觉,就算鞑子火烧孔林,刀劈孟庙,那照样会有大批的无耻文人争相投效满清的。他们也一定会想出郑芝龙现在根本想不到的理由来给鞑子洗地。

    这就是一种感觉!

    因为啊,人都是利益生物。那两者的河流明显是符合各自的利益。至于廉耻节操呵呵。

    看那历史上的孙之獬,剃发易服,其人之无耻遗臭万年。那衣冠发饰某种程度上又何尝不是祖宗呢

    还有水太凉、头皮痒的钱谦益。东林巨子啊,不也是无耻的很

    那不止是明末的士大夫,几千年历史长河悠悠,总有些人为了活命,为了高官厚禄,为了自身利益,那是什么都能舍去的。

    “这道檄文不能只在齐鲁中原散播,还要发到江南、湖广去。另外就是紧紧盯着孔孟曾颜四家……”

    郑芝龙相信这四大家都不是那坐以待毙之人,生死危机临头,他们很定会有动作的。只要后者在满清的威逼下露出马脚来,那就是一大大的把柄!既然郑芝莞已经对孔家他们下黑手了,那就不能半途而废。

    郑芝莞完美的领悟到了自己大哥话中的浅意思。但人还是一懵,对于郑芝龙继续要搞孔家的指示表示意想不到。但他立刻就明白来内中蕴含的巨大利益。只要能抓住孔孟通虏的证据,那好处不要太多。

    毕竟是传承了千年的世家望族,纵然只是被当成了牌位,纵然被明里暗里局限在小小的一曲阜、邹县和嘉祥县内,积累的财富也当是惊人的。更别说四大家本身还有着巨大的政治意义。那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把话说回来,在眼下的战事里,如郑芝龙很希望看到的那样——鞑子屠孔家的一幕,实际上却是万万不能的。

    只要他被牵入了眼下局面里,曲阜一旦有失,孔林一旦有事,责任就少不了他的。

    故而,郑芝龙在关键时刻一定是要保证曲阜的安全的。因为孔林的政治意义太大!他如果停兵不前,坐视清军攻入曲阜,呵呵,先前辛苦半年里刷来的再多好名声也不够这一下子毁的。

    再说了,把孔家与孔林分开,孔家人死不足惜,但孔林被鞑子蹂躏了,这也是一耻辱不是就像同治啥乱时候的白某人叫嚣着要毁了黄帝陵,那是华夏子民炎黄子孙所必须不



第七十三章 丢尽老祖宗的颜面
    郑芝龙的算盘打得很明了,他可以出兵进兖州城,但绝不会‘伤’了手中的主力。后者是他接下时间里的“机动防御”的主要战力。

    兖州府城的东面就是曲阜,隔着就是青州,青州以东就是登莱……

    如今兖州府的清军固然很难一边同小袁营在邹县厮杀,另一边还能隔着滋阳不打,来打曲阜。但阿巴泰若领兵南下与图尔格会师了呢

    郑芝龙手中的主力,一是对滋阳城外清军的牵制,二就是防止清军分兵攻打曲阜,保卫孔孟,身上的任务那不是一般的重要。

    而且兖州的滋阳、邹县、曲阜三地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拦截区,入塞清军便是还要东进,那也必然要留一部分兵马在这里维持一个后路通道。因为打兖州东部开始,那就是后世的沂蒙地区,山峦叠嶂,丘陵起伏,自古以来就是四塞之崮、舟车不通、外货不入、土货不出之地。不仅是清军东进时候层层阻击清军的上佳之所在,也是东去清军归来时候阻击其后路的绝佳之地。

    但凡有丁点军事常识的人,都会在兖州府的中西部建立一个稳固的进出通道。

    当然,清军也可能在兖州受堵之后,就放弃了东进青州、登莱的打算,这谁知道呢。

    他的“棋盘”本就只是齐鲁,招揽了小袁营,为的也只是兖州府一战不会有失,至于其他,那就不再考虑中了。到时候真发生了,也只能看一步走一步,见招拆招。

    之前时候,郑芝龙留了一千人在芝罘岛,虽然那只是一千名作训时间较短暂的光头兵(光头劳工),但好歹人人披甲——棉甲。配合上登莱余下的民军,还有青州的民军,齐心合力下,未尝不能真把鞑子堵在沂蒙大山之中。

    这就是再好不过的‘答案’了。

    这样一来,郑芝龙等于就守住了兖州府城,守住了曲阜、邹县,庇护了齐鲁东部三府之地,这场大战中的功劳就足够大了,声望还能再升一截。

    而兖州境内的其他县城,虽然“放弃”两个字显得有些冷血,可郑芝龙也没办法啊。

    他手里就这么点人!

    便是郑芝莞中间不给他生出那遭子事来——邹县、曲阜本都不在他的计划之内,那江哲是提及了孔孟曾颜四家,可知道历史的郑芝龙,心中却一直都认为四大家根本不会有事。就算曲阜、邹县、嘉祥真的被清军攻占了,四大家也保证各个平安——郑芝龙把小袁营填进兖州府城。兖州城坚,有了小袁营的补充,城内多了上万兵马,岂会容易被清军打破而他就引兵在兖州东部、青州南部,阻击清军的东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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